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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吩咐的雪儿自然要做到,只是忽然要册封叶依然,她毕竟是前朝绣女,想来怕是名声不大好吧?”
贺若雪从心里是忌惮叶依然的,不光光因为他是大将军叶朗的嫡女,更因为她曾经是名动凤阳城第一美人。
早些年她还没庆国公整日关在府中时就已经知晓叶依然的名气,也曾听闻叶依然与顾青城婚事的不了了之,更在梅贵妃在花厅设宴时亲眼见到了叶依然。
那样风姿绰约又带着傲骨的美人,如今被宇文澈看上了眼,她以后的日子还能好过?
贺若雪的胸口仿佛被什么堵着,难受的紧,连呼吸都不甚顺畅,可是眼前的宇文澈明显已经有些不悦。
她低垂着眼,小声儿的质疑着,却连看都不敢看头上的男人。
宇文澈抿唇,叶依然之事若是自己直接下旨未免太抬举叶朗,反而容易让叶朗拿起架子了,让众臣看轻了自己,只有让皇后出面,才最是稳妥,一方面全了叶朗的面子,另一方面也不会给人一种过于殷勤的感觉。
好歹自己是个皇帝,讨好大臣这样的名声太难听。
只是眼前的贺若雪明显心不甘情不愿,这事却又不能拖太久,他倒是无所谓,可是边疆呐沪可是等不及的。
他皱眉,面色严肃,声音也冷淡的很。
“朕不觉得那里会有损名声,叶依然是前朝未封的秀女,按照大禄礼法,凡秀女进宫,五年未受封,皆以普通宫女对待,或送去各宫侍候,或由朕赐婚,赏给王公大臣。如今叶依然刚好年满,皇后只当她是个普通的宫女,随意给了封号即可。”
贺若雪沮丧着脸,这事那里有宇文澈说的这样容易,还当做普通的宫女,随意给个封号,叶依然可是堂堂大将军之女,又有倾国倾城之姿色,便是年纪稍微大了些,同自己相比不占便宜,可是明显也无大碍,此番若是让叶依然翻了身,她的日子哪能这么顺遂。
可是瞧着宇文澈明明已经态度很生硬了,此番想来是势在必行,到底宇文澈是皇帝,哪能违逆他的意思。
贺若雪轻声细语,不过姿态倒是尽力柔和:“既然陛下有此意,雪儿自当为陛下分忧解难。只是毕竟叶依然如今是丰园阁的秀女,若是没个名目直接就封了去,到底要惹些闲话的。”
宇文澈凝眉瞧了瞧轻声细语的贺若雪,他一直以为贺若雪是一个单纯的姑娘,大不了便是小女儿的脾气重了些,不过听她现在满是试探的语气,似乎,这个小姑娘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要复杂一些。
“那依皇后的意思?”
贺若雪思忖,如今叶依然翻身已经是她无能为力的事情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和皇帝讨价还价,最起码要给自己争取一个有利的位置和境遇,曾经梅贵妃迁宫时曾告诉她,后宫的争斗不光光是单打独斗,有时候还是要学会借力打力,培养势力。
所以,既然叶依然的事情已经无可逆转,做好能让她有机会培养自己的势力。
“雪儿觉得,是不是可以在册封新近秀女的时候册封叶依然,这样终归比较合规矩。”
宇文澈挑眉,转瞬就明白了贺若雪的意思,贺若雪明显怕叶依然异军突起,会抢了自己的恩宠,既然总要有人分这份恩宠,索性就多弄出几个和叶依然一样的新面孔,这样便是他有些宠幸叶依然也要适当的雨露均沾。
他打量着眼前这个不过17岁的小女人,似乎女人一旦入了后宫,成长总是格外的快,无论是心理,还是城府。
毕竟他并非真心对叶依然有什么倾慕之心,不过是为了安抚叶朗的手段而已,既然能让贺若雪痛快,也就能让庆国公安心,多加几个女人又何尝不可?
他重新躺了下来,随即一把把贺若雪捞进怀里,低低的声音带着丝丝困意,温柔而无害,仿佛刚刚那个一身戾气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皇后所言极是,既然这样那就按照皇后说的办吧,朕近日公务繁忙,秀女遴选当日也未必会有时间,所以一切都由皇后全权处理,挑选几位?各自赏了什么封号?皇后只需按照内务府的章程,只要合规矩,一切都由皇后做主。”
宇文澈的意思倒是对贺若雪大方的很,大选当日他并不驾临,那么想要选哪家的姑娘,又给什么封赏就完全由贺若雪自己说的算了,妥协一个叶依然,换来给自己光明正大培养亲信的机会。
不得不说,这样的等价交换贺若雪很满意,心中也生腾出一种贵为皇后的骄傲来。
柔柔的谢了恩,宇文澈好似又重新睡着了一般,再无半点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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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又睡了一会儿,知道门外传来赵元的声音,才起床洗漱,长宣宫的宫人都是十分得力的,不一会儿功夫,皇帝皇后都收拾的妥妥当当。
早膳早早的摆在了饭厅,远远的都能闻到杏仁烙的香气。
“陛下,这杏仁烙是刚刚出锅的。”
昨夜被宇文澈那样霸道的折腾了许久,又起了大早,一会儿惊一会儿喜,也亏得贺若雪还有这样的精神头。
宇文澈本相直接就去福雍宫了,不过瞧着这杏仁烙倒是坐了下来,曾经小豆丁还缠着自己满大街的找杏仁烙,那时他虽然还只是一个不受宠的贝子,远不及现在天下尽在手中,可是,日子,似乎倒是比现在要开心的。
思绪翻覆,连入口的杏仁烙都觉得食不知味。
宇文澈轻咳:“福雍宫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朕就先走一步了,皇后慢慢用,对了,秀女一事还需尽快,皇后可遣了内务总管冯廖来,他自会从中协调的。”
宇文澈放下杏仁烙,急急的就走了,连头都没有回,目送着宇文澈慢慢消失的声音。
贺若雪的眼中开始升腾出怒意,连带着看着桌上的杏仁烙都一脸的愤怒,这样的喜怒无常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明明顾凉嫣说过,宇文澈最为和煦,可是为什么唤作和自己相处,他却完全和顾凉嫣说的大相径庭。
要么是顾凉嫣欺骗自己,要么就是宇文澈待自己同待凉嫣完全不同。
不管是这两个原因中的哪一个,都足以让贺若雪奔溃,愤恨,她愤恨对她忽冷忽热的宇文澈,更愤恨那个搅和了她大婚之日的顾凉嫣。
贺若雪咬唇,一把把装着杏仁烙的青瓷杯挥到地上,上好的青瓷发出清脆的声响,奶白色的杏仁烙洒了一地。
长宣宫的奴才一个个吓得不敢抬头,蔷薇和琥珀硬着头皮连忙跪下去收拾,又被贺若雪狠狠的各自扇了两个巴掌。
“从此之后,本宫再也不要见到杏仁烙!记住了嘛!”
琥珀的眼角通红,咬着唇努力憋住泪水,另一旁蔷薇的脸已经肿了起来,却连头也不敢抬,两个人手脚麻利的收拾了碎片,又有小丫头端了清水来给贺若雪净手。
原本气氛和谐的早晨因着一碗杏仁露彻底吓坏了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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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过后,贺若雪到底还是忌惮宇文澈,急急的唤了内务府总管冯廖来,宇文澈临走之前还特意叮嘱,想来事情是越来越好。
琥珀轻轻的把门关上,屋里留了蔷薇侍候着,就赶紧往自己的房间走。早上贺若雪的巴掌用尽了力气,如今还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必须要赶紧摸些药膏,免得碍了贺若雪的眼。
琥珀刚刚进了价格大宫女住的小院儿,就看见暗香和芙蓉正搀着和姑姑往房间去。
想起昨晚和姑姑被罚跪一整夜,琥珀皱眉,连忙往和姑姑房间去。
和姑姑到底也是一把年纪了,跪了整整一夜,如今两个膝盖都红肿的利害,琥珀进门,正巧着芙蓉取了消肿的药膏给和姑姑敷药。
“姑姑,您怎么样?”
都是长宣宫的旧人,管事姑姑和大宫女也算旗鼓相当,多年相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
和姑姑摆手,正要说话,便瞧着琥珀的右边脸也肿的利害:“你的脸怎么了?昨个瞧着还好好地?”
琥珀苦笑,细长的指借了芙蓉手里的药膏就麻利的往自己的脸上蹭了蹭:“哎,刚刚陛下走得急,皇后娘娘打翻了杏仁烙,我与蔷薇粗手粗脚的惹恼了娘娘,这才弄成这样,姑姑好生休息吧,一会儿我还要替蔷薇的班,想来她的脸也好不到那里去。”
芙蓉和暗香低着头,眼圈倒是红了,她俩不必琥珀年纪大,时不时的便哭鼻子:“哎,蔷薇姐姐那样细心都要时不时的受了责罚,我们两个没准那日惹恼了娘娘不知会是什么下场。”
暗香附和,稚嫩的小脸吧唧吧唧的掉泪:“可不是嘛,瞧姑姑腿上的伤,从前跟着贵妃娘娘时,我们哪曾受过这样的责难。”
和姑姑冷脸:“你们两个胡说八道些什么,以后这种话,便是在我面前也是不准再说了,蔷薇脸上有伤,快用冰块敷敷,我这里不用人了,你们两个快去娘娘跟前候着,帮衬下琥珀、”
打发了暗香和芙蓉,屋子里只剩下和姑姑和蔷薇。
蔷薇垂着眼,仔细给和姑姑的膝盖都涂上了消肿止痛的药膏,又拿着纱布好生包扎了,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姑姑这伤瞧着不过是红肿,不过万不可大意,还是要仔细几天,这几日娘娘近前我跟琥珀会多用心,姑姑就在房间好生调养吧。”
和姑姑苦笑:“从前贵妃娘娘总说你毛手毛脚,想不到如今换了主子,便是最不长心的你,也开始周到起来。”
蔷薇的嘴角扯出一丝艰难的笑,红肿的脸愈发瞧着让人心疼:“没了贵妃娘娘照拂,若是自己不上点心,便真的不知能活到几日了。从前不觉得日子过得滋润,如今才发觉,以前的长宣宫简直是天堂。”
和姑姑费劲的活动着双腿,这一宿跪的好像这双腿都不是她自己的了。
“对了,刚听暗香说,皇后娘娘传了内务府总管冯廖来了?”
蔷薇点头:“是,如今也聊了有半盏茶的时间了,琥珀一直近前伺候着,等一会换了班,问问琥珀,就知道有什么事情了。”
和姑姑凝眉:“这事也不用等琥珀了,想来是宫中又要添些主子,新进的秀女在左巷也有些日子了,皇后娘娘一直有心拖延,本该分封的硬是托了这大半年,如今瞧着怕是拖不住了。”
“分封众秀女?”蔷薇惊讶,半响、
仔细瞧了瞧周围,又关了窗,这才怯懦开口:“姑姑,若是在选进来几位才子贵妃的,可有办法换了差事?”
和姑姑审视着眼前的蔷薇:“难道你忘了贵妃娘娘迁宫之时的吩咐?”
蔷薇低垂着头,眼中却慢慢蓄满泪水:“姑姑,蔷薇不敢忘了贵妃娘娘的大恩大德,可是蔷薇真不想有一日莫名其妙的死在这宫中的那个角落,姑姑难道忘了半月前的小凌子?不过是传膳的时候晚了半盏茶的功夫,就直接被活活溺死在井里啊,他还那样小···”。
和姑姑叹气,小凌子死了,她心中也难受的紧,那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是却偏偏老天不公。
递了帕子给蔷薇,和姑姑说道:“姑姑如今自身难保,实在没什么法子送你出长宣宫,人各有命,蔷薇,该认命时还是要学会认命。”
走出和姑姑的屋子,蔷薇脸上仍有泪痕,认命?不,她心有不甘,早早晚晚,她要脱离这个苦海,不在被人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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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谷内,鸡飞狗跳。
不知道楚十一那个古怪老头用了什么偏方秘法,拿个毒蝎子狠狠蛰了凉嫣的右手一天一夜,哦,不对,是狠狠蛰了二丫的右手一天一夜。
结果,二丫的手情理之中的再次肿成熊掌,不过倒是意料之外的五指灵活了不少。
楚洛那个庸医在楚十一面前基本不敢班门弄斧,堂堂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指的沦落到给凉嫣端茶倒水的小二程度。
楚十一更是奇葩,不知从那里给凉嫣寻来一个弹弓,笑米米,门牙漏风:“乖孙女,你看十一爷爷送你的玩具,你在床上没事就玩玩弹弓,刚巧还能练练手指头。”
二丫吭哧吭哧的喘粗气,一看自己肿成熊掌的右手就一副标准的生无可恋。
“您见过狗熊还会玩弹弓?”
楚洛在旁火上浇油:“狗熊自然不会,不过二丫会呀。”
成功换来二丫一记白眼。
不过这弹弓真是没白拿,凉嫣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两只陆陆续续被蝎子蛰过的熊掌居然开始中用了,最起码打个弹弓还是可以的。
于是乎,二丫要喝水,弹弓啪啪啪。
二丫要吃饭,弹弓啪啪啪啪。
二丫要发疯,弹弓啪啪啪啪啪。
二丫要轻声?好嘛,弹弓彻底没声儿了。
楚十一和楚洛可怜把把的坐门口,看着神仙谷四处纷飞的弹球,整个人都陷入无穷无尽的后悔之中,为何要给二丫这样一个玩具···
真是娱乐了二丫,悲催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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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天气渐渐入伏,空气中憋闷的难熬,凉嫣的身上已经有多处肌肤开始溃烂,尤其后背,经常躺着,每每出汗,着实难熬。
顾二丫夜里翻来复起睡不着,拖着粽子一样的身躯数星星,心里盘算这按照鬼神录里记载的,如今的顾青城应该走到那一关,越盘算越觉得鼻子酸,哎,顾青城这个坏家伙,怎么就不声不响的消失了,说好了要送她出嫁,说好了要凯旋而归。
二丫吧唧嘴,难不成是心疼嫁妆?
二丫啪嗒泪,这厮居然是铁公鸡?
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更是憋闷,倒是把顾青城埋怨个从头到脚。
“顾青城啊顾青城,你说你要是心疼嫁妆,大不了凉嫣不嫁了就算了,你要是害怕自己娶不到媳妇,孤家寡人的日子清淡,凉嫣这样的热心肠,自然会陪你到老的,可是如今尸骨无存,便是最后一眼都没瞧见,难道你就不怕到了奈何桥,万一被凉嫣我堵着日子不好过?”
“说来说去,还是忒狠心,凤凰谷那么远,也不晓得顾青城记不记得回来的路。”
“哎,顾青城应该咩有那么蠢,可是便是顾青城回来了,凉嫣也瞧不见什么鬼儿魂儿的呀,真是让人忧伤。”
二丫越想越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放顾青城一个人四处游荡,她哪能放心的了,那指定放心不了啊。
“不行,我还是得赶紧去追顾青城,没准就追的上呢?”
床上的大粽子又开始吭哧吭哧的使劲儿,门外的楚十一和楚洛面面相觑。
顾凉嫣嘴角三番四次的闹自杀,花样百出真是让人头疼,都已经瘫痪在床了,这个丫头咋就这么能折腾。
楚洛叹气:“凉嫣从小就这样,顾青城如今是战死了,便是或者,早晚也会让凉嫣这个小豆丁欺负死。”
楚十一笑嘿嘿:“要不咋说是我老头子的亲孙女呢,便是什么铁血宰相顾青城,不也一样收入囊中···”
楚洛黑线:“师傅···眼下您是不是要抓住重点,问题的重点不在于您亲孙女有多威武,问题的关键是您亲孙女自己找死啊。”
楚十一尴尬:“那个啥,你说的很有道理。”
屋里的二丫吭哧吭哧的寻摸着要想个办法早早去见顾青城闹个天翻地覆,屋外的楚十一师徒俩冷汗直流,到底怎么才能让凉嫣存了求生的欲望?
清风吹过,倒是给烦躁的夏日添了一丝凉爽。
楚洛抿唇,大喘气,思虑半响,雄赳赳气昂昂的就进门去了。
“顾凉嫣,我们谈判吧。”
这一厢还在榻上吭哧吭哧运气的凉嫣忽然见到楚洛这副正经的模样,反倒被吓了一跳。
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腾起来,
她费力的往后挪了挪,谨慎小心:“庸医?你要干嘛?难不成还要拿毒蝎子蛰凉嫣嘛?你这个惨绝人寰没有人性的庸医!凉嫣绝对不会妥协的!”
楚洛黑线,他明明是鼓足了勇气来和顾凉嫣的研判的,忽然被这样一搅合,真是不笑场就对不起这森森的爆笑氛围。
二丫翻眼皮,愣是盯着爆笑的楚洛许久,直到那人恢复正常,才张口:“要谈判?唠吧!”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