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雾爻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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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能躲一时是一时。

    秦非瞥了一眼不远处的24号。

    要想离开里世界,就必须要有圣婴牺牲

    秦非刚才虽然打上了2号的主意,但0号囚徒对2号似乎并不感兴趣。

    那,这个24号呢?

    假如将他放在这里不管,而他自己躲起来的话,0号看到24号,又是否会……

    这样的念头只在秦非脑海中闪现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决了。

    在昏暗的教堂中,24号头顶那自带荧光的5%好感度条看起来异常醒目。

    一个可攻略的npc。

    能够带来的隐藏价值。

    或许远比一个一次性消耗品要大得多。

    青年如离弦的箭矢般弹射而出。

    在身后小门被撞破之前,他已动作极其迅捷利落地一把将24号扛在了肩上。

    一手拽开告解厅的门,两人的身影转瞬消失其中。

    “砰!”

    木门化作一块块碎屑,2号与0号相互推搡着冲进了教堂里。

    而教堂中早已空无一人。

    ……

    好奇怪。

    外面好像没有声音了。

    告解厅内,秦非与24号挤坐在一张小凳子上,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自从一声“砰”的巨响之后,告解厅外便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传来。

    那声响分明是2号和0号破门而入的声音,然而却没有了后续。

    狭小的告解厅将秦非与兰姆隔绝在黑暗当中。

    身旁,少年还在不停喘着气,但他清楚二人如今的处境,双手交叠捂住口鼻,生怕自己呼吸的声音太大引起外面东西的注意

    秦非安抚地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

    “别怕。”他无声地叮嘱道。

    在秦非身体情况没有变坏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几年,三不五时便会接触到一些问题青少年。

    作为心理学研究人员,秦非最常接触到的,便是那些从自杀现场救回来的小孩子。

    他时常和他们聊天。

    出于这种长久以来养成的职业习惯,秦非在面对孩子时,总会下意识地将自己放到一个保护者的角色上去。

    ——当然,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碍秦非在进告解厅之前,产生过要把24号丢出去喂0号的邪恶念头。

    不过,嗯。

    反正他不也没丢吗。

    俗话说得好,论迹不论心,秦非半点都没有为此产生心理负担。

    24号被秦非这突如其来的温情举动吓得一颤。

    他好像很害怕旁人的接触,

    哪怕是重度社恐,也很少有人会对其他人的触碰产生这么大的反应。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号一眼。

    当24号发现秦非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便将手收回去后,他似乎逐渐平静了下来。

    他抛给秦非一个小心翼翼的眼神,头顶的好感度也随即上升到了12。

    秦非:?这么轻率就对别人产生好感吗?

    原因在哪里?逻辑又在哪里?

    告解厅外依旧安静。

    空气中酝酿着沉闷的死气,令人的心跳频率不由自主的失衡,总觉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发生。

    莫非是那两人出了什么状况?

    秦非将手探向前方的布帘,指尖勾动,掀起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缝隙。

    外面漆黑一片。

    秦非蓦地皱起眉头。

    随即,一道系统提示在秦非耳畔炸响。

    【请在告解厅中完成告解:进度0%】

    什么……

    秦非心中涌起某种一股不太美妙的预感,转而将手探向告解厅的门。

    “啪嗒”一声落锁声响起。

    门已经推不开了。

    “……”

    秦非钻进这个告解厅,最主要的目的其实是拖延时间。

    2号玩家被他算计了一把,正在持续不断的掉血。

    只要2号血条见底。表里世界翻转,他就安全了

    却偏偏在这种要紧关头触发了任务。

    从他们进入告解厅后,外面教堂的动静就消失了。

    大概直到任务完成之前,他和24号在这告诫厅中,暂时都不会受到来自0号和2号的威胁。

    无心插柳。

    只是不知道,任务过程中,告解厅里的时间流速与外界是不是同步的。

    若是二者时间同步,那才真的是一箭双雕

    总之,现在想再多也没有用。

    完不成任务,他甚至可能都没办法离开这个木头匣子。

    秦非站起身,观察起告解厅中的情况。

    狭小的空间不足5平米,内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间。

    二人面前挂着一道绿色的布帘,将告解厅的内部分成两半。

    而那帘子背后——

    秦非向布帘望去,却在下个瞬间,瞳孔骤然一缩!

    黑暗中,有道佝偻的身影一闪而逝。

    紧接着,一只干枯苍老如树皮的手缓缓从里面伸了出来。

    兰姆险些叫出声来,紧紧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那只手掀开帘幕,向前,再向前。

    在冰冷浑浊的空气中,他轻轻的、小幅度的舞动着,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一般。

    “有人来了,我听见了。”

    那是一道和手一样苍老的男声,在木箱的一侧轻轻呓语着。

    “孩子,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