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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如飞醉酒
“师父,这亲事儿咱回头再说吧!”我装模作样地说完才急忙出了书房去追燕如飞。她走得很急,边走边发泄着,走几步便狠狠地一振双拳,发出忿忿的一声怪叫,见到她这样子,众庄丁纷纷隐身,四处逃避,本来挺热闹的庄子片刻间便只剩下我和她两条身影。
我没有马上追上去,只是在她身后不远处紧紧地跟着,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我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象雾象风又象雨,我怎么也没想到我冒充姜衡才进到浅草阁,杨松就把这么一个大美人给了我,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也太容易,让我一时不知所措。
但我也知道越是看似容易的事儿,往往就越难,我现在想得到她的心就更加不容易了!因为她现在已经对我多了一份抵触,我离她越近,她排斥我的力量就越强,如果杨松不给我们订亲,我倒还可以慢慢地接近她。
直到她进了自己的小院,我才追了上去,她猛地转过身向我怒目而视,厉声道:“你来干嘛!快滚啊!”我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低沉地道:“是师父让我来看着你,如果你不喜欢我在这儿,那我走就是了!”说完,我便转身向院门走去。这一次她没有再叫住我,可我却不想就这么离开,站在门里,我回身对她道:“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得跟你说清楚,我不会娶你的,打死我都不会娶你的。”说完,我转身又走。
“你给我回来!”她一声狂叫,吓了我一跳,不过我心中暗喜,忙回过头,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为什么?为什么!”她大叫着:“我长得这么好看,你们为什么都不喜欢我?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呢!”
“虽然你长得很美,但你的心却一点儿都不美,男人更喜欢心地善良的女孩儿。”我一脸认真,故做诚肯地对她道,然后我又转身要走。
“你不要走,我要你留下来陪我!”她哭着道,她已经没有力气再疯狂了,命令的口吻中带着一丝乞求。我向她点点头,转身回来,不冷不热地对她道:“只要你乖乖地不闹,我就留下来陪你一会儿。”
她没有说话,推门进了房间,这可恶的丫头,也不请我进去,把我一个人晾在门外,弄得我进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好尴尬地站在院里。过了好长时间,她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我心中不禁来气,扭头就走。
“你回来!”我刚转过身,她就在里边喊了一声,臭丫头,原来她是有意地捉弄我!若不是我对她有所企图,我才不会理她,但现在却不行,我只好无奈地转回身。
“你是木头啊!我不说话你自己就不会进来啊!”妈的,她把责任还全推到我身上了。我耸耸肩,走进了她的房间。
并排三间屋,中间是一个客厅,两边各有一室,只是门都掩着,大概一间是她的卧室,一间是她的书房。我没想到这么大一个院子竟然只住她一个人,这么娇贵的小姐,身边竟然连个侍候的人都没有,孤独啊!
厅里的摆设倒是不错,古色古香的家具看起来都很名贵,四角落地几盆我叫不出名的花卉,都开着大朵的鲜花,只是我没有闻到花香,倒是一阵阵酒香扑鼻。
“随便点儿,不必客气,我不会样样都招呼你的!”她说这话的时候,情绪已经不那么激动了,但她脸上的表情却还十分难看。她在屋里转了两圈,摔了两个杯子,踢了墩子五脚,还时不时地发出一声怒哼。我到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刁蛮任性,清影跟她比起来已经算温柔的了。
她又转了一圈,来到柜子前,取出两支花碗一转身便向我扔了过来,我急忙探手接住,放在桌子上。她瞟了我一眼,然后竟然抱出一个坛子,待她来到桌边,一阵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
她倒了一碗酒,然后端起碗一饮而尽,想不到这小魔女还有这种不良嗜好!
一碗酒下去,她俊俏的脸马上泛起两片红云,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重重地坐在墩子上,然后又倒了一碗酒,瞟了我一眼,端起碗又一饮而尽。我没再客气,抓起坛子也倒了一碗,然后学着她的样子,也一饮而尽。
她把碗扔在桌子上,含含糊糊地道:“给我倒上!”
酒是越喝越多,心里也越来越明白,神志却是越来越不清,她的话也越来越多,但却是翻过来掉过去的只那一句话:“你们为什么都不喜欢我?”她象是在问我,更象是在自言自语。
坛子里的酒终于喝光了,她抓起坛子使劲地摇了摇,确认真的没有酒了,这才迷迷糊糊地站起身对我道:“我不行了,不能再喝了,我要去睡觉了。”说完,她便向东屋趔趔趄趄地晃了过去,还没到门口,便突然一转向,重重地扑到了墙上。
我急忙过去扶她,却不想也有些头重脚轻,好在我比她强多了。我架着她,两个人一起晃到东屋,这里果真是她的卧室,一进屋便听到嗲嗲的一声:“姐姐,姐姐。”吓了我一跳,我急忙抬头寻去,原来是一只绿鹦鹉。“喝酒,喝酒。”它又伶俐地说了一声,燕如飞迷笑着向它懒懒地挥了挥手。
她的卧室里充满香气,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小东西,有很多竟然是小孩儿的玩具,我只大概地扫了一眼,然后将她扶到床边。我将她扶到床上,脱去她的鞋子让她躺好,她一倒在床上,便合上了双眼。
看着她俊俏的小模样,酒劲使我突起色心,我做贼似的向门口瞟了一眼,然后慢慢弯下身,在她的小嘴上轻轻一吻,论长相,她绝对是天下第一,任何男人都会对她动心的。
我又轻轻地吻了她一下,刚要起身,她却忽然睁开迷离的双眼,伸手拉住我“二哥,你别走,我好想你啊!”虽然她说得含糊不清,但我还是听明白了。她拉着我想要坐起来,我却脚下不稳,一下子伏在了她的身上,就势又将双唇压在了她的小嘴儿上,用力地吻着她。
她终于不动了,沉沉地睡着了,我站起身,晃了晃头,努力地使自己清醒,然后扯条被单给她盖好,这才出了她的卧室,一直走出她的小院。
才出院门,便见杨力正在不远处等着我,看见我,他露出一脸诡笑,走上前问道:“她怎么样了?”
“她喝醉了,睡着了。”我答完,向他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她明明喜欢的是你,却为什么要把她许配给我?你这妹子我可受不了!”
“唉!”他竟叹了口气,无奈地苦笑“我那姑姑和姑父去得太早,她自幼就没了爹娘,真是蛮可怜的,所以我爹对她百依百顺,要星星不给月亮,没想到竟把她惯成这个样子!我比她大三岁,她从小就喜欢和我在一起,为了不让她胡闹,我也常常来陪她,多给她一点关心,却不想被她缠上。而我呢,自幼就和河海帮的岳姑娘订了亲,就是因为如飞,我才迟迟不敢完婚。”
“她长得这么漂亮,人称江湖第一美女,打她主意的人应该不少,却为什么偏偏要许配给我?”这件事情不整清楚,我心里总是不踏实,总担心杨松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杨力又无奈地一笑“早先倒还真的有不少人来提亲,但她又哭又闹,死活不肯出嫁,后来别人都了解她这性子以后,也就再没人敢要她了。况且我爹也担心,就她这性子,到了夫家能有好果子吗?所以我爹也一直为她发愁,这不你来了嘛,我爹是看你忠厚仁义,所以才放心把她嫁给你。”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耙情这么俊的美人还没人敢要,那老子就收了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早,我刚刚起床,便听到燕如飞在门外厉厉的一声:“姜衡,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