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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宁又倒了酒,就这样边喝边唠叨。
喝得醉了,也就不害怕了。
抱着这个念头,魏宁毫无压力地把一大瓶酒喝了个精光,歪歪斜斜地靠在供桌上,只留下一点残余的意识还浮在大脑表层。
魏宁觉得越来越冷了,他不由自主地抱紧了自己。
那股阴冷萦绕着他,始终徘徊不去,还有越来越贴近的趋势。
睡梦中的魏宁无力地挥了挥手,试图把打扰自己的东西赶走,然而那股阴冷却绕上了他的手指,沿着他的手臂,往上攀升。
太静了,惨白的烛光无风而摇曳,在地面上落下一个拉长的阴影,在这阴影下,有一个更深更黑的影子,若隐若现——
潮湿的、阴冷的东西在抚摸着魏宁,魏宁忍不住牙关打战,他尽力地睁开眼,想看清楚到底是什么“站”在他面前,然而,朦胧的、没有焦距的目光,没有看到任何的东西,只有一片无声的黑暗。
白烛发出一声轻微的“哔啵”声。
魏宁抬起眼皮,往后躲了躲,没躲过,那股阴冷还是如同附骨之蛆,他下意识地用手撑着地面,往供桌下爬去。
惹不起还躲不起嘛,魏宁摇晃着自己的腰,一直爬到了一堵“墙”前,他用手摸了摸那冷硬的墙面,醉得迷离的眼睛没有发现这堵“墙”其实就是那具棺木——他伸出手,抱住那堵“墙”,因为酒精作用而发热的脸陶醉地贴在那堵“墙”上,舒服地蹭了蹭之后,才打了个哈欠,继续昏沉下去。
似乎从某个地方传来极轻的笑声,“呵——”
魏宁的左脚脚踝被什么东西缠住,身体被往外拖,魏宁厌烦地伸出右脚踹了踹,只踹到了一团空气,接着,他的右脚脚踝也被什么东西绕住,不死心的魏宁抱住那堵“墙”不肯撒手,却被什么东西点了点手腕,一阵酸麻,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他从供桌下被拖了出来,四肢摊开地躺在地上。
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上演,如果有旁人在场,一定会认为魏宁是一个脑子不正常的神经病,或者是在梦游,也只有这样想,才不会觉得眼前这一幕诡异而又可怕。
一股冰冷,如同那具棺木一样的气息,在魏宁身上轻轻抚弄着,魏宁穿的那件新郎服,古式的腰带被挑开,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衣,他的下巴被抬起来,轻轻扣住,因为这姿势,魏宁的嘴巴微张,一股冰冷的气息闯入了他的口中。
像含着冰块一样的感觉,却比冰块更加阴冷,魏宁的舌头不由自主地动起来,想把那股气息抵出自己的口腔,却被那股气息缠住,搅动,魏宁的头动来动去,不肯就范,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唔——唔——”声,口水从嘴角流下来,已经快窒息了,那个冰冷的气息却还是执拗地纠缠于他,一直到魏宁快晕厥过去,才堪堪放开了他。
而此时,不知道什么时候,魏宁的内衣已经被扯开,露出大片小麦色的结实胸膛,浅褐色的乳珠在阴冷的空气中瑟缩着。
魏宁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然而被酒精麻醉的神经迟钝无比,他睁开眼,又疲惫地合上。
那股冰冷的气息贴着魏宁的脸颊、脖子,一直流连到他的胸口处,轻缓地抚摸着,缠绵、悱恻,然而,即使他再轻缓,还是让魏宁不舒服地皱起了眉头。
“呵——”沉重的叹息声传来。
接着,魏宁的衣服被慢慢褪去,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因为突然的寒冷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阴冷的气息在他身体上抚过,每一寸都没有放过,即便是最隐蔽的部分。魏宁随着那股气息的动作,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嘴里发出轻轻地喘气声,因为寒冷,也因为若有似无的瘙痒,和快感。
一直到那股阴冷的气息停在了魏宁的双腿间。
冰冷与火热,僵硬与柔软,在这里交汇。魏宁的腰忍不住扭动了起来。似乎是想躲开,又似乎是想靠近,那股阴冷停在他的敏感处不轻不重地揉搓了起来,太刺激了。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魏宁张着嘴,喉间发出压抑而又苦痛,享受而又排斥的呻吟,那呻吟模糊不清,却更加暧昧,勾起人的情欲。
听到了他的声音,那股阴冷的气息动作越发的快,也越发的挑逗,同时,那股阴冷的气息也分散了开来,在魏宁的胸口、腰、脖子以及嘴唇上肆虐着,几处的快感一起袭来,让魏宁终于达到了顶点,火热的硬物一泄如注。
魏宁喘着粗气,胸口激烈起伏,这场发泄让他清醒了不少。
他抬起刚发泄过后而有些无力的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嘴唇、脸颊还被那股冰冷的气息磨蹭着,魏宁迷迷糊糊地用手往外推了推,却推了个空,他身体一僵,神智立刻清醒了过来,战战兢兢地睁开眼。
一片狼藉——
身上的衣服挂在手臂上,上身赤裸,裤子被脱下,股间还有白色的浊液,魏宁倒抽了一口气,心里骂一句“草”,这到底是他妈的怎么回事?难道哥喝醉了自撸了一把?这也太——在一具棺木面前,对死者也太不敬了。
魏宁懊恼地爬起来,手脚发软地点了三根香,插在香炉里,拜了拜,“无意冒犯,有怪莫怪,都是喝多了闹的。”
等把这些事做完,魏宁又一屁股坐回了地上。
他还是很困,很累,刚刚睡了那么一小会儿,一点作用都没有,反而脑子里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到无法思考,疲惫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不一会儿,魏宁的头一点一点的,又睡着了。
那股冰冷的气息,在魏宁醒过来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又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纠缠在魏宁身上。魏宁在它的动作下,辗转反侧,痛苦与欢愉并存,不一会儿之后,又泄了出来。而这一次,那股冰冷的气息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握住魏宁的腰,挤开他的大腿,钻入了他后面那个唯一的入口。
魏宁就好像被电到了一样,身体猛地一个抽搐。
那股冰冷的气息因为他这反应而犹豫了起来,但是魏宁摊开手脚,满脸红晕地躺在那儿,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儿,实在让人无法罢手,过了一会儿,那股冰冷的气息还是钻入了魏宁后面的入口。
刚开始,是极细的一小股,虽然阴冷的感觉还是让魏宁很不舒服,但是身上其他地方的抚摸和碰触,让魏宁转移了注意力,接着,那一股极细的气息,慢慢地变粗变大,逐渐扩开了魏宁后面的入口,直到把那处的肌肉全都拉伸,填满了每一处的空隙,在这慢刀子出细活的过程中,魏宁虽然也做了一些挣扎,却是有心无力。
恍惚中,魏宁听到了一声阴冷的喟叹。
那股在他体内的冰冷气息,不急不缓,不快不慢地厮磨着,魏宁不自觉地想往后躲,身体却被定在了地上,动弹不得,他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种不知从何而来的亲昵。
不知道过了多久,魏宁终于醒了过来。
因为躺在地上,睡姿又差,魏宁的身体如同被许多蚂蚁咬过一样,酸、麻、痛,几种感觉交杂在一起,让他花了一点时间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从门缝里可以看到阳光,驱散了停灵房里的黑暗。
不管是冰冷,还是恐惧,都随着阳光的到来,不翼而飞,魏宁小心地用不拉痛肌肉的力道伸了个懒腰,昨天晚上他好像做了一个很是离奇的梦。
梦里面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因为过于荒唐和淫靡,让魏宁光是回忆就脸红了起来。
他转头看了一眼那具棺木,散发着泥土的腥味,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像霉味,却又不是——魏宁莫名地觉得这味道让他有点难受,于是,他又点了柱香,插进香炉,让缭绕的青烟冲散那股味道。
魏宁走到门口,拍了拍门板,门外毫无动静,显然魏七爷那一行人还没上山,魏宁恼火地在原地走了几圈,最后无奈地走到了房间的角落处,人有三急,其他都能等,这事等不起,他也只能得罪了,魏宁背对着那具棺木,解开裤头,将自己的小弟弟拉出来,正要小解的时候,目光不经意地往下一看——
草,他那处上到底是长了什么玩意儿?
10、下葬
魏宁看着自己的小弟弟,干涩的喉间连吞咽口水都成了一件困难的事。
他伸出手去,战战兢兢地碰了碰自己的小弟弟,不痛,除了表面上像被虫子咬过,红肿不堪,长了一个黄豆粒大的小疙瘩之外,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
魏宁愁肠百结地看着自己的小弟弟,膀胱的挤压让他回过神,哗啦啦的水声在空寂的房间内响起,他又是舒服又是恐慌,只想赶紧离开这里,直奔医院去做个身体检查。
这可是关系到他下半身以及下半生幸福的头等大事。
魏宁慢慢地拉上裤子,走向那具棺木,魏惜的牌位摆在供桌上,那几个沉肃端然的字,深深地镌刻进黑色的木头中,透着凝重与阴森。
突然,魏宁看到那具棺木上有一个奇怪的地方,“是什么啊?”魏宁喃喃自语地说,绕过供桌,走到棺木边,黑色的棺木没有经过清理,还带着些泥土,那泥土本来是黑褐色的,现在却浮出了一些暗红色——像凝固了很久的血块一样的颜色。
魏宁可以确定,昨天他看到的时候,还没有这样,难道是黑天摸地的,他眼花了?抱着这种疑问,魏宁伸出手去,用手指揩了一点泥土,他把暗红色的泥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潮润和血腥的味道冲入鼻端,“呕——”魏宁侧过头,干呕了一声。
魏宁赶紧把手指在衣服上擦了擦,又用酒杯里剩下的一点残酒冲了冲。
也不知道那块阴湿的坟地里到底生了些什么,弄出这种恶心的怪味,突然魏宁想起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下身,不会是因为沾了这棺材上的什么东西过敏或者中毒了才会成这样吧——这么一想,立刻像被蚂蚁咬到了一样,全身发痒,魏宁忍不住退后三步,离那具棺木远了点。
阳光从门缝里漏进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又收了回去。
白色的阳光看起来非常的炽热,然而停灵房内却很是清凉。那种阴森的凉意,让魏宁忍不住坐在门边上,尽量靠近那一点的阳光,手放在白光下,半边身体温热,半边身体阴凉,耳边只能听到门外虫子发出地凄惨嘶鸣——
一天一夜,魏宁必须待在这个停灵房里。
到了近晚的时候,雾气从门缝下渗了进来,魏宁眼看着那雾气在地面上慢慢地漂浮,渐渐地充塞了整间屋子,在雾气中,周遭的一切声音都沉寂了下来,似乎所有的生灵都被这雾气吞没了一般,死一般的安静。
在雾气完全迷糊住视线之前,魏宁把备用的白烛点上。
惨淡的白光刺破了沉重的雾气。
烛光摇曳着,爆出几下火花,魏宁被烛光吸引,不由自主地走过去,脚步迟缓而呆滞。他走到供桌前,手摸索着,拿出三根香,点上,又烧了一点纸钱。
这时,在他身后,雾气像被什么搅动了一样,翻滚了起来,渐渐地,形成了一个模糊的轮廓,那看似人形的“东西”浮过来,贴在了魏宁的背上,让魏宁全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