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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身上寒气逼人,仅仅是靠近,就足以让人全身打颤。杨乐横在他的面前阻止他的前进,尽管他已经停下了脚步,但眼中的不屑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收手的意思。他没有搭理杨乐,在没有察觉之间,他手中的寒气已经流向地面,化作冰柱,直接绕开了杨乐朝着琳达她们的方向袭来。这地上的冰柱的移动速度极快,所经之处无论是什么都尽数被冰封。
琳达应对得仓促,危机之中她想到火可以克制冰。她动用了全身的魔力,朝着前方施展了她所知道的最强的火系魔法。一股强大的烈焰从琳达的手上发出,然而这烈焰在与对方的冰柱接触时,却被对方强大的力量所阻拦,不管琳达怎么加大魔力,都丝毫无法进前。
首领不断地燃烧着自己的魔力,轻蔑的微笑之中展现了百分之一百的胜算。在这场魔力消耗的对抗之中,琳达显然是落了下风,她应对的非常吃力,脸上布满了汗珠。渐渐地,她身体里的魔力开始出现了亏空,尽管她拼进全力坚持,但如此巨大的魔力消耗却让她的身体高度透支,火焰的威力也随即减弱。
冰柱不断地向着琳达的方向侵蚀,寒气不断扩散,越到前方就越是凛冽。眼看着琳达就要支撑不住了,她让莉娅趁着敌人和她对峙的机会,发起突袭。莉娅搭起弓箭,对准首领的方向,用尽全力将弓拉至最大。
箭从莉娅的弓上射出,直接奔着首领的头部而去,这只箭的速度极快,与空气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那首领却不慌不忙,不仅没有任何躲闪,甚至连攻击也并没有停下。箭急速地向着首领的头部飞去,就在与他的脸仅剩一寸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被瞬间冰封,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这个首领显然没有认真在打,但展现出来的力量却完全是压制性的。杨乐也知道,与这样的敌人开战,自己必然是毫无胜算。这个首领和卢开虽是死敌,但是似乎却有着相同的态度。虽然都和杨乐产生了巨大的分歧,但在立场上却又似乎都是站在杨乐的这一边。
“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来到这里,或者说我究竟是谁?”杨乐的大脑里反复地重复着这个疑问。他又想起自己自己过去那种重复的生活,不知道自己要守护的究竟是什么。
琳达的魔力值已经告罄,她手上的火焰越来越微弱,即将被冰柱所掩埋。此时,杨乐的冲动最终还是盖过了他的理性。他挥起了手中的巨剑,朝着首领的头部砍去。
首领有些猝不及防,他实在是想象不到杨乐会在此时对他发起攻击。他来不及应对,停止攻击仓促的向后躲闪。
“你在干什么!”
“我不许你伤害莉娅和琳达。”杨乐并没有停下,而是疯狂地向着首领的身上攻去。首领只是一味地躲闪,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击。
“你这是疯了吗,到底知不知道是非好歹!”首领冲着杨乐大喊道。就在昨天,卢开才刚刚对他讲了相同的话,杨乐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又开始了攻击。首领依旧只是闪避,没有反击。
杨乐的攻击更加猛烈了,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攻击的方式近乎疯狂。然而首领身上那逼人的寒气却深入他的骨髓,尽管他凭借意志强行坚持,但行动不得不因此变得迟缓。
杨乐的动作变得越来越迟缓,几轮下来,尽管首领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击。但杨乐的体力却在这极度的寒冷中消耗殆尽,剑缓缓地从手中滑落。身体扑倒,用胳膊在地上艰难地支撑。
那首领走到了他的面前,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俯视着他。尽管他身上的寒气依旧消退,但是杨乐却感到了一种更强烈的精神压制。
“我活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蠢的人。玩游戏玩上瘾了,得了中二病么?本来我看你实力不错,想要拔擢一下,谁知道你是这么不识抬举。我们下水道联盟可容不下你这样的白痴。既然这样,我看留着你也没有什么用了,就送你一程吧。”
寒气在首领的手上凝聚,最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冰锤悬浮在他的手上,他高高地举起胳膊,准备要向下砸去。杨乐此时也不再反抗了。如此大的实力差距,从一开始也就注定是没有胜算的。他闭上眼睛,接受这最后的结果。然而此时,却有一个声音传到了他的大脑。
“冷夜之殇,住手!”
杨乐睁开眼睛,从声音的方向出现了一个瘦骨嶙峋的身影。他拄着拐杖,一边摸索着一边步履蹒跚地朝着这边走来。杨乐认出来了,这就是他和琳达曾经帮助过的那个瞎眼老乞丐,不知道此时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首领的注意力也被那老乞丐所吸引,他停了下来,将手中的冰锤扔在了地上。面对这个瞎眼的老人,他感到似曾相识却又不敢确认。
“你是……难道你是吉萨德吗?”
“是的。”老人回答道。
“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
“我的仇人还活着,我怎么可能会死呢?”
“可你活着又有什么用呢?”冷夜之殇轻蔑地笑了出来。“想当年,你也是组织的创建者之一。说到您的实力,我们所有人都是不得不佩服的。但你后来背叛了组织,与众人为敌,最后沦落到如此悲惨的境地,真是可怜又可悲啊。”
面对充满挑衅的话语,老人的表现得却十分平静。
“我背叛了组织?究竟是谁背叛了谁?和我相比,咱们究竟又是谁更是可悲呢?”老人突然大笑了出来。
“在我领导组织时,你还只是个刚入伍的新兵蛋子,只会服从命令去送死的炮灰。关于组织的事,你什么也不知道,也不可能了解那夕阳骑士的计划。因为在他的眼中,你也不过是一枚好用的棋子罢了。”
冷夜之殇气得咬牙切齿。
“你这个瞎眼的老残废,之前看你是组织的元老,还给你留了面子。没想到你都这副鸟样了,还在诋毁首领和组织。你还以为你是过去的那个叱诧风云的吉萨德吗?果真是瞎了眼,看不清自己现在的模样了。今天,就让我好好地教你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