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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人年届“知天命”犹未进入“烟民”行列,实在有几分遗憾!因为有顺口溜说:男人不抽烟对不起祖先,男人不抽烟枉在世上颠,男人不抽烟女人不喜欢。
真实,鄙人自打孩提时代起就与烟草有了一些若即若离的关系,染上一些或多或少的瓜葛。
幼时,生性顽皮,又好模仿,见大人们吸烟,就背地里偷偷地学抽烟——将干树叶卷起来用火点着放在嘴上吧哒吧哒地吸,常常呛得眼泪鼻涕直流。如被大人逮着,轻则一顿责骂,重则一顿屁股。
稍长,尤喜恶作剧。亲朋有啥喜事,便随大人去走人户。有喜事免不了要有鞭炮炸响,就千方百计找几颗未炸响的鞭炮来搞一些小动作:将香烟一头的烟丝掏空,把鞭炮塞进去,再用烟丝把鞭炮隐蔽好,然后将这支烟递给要捉弄的对象,并热情地帮忙点着,随着“砰”地一声响,有的哄堂大笑,有的莫名其妙,有的惊恐不已,幸好没有酿成事故。后来想起,还有一些后怕。
十八岁那年,投笔从戎,到解放军的大熔炉里去锻炼。当兵第一年,每月津贴6元,加之部队有艰苦朴素的教育,也不舍得把这微薄的收入拿去买烟抽,还得积攒下来寄给父母补贴家用,解决温饱。其实,那时部队士兵抽烟的比例很小。以后也就没有用心思去学抽烟。
自己虽不会抽烟,但在每年探亲时总要买一些烟带回家乡找客。久别重逢,碰上同学朋友,遇到师长乡邻,谒见地方长官,递上一支烟,叙叙离别情,也是别有一番情趣。那时买烟“不买贵的,只买对的”买一些家乡没有且价钱便宜的牌号,既满足了礼节上的需要,也给人以新鲜感,当然主要是经济上的不宽裕所致。
当兵十几年,认认真真地抽烟似乎只有一次。“四人帮”倒台,邓小平复出,我们连队的几个四川老乡悄悄凑在一起庆祝,买了几盒“中华”牌香烟,买了两瓶泸州老窑酒,从食堂搞来一些花生米和萝卜干,躲在一间小屋里闹腾了一个通宵,险些没有挨处分。那一夜太兴奋,大口地抽烟,大口地喝酒,大口地吃肉(可惜没有),大有水浒绿林的味道。真可谓:人生难得几回醉。
当兵转业到地方,又到烟草行业来谋衣食,从摆弄枪杆子到终日与烟草打交道,变化可谓大也!从烟叶的种植、收购、加工到销售,从卷烟的购销调存到网点下伸,从专卖管理的执法、整顿到管理,从名优烟的紧俏到“政治烟”的烂库,从计划经济到市场说了算,从传统的经营模式到网络销售,耳濡目染,无一不反映了烟草的变化,无一不折射出烟草行业在改革中的阵痛,无一不凝聚着烟草行业干部职工的心血。十多年来,天天与烟草厮守在一起,反而没有了可忆之事,大约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缘故吧!
2001年,为编纂烟草志,我们曾去走访当年在川陕苏区战斗过的几位老红军,当前辈们回忆起在艰苦卓绝的战争年代,红军没有烟抽只好用树叶代而吸之的情景时,我才猛然想起烟草与我们的生活有着多么紧密的联系,即使在十分艰难困苦之时,烟草也没有忘记让人们振奋起来,去拼搏,去开拓,去创造有俗话说:闲烟闷酒没趣的茶,看来决非如此!
人生苦短,弹指已过半百,虽还不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烟民,但就凭着鄙人与烟草丝丝缕缕的情结,至少也算得一个“准烟民“。不管怎么说,作为一介百姓,虽仅为稻粱之谋,但作为一个烟草职工总是要尽心尽力地把烟草的事办好,才能算一个合格的烟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