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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原创
念,一地落花,风起时想你。断文、浊句,滴墨成殇。夏已末,秋韵渐染,细风中谁撩动琴弦,清悠的曲子袅绕婉转,轻轻的谁把谁思念仅献给那个善良的姑娘-题记
这不是篇励志的故事,无法告慰谁、谁、谁的青春。但它足以惦念岁月中的一点点记忆,为青春,为本该平静的生活,谱下平凡的音符,谱写出终归平静的曲子,悠悠的,略有伤感,一丝丝,一缕缕,慢慢消失在烟雨中,像江上的薄雾,在山水间盈盈索索的缭绕。青春终归某些人的青春,可岁月错过了的缘分,终究会无疾而终,哪怕那份痛,让人蜷缩着身体在地板上挣扎了好久,就像突然犯了肠炎一样,谈不上多么浓烈的爱情,但却捯饬得慌,悲寂的慌,像是心上突然长满了野草那样
喜欢写故事的人,终竟走不出故事的境遇。
桃子。
不,呵呵这不是那个可以吃的桃子啦,他是个人名。但他却不是我们结婚吧那部剧里的桃子,没有她那么靓丽,并且也没有她那样富有才华和吸引力。最有意思的是,他是名男生嗳。不要奇怪哦,对,他就是叫桃子,为某一个人,为某一段故事,所以他只叫桃子,英文:peach,其实也就是可以吃的桃子的意思啦。
桃子,是那种扎在人堆里,瞬间就能被淹没的人。平平淡淡、平平常常,清淡、清秀,有点爱干净,消瘦了点罢了。没有什么道理,也没什么理由值得别人去惦念或记忆,就是那么一个平凡的再不能平凡的人,唯一的一点特点,闲来喜欢写一点点略有小伤感情调的文,偶尔也会拨动琴弦,弹点自己喜欢的曲子,他的这些个特点吧,充其量也就是个爱好,谈不上文艺,更和才华扯不上边。
李子,一个恬静,喜欢微笑且温柔的女生。谈不上出众的漂亮,但足够撑得起雍容文静这个词。她,长长的睫毛镶嵌着的大眼睛,看上去总是在甜蜜的微笑。用她自己理性中的形容词来表达她的面庞,那就是大脸猫啦!其实没有啦,她的圆脸还不算大,白里透着红润的面色,就像刚刚刨开的水煮蛋,一个激灵,掉进了胭脂盒里面,滴溜溜滚了个圈,然后又跑到了温暖的阳光下一样。瘦长的身材,还天天喊着要减肥,或许再减,真的就会变成一只可爱的虾哦。呵呵高高扎起的马尾辫,但又被她调皮的折成了个小圆球球,然后在上面绑了根,带着两个黑色樱桃般的小圆形吊坠的皮筋。更加增添了几分可爱,几分调皮。身上特有的那种学生时代的稚嫩、纯情、阳光般的味道,并没有受到企业那种职业气息的侵蚀,或许是岁月的眷顾,或许她永远就是那种拥有一颗长不大的心的人,虽然都已经大学毕业几近一年,虽然24岁,站在了致青春的边沿,但是她的一切看上去仍然富有淡淡的甜蜜,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就像六月里盛开了的栀子花,纯洁,芳香馥郁
故事开始的这个季节,是小暑的前一天,通过办公软件,桃子给李子发了一串文字:
明天小暑哦,电脑闪烁着李子的回复:
小暑?是个人名么。
桃子在电脑的另一边笑了,笑李子的俏皮、和与她年龄不搭的可爱。
二十四节气,就是开始进入伏天,会很热,怎么可以是人名。
怎么不可以是人名啊。
李子接着说:比如,小雨啊,小满啊,小雪啊,不都是人名么,切,一点幽默感都木有。桃子仔细想想也是哈,他被她的俏皮与睿智“激励”的,笑的肚子痛。因一篇文而相互读懂彼此。就像后来李子所回忆的那样吧,她给桃子是这么讲的:
我呢,就是那种容易被身边的事情和人所感动的一个人,而你呢,是那种特感性的人,很不巧,两个人碰在了一起。
或许世间最毒的药,就是有缘无分。时间没有等我,是你前世忘了带我走。扭过头,岁月尽失。那颗炽热的心,在风中颤抖,滚烫的手一直在等丢下他的那个人。风萧,远兮。靠岸时,她突然发现自己的手,竟会如此冰凉,原来是不小心把温暖的他,弄丢了
那一夜,桃子在地板上卷缩着,躺了好久。泪水,滴滴、哒哒,在心里尽情流淌,但他始终没让,也不敢让泪水滑落,掉下来,一直在歇力阻止泪水分分钟夺眶而出的冲动,因为隔壁的房间里有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他看着身边的琴,慢慢爬起来,坐在窗前喝光了冰箱里面全部的酒,他拿起手机想删掉一切的,所有与李子相关的联系,当他打开手机的时候,屏幕微弱的亮光里面,有消息在跳动:李子分享给了他一首音乐,王力宏你不知道的事:轻触点击播放,手机里悠悠传来:
“蝴蝶眨几次眼睛才学会飞行
夜空洒满了星星有几颗会落地
我飞行在你坠落之际很靠近还听见呼吸
对不起我却没捉紧你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离开你我坚持不能说放任你哭泣
”
他的手在抖,他的心在抖,都颤抖的厉害。他舍不得,他丢不下,抖抖簌簌地,将手机放在桌上,继续喝瓶中酒思绪像泛洪的黄河瀑布,回忆满满当当侵蚀着心里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明知道这样不对,同时伤害着两个人。可思念像一个黑洞,吞噬掉一个人所有的理智,就像心上长满了荒草,并且风吹草长,不断蔓延,直到心里面的角角、落落,甚至血管,渗透到血液中,流进身体的每一根神经。或者像有千万只蚂蚁在不断撕咬,往心最里面钻,或许心痛的感觉并不是个词,它真的像急性肠炎发作那样,真的很疼,疼到自己能清楚的感觉到无法呼吸,胸口像压了块大石,然后记忆里面,慢慢的流淌着那个人的影子,和那个人点点、滴滴所有的事情,那怕是一个微笑,一个眼神。直到脑袋里面满满的填满了回忆,疼到忘了自己是谁,但仍能清晰的感觉,头顶上的天花板在不停地打转。他和她的那些零星,细碎的片段在慢慢拼凑,慢慢的拼凑,像电影短片一样,在属于一个人的世界里缩放
风起时,想你到假如爱有天意再到一颗会开花的树,通过那个可以牵动两颗心的办公软件,他们相互分享着自己喜爱的音乐。故事、散文,或者某一个比较有趣的人。他喜欢通过屏幕喊她:李子
哎。
李子在的
她这样回答着他,桃子呢,在电脑的这边笑的一塌糊涂。
有一天,桃子给李子黏贴了一篇好多年前自己写的散文,文章呢,略略的有点伤感。李子告诉桃子,她并没有细看他的文,不是不想看,而是不敢看,说:怕自己会哭,因为自己哭的样子真的很丑喏她不会明白,即使她哭了,在他的世界里,或许她一树梨花带雨的样子,会更加让人心醉、心碎,还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小俏皮。
你知道吗?
李子,通过屏幕问桃子。
什么?
就是你写那篇文的日子。李子接着说。
啊,日子怎么了呀。
你写下那篇文的第二天就是我的生日,笨蛋!李子告诉了桃子。
哦,呵呵,是嘛。
要不把我们的故事也写成文吧。桃子敲击着键盘打了几个字给李子。
好呀,写完当做生日礼物送我好了,我叫:夏至,你叫:未至。
这是李子给桃子的回复。但是他们当时没想到的是,可能和郭敬明的夏至末至撞衫了,桃子还未起笔,郭敬明的作品影视剧都即将上映,或许他所有的所有都晚了一个轮回。
情感,是个美好且幸福,又包裹了小清新、小伤感的词。感情这件事是件细腻的事情,就像渔网一样,两个人慢慢的掉进去,在不知不觉中,然后这个网口,慢慢收缩,回过神,已经处在了漩涡中。那段时间其实有个男生,一直追求李子来着,这件事情桃子是不知道的,再后来,追求李子的男孩还是被李子婉言拒绝。其实怎么讲,心里都酸楚,至少桃子是这样。在桃子心里他觉的自己不小心伤害了身边的人,这不是他想要的,和他所想看的情景,毕竟自己已经是一位两岁小男孩的爸爸。或许生活本身就是故事,或许他注定了走不出故事的境遇。
生活中,那个追求李子的男孩,就是李子偶尔会对桃子提起的那个’饭友’。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童话故事,但至少天真的李子,还是遭遇了她所谓’饭友’的追求,甚至穷追不舍,用她自己的句子来形容:自己也惊呆了,也被吓坏了,明明饭友来着,怎么会这样。即使后来的桃子也是这样,那种撕裂的痛,同样让李子无措。或许光良唱的对: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命运呢,总喜欢和不相信自己的人,开偌大诺小的玩笑,让不相信童话的他们最终掉到童话里面去,至少桃子和李子都是这样,虽然故事清纯,虽然一切都是那样美好,错过了的岁月,注定错过了所有。造化往往般弄人,所以故事酸涩着,伤感着,附着了她该有的小清新,小悲伤
桃子在自己的日记里,偷偷地写下一些话,有那么点来不及说我爱你的味道:
我知道她的世界里想要什么
可是我给不了。
李子
我给过你的
再也给不了别人。
我不是个将就的人
可是遇见你之后
在没有你的日子里
我只能将就。
虽然
你、我,近在咫尺
pecah/文
16。06。31日
最有意思的事情,他们的故事走过了2016,猴年马月里所有的岁月。直至后来,桃子从新拾起他们所有故事片段,开始艰难的写李子的故事的时候,当他发现这个秘密,泪涌如泉,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数,谁也改变不了。
桃子所料想不到的事情是,李子的世界里,早就装了一个他,而且他的名字深深地刻在了那个清纯、善良,永远如冬日里的阳光一样温暖的姑娘心中。
李子吧,如她自己讲的那样:很容易被身边的人或事情感动。因为工作需要,她最初通过办公软件找到了桃子,他那种谦逊的字里行间,抚触到了那颗善良且充满温柔的心。哪会她是公司新人。上、下各种的催、催、催,让刚入这个如染缸般的社会的她焦头烂额,烦闷的慌。这时候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这个男孩好像和别人有点不同,怎么讲呢,他的言语中总是暖暖的有点阳光的味道,有和自己同类的感觉,让她欣慰、给了她淡淡的一丝温暖。真正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其实这时候的桃子已经30岁。是在一次公司绩效会上,他虽然是生产车间一名小员工,说难听点就只是个干活的,但是她在他身上看到了她所想不到的能量,让她感动、震惊;这个人竟然能把如此矫情的话,说的那么小心翼翼,那么心悦诚服,甚至理直气壮,让人闻之动容失色。至少,李子被这个人的言辞打动,或者感动,兜兜圈圈,她绕了好大一个弯,记下他的名字,偷偷地通过她的饭友找到了这个人的资料:
xxx,男,1985年出生“已婚”民族:汉
善良的李子,突然感觉到心像被掏空了一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她强忍着,避开了饭友疑惑的眼光,那种感觉怎么讲呢,像看了一场特别煽情的电影一样,落幕了,散场了,人走了,自己却一直坐在四周空空的座椅上,一落千丈的失落,就像心面钻了冷气一样,空洞的一丝冰凉。她用手掩着嘴,还是没能管住自己的眼泪,泪水像剪断了线的水晶珠,慌慌张张的往下翻落。唉她叹了口气,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扯着衣袖拭了一下自己的双眼,噗嗤一声,笑了,自言自语:嗨我这是怎么了。
生活终归生活,虽然,岁月不惊,任然已去。那个人的影子仍然在她心头,盈盈索索,就像镜子上哈了雾气一样,样薄薄一层,在心里面始终缭绕着,挥之不去。刚好有那么一缕细风划过,那个可爱的‘饭友’,她心头缭绕着的薄雾,将要被吹散的时候,桃子这个人,再一次在她的世界里出现,就像浓浓的,厚重的晨雾一样,卷裹着他为公司所写的演讲文稿,再一次厚重的,殷实的压在她心头。或许没有这篇文,也就不会再有剩下的故事,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埋在她心头的一个小秘密罢了。即使后来她一直这样想,因为这样桃子就不会那么痛。但是,当感情来了,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谁也阻挡不了,就像一决千里的洪流。
原来这个人,竟然会如此的把煽情的文写好,写的华丽又不失真情。当一个人涌上心头,攻城掠地,占据了心里面最弱软的那个地方。这个人的一切,就会有意识,没意识的填充满自己的思想,在朋友或者同事面前总会有意,没意的将这个人的名字提起,或这个人的事情提起。也许说着无意,但听者,往往有心。明明很安静的饭友,在那个男孩所规划好的,一切感情发展蓝图中,偏偏没预料的到,会有这么个幺蛾子,扑啦着翅膀,莽莽撞撞的闯进了这本不该属于他的感情世界。李子过多的在她的“饭友”面前提及了桃子这个人或者关于桃子的某些个事情,让他心里很不安,很不舒服,匆匆忙忙,都没来得及等到七夕节,借了阳历的七月七,买了束红玫瑰,毛毛躁躁的跟李子表了白,结局呢,明明挺好的一段感情,就这样被一股莫名奇妙的浓雾给隔断了,像飞了好久的风筝,突然断断了线。至于将来会不会续上,那是后话了对于桃子来说同样也是个迷。
谈起这段故事,就像冬日里凛冽的风,扫过婴儿脸一样,刺痛,干裂的慌
缘分这个东西,奇妙到了就像很热的时候,突然遭遇一股凉爽的风全身,柔细的汗毛都倒立起来。或许我们只是上帝孩子手中的一根火柴棒,他的顽皮,想点燃谁,那么就点燃谁。或许上帝也喜欢看那些有缘无份的人是如何的挣扎,如何的煎熬,就像恶作剧的孩童把青蛙丢在了温水锅里面煮一样,或许他们的痛楚就是上帝最开心的,茶余饭后的谈资。
桃子呢,隐隐约约听说过点李子和他饭友之间的事情,其实李子的‘饭友’呢,白白净净,架着副眼镜,刚好可以遮住那双不算大且有神的眼睛,看上去斯斯文文。在心里桃子祝福李子,真心希望她幸福,虽然心里面有些不情愿,不痛快,但站在理智的氛围中,他很喜欢有人追求她给她幸福,虽然自己的心里刺痛,但能如何,他清楚地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使喝了比鲁智深喝的还要多的酒。依然会痛,如果一个男人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被人追,没有感觉的话,那么真有可能他同样也把她当男人看了,可遗憾的是,他子不是,在心里,此刻的李子已早已不知不觉地走进自己心里。
她同样在这段曲折的漩涡中,感受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她很清楚桃子是那种已经乘上飞机,飞行在半空中的人,无法改签,再也没有任何的办法让飞机倒着飞回来,这,或许就是一个人的宿命吧,我们能怎样,我们实在渺小的只有无能为力和止不住的叹息。
她很清楚的看清了那张简历上面的“已婚”二个字,他们都是那种不相信童话故事的人,可偏偏一个不留神愣是把自己丢在了童话里面。
电脑的屏幕永远是那样蔚蓝的清亮,在显示屏的底部红色的消息框在闪动,他让她帮忙给自己的文,找首能搭的上的曲子。李子,尽自己所能,歇尽全力帮助着这个曾经在字里行间让她很温暖的人。在心底她为他加油。可是他呢,用李子的措辞来形容,就是那种像患了懒癌晚期的人,整天除了对电脑显示屏发呆以外就剩下看点书啦。他实在太懒,还好每天早上晨跑,要不然这个人身上真能懒得生出疮来,甚至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身体都懒得挪一下,哪怕左半个屁股已麻木,也懒的挪一下。他懒得思考任何有一点点伤脑筋的问题。所以他把给文找首曲子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推个别人,反正能退就推嘛,这是他一贯的作风。除了自己写文,这个人写文件基本都只用:ctri+x ,xctri+v和空格键。善良的李子那里知道他会这么懒,一边要忙着给所有的文稿做ppt,一边还的帮这个懒人找曲子,而他呢,还总有事,没事的敲两个字给李子:
李子。
哎李子在的。
然后自己笑的前俯后仰,在心里他真的很喜欢叫她李子,也很喜欢听李子讲:
哎,李子在的。
往往呢。
没事
我就是想叫叫你,然后听你讲:哎。
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的确是懒了点,但他还是很认真,很耐心的听完了李子分享给他的每一首曲子,透过歌声,他总觉的这个女孩,大学里经历过什么,或许她深爱的人去了远方,或许她爱的人患了什么病,他胡乱猜测她大学生活里情感部分的林林总总。他清晰的记的李子说过的每一句话,印象里当时,李子说:我叫夏至,你叫未至吧。桃子的回答是:不好吧,那有这样的名字,李子顽皮的说:那些叫,小雨、小雪的有木有啊。再后来,李子还是桃子心中的李子,桃子则就叫了桃子。
李子很想证实桃子的消息,透过屏幕,她试探着问桃子:
你住宿吗,我记得你说过参加夜校来着。
看到屏幕上的字,桃子很矛盾,但他还是坦诚的告诉李子:我不住宿的。
我家小帅哥今年两岁啦,呵呵呵虽然是微笑符号,呵呵呵,但桃子都知道自己竟然笑的那样假。电脑这边的她,心里酸涩,但又有准备的接受了这一切。她的想法很单纯:桃子做伯牙,她这一生都做他的子期,虽然错过了岁月,嗯。。终归还是没有错过友情,这样不也蛮好的嘛,安慰自己说。或许多年后回忆起来,李子都会觉的,不论是她还是桃子,他们曾经的思想竟然会是那样的单纯,他们想超凡脱俗,可在岁月的洗礼下,他们终竟是个凡人,谁也没逃脱掉那个叫世俗的词。
桃子呢,有时候是个书痴,他收藏了好多好的名家文学剧组、巨著。李子呢?是个喜欢买书但又懒得看书的人,或许是上辈子养的习惯吧,或许那时候她整天陪着他看书、写字,可是轮回中那个人丢了。现在刁然一身,书也就成了个爱好罢了。
因为书,他们聊着书的内容,书的趣味,书唯一残留下的哪一点眷恋,李子对他说:
桃子,你打开了我话唠的电匣子,你知道嘛。
她推荐给了她最有趣的经济频道,他认真的听,用经济学的思维来冲刷他满脑子的只字片句加标点,李子说,小时候自己喜欢当警察来着、或者法医。看到屏幕上的字,桃子惊的把嘴巴长了好大。怎么可能?法医!这么柔弱的姑娘竟然喜欢警察或法医,警察还好啦,一看到法医两个字,他满脑子都是,那个安静的、漂亮的李子像影视剧里那样,穿着绿色无菌服,带着口罩,手持解剖刀,在一具具的解剖那些冰冷的,面部扭曲了的尸体,想到这桃子在键盘上敲了行字给李子:
这个也太恐怖了吧,这个。
他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能是她的梦想么,不!确切的来说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会是她那个饭友恶做剧吧,法医,真的太吓人了,桃子有意瞅了瞅自己的身体,总感觉有把手术刀在眼前晃来晃去李子又发了一行字:
最后我妈妈还是给我报了财经。
哦外加可爱的表情符号。
在心里他偷偷地咽了口水,自己默默地念叨着,真的好感谢李妈妈,要不那么柔弱的李子整天面对着一大堆的尸体,那该多恐怖呀。
说起书呢,从吴晓波的大败局聊到了辛夷坞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桃子给李子分享了辛夷坞那本很少有人看过的蚀心者,料到了李子新买的但没怎么翻过的洛克菲勒传。
李子敲了几个字给桃子:
桃子,致青春那本书九把刀写的么。
刚端起水杯准备喝水的他,差点把水喷在键盘上,强忍着笑,硬生生的给咽下去,但就喝凉水真给咽着了,他不停地打嗝,对于看小说,李子的解释是:
看电视多好呀,不用带脑子。
见于李子的九把刀,他想到了件有趣的事情,记得高中那会有个同学睡的正香,老师突然提问:“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作者是谁的时候,那个熟睡的同学,豁地站了起来,揉揉眼睛,脱口而出:那不鲁迅么。全班哄然大笑,此刻的桃子同样笑的前俯后仰,他没敢告诉李子这个笑话,他怕可爱的李子真会把咖啡或者白水喷的满键盘,满屏幕都是
当上帝的孩子,划开自己手中那根火柴棒的时候,桃子不幸也被点着,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李子这个人竟然真的涌上心头,再也无法挥之而去。这时的桃子已经是一个一岁小男孩的爸爸,他有着让别人羡慕的家庭;漂亮贤惠的妻子、调皮可爱的儿子,不算大也不算小,但刚好可以安顿下一家人的房子,有自己的车,虽然不是什么大品牌,但足以保证一家人出行不用再挤公交。尤其夏天,他是最怕挤公车的,受不了那种由许多人体内所散发出来的热浪,一波接一波,压抑着车厢内本不怎么流通的空气,让人觉的呼吸都会有那么一点点小紧张,最要命的是,一个裸露着的臂膀,由于急刹车或咯噔噔的起步,而碰触到自己身体某一个裸露着的地方,那种油渍渍,黏糊糊的感觉真的很要命。他不是那种走在大街上左盼右顾,用眼神扫视身边往来美女而想入非非的人,但就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冥冥之中,她闯进了自己保守的世界。还记的那是个冬日的中午,他第一次在餐厅看见了这个有点瘦弱的姑娘,高高扎起的马尾,格子呢布裙,蓝色的外套,轻巧的背着个可爱的双肩包包,端餐盘的那只手明显的有所吃力,清秀的面容,洋溢着淡淡的清纯。就那么一眼,就像王菲唱的那样:“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这个人的印记烙在了他的神经里,熙熙嚷嚷的人群中,那个女生的身影有点孤独,有那么点熟悉,总感觉好像在那里见过,但翻遍了整个记忆就是找不到。回过头:“呵呵”他奇怪的轻轻摇了摇头,浅笑了一下,其实呢,他的笑会比哭还难看,他是个不会微笑的人,眼神里总是布满了惆怅和忧伤,或许是故事写的太多了吧。在心里他不住的问自己,怎么会有那种想法,明明没见过嘛,干嘛想那么多,他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哈,这样是不对滴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会有万千种巧合的事情发生,或许这是最不应该的一件。直到后来,他认识了李子,原来那个瘦弱的女生就是她-从他生命中走过的李子。她给他平静的岁月,涂满了本不该有的有趣和欢乐。她纯情、善良、淑静,漂亮,甜蜜的微笑,总像那冬日里最温暖的阳光,慢慢的这光漾着他那冷冰冰的长脸,也开始学着微笑,而且学着主动向别人微笑,并且还喜乐融融,觉得自己微笑的很甜,其不知真的和哭没啥两样。
桃子将手中的酒瓶丢进垃圾篓,歪歪斜斜地坐在沙发上,脑袋里嗡嗡的生疼,泪像撕裂了激流的缺口,一发不可收拾,就那样安静的没有声音的,无法掩饰的任它流淌,他努力的在记忆里搜索一切关于她的回忆
你会唱知足吗?
喵
他能想象的来,李子敲下这几个字当时调皮的表情。
就是这样
喵
她截了个图发给他。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他看了看屏幕上跳跃着的字,摇摇头敲下几个字:不知道呀。
火箭队的那个开场词嗳
李子告诉桃子,还发给了他开场词所有内容的截图:
藏:[既然你诚心诚意的请教了!]
小次郎:[我们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藏:[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
小次郎:[为了守护世界和平!]
藏:[贯彻爱与真实的邪恶!]
小次郎:[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藏:[贯彻爱与真实的邪恶!]
武藏!小次郎!
武藏:[我们是穿梭在银河的火箭队(二人组)!]
小次郎:[白洞!白色的明天等著我们!]
喵喵:[喵就是这样!]
小时候看的神奇宝贝。她对他说。
哦,这样。他子简略的回复。
每天的八小时,在工作结束的时候他们总喜欢瞎掰一直到下班,实在非走不可的境遇,都要打卡,她还要坐很长时间的公车。
即使非常的不开心,在工作之余她往往丢给他的,永远是快乐,是调皮,是怎么都聊不完的可爱话题。
或许所有的故事都逃离不了她本该有的命运,像舞台剧,跌荡起伏,将情节推向高潮,或许这就是情感在不断地升温,故事中的人却像温水中的青蛙,不知痛痒。当落幕了,音乐戛然而止,残留下的是心被掏空了那样,或许真的像能吃的那种利核的桃子;色泽鲜艳、性情温顺,味道甜美,即使食再多,也不会伤胃。可是吃完了,胃里面满足了,留下的,只有那个并不美丽并失去光泽,满是沟壑的核了,无人问津,被丢弃在不显眼的角落,或弥漫臭味的勒瑟桶里面,除非来年能生长成一颗小小的桃树,或许风起时偶尔还会被想起
那段时间,李子一直在喝一种治疗冬日里手脚冰冷的药。透过她发给他的图片,满满的一大碗,是中药,当他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有一种嗓子堵得慌的感觉。在心里念叨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为什么会承受那么多的苦。那一刻他的想法单纯的像刚开封,被抽出的a4纸;我要是能替她喝,然后冬日里她的病同样会愈,那样该多好。
手机屏幕闪烁,李子给桃子传来了一张图片和几个字,图片是刚喝掉中药的空碗:
桃子,你以后就叫我一口闷吧,呵呵与一个调皮的表情符号。看到那个刚喝完药的空碗,他揪心的慌,眼眶中的泪花调皮的打着转儿,分分钟都有夺眶而出的冲动,当看到她留下的字,他能想想的来,手机那边刚喝完中药她不舒服的样子,和故意吐舌头搞怪的表情,噗嗤一声,他笑了,被泪花催化的鼻水,清清的像一条细细的面条一样淌了出来,有点洁癖的他,自己都快受不了自己通过小小的屏幕,一行行跳动着的字符,桃子知道李子身体一直不好,就像她自己描述的那样:什么肠胃炎啦,那都是小事情。动不动就生病然后去医院,最要命的是在冬天,双手和双脚会特别的冷,冻的要命。那一刻,他真的很冲动,但冲动的又是那么无能为力,一直在思索着能为这个善良的姑娘做点什么;变成一个讨厌的闹钟,变成一双特别温暖,特别柔软的手套或者厚厚的羊毛袜子,但这一世,他永远无法在冬日里捂暖她冰冷的手脚。
他不能,她也不能,他们都明白,自己错过了时光的轮回
她的所有,他只能眼巴巴看着,在心里为这个女孩祝福、祈祷,祈求本不存在的上帝,可怜、可怜这个善良又有那么点调皮的女生,不用再吃那么多的药,哪怕用他有限生命中的一部分去换,他愿意替她吃下所有的药,哪怕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下咽的,他心甘情愿的愿意,且无悔。
深夜里借屏幕微弱的光,他一条一条的翻看她记载在微信里面时光心情,或许这些就是她现在的和过去的生活,或者说是生活方式,生活的态度,在每一条的字里行间里面,他寻找她生活中的所有;她有点孤独,略略的还有点小忧伤,当看到她把一袋袋的干脆面摆满床的时候,他想到的是,她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还有她的肠炎,肠胃不好竟然吃这些东西,并且还吃的那么理所应该,理所当然,-那一刻,在他心里她是个不会照顾或者照顾不好自己的傻丫头。
无数次畅想过她的大学生活,在大学里她究竟遭遇过怎样的情感,爱他的那个男孩去了远方?或者本该相爱的两个人,最终却因为种种的种种无奈分开了?他在反复问自己,透过屏幕敲了行字给她:
你经历过难忘的爱情。
啊,什么、什么
什么情况下的她永远都是那样温暖,有一种冬日里阳光的味道,即使自己每天不开心的喝着两大碗中药。他那天绕了好远的话题:
李子
哎。
李子在的。
咋咧。
她这样回复。
你身体不好少吃点垃圾食品好啦。
可不是嘛,最近都有点拉肚子。
她回复的那么理性。他看到屏幕上的字,哭笑不得,明明知道还买那么多干脆面。但是他并没有去摧残她的小心脏。
你大学经过过什么吧?
桃子把话题绕的远远,因为到现在,他在他们小伙伴的口中,多多少少的听到了点,李子和她那个饭友天天下午去吃饭的事情,同样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中会莫名奇妙,有酸溜溜的味道,明明希望身边有个男生照顾她来着,自己怎么会这样?一直想问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总感觉她经历过的感情故事有点伤感,并且多多、少少有点绕。
我听到了点关于你的事情。
桃子打了几个字给李子。
听到什么关于我的事情啦?
??
就是那个什么嘛。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还是含蓄的说了:
不就你和那谁、谁、谁嘛。
什么、什么?李子接着说。
别装啦,就和你天天一起吃饭,挺甜蜜的那个。打甜蜜这个词的时候其实他自己满肚子的醋味都酸到了牙根。
我还以为啥事呢,小郝啊?
哎,大家果然都传开了吗?你听谁说的呀?她敲下这些字给他。
我们车间小伙伴啦,他发了这些字和一个趾高气扬的表情符号给她。
我们饭友
不至于吧
饭友啦她有点小生气,努力的解释着。
小伙挺好哒,你应该考虑一下的。他昧着良心打下这么串字。
她真有点生气,发了个黑脸的表情符号,紧接着敲了几个字给桃子:、
这种事你们咋都知道消息满灵通的哈。
??
其实他也摸不清,李子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那个叫小郝的饭友,或许他本不该问她这件事情的。
他挺好的,我看着。
桃子敲下几个字给李子。然后又故意的试探着问:
哪种事啦。
李子又截了个图给桃子
哪种事啦。这是啥意思啊。
??我还是没大明白啊。
桃子接着敲了几个字:
我有时候脑子不大好使,转不过来啊。
就你的饭友啦,我觉着挺好的。
他又昧着良心讲话。
哦哦是说我俩天天吃饭的事啊。
对呀。
他打了两个字给李子。
我还小,算命先生说了,我28结婚呢。
说实在的当时李子是怎么的心情,桃子永远不清楚。或许有点害羞或许有点酸涩,因为他不想桃子知道,有个男孩子整天陪着她一起下午餐。所以她强调:
只是饭友啦。
聪明的李子突然问了一个他不愿意在她面前提及的问题:
你谈恋爱谈几年啊。
我28岁那年结的婚。
他前言不搭后,语草草的回复。
挺好呀,和一个出汗的表情符号。
嗯。
他敲了个字给她。
那一刻的他心里怪怪的感觉,明明知道心里无法同时装得下两个女人,或许自己错了,会无意识伤害到李子的。
我还想问,你俩咋认识的呢。
她又给他抛了个更加敏感的,毛绒绒的球。
我不知道李子听桃子讲他感情故事的时候,心里会不会很不舒服,但肯定会双目中噙满泪水,给他无数祝福。
他们的情感开始波动,就像湖面上起了风,本该平静的湖面,风起时水波荡漾,波光粼粼,因为李子能感受得到,他身上酸溜溜的醋味。桃子同样也感受到了自己本该有的酸涩。那天下班后,他一直在给李子聊她饭友的事,通过微信。
他对李子讲:
若喜欢小郝,就和小伙子好好相处,反正我看小伙蛮不错,虽然没怎么相处过。若是不喜欢谁也别伤害谁,毕竟这样相识过。
她很生气的回复:
你们这些人怎么都这样啊,只是饭友啦!
桃子的小心脏像打翻了的醋瓶似的,他能感觉的来她的那个饭友这会就应该在她身旁。他醋意浓浓的回复:
对不起,我打扰到您了,以后不会了,祝愉快。
李子很无奈但很照顾桃子的心情打下几个字;
桃子,你想多啦。
本不该有的生气,他生气了,情感的逐渐的升温,让自己有时候也无法揣摩怎么会这样,李子这个人,竟然真的悄悄跑到了自己心里面。明知道这样不对,但挥之不去;她的微笑,她的影子,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记忆里。桃子理智的告诉自己,不可以在情感上伤害善良、清纯、柔弱的李子。但心头的那股酸劲,就像ab胶水一样,紧紧地黏着他敏感的神经。他将手机关掉,扔在了沙发上面,他不敢看,也不想看,怕控制不了已像荒草一样,疯长的情感
李子的心同样也揪的慌,这样一个人,哎她单纯的思想,本以为错过了的缘分,同样可以像伯牙和子期那样,做知己相互守望彼此一生,可是她错了,或许他们都错了,因为相互都没把控好彼此之间情感的温度,虽然她和桃子心里面同样捯饬的慌,但能怎么样?错过了的岁月甚至比洪流还要残酷,又或许这个故事一开始就注就了它该有的伤感,谁也改变不了,至于后来桃子和李子的故事,能不能一生像伯牙和子期那样,还是交给岁月吧。
一个人不论难受也罢,开心也好,岁月永远不会顾忌这些。天总会亮,没结束的故事,强求着结束,可能缘分也不会答应吧。即使喝再多的酒,酒醒后那种难以忍受的感觉,会加倍袭击心里面最脆弱的那一小块地方。
对不起,我不该那样
清晨闷热的空气中,桃子敲了几个字给李子。电脑屏幕下方很快红色的边框在闪烁,桃子点开对话框,消息是李子发来的:
桃子兄,你太敏感啦
谁也不会明白,李子是以怎样的心情敲下这几个字的。接着又敲了行字给桃子: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淡淡的味道,怎么讲呢,暗生情愫的感觉,就像层窗户纸,捅破了就会有光溜进来。中间李子给桃子讲了她所有的情感故事,蛮有勇气比较单纯的李子,从中学时代说起。接着用她的措辞来形容;那是个童话里才该有的男生,可是结果呢,被她的同桌追到手,最要命的是,她最好的朋友,把她最喜欢的男生介绍给了她的同桌,讲到这里李子给桃子发了个情感符号:
哭的一篇稀里哗啦。
这种只有偶像剧里面的桥段,竟然会发生在柔弱的中学生身上,尤其是是她。再后来,她告诉桃子说:
所以后来我就对自己说,我要是喜欢一男生,肯定就去追,不管别人怎么想。
后来的李子,在高中时候就追了一把,大学呢?更是勇敢地,轰轰烈烈,去追求她的班长,各种的表白填补了青春本不该有的缺憾,可结局呢,就像她发给桃子的那样:
但是吧可惨了。
李子追的轰轰烈烈,同样也输的天崩地裂,班长最终还是被她“亲密”的学姐拐跑。就是这样他安静的通过键盘和显示屏,听着她爱情故事的林林总总。再一次提及李子的初中时代,那份稚嫩、那份纯真,她依然兴趣焕然,就像她形容的那样:
漫画里的美少年啊。
但她又莫名其名的安慰自己,对桃子讲:
其实还好啦,应该也不是真喜欢吧,只是觉着不说,会比较遗憾啦。
那个叫,宇的男孩,哎。
这边不住的安慰自己,那边又簸箕里倒豆子,噼里啪啦的感慨。她接着给桃子讲,他像听童话一样,陪着她一起回忆那段情窦初开,天真无邪的青春。
唉,我曾经的初中同桌。真的,我俩之间很有默契的,就连喜欢的东西都一模一样,甚至连周末看的剧都一样,遗憾的是我的同桌和我的后桌两个人好了,宇和我和那个女生,是两年的同学。
李子无限的感慨,接着说:
天天聊天都不嫌烦。
桃子在心里想,就像当下的李子和桃子一样,怎么聊都是那样愉悦,这种聊法再接着下去,肯定会有故事发生,他和李子都清楚,可是都无法阻挡情感的冲击。桃子接着聆听李子的故事:
但是我俩同桌的时候还经常吵架,我们的桌子是一人一个小桌,拼到一起的,一吵架就开始拖桌子。
他听到这里,心里面笑了,怎么感觉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生气了就分家。脑海里浮现出了自己纯真的初中时代,那个叫叶子的女孩,真的和李子有出奇相似的地方,两个人一吵架到没有拖桌子,只是在桌子中间用笔粗粗的划了根线,谁也不许过界,可是这根线呢,总是画了擦掉,擦掉了又画上,反反复复。他依然清楚地记的,离开家乡的那年,叶子曾站在月台上的柳树下,送他踏上了远去的列车。多年后他再回去的时候,见到的只是座坟头,并没有生长太多草的坟头。叶子得癌,死了。竟然会那么突然,想到这里,桃子心中有无数种说不出的伤感
当故事讲多了,或听多了,不论是讲故事的人还是听故事的人,都会不知不觉陷进故事的泥泞,就像一不小心掉进了沼泽地那样,千万别想着挣扎,越挣扎陷的越深。认命吧,被故事掌控吧,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故事应该有的宿命。就像某演员那样,入戏太深,一度无法自拔,出不了戏,患上个轻度抑郁,唯一治疗的办法,只有等待时间的洗刷。而讲故事的人往往会被冲进爱情的漩涡,哪怕是飞蛾扑火,哪怕最终的结局如凤凰涅槃,也只有心甘情愿,轰轰烈烈的爱过便无悔,或许就像王菲和陈奕迅所歌唱的那样:
听听那时我们的爱情
有时会突然忘了我还在爱着你
再唱不出那样的歌曲
听到都会红着脸躲避
虽然会经常忘了我依然爱着你
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
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
因为爱情简单的生长
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
因为爱情怎么会有沧桑
所以我们还是年轻的模样
因为爱情在那个地方
醉的一塌糊涂的桃子,在记忆里继续寻找李子的影子,就像小时候看vcd一样,中间只不过换了张碟子而已。他的脑海里浮现的是李子发给他的那一碗碗黑色汤药,还有喝完后的空碗,心里难受之至,就像喝在了自己的肚子里面一样,很苦,很不是滋味。还有那冰凉的手脚到底怎么才能暖过来,不知道用心可不可以。特别心疼她,虽然谈不上爱情,但依然有心痛的感觉,自己呢?什么也改变不了,因为谁也无法为难岁月,同样拿错过了的缘分没有任何办法。
话分两头,在李子心里同样非常的矛盾,她弄不清,也无法猜透这个人的心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对自己那么好,其实谈不上好吧,只是多了些问候,一些鼓励,可是那种感觉要来的时候,上帝也阻止不了它是扭曲,还是不扭曲。都会觉的对方很可爱;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会牵着自己的心,一天中少了他的音讯,即使夏天,太阳都会暗淡失色,或许这种感觉就叫做ài情吧,即使自己也不相信这就是爱情。她有时候也会想,这个男生或者这个男人是不是一直把我当男生看啊,她希望是这样,同样又不希望是这样,就像鲁迅笔下: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颗是枣树,另一颗也是枣树一样矛盾。她希望她们只是伯牙和子期那种感觉,只是相互欣赏,同时她又不希望仅仅只是这样,毕竟自己女生嘛。甚至在那座小城的那两座石头大象底下,当他拥抱住她的时候她依然这样想,岂不知,那个感性的桃子已经爱她深切,但又能怎样,谁能逃得了命运的摆布,谁又能逃的了岁月竟会如此造化弄人
就像前世已经相知、相识,他能感觉到她身上的味道,哪怕一丝一缕,甚至牵她手的时候,那种温顺的,熟悉,有那么一丝冰凉,很依赖,很舍不得松开,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爱真的需要勇气吗?或许不用,只是一种感觉,只是彼此身上那种可以依赖的熟悉的味道,就像身处森林,我依然看到的只是你这颗小树。当时他的小心脏像小鹿一样乱撞;狂躁、狂热,是那样的渴望吻她,哪怕只有轻轻地一吻,可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真的不可以,虽然很痛,就像肠炎突然犯了那样,他理智的克制了自己思想里的小邪念,哪怕她一遍遍的问自己,你只是把我当男生看吗?他想证明点什么,可是理性在一直提醒自己不可以,所有的一切都不可以,不可以给这个善良女生一点点伤害,虽然心痛不已,就连自己闯了红灯都不知道,那一刻,他爱她,真的爱上了那个善良的姑娘,可是他逃脱不了岁月的的宿命,和上苍的安排,只能说,李子的感知没有错,他真的爱上了自己,就像在烈火中煅烧那样
她不仅仅是他的伯牙或子期,或许她是他前世的恋人,可是一不留神,把她弄丢了,就像中国童话故事紫霞那样,她再也永远无法找回她的悟空。她掉进了极冷的北寒之地,他则掉进了烈火般炽热之所,这一世,她的手脚才会如此的冰凉,他的心和他的双手却像炭火一样温烫。
当一个人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会试着去寻找他与自己身上相同的地方,即使没有,相近也可以,甚至试着去强化或改变他的意识,让他与自己有共同的爱好或观点,就像有人说你变了,其实你并没有变,只是没有按照他的想法活而已。李子是这样,桃子也是这样,李子总尝试着给他一些经济方面的书,还有一些温柔的温暖的曲子,他同样也在莫化与接受。因为他开始觉得这个人得一切都牵动着自己的心,哪怕即使叫他去死,他可能都不会眨一下眼睛。而他分享给她的,更多的则是一些经典或者一些古董的书或者歌曲。
即使这个故事到后来像醉酒了一样,他们都醒了,突然发现回不到从前了,留下了道疤痕,甚至用什么也无法填补的时候,彼此心里依然是给对方最真诚的祝福与千丝万缕的眷顾。他们都是那种有所信仰,有所追求的人,他们都没有生活在法国;爱情和浪漫可以超越一切。他们都理智的回归了自己的生活、工作,继续寻找自己的价值观,都不会违背自己应有宿命。
那么,火热的情感冷却后,唯一留下的便是灰色的伤感:
“对不起,我爱你!但我真的无能为力”
就像歌里面唱的那样:
“不是因为你美丽,我才爱上你,而是因为爱上你,才发现你真的很美丽”
李子,给桃子讲完了自己所有的情感。在心里面,他羡慕她的班长,羡慕那个叫:宇的男生。他也想骑着单车,带她买一回饮料,最好是那种带吸管的玻璃瓶装可乐,骑着单车,聆听她甜甜的微笑,和只有美少女才该拥有的青春故事,在狭长的林荫间,她轻轻地依靠在他背上,就那样慢慢的一路前行,那怕路旁掉了一地,嫉妒,羡慕,恨,的眼珠子,他的世界里永远也只能装得下一个她,她也永远只会坐在他的单车后面,给他一个人讲自己的小秘密,小故事,让青春该有的灿烂全部绽放,就是那样温暖,那样或多或少的浪漫,像晨曦那缕霞光,刚好穿过那片红枫林的叶子,轻轻抹去那层薄薄的晨雾,金潺潺的光透过树的叶子,洒在清幽的道上,那样清纯,那样美丽。就像他心中永远藏着的那个叫李子的姑娘。
感情像火山岩,要喷发的时候,或许有所预感,但谁也来不及躲避,等扭过头,就已经被热浪烫伤。
那天夜里李子和桃子,两个人一条,一条的分享彼此所有的秘密,当秘密已不再是秘密的时候,对不起,你们已经掉进了那个,叫做ài情的熔炉。
李子最后还是给桃子坦白讲了她和他饭友的故事,虽然有点违背良心,他告诉她小伙挺好的呀,她很生气的说了一些对于那个‘饭友’来讲,不太顺耳的话。那层纸终于被捅破,李子问桃子:
你干嘛对我那么好。
他子沉默了好久,没有勇气回答。她调皮的一直追问:
你记不记得第一次看见我的样子么,记不记得我当时穿什么样的衣服?
怎么会忘记!那个画面竟然会是如此的清晰;高高扎起的马尾,蓝色的外套,可爱的双肩背包,那个清秀的面容,历历在目。
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厉害。最终还是没阻挡的了,他的情感终于失去了最后的,那仅有的一点点提防与理智。
第二天早晨,薄雾轻绕,细雨淋漓,他一身酒气驾车去了他们俩共同谈起的那座小城。桃子、李子,最终还是没阻挡的了情感的冲击,两个人十指相扣,俩个人紧紧相拥,他清楚地看见,她双眸中噙满晶莹的泪,那一刻他们的心都被融化了,哪怕,那天他邋遢的出奇;喝了一夜酒,没有洗澡,没有剃胡须,没有洗头,没有换衣服,满脸胡茬,双目深邃,整张脸好像布满了好多世的沧桑,但那一刻在她眼里,他的一切仍然是那样可爱,即使调皮的闯了红灯,即使开车都没有松开过她的手,即使莽撞的轻吻了她的额头,甚至放纵自己,要求结婚的时候,让他送婚纱给自己,那一刻他好想哭,她真的读懂了她无奈的伤心,一个女生需要多大的勇气才可以说:我结婚的时候,你送我婚纱吧!
天亮了,酒醒了,他和李子的故事是时候结束了。那天清晨阴雨连绵,他在雨里尽情的跑,泪水、雨水、汗水,融在一起,在没有人的那个拐角,他跪在雨里仰天大哭,阴云,暴雨瞬间倾盆而下,豆大的雨水拍打着他的脸,他的唇,就那样痴呆呆的一个人哭了好久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真的无法回到他们最初认识的时候,正应了纳兰性德的那段话:“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他终于变成了一支被遗弃的桃核;沟沟坎坎,丑陋无比,丢在不显眼的角落里,但在在心中依然固执着:若有来世,哪怕只做一双羊毛袜子、一条围巾、一副温暖的手套
(全文完)
后记:桃子,不再是任何人的桃子,他默默地,静悄悄地从那里来回到那里去,在某天他无意看到,李子和她的饭友在一起吃饭,他们在吃饺子,看上去很温暖,很温馨,挺好的,在心里他祝福她,或者说祝福他们。或许那个’饭友’再认真点、用点心,可能会打动李子,不过需要时间。至于桃子和李子,他们都清楚,回不去了,再也不会为所欲为的畅聊,再也不会分享彼此的开心或不开心,所有的事情就像梦魇,让往事随风吧,慢慢的飘远,渐渐淡去。
接下来的岁月,他敲打着键盘用文字记下了他们的故事,并不想告慰谁、谁、谁的青春,只想默默守护着那盆小小的栀子,等待它花开、花落。在生活中照顾好妻儿,在工作中尽心尽责。某一天他去金店,给妻子买了枚铂金戒指,将换下来的那只用绳子拴住,戴在颈上。至于李子,他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打搅她,让她安静的去工作,安静的去寻找那份真正属于自己的爱情,在心里给她祝福就足够了,在她生日的时候,会给她寄张贺卡,或者发条温暖的短讯,让祝福像她的微笑那样,温暖着冬日里的温暖。
告诉自己,要认真写喜欢的故事,好好生活,好好读书,努力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但千万别再把情感丢进自己编织的故事里面。
岁月不惊,任然已逝,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不论是李子、桃子,还是李子那个可爱的‘饭友’,未来,属喜、属悲,谁知道呢?还是留给岁月吧
衷心的祝福你,那个善良的姑娘。
文/马李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