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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你像幽谷里幽蓝的一面湖。风平浪静。安然自处。
白色的长裙,碎碎的短发,柔顺而干净。面容恬静,似乎能散发薰衣草般清香的气息。笑起来优雅得无懈可击,唇角漾出很甜美的弧度。
那时,我做了好多的梦,梦到了缤纷的花雨,梦到了花雨中的你;那时,风从我的心上走过,抚乱了我埋藏的心弦;那时,我见你时,握着小小的惶恐,小小的紧张,心却像柔软的棉花糖。
转眼间,不见了青春的花影缭乱。岁月黯淡。
只剩下时间里寂静无声的脚步。荒芜的天空。
下起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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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天气。午后。依旧的凛冽。干冷。
我很努力地抓住你的手,不想让你离开。你却用力挣脱我的手心。转身。径直而去。
追你时,却怎么也迈不开双脚,像被死死钉住似的。我挣扎,拼命的挣扎着,去抓你的衣角。
“砰”的一声,门闭合。我从梦中惊醒。沁出的汗粒。冰凉。滑到耳后。
很多年了。我还是会做这样的梦。梦见你,遇到同样的场景。
感觉到腊月的冷,无声地划过皮肤。披上件外衣。用太空杯倒上满满一大杯开水,抱在手里头。静静站地在窗前。此时,天空里飘着细碎的雪花。像春夜里落下的洁白花瓣。
也许,这细碎的雪已经落了很久。很久。谁又知道呢。
只是突然的想你。很单纯的想你。那些谁对谁错,时过境迁之后,都已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爱曾经在青春里来过。或许我的爱,恐怕终究不是你想的那种方式。没以你想要的方式去爱你,但不代表我没有全心全意的爱过。
也或许,尘俗的很多藩篱,我们始终无法一起跨越。
很多年后,才真正的明白。像阿桑唱的那样:“爱情只是昂贵的橱窗”
在这样的午后,想你。滤去回忆里一些沉重的沙砾。只是很单纯的想你。想起青春里一起走过的路一起哼过的歌,想起那些斑驳而温润的细节,总幸福得有些难过。
措手不及的难过。
有些悲伤,难以绕过,只是已经很轻了,就让它们像雪花一样的飘着吧。
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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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飘零之前,光阴还没有远去。
我还沉浸在时光糯米质的香甜里,沉浸在小小幸福的溪流中。青春那时候是一道美丽的墙。我从没想到,会这么快的斑驳,爬满郁郁的青苔。
三月的桃花开过,春的气息渐加浓郁。
四月里,蔷薇开出一架粉红。落下的花瓣贴着还有些潮湿的地表,像蝴蝶的翅膀,在风里翕动着。下了许久的雨,天终于肯放晴了。
六月的黄昏,走在东湖桥上,你突然拉住我,一本正经的问:“我像什么?”
“你像我心湖上的月亮。”这是我曾秘密写给你的诗歌中的句子。
望着桥下晚风吹起田田的荷叶。荷波划过,便露出一溜湛蓝的湖水。
我握紧你的手。你莞尔一笑。
那时你喜欢把打着花苞的栀子放养在清水里,给她们每一朵都留好开花的空间与距离,每天定时给她们换上干净的水。我喜欢以这样的方式去爱你。
我喜欢在写给你的诗歌里叫你月亮妹妹。
那时明月照亮的地带,渐淡的岁月里,始终还是无法忘却。
夜晚,你溜进我租住的房间,悄悄的从后边轻柔的捂住我的双睛。我说:“早知道是你,小丫头,在刚进门时。”你松开手,不依不饶的问我。
“我的脚步已经轻到没声了”你嗔怪地说道。
“呵呵。那不成女鬼了都。”
“好啊。你坏蛋我成了女鬼也要一生跟着你缠着你”你斩钉截铁,边说边用手呵我的痒痒。我只好举起床边的白衣服。
“那你说怎么知道就一定是我呢,要是别的女鬼,那怎么办?”
“问问风,再问问我的嗅觉,不就知道喽!”我鬼笑。“其实你身上的香水味早就泄露了你的行踪。”
“呃!”你努嘴,然后露出笑容。那一刻,我很幸福。幸福的味道就像花开,像waiting香水里散发出的风信子清雅的香气,香而不腻。
轻轻的飘着。
那款香水是那个冬天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元旦那天阳光很明媚。
还没有下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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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屉里锁着几个大大的牛皮纸信封,装着我手抄下的秘密。那些短信,那些日日月月,每一行讯息里的温度似乎还没有退去。
“我用心数着,分离的日子。听风,总像你的手,在轻轻叩打门环。”给你发的最后一条短信,却永远的显示着“发送失败”
有次你给我说:“你注意点!有一伙人正在四处打听你”我诧异,一连串的疑问从脑海里冒出。
接着第二条:“还说逮住你不会轻饶你。”我更加的疑惑不解。我素来一个人独行。谁会?
凝神之际,又接到第三条:“他们一个叫财神,一个叫顺利,领头的叫幸福!我问过烦恼了,她根本就不爱你,还说永远不理你,让我告诉你不要自作多情!还有健康让我带封情书给你,它暗恋你好久了,并且一生不变。”
我暗暗的发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再接到你的讯息,已是一个吐着舌头的笑脸,外加一个深情的吻。
有段时期,工作上很不顺利。总是熬夜熬到很晚。你用我安慰你的话来安慰我“十二点之后,准时放下不快乐,之后睡觉,醒来,又是美好的一天”
你总说“夜深了,冷!”就这么简单的句子,但足以温暖整个的心灵。
也总说“不想我,中间打了段长长的空格,到末了却是‘其实我是很想很想你的哦!逗你玩的,别生气!’”
我请你去蓝山咖啡,你在网易博客空间发心情:“卡布基诺,入口有苦的滋味,但回味却是唇齿留香的甘甜”
而后来我对你的回忆呢?何尝不是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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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太繁华,开了又落,落了又起。现实,总是太逼仄。
在你与你有关的故事里,我一个人总是走得太远。像走进一个深不可测的梦境,找不到现实的出路。
想起你时,那时的风,那时的雨,那时的雪,都还带有你的气息。
“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不论何时,看到李义山细腻幽微的句子,总能直逼人心。
一寸相思,一寸灰。
陪你唱过的歌,已经生出寂寞;陪你隔窗听雨,已经滴落烟尘;陪你看过的星星,已经沉落
庄周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这样安慰自己。也好。
来时的路已经回不去了。
隔着岁月的栅栏眺望:我看见幸福远远的来了,又远远的去了。
要解释我所有的悲伤,也只能是因为幸福的缘故。
因为留恋,所以伤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