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或者伤逝

北方有佳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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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大大的伤迅速蔓延,对于我的痛苦就这样产生了。我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妄想用快乐去镇压什么痛苦,因为之所以快乐正是由于痛苦的存在,然而不可以这样说:因为快乐的存在而产生痛苦,因为痛苦是人们力避的。

    一

    这似乎越来越成为一种奢望了:我快乐地放着一只燕子形状的风筝,奔跑在刚刚苏醒的麦田里,整个人就沐浴在春天的阳光中,然后风筝的线突然断了,我仰着头,跟着远去的风筝追啊追,一直到我看不见它的影子,后来我低下头,发现周围是一片桃园,桃花都开了,蜂蝶飞舞。

    二

    我背上包,在最合适的年龄里去旅游了,这山这水,把我变得脆弱,我登上古老的建筑却怎么也不能把自己放置在遥远的从前,这是一个无法解释的问题,一如我的身体里流淌着叛逆的鲜血,却长出一副顺从的面容。渐行渐止之间,仿佛琴声徒起,行走在万水千山之间,加深了我的复古情结。

    三

    近来总在重复做着一样的梦,我守着一个巨大的面包,这对于我,绝对是一个不可抗拒的诱惑,于是我开始了我的生活,开始寻找进入面包的门,某一天我终于走了进去,我应该高兴,只是里面有许许多多的人我不认识,然而他们见了我都抱着我哭道:“你再也出不去了。”

    四

    那个夜里突然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老了,不停地咳嗽啊咳嗽,周身没有了力气,因为我的全部都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改变之中,我试图站起来,却令人羞耻地从床上滚了下来,脸紧贴着地面,我嗅到雨的味道,这是夜里从门缝底部冲进来的气息,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悲凉总与的风雨交加的夜连在一起。

    五

    天空一下子变得湛蓝湛蓝,我突然发现自己喜欢的到底还是晴天。这天气能给我很多积极的想法,就好像一个人躺在开满小花的地上,闭上眼睛,不去拒绝一切幸福与痛苦。

    六

    时光很快走了,有时候我发现自己太蠢,正如直到今天我才敢承认这个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