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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今天是2002/1/9。精确算来,宝宝来到这喜乐搀杂的世间1249天了。三年的时间似乎不短。1249天,之于我的宝宝,我却觉得很短暂。我在键盘上敲落这几个字的时候,是夜里10点58分。1249天前的此刻,妻正在产床上挣扎。约四十分钟后,宝宝终于呱呱坠地。整个产床上的时间大约是三个小时。犹记得他坠地时的情景:妻处于半昏迷状态;岳母、三姐、大姐、我和母亲吁了半口气;医生护士忙着给宝宝清洗,一边称奇着孩子浑身的洁净
2、
结婚后,我和妻根本没计划过要孩子的事情。我们过了将近十年的“丁克”生活。记得邻居一家的小孩两三岁的时候,那家的妈妈在人前变着法儿的溺称自己的孩子。那时妻还完全是女孩子(而非女人)的心性,私下和我说起来,觉得那些溺称很肉麻,忍不住哂笑。可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妻也常在我跟前忍不住变着法儿的溺称我们的孩子。我笑话她当年对别人的哂笑,她并不争辩,笑了笑回答我:做了妈妈,抱着、亲着、看着自己怀里的小生灵,你想不这样都不可能。我在心里慨叹:可怜天下的女人和妈妈!可自己也会在心里嘀咕:那孩子的确很一般,形貌和性情都到不了让人忍不住抱抱亲亲的地步;而我们宝宝,绝对的“万人迷”!所以很能理解妻在这这件小事上的小女人“言行”而以上这些心理,不也明证着自己很小男人么?虽然说“孩子永远是自己的好”——但我们孩子真的好,真的太可爱了!嘿嘿!
3、
回想宝宝三年多的成长历程,有一点儿心酸永远也抹不去:由于我们不懂婴儿成长的医学知识,宝宝从半岁开始严重缺钙。给他补钙,但吸收很差。也不知道打d3。一岁多的时候已经明显方颅。但我们的眼睛仍被无知和对他的难以言喻的爱遮蔽了。认为也许孩子天生就头大。也觉得大大的脑袋瞒可爱。但越来越大。终于从一个老医生处得知大得不正常了,并告诉我们正确的补钙知识和方法。急忙补救。后来又一次次做微量元素检查。体内含钙量终于趋近正常了。岳母从小带他,曾仔细端详了他大大的脑袋说:“娃儿头大但匀称——肩也宽,个头也大。不是不正常。大得大气,大得富态!”两三岁后带他外出,看他活泼、健康、聪明的样儿,评价他的人也都是夸赞和羡慕。我曾一看再看,琢磨了又琢磨,对比了再对比,觉得他整体上确实匀称、协调。内心稍感安慰。两岁半后,头发也比以前好了。去年暑假到海南旅游,他成了团里第一主角,常常把导游的戏抢走,所有人都逗他。现在看他,长得又大气又秀气。表情语言动作,时刻透露着聪慧和机敏,更是“万人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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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个月就会微笑,三个月能咯咯笑出声。半岁以后表情特丰富。不到九个月爱牙牙自语,让喊爸爸会“bababa”地叫——我自豪地向妻宣称:宝宝先会喊爸爸了!记忆尤深的是:半岁后,给他任何语言或表情暗示——即使是很细微的暗示,他都有相应回应。心里觉得好幸福。所有人都说:这孩子绝对聪明!我们当然知道是别人的美言。但心里却觉得他确实比一般孩子聪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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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席慕容在一篇文章里,曾感叹地说:有时看着熟睡中的女儿,突然会对这个小精灵表现出来的智慧感到惊讶甚至恐惧。倒不是说孩子的智慧超过了常人,也不是说她将来智慧的发展一定会超越前辈,而是对一个小生命从混沌无知到能说那么多话、理解那么多东西只用了两三年的时间感到惊奇。她接着感慨说:人类(孩子)的智慧潜力究竟有多大,真是说不准。
近来看着人精般的孩子也常常陷入类似的感觉中,之后又常常为孩子早期教育的问题犹豫和困惑。不知道是否该对他进行早期文化(文字)教育。大多情况下想让他象别的孩子一样自然地学习和成长,怕过早开发教育揠苗助长。也不愿意让孩子牺牲玩耍的权利换得知识上暂时的领先。回忆自己小时候的生活,总觉得五彩斑斓的幼年生活既是孩子的权利,也是孩子一生的财富,大人不应该剥夺。但上一个礼拜天带他去花园会所玩耍的经过,使我又产生了相反的想法。那天,他坚持要到会所三楼玩一系列电子玩具。骑“熊猫”骑“火车”开电子模拟“赛车”玩模拟电子枪战游戏——他对这一切表现出来的浓厚兴甚至趣超过了在阳光下、草地上滑滑梯和荡秋千。后来又对开碰碰车留恋不舍。
在大自然、电子(机械)玩具、和电视电脑卡通之间,我应该把他往哪条路上引呢?要是他有了足够(或接近)阅读儿童读物所需的字词量,他肯定会对阅读产生不逊于前三者的浓厚的兴味。但现在这么小的年龄教他大量识字合适么?
他是非常喜欢看3-6岁的幼儿读物的。听故事更是永远难以得到满足。还会学着妈妈的语调绘声绘色地讲几段几十字长的故事呢。有时就胡想:如果我辞去了正常的工作,一定可以在幼儿早期教育上探索出些科学的规律性的东西来。
有隐隐的担忧:任其自然的成长和发展,是否会浪费掉孩子的天分、潜力和早期教育的契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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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非常喜欢非常喜欢两个词语,一个是“宝宝”一个是baby;向别人(我们家人以外的人)说起儿子时,我一般都用这两个词汇称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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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打他了。
第一次是前年暑假,他还不满两岁。当时他特别爱摔东西。从有关书本上知道这个年龄的孩子特爱摔东西,他们不是故意捣乱或耍赖,而是对摔东西感到无穷的兴趣。但那一天,他和他大姨家的小姐姐一块玩,把桌子上的花生撒了满地。小姐姐拣,他撒。小女孩无奈就叫着告状。妈妈是没办法的,说他根本不听的。我决定指教指教他。大家都不做声。我绷着脸命令他拿扫帚把花生扫在一起,他不知道我要指教他,就兴致很高地扫。当然扫地也不成样子。我止住了他。令他靠墙站着不许动。他哪里知道是惩罚,只觉得好玩,就站了。但大家都不支声地看他,他似乎觉得有些异样,就向旁边的妈妈跑去。我拦住他,呵斥着告诉他让他站墙是惩罚他撒花生的过错。他被我的表情和呵斥吓哭了,刚回去站下就又哭着跑向妈妈,我拉住胳膊,冲pp打了两巴掌。他哭号着喊着“妈妈——”冲向妻的怀抱。妻伸手抱住他。哭声渐消。我不顾他眼泪盈盈继续边讲道理边训斥。妻也附和着。末了问:以后还摔东西么?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们都窃笑。
第二次打他是在前两天。已经完全适应幼儿园的他,近来却总非常不想上幼儿园。这次过礼拜天回来后,就再送不去了。礼拜一中午我和妻休息了,他一个在用电脑放vcd三骑士看。朦胧中知道他一遍又一遍的看,还不时到卧室给妻和我表演片上的内容。我一中午没睡好,也忍着没睁眼看他。两天多了,我起来强令关了vcd。他就闹着要画画——用电脑画。我一起火起,说要他上幼儿园,并把电脑关了。他马上闹着说“我瞌睡!我瞌睡!不上幼儿园!”我连妻和他一块骂了,揍了他pp两巴掌,要送他去。他哭着叫“不上幼儿园!不上幼儿园!我瞌睡!”
闹得很凶。事后我既觉得该指教他,又为自己的冲动和发怒感到后悔。指教是该的,但过了。更关键是当时很不冷静。
今天中午接他出来一块去广州了。回来后要送他去幼儿园,他就哭闹着不去。讲道理,似乎也懂,但依旧不理会。吸取了昨天的教训,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软硬兼施用尽所能,他终于答应先在外边玩玩再去幼儿园。临走和妻说再见,母子相拥,我看到妻眼角的泪水。他也没大支声。毕竟讲动了。我送他去幼儿园,内心有些安慰和得意。在学校玩滑梯、大型轮船模型、儿童跑道、塑料鳄鱼、蘑菇、小桥、小塑料屋等半个多小时,兴致高得很。可连哄带骗到了他教室前,死活不进。哭闹着“回去——回去——”说服和恐吓都不管用。我硬抱着往里走,哭叫得愈加厉害。小朋友和老师都出来都喊着他的名字。仍哭着、拽着要走。我抱着说:“行不上了、不上了。”立即止了眼泪和哭闹。让他自己洗了洗脸,安定了一下情绪。miss顾过来抱,立即叫着往我怀里钻,推都推不出去。讲话是听不进了,这时候我能后退吗?就板起脸打了他pp。
他哭着被抱过去了。我硬着心向相反的方向走去。绕着、躲着听听,号哭声没有了。但一定还在涕泣——爸爸的心也在哭泣,滴滴都是迷茫和无奈
如何教育好我们的孩子,我们(所有为人父母者)知道的太少。
(快凌晨2点半了,如果不是明天的工作,我至少能写到天亮。)
--嗟我小宝宝,未解父母心
唉
2002/1/10
[审稿编辑:嫣然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