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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刘禹北还算厚道,说道,“宏德山庄也没你们说的那样不起眼。再说,都才刚筑基呢,宗门说的是什么,除非结丹,不然不算正经踏入仙门。咱们一个个都还没正经踏入仙门呢,来议论人化神真君,脸上又有什么光。宗门有宗门的荣光,大家不要给宗门丢脸才好。”
几人都被说得有点讪讪的,不过也不得不承认刘禹北说得对,于是大家就住了嘴。
楼下有说书人在说书,他们坐在楼上也听得到,一边吃着鲜美的灵食,享受着味觉上的愉悦,又听说书人说话,倒的确是一种享受。
丹乾仙宗虽然名气大,但是里面的弟子的修行也的确是苦。
宗门里看着管理得十分人性化,但是外宗的宪章峰和内宗的灵台峰,就是两座巨大的大山压在了丹乾仙宗弟子的心上,让他们并不敢稍稍放纵自己。
要是做出了什么违反宗门规定的事,结果一向是很惨的,被放到地狱海里去受苦磨练,那算是宗门还很看得上你,愿意教导栽培你,更重的惩罚有被烧掉灵根和处死。
丹乾仙宗没有逐出宗门这个处置办法,犯了错也是生是宗门的人死是宗门的鬼。
要是敢逃跑,就是逃到别的世界去,那宗门也会派人万万里地去追杀,逃不过一个死字。
因此种种,宗门里的人,即使再狂妄又有后门的,也不得不紧着自己的皮。
这也是汪俞他们出了宗门,依然不敢肆意放纵自己的原因。
再说,作为大宗门的子弟,虽然现在修为还很低,但也要顾及宗门的颜面不是。哪里敢在外胡作非为。
说书人讲完了几段荤段子,引起大堂里和楼上的修士们一阵哄堂大笑,连贺骅彰也蠢蠢欲动起来,说道,“说起来,自从进了宗门,里面师姐师妹们美人虽多,但都不敢逾越,我可是有十年没有摸过女人的手了。”
他这话让另外几个男人都笑了,连刘禹北也笑了,说道,“你又不是合欢门的弟子,无法从双修里得利,泄了阳元,你最近的修炼可就白费了。”
贺骅彰便说道,“说起此事,我倒的确不敢就去泄了阳元,不过逗逗乐子倒是行的。”对于他来说,十年筑基,修炼对他才是一等一的大事,即使好美色,但也是控制得住下半身的。
说到这里,他就小声说,“其实我之前在龙曲阁里查看典籍目录时,倒是看到阁里三楼有一份叫‘洞玄秘本’的典籍,介绍里说便是双修之道,遵循天地之理,阴阳之道,于双方修为大有裨益。不过就是要兑换出来看所需的贡献点太多了,我最近才不得不奋发做任务。”
他这么一说,单勇就起哄道,“等回宗门,我也去龙曲阁看看。”
龙曲阁是外宗的图书馆,君迟当然知道,也去过一回,不过因他刚入门,所以只能查看第一层的典籍,倒不知道第三层还有这玩意儿。不由觉得丹乾仙宗真是兼容并包呀。
用过了晚餐,贺骅彰便要去花街看看,刘禹北没有阻止,他出门去打探柳明淮的行踪去了。
君迟则在大街上逛一逛,但是很快就回到了客栈里去。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有钱就是好办事,君迟回到客栈里的时候,便是这个想法。
这个院落花费不少,环境便也很不错,君迟看院落里种着好几种难得一见的灵花异草,又有两株大树,一时便也不想进屋了,反而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观赏起几盆花来。
君迟也不知这是什么花,只见其开得硕大无比,从外层到内层,一共有十八层,花瓣薄如蝉翼,颜色一层层往里渐进,从无色透明,变成白色,变成粉红色,变成大红色,到最里面时,就是黑色了。
每一盆花上就只有一大朵,只有很淡的香味,君迟看得入迷,心想,以前可没有过这般闲暇的时候,没想到出门做任务,倒是有这种闲情逸致。
之前心里的烦躁,在看着这花的时候,似乎也有所缓解。
一会儿,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君迟回过头去,只见是去逛花街的贺骅彰,贺骅彰是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大男人,和君迟差不多身高,浓眉大眼,但是却没有那种老成稳妥的气质,反而给人吊儿郎当的感觉。
君迟在之前除了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别的时候就没有和他说过话。
他在之前并不是一个孤僻的人,不过最近却对谁都不大想搭理,更甚者,心里总有烦躁和一种蠢蠢欲动的好斗。
君迟自己明白应该是魔丹里的魔气影响了自己,他也在尽量压制,所幸他觉得现在一切还在控制之中。
君迟没有先说话,反而是贺骅彰突然欠身伸手摸了摸君迟身边那盆花的花瓣,那花瓣因他的碰触而轻轻抖动,而且发出了一丝盈盈光芒,香味突然之间浓郁了不少。
君迟略微诧异,心想贺骅彰做这个动作,真是太不搭了,要说猛虎嗅蔷薇,那可是很具有意境的动作,但他做出来,却像是野猪拱白菜,真破坏这个意境。
贺骅彰碰了那花之后,又看着君迟说道,“这叫十八重楼,其香味有凝神静气的作用。这客栈倒是用心,居然在院落里摆放了这种花。”
以君迟观察,他之前并没有觉得这贺骅彰是个爱对别人做这种说明的人,再说,自己好歹算有些见识,都不认识这十八重楼,贺骅彰只是筑基初期,居然认识。
君迟有点怀疑这人出去一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心生怀疑,不过君迟倒没表现出来,说道,“我之前倒不知道这花有这么风雅的名字。贺前辈,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毕竟是去花街,居然一会儿就回来了,这样真没有问题吗?
君迟甚至不着痕迹地看了贺骅彰的下半身一眼,又把视线收回去了,放在那十八重楼上面。
贺骅彰嘿嘿笑了两声,道,“想回来就回来了。”
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块小的几近透明的石子,石子呈很不规则的形状,就像是随便从哪里捡的,贺骅彰居然就将这么个东西递给了君迟,说,“拿着吧。”
君迟愣了一下,心想我和你又不熟,你给我东西,我就要拿着吗。
不过他居然真将那东西接到了手里,东西触手沁凉,让他本来烦躁的心又突然静了一些,他不动声色地看着贺骅彰,问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