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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在这个空泛的世界里,你是否曾经听到过一种来自社会最低层的声音,那是一种没有物质追求却不甘沉沦的人们撕心裂肺的痛苦,那是一种可以撕碎寒冻的夜幕的孤寂。
这是一个知识思维能力迅速膨胀的社会里,经济与物资却在渐渐匮乏,让很多人感到迷惘与不安,给很多人到来了物资上的短缺与精神上的痛楚。他们就如被主人无情放逐而被迫流浪的流浪猫,风里来雨里走,与乞丐没有什么性质上的差别了,有时候露宿街头破庙以及火车站候车室,日子里没有酒喝没有烟抽也没有生命中的另一半;也不是说他们学着逃避社会,是他们看透了这个社会,愿意过没钱没房没车没有爱人孩子而来区无牵挂的流浪猫,对生命对社会不再有什么让自己不能安心的事情。
他们在我眼里是真正的伟大者,我特别敬佩他们的气魄与精神境界。现在,我明白了乞丐有两种类型,一种是懒乞丐,另一种是学问与素养高深的甘为乞丐的前辈。我生平最崇拜的人不是什么雕刻或者改变历史的风云人物,而是甘为乞丐的前辈。
我遇到过一个人,他的名字与灵魂在我的心里雕刻出一个偶像,就如自由女神雕像一样,巍巍屹立在我的心目当中,给的心灵带来了莫大的安慰。
我是在街上的一个较为繁华的地段与他相遇的,当时,我看到他正在被一个西装革履的所谓的绅士拉着耳朵左右耳光的打,周围围了很多人,却都满脸笑意的对着他指手画脚,好象他做错什么了似的,我出于人的基本情愫,挤进人群劝那位风度翩翩的绅士别打了,与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过意不去,实为有失绅士形象,对不起身上穿着的华贵服饰和身边的豪华小汽车。那位绅士听我这么一说,狠狠瞪我一眼,转身上车走了。
等车走远了,就听那些咂嘴们指着他训斥:“你这个乞丐,真是找抽,敢跟市长家的少爷叫板,活的不腻烦了,你连人家家里养的那条狗都不如,有什么资格和人家叫板,不就是人家开车过红灯撞你了吗,下来打你你就乖乖的挨打就是了,微笑一下也就没事了;何必一副满不在的样子,明显是不给人家面子吗。”我听明白,原来事情就是这样的,我十分同情他,出于人对人的关爱心,我上前握住他的手,好久没有放松也没有说话。
我们彼此紧握着对方的手看着对方的眼睛,沉默了一会,我开始问:“大哥,我可以帮你什么吗?”
“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任何帮助。”
“可你现在的样子现在的处境的却需要人帮助呀。”
大哥微微一声长笑:“我喜欢这样的生活,日子过的虽然清贫却十分充实,你看我外表粗陋,可你看不到我内心里的清净。不过我还是谢谢你。”说完就走。我一直跟在他的后面,不知道为什么想就这么跟着。跟的时间长了,他停下匆匆消失的脚步转过脸眯着眼睛对我说:“老弟,别跟我了,回去吧,啊!”
我说:“不可以的。”
“为什么?”
“因为我想知道,知道你的名字,还有你为什么说你这样很好。”
“兄弟,人的名字本来只是一个符号,正如花草树木本来是没有名字的,是人给起的一样。我这些年已经忘记曾经的哪个名字了,你就叫我流浪猫吧。这回你可以回家了吧。”
“不行,你还没有全部回答我的问题,大哥。”
“你这个小兄弟,性格还蛮倔强的吗。那我告诉你好了——”
听大哥一说,不,是听流浪猫一说,我明白了,流浪猫原来是一个正牌大学生,大学毕业后找的工作也十分令人羡慕,可是流浪猫不在乎那个,那与他的性格与一致,工作只会扭曲他的人格玷污他的灵魂,他不喜欢追名逐利,不喜欢勾心斗角,所以他就决定流浪,当一名堂堂正正的乞丐。
我好象再不想知道什么了,在走的时候,从兜里掏出全部积蓄四百五十块钱,放在流浪猫手里,流浪猫从中拿了二十块钱说声谢谢,然后就消失在城市的尘烟中。
我本来开阔的心开始变的迷惘了,我觉得自己突然间多了很多的疑问。看着吞噬了流浪猫身影的烟尘,心里一阵一阵的空洞。流浪真的好吗,乞丐真的能那么洒脱吗,为什么只要了我的二十块钱,等等。
又过了很多日子,也就是我期末考试结束后,我们几个朋友在一个晚上到市里最大的歌舞厅玩耍,突然一个肮脏的乞丐抱着吉他摇摆到舞台中央,浑身被冻的蜷缩,却乐观而平静的对着台下的人群说:“朋友们,晚上好。”接着反弹吉他唱:
“流浪猫,我的爱
在远方,在远方
走过风雨的城市
没有留下任何期盼
翻滚的都市旋涡,喧嚣
差点把我的梦打翻
”
深沉的吉他声,清扬的歌声,唱出流浪猫的心声,感动了心灵纯洁的灵魂,我为流浪猫心里阵阵酸楚,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等流浪猫唱罢,台下掌声不绝于耳,人们都叫破声带,有些人快要发疯了。我走上台上,流浪猫握紧我的手很平坦的说:“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你过的没有烦恼吧。”“我很好,只是,心里多了一些疑问。”
“我理解,等你长大后,或者被社会的那些东西麻木了、或者完全想开了,你就没有什么疑问了,负担也没有了,因为你感觉不到了。你在这里玩的开心一点,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里,寒冬腊月,你也没有一个固定的家,身上也没有钱,再看你的衣着,这么见简单的穿着非把你冻死在大雪里不可的。你跟我走吧,最起码今晚,你可以不被冻着。”
“谢谢,不过不可以的,我一个流浪猫,风血的街头或者破庙就是我的栖息地。死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不害怕死,也十分喜欢自然的死在大自然里,无声无息的死去,没有人知道死的我是谁,也没有会为我的离去而心生悲痛。那样最好,最好的。你玩一会就回去吧,这个地方有病毒,小心传染。”说完,流浪猫又要走了。
我拉住流浪猫的手说:“你一定没有钱了,我给点吧,钱不是很多,但是,请你不要拒绝,因为我想和你做朋友,最好的朋友。”
流浪鱼慢慢仰起脸对着我说:“兄弟,好兄弟,不要老为我考虑,我已经属于大无所谓的人了,不需要你的关心和照顾,你若当我是兄弟,就早点回家,别管我。好吧。我走了,你上次给我的二十块钱,我还有十六块七毛钱呢。你放心好了。兄弟,别再管我了,我挺好的;记住早点回家,别你的爸妈为你操心啊。再见!”说着就又消失了,连个手都没有挥挥。
我和朋友们玩到深夜一点多,估计回家是不可能了,也不愿意这么晚打搅爸妈的休息,所以在风雪中住进政府招待所。
第二天早晨,我们吃过早餐,说好开车到郊外游玩。于是,我偷偷从家里弄出一辆奥迪,大家一起开车到北郊玩,因为那里有一个寺庙,里边新摆设了好多的石膏像,听说那里由于地处偏僻的北郊,人烟稀少,流氓犯罪团伙很多。所以,我们决定去那里玩玩,看能不能遇到流氓犯罪团伙,看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经过一路的颠簸,车听在人们所说的寺庙门前,我们下车连车门都所,直接往庙里走,我在门口看到一个人,浑身被大雪封埋,只露出一张破败的脸和蓬飞的头发,还有一什么大点的东西也被埋在雪下。我仔细一看,是流浪猫。
肯定使昨夜我们告别后,他冒着大大的风雪艰难的回到寺庙的时候,勉强爬进门口就再也走不动了,被活活冻死在门口。我踢开积雪,看着流浪猫的僵硬身子,浑身打寒战:“兄弟,大哥,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生活这样的死亡?为什么不接受我的关怀与照顾?”在晶莹而依稀的眼泪中,我名渐渐明白了很多。
几个与我一道来玩的兄弟齐跪在流浪猫的面前,磕过三个响头后,我拿起流浪鱼的吉他回到车上,疯狂的开回昨晚我与流浪猫见面也就是流浪猫唱歌的那家歌舞厅,抱着人们熟悉的吉他,为流浪猫致完悼词,一个鞠躬后,发疯的弹着吉他唱:
“流浪猫,我的爱
在远方,在远方
走过风雨的城市
没有留下任何期盼
翻滚的都市旋涡,喧嚣
差点把我的梦打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