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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宣宁候府马车抵达舞阳伯府门前, 有专门的童子前牵马,贺啸天从马背下, 先去后面把邱氏扶下,再到前面与妻女汇合。
贺平乐觉得亲爹亲妈身上一定装了磁铁,只要离得近些就会贴在一起,斜睨了一眼他俩五指相扣的手,贺平乐干脆瞥了他们和邱氏走。
邱氏也看不惯那两人的腻歪,此时此刻与贺平乐共情,同时『露』|出嫌弃的表情,两人长相之前是五分相似,嫌弃的表情一,竟像了个六七分, 叫人看一眼便知两人有血缘关系。
在门外迎接的是舞阳伯的长子邱平、次子邱云和舞阳伯夫人的亲弟弟王翰。
邱平是嫡长子, 邱云是庶子,就容貌与气度而言,庶子邱云更为出『色』, 他是舞阳伯的爱妾所生, 自小在舞阳伯身边长, 虽是庶出,但待遇比嫡子分毫不差。
邱平生得粗眉细目,鼻宽嘴, 与一旁迎客的舅舅王翰颇为相像。
所, 血脉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事。
“宣宁候驾到。”
舞阳伯府门外知客一声高唱,王翰带两个外甥迎下台阶,客气作礼:
“哎哟,侯爷驾到,有失远迎。”
贺啸天扶起行礼的王翰, 又抬手让两位表兄起身:“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
王翰又到邱氏面前行礼:“姐姐也啦,快,平儿,云儿,给老夫人磕个头。”
邱平和邱云欲屈身向前,邱氏赶忙阻止:
“免了免了。”
王翰乐呵呵的捻胡须,看向邱氏身旁的贺平乐,夸张惊呼:
“哎呀,平乐都这么了,是姑娘了。”
完他慈爱的伸手,似乎想拍一拍贺平乐的肩膀,就像一般长辈对晚辈的关照,贺平乐觉得很正常,便没有避让,谁知邱氏忽的出手,把王翰的胳膊压下,:
“舅兄客气了。”
王翰的手扑了个空,也不生气,和蔼可亲的:
“侯爷才都是一家人,平乐成亲,我这个做舅爷的必给她封个的红包不可。,快请快请。”
邱平邱云亲自为他们引路。
入府后分左右男宾女宾处,这里又有个玩的,竟然是庶子邱云带男宾处的客人,弟子邱平带女并处的客人。
邱平把人送到后院的垂花门,叮嘱两名迎客婆子生接待,自己则与贺平乐等告辞,小跑回门外继续迎客。
邱平走了,贺平乐忍了一路的问题终于能问出:
“你像不喜欢那位王舅爷?”
合伙做了两多生意,邱氏与贺平乐的关系拉了不少,像这种偏向于隐私的问题也能随便聊聊了。
邱氏回头看了看,确认形势安全才压低了声音嫌弃的撇嘴回道:
“长得跟癞|□□似的,看就讨厌。”
贺平乐:……
合您是对人家颜值有意啊,没看出,这老太太还是个颜控。
贺平乐想了想,忽然问邱氏:“您在这么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太看了?”
毕竟在亲爹亲妈的爱情副本里,这老太太可是标准恶婆婆人设,要不是她横『插』一杠,亲爹亲妈也不会错过十多,这人设突然变了,贺平乐觉得自己这张脸功不可没。
邱氏愣了半晌,这才把她往叶秀芝身边一推:
“这种你也意思,什么孩子,去你娘那边!”
叶秀芝扶住贺平乐,母女俩连连发笑,叶秀芝又把闺女往邱氏那边推了推:
“我也不要她了,母亲您看办吧。”
贺平乐在邱氏开口拒绝之前,果断抱住了邱氏的胳膊。
“轻些,我这肩关节可被人捏脱臼过……”
邱氏语带嫌弃,倒是没再把贺平乐推开,贺平乐怕这老太太跟她翻旧账,不敢多刺激她,乖乖挽邱氏的胳膊走入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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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宴时,贺家坐在主桌。
舞阳伯夫人热情的把贺平乐的位置安排在自己身边,逢人就介绍,那喜爱程度,不知道的还为贺平乐是她闺女呢。
贺平乐不容易趁几位夫人与舞阳伯夫人敬酒时,去茅房为借口跑到园子里透气。
远远看池塘边站了个人,挥舞手中帕子,贺平乐走近才听她是在唱戏,声音不,但婉转承合,唱得很。
贺平乐站在原处欣赏,没敢惊动,为这样就能听一曲完全的戏,谁知那唱戏之人唱唱忽的发笑,那笑声听有些不对,贺平乐这才走近,看清唱戏之人的脸。
竟是一位布满皱纹的老姑娘,之所是姑娘,是因为她披发,近看能看出不少白发。
她旁若无人般对池塘发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精神状态与常人有异,但看她衣干净,面部与发丝十分整洁,可素日是有人贴心打理的。
正疑『惑』这位是谁的时候,就听假山后传声声呼唤,是那种压低了喉咙,不敢放声的呼唤。
“七娘,七娘你在哪里?”
贺平乐知道那声音定是在唤眼前这位,可她都听了,眼前这位却毫无所觉,依旧对池塘发笑。
贺平乐怕寻她的人错过,便迎声而去,果然在花园那边看到一个十几岁的小丫鬟,贺平乐唤她过:
“这儿。”
那小丫鬟停下脚步,喘气看向贺平乐手指的向,看池塘边的人后,慌忙跑。
“七娘,你怎么跑这儿了。”小丫鬟扶那老姑娘,老姑娘给她扶也不反抗,小丫鬟:“咱们快回偏院吧,夫人不让咱们园子里,给人看可了不得。”
完,小丫鬟对贺平乐躬身谢过,领老姑娘离开了。
贺平乐看她们离去,纳闷她是谁的时候,邱真从假山后走出。
“我席上怎么没你,你早就在这里了?”贺平乐问邱真。
邱真点头,看起有点闷闷不乐。
两人纪相仿,这几贺平乐要跟邱家哪位姑娘熟悉,也就是邱真和邱桐了,但邱桐素日偏与沈馨雅她们玩耍,不太瞧得上贺平乐,自从三前秦砚离京后,沈馨雅那帮人对贺平乐的态度肉眼可的冷淡下。
所幸她们不理睬贺平乐,贺平乐也不高兴搭理她们。
“怎么了?”贺平乐问她。
邱真摇了摇头,低声道:“没事。就是觉得烦,在这里躲清净。”
贺平乐她不愿,便不追问,邱真深深吸一口气后振作起,换了个题问贺平乐:
“你知道刚才那个是谁吗?”
贺平乐摇头,邱真:“是我一个……小姑姑吧,爹爹最小的一个妹妹,也算是你小表姑。”
贺平乐意外:“前怎的没听过?”
“夫人不让她到前院,今天估计是跑出的。”邱真。
贺平乐问:“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知道。”邱真摇头:“像是轻时生了场病,反正我记事开始,她就疯疯癫癫的。”
两人沿花园闲逛,边逛边聊天。
“与你聊了会儿,心情多了。要不我们……”
回宴席三个字还没,就右前的树荫下走出几个外男。
舞阳伯府虽然不,但前院后院,男宾女宾还是分开的,照理这边的花园不应该有外男出入才对,贺平乐扫过他们,看被一个痞里痞气的公子哥儿搭肩的邱平时明白一切。
贺平乐问邱真:“你认识他们吗?”
除了邱平之外,贺平乐只隐隐认识王畅,他是王舅爷的儿子,其他几个都很面生。
“我刘三郎,跟你要定亲的是左边那个还是右边那个?”一个华服白面公子流里流气的问,他问的是个一身青衫,带书生帽的轻人,姓刘,家中排行老三。
刘三郎没回答,王畅指邱真:
“左边。”
白面公子淡淡应了一声后,目光便鲶鱼般落在贺平乐的身上,一边向贺平乐的向走近,一边油腻腻的问:
“那这位美人儿想必也是邱家的小姐咯?不知排行第几,可有婚配啊?”
完,竟想对贺平乐动手,被贺平乐一把扣住手腕,邱平想出声提醒都没得及。
贺平乐稍稍使劲儿,那白面公子的手就被扭到他身后,哎哟哎哟地叫唤成了红面公子。
邱平怕在自家惹出事,赶忙上前对贺平乐劝道:
“平乐表妹,高抬贵手,这位是今日家中贵客。”
王畅也跟劝道:“是啊,都是误会。”
周围几个面生的外男也没想到贺平乐是个硬茬子,纷纷七嘴八舌的‘误会误会’。
刘三郎也想劝,但他不认识贺平乐,便对邱真道:
“喂,你句,他可是兵部尚书之子,在禁军里有职务,伤了他的,你家吃不了兜走。”
谁知邱真根本不买他的帐,斥道:
“我呸!狗装象牙的东,谁让谁吃不了兜走还不一定呢!平乐别撒手,若伤了他,我给你做人证,证明是他无礼在先!”
贺平乐察觉出邱真的害怕,硬是拼一口气在给她助威。
今日之事若是发生在外面,她是决计不会撒手,非要卸了这登徒子一条手臂不可,但在邱家,若真把人打伤,必然是要连累邱家。
贺平乐不愿这样,遂对被她扭过胳膊的登徒子:
“今日我放你一马!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贺平乐是也,不知道我是谁的,就去打听打听,想寻仇报复,本姑娘随时奉陪!”
放下这些后,贺平乐才把手松开,那红面公子哀嚎被人扶了下去。
一帮人灰头土脸,最硬气的居然是刘三郎,只听他对邱真斥道:
“你们邱家今日欺人太甚,回去我自会禀明家上人,我刘家绝不可能聘你这般泼『妇』门!”
邱真闻言愣了愣,不过很快就喜过望:
“刘三郎,这事儿你可得算数!若你刘家不退婚,我瞧不起你!”
不知是不是错觉,贺平乐觉得邱真喊出这几句时,笼罩她的阴霾尽数散开了。
刘三郎愤然甩袖,痛骂一声‘泼『妇』’后离去。
邱平和王畅也想就此离开,被贺平乐按住肩膀,两人没受得住她的力气,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贺平乐阴恻恻的声音在他俩耳边响起:
“你俩真是把邱家的人都丢尽了,这事儿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