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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都行?!
常嘉赐简直不敢置信,这丫他妈的运气也太好了!自己拼出一条老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得偿所愿,结果眼前人什么都不干,堵死了自己大半条路不说,还莫名其妙捡了这么个大便宜?!
这叫常嘉赐如何能轻易甘心?!
而且……他万一之后对这丫动了手,这家伙不就平白多了个能与自己分庭抗礼的神兵了吗?真是天助长腿鸡也???
常嘉赐怒急攻心,正欲不讲理地朝着东青鹤大发雷霆,蓦地又想起什么,顿觉不对。
东青鹤刚才说的是“暂且”,花见冬暂且用不了已经认了主的地网刀,他这是什么意思?总不见得以后还能用吧?
等等,混沌巨兽是死了,也许下次再现世又要等个千年万年的,它的血也用不上了。但是那小破册子上慕容骄阳写下的破兵魂的法子可不止一种啊。
——夕风阵中浸千时,虺王炉中炼百日……兵魂自破。
常嘉赐现在回忆,还能记起那另一个办法,就是因为当时自己不会夕风阵,也用不了辰部的虺王炉,这才无奈放弃的,可是慕容骄阳会啊,而只要东青鹤有这个意思,他自可以轻易就再破天罗地网的兵魂,甚至能让它们认花见冬为新主。
这不仅意味着常嘉赐的一切努力都有可能白费,反而要真正被东青鹤给彻底拿捏住。
不妙,太不妙了。
想到此的常嘉赐一下子就收了全身张狂的气势,看向东青鹤的眼睛都带了一丝战战兢兢。
不行,他必须得快,天罗地网多留一日在东青鹤手里就多一分危机。
而这一切被东青鹤看在眼里,只当他是害怕自己用地网刀对付他,东青鹤叹了口气,拉过被子小心的裹住他,软声道:“我不会害你,你莫要胡思乱想,好好养伤才是最该,。”
谁知方才还姿态跋扈的常嘉赐这一回竟配合的“嗯”了一声,虽然带着满满的不情不愿,但他的确听话了。
常嘉赐想,东青鹤有一句话说得不错,要能拿回刀,自己的确该快快好起来才是。
东青鹤心头一松,顺了顺常嘉赐枯萎的头发,道:“既然五次,今日的疗伤我看效果就很不错,你也能受得住,不如后两日将每日一个时辰延伸至一个半时辰好了。”说着起身去唤青琅进来收拾了。
而在他身后的常嘉赐蓦地双目大瞠,瞪过来的眼神都要喷出火来。
为什么?
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无论做了什么,都仿佛从一个大坑跳入另一个大坑?永远摆脱不了东青鹤的魔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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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疗伤的过程让常嘉赐觉得十分诡异难熬,但不得不说东青鹤给他泡得那个鬼东西还真有些作用,之前常嘉赐连下地走两步都头晕眼花双腿虚软,现在才不过两天,他就已经能在院子里逛上一圈都脸不红气不喘了,焦黑的皮肤也开始落痂,露出里头新长的鲜红嫩肉来,整个人从白白黑黑慢慢向白白红红转变,丑出了另一番境界。
而他的修为还是没有回来,但是也不知是否因为每日都被东青鹤的气息贯通周身,常嘉赐以往总觉得自己筋脉中流窜的阴寒之气渐渐消弭了不少,他本来是不信东青鹤那番混沌入体以致自己性情大变的荒唐说法的,可是他未中混沌剧毒是真,被逼去魔气后浑身的气血回暖也是真,难不成那妖孽对自己还真有影响?
一边思忖,常嘉赐一边推开门回了屋子。
然而一踏入,常嘉赐就觉不对,他立马想退出去,结果一阵烈风拂过,将他向前卷了两步,身后的门也被砰得关上了。
常嘉赐看着屋内正中站着的那个黑影,纱帽下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你怎么进来的?”常嘉赐问,若说要入青鹤门还算有机可乘,这儿可是东青鹤的居所,东青鹤的屋子,对方能这般如入无人之境倒真让常嘉赐有些吃惊了。
来人一身黑衣,身段曼妙,开口的嗓音也似黄莺婉转:“我自有法子。”这乃是一个女子。
常嘉赐打量了对方两眼,没有说话。
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了青琅的声音。
“嘉赐……有人来看你。”
常嘉赐一顿:“谁?”这不速之客都放进门来了,还能来谁?
青琅还未回答,另一个清脆的少年声儿就响了起来。
“是我啊,嘉赐,我来看你啦。”
原来是那个笨蛋,他难道没听说自己已经不是原来那个白痴,不会再与他一道卖蠢了么。
“你是谁?”常嘉赐冷冷的问。
少年疑惑:“我是鱼邈啊,你忘记我了吗?”
常嘉赐没应声。
鱼邈又道:“我知道你受伤了,我给你带了很多野果,还有很多书来。”
常嘉赐想,受伤了还吃什么野果,看什么书啊,果然是笨蛋,他仍是不说话。
鱼邈却好像不知道放弃是何物,竟然还敲起门来:“嘉赐,嘉赐,你听见了吗?”
耳听着没得到应答的鱼邈转而向青琅求解,甚至还想要打开窗户将东西给自己送进来时,常嘉赐的身形终于动了动,只不过下一刻一道冷光闪过,他的喉咙口就被出了鞘的长剑牢牢抵住了。
眼前的黑衣人缓缓伸手揭了头上的纱帽,露出其下一张娇艳妖媚的脸,正是当日和花浮一道夺取天罗地网的竹死岛长老,迷闺。
迷闺动了动唇,无声地对常嘉赐说:让他走。
常嘉赐未言,剑尖被抵近了一分,他只有开口。
“我不需要,你走罢。”
可是鱼邈哪里能那么容易被打发。
“这个野果很甜的,书……书也没有太多字,是我在辰部整理的时候发现的,很好看的……”
而他的心意拳拳得到的却是常嘉赐更为不耐的回答:“我说了我不要,谁稀罕你那些破东西,以后别再来烦我!”
这低沉一吼终于扼制了鱼邈的一片赤忱
“啊,那好吧,你、你不要嫌我烦,我下次再来看你,我走了……”他可怜兮兮的说。
听着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常嘉赐紧蹙的眉头反而舒缓了下来,他想,我本就在这儿呆不久,以后再不再见这白痴也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