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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姨娘挺起她的大胸,跋扈道:“小贱人!竟然勾搭到我们将军府里来了。”
玄深面无表情:“??”说谁?他吗?
“我们将军府是有脸面的,我今日来,便是要替将军清理门户,定不能让你这毫无廉耻之人玷污我们将军府的名声!”
玄深依旧面目表情:“……”她到底在说什么,为何我现在很想打她。
赵姨娘看看玄深那面无表情的脸,心里暗道这小贱人已经被我喝住了,吓得不能言语,只要我再严刑逼供,必能将她与夫人之间龌龊之事逼出。
“小贱蹄,若是你好好交代如何与夫人暗合之事,将军府兴许会饶你一命,若是不然,休怪我不客气,定要上报官府,报告将军,将你与夫人捉拿官府。“浸猪笼,夹手指,放风筝!
“滚开。”玄深厌恶道,虽不知这女人到底在叽叽喳喳些什么,但她语气中透露的恶意便让玄深觉得恶心。
男人的声音?赵姨娘心里疙瘩一声,莫不是他真是男人,不,不了能,赵姨娘再端详了几眼玄深的脸,这相貌是硬朗了些,身量也确实高挑,但这眉眼,天下能有几个男人有这好容貌,这一定是个女人乔装打扮成男人的模样。
再看这男人身后的小孩,果真和沈清有六分相像,再与男人比较,活脱脱就是二人的种。赵姨娘坚定想,这一定是个嗓音粗重些的女人,她赵姨娘冰雪聪明,如何能认错!
“哟哟哟!看这小娃娃,便是你二人私相授受而来的小贱种吧。将军为国杀敌,为妻者当守节不移,他沈清却与人苟合,不知廉耻!”赵姨娘终于骂出沈清的话,心里不知多舒爽。自这沈清管家之后,她们后院女眷的花销一律骤减,从前奢侈的生活不在,最近又说什么灾害,一再降低她们女眷的月钱,简直心肠恶毒。想她曾经京城第一美人,怎能用那些粗制滥造的玩意儿往她的脸上抹?
沈清,欺人太甚!
“爹爹……”小宝抱住玄深,这阿姨好凶,还骂他。玄深抱抱小宝,安抚小宝的情绪,“小宝不要怕。”
“给我扒了她的衣服,我倒要看看……”赵姨娘情绪越来越兴奋,却被突然来的一巴掌扇得舌头闪着了。赵姨娘捂住半张脸,露出的部分以可见速度迅速发红变肿,几息之间,那原本娇嫩白皙的脸蛋就变成了调了色的发面馒头。
赵姨娘气得牙齿都在打颤,举着一只手,颤抖地指着玄深,这小贱人,她竟然敢打我!
玄深扇完巴掌,又忍不住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好像看见了什么蛆虫似的,气得那赵姨娘更是热气上头,一个下人竟然敢打她。
“你们还看什么,给我好好地教训!”
赵姨娘带来的几个亲信老婆子已撸起袖子跃跃欲试,脸上露出泄愤恶毒的表情,折腾人的手段她们最会了。可惜在这府里好几年都没什么出手的机会。
哎哟,瞧瞧这脸,可真好看,好看的脸撕掉最好了。还有这嫩嫩的小娃娃,好想狠狠地捏。
玄深舔了舔薄而浅的唇,唇角露出一个浅而淡的微笑。他摸了摸小宝的脑袋,道:“小宝乖,坐到一边去,爹爹去给你收拾坏人。”
这笑容让赵姨娘忽然有点战战兢兢。
这男人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吓人。
第11章
沈清还未走到那将军府的门,就见一个下人从府里慌慌张张地冲了出去,正直直地撞到沈清身上。
下人撞地四脚朝天,从地上爬起来,这才看清撞到了谁。
“夫、夫人!大大大事不好了,要出人命了!那那那玄深他他他……”这下人本就有点结巴,跑得气喘吁吁后更是连话都说不清,大半天都没把话说完。
沈清心内嘎达一声,也不管这下人还有话说,推开他,脚步加快,匆匆往里赶。
那下人被沈清一推,差点又摔了,他咧着嘴道:“玄深他把赵姨娘那群老婆子全给打了!”
沈清脚步匆忙赶到厨房,才到厨房的后院门口,就听到里面有哀嚎声,隐隐还有小宝的哭声。
他推开大门,一地滚倒在地的老婆子,那赵姨娘正捂住脸惊慌地看着他,再往前看过去,玄深一脸漠然地抱着小宝站在了最角落。
“夫人!”老婆子们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来。
赵姨娘恶人先告状,竟指着玄深道:“夫人,瞧瞧这府里的规矩,什么时候下人可以打主子了呢!”
沈清稍稍品味,也大致知道是这赵姨娘先找事,结果反被将了一军。自他到这府里,从不给这府里的女眷立什么规矩,只要她们安安分分,将军府自会让她们衣食无忧。
“我倒不知道如今这将军府里头,除了我沈清还有哪位能称得上主子?”
沈清都被这恶人先语的赵姨娘气笑了。他沈清不给这府里女眷立规矩,那是不愿意用古人的规矩来压制这些可能一辈子身居后院的女子,但不意味着他就没有一丁点儿脾气。
赵姨娘哑声,她们做妾的,可不就是高级一点的下人嘛,何况还是从来没受过宠的。
赵姨娘垂死挣扎,拖沈清下水:“夫人,我赵姨娘身份地位是低你一截,但是我可没做什么下三流龌龊之事。你堂堂将军府一品诰命夫人,竟然能在外与人珠胎暗结私相授受,甚至将那有奸情之人,换个男人身份堂而皇之带进府里,我赵姨娘可真是佩服佩服之极啊!”
这话一出,赵姨娘便已经和沈清撕破了脸皮了。
“你这女人,心思未免肮脏。我与玄深二人关系清清白白,你却恶意揣测,污蔑我二人,我今日便要好好教教你规矩。”沈清听赵姨娘竟然把肮脏的心思放在了他和玄深身上,一阵膈应。
此时院里听得动静赶来围观的人虽不多,但他今日如若不向大家澄清这件事,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到时候这坏名声传出府去,经过人为地传播,谣言越传越假,恐怕到最后玄深的名声就要烂掉。
沈清自己倒是无所谓,他是这偌大的府里唯一的主子,就是有嚼舌的,也未必能嚼到他的耳朵里去,听不到也就算了。但是玄深不一样,到时候恶意的闲言碎语必然充斥在他身边,连小宝都会被指指点点。
“你是眼睛瞎了不成,否则会分辨不出来玄深是男是女?”沈清目光清明,从后院中所有下人奴仆的目光中扫过,这里面有怀疑有疑惑有不解也有恶意,但他沈清问心无愧。
“我沈清堂堂正正做人,自到这将军府里之后,不曾与任何人有过纠葛。我既已与陆沉陆将军成亲拜堂,自不会与他人私相授受,我沈清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心,也无愧于陆沉。也希望将军府的众人眼睛能雪亮一点儿,莫要把无关之人扯上来。玄深究竟是男是女,赵姨娘瞎了狗眼,诸位难道也瞎了吗?”
若不是赵姨娘疯魔了,谁会把玄深看成女人呢?看他身量与沈清相仿,貌虽若好女,但轮廓线条硬朗,正是俊秀美男子之容。
“我沈清看到身世可怜无依无靠之人,带回府中者,数年,不可胜数,在场之人亦有穷途末路之时,遇我沈清得缘分进了这将军府里谋食,我可有说错。”沈清的目光扫视众人,有一二者诸如丁大厨之人已频频点头赞许,沈清又道,“今,玄深父子走投无路,我见其可怜,带回府中。他二人在我府中,干活做事,靠能力吃饭,清白无辜,却徒被赵姨娘空口白牙,一盆脏水泼下,又何处所说。”
沈清之言掷地有声,他就是要让在场之人能听到听清。
沈清最后道:“今日之事,我不希望府里再次发生。至于这几个这恶婆子,便送出府吧,我们将军府容不下这样的恶奴。”
那几个老婆子听到这里却是慌了,将军府里的日子过得比她们从前呆的府里舒坦,要是从将军府赶出去,他们这些被主人厌弃的奴仆要想找到下一家,可就难了。
这群赵姨娘带来的老婆子们顿时跪在一团,哭爹喊娘,又是求夫人,又是跪赵姨娘。
“都是姨娘指示老奴们去做的呀,老奴绝无害人之心啊!”
那赵姨娘听这些老婆子反水到她身上,也皱起眉头,沈清欺人太甚,当众就教训她的陪嫁奴,当真毫不给她情面。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只是她人在屋檐,不得不低头,且让他一让,去便忍忍,损失几个老奴,下次定要报得今日之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