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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下,熟人见面难免互打招呼或寒暄一番。然而,听得最多的莫过于“忙不忙?”或“忙什么呢?”之类的话,似乎如此一来,倒显得十分关心,尊重对方,抑或挺关心对方的工作状况似的。从另一个角度思考,被问及的对方大多数不假思索地回答“瞎忙”或“挺忙”如此一问一答,双方既释然了,因为,大家都很忙,都在干事业,做事情,紧迫感,危机感便油然而生。细细想来,此一寒暄之词,到也体现了一种社会的发展,折射了人生境遇的变迁。
曾几何,国人见面,几乎异口同声地见面互问候语为“吃了吗?”甚至不分地点场合。连刚刚如厕出来也唐突地问上一句,其尴尬之情可想而知。其实细分析起来,也不禁产生一种悲哀之情。因为,大家因为饿怕了,时时把是否填饱肚子当做一件大事,把吃饭与否当做问候语他人的首选词语,悲乎哉!可叹也!
记得六、七十年代,年纪尚小,但是“吃”在脑子里的记忆是十分深刻的。每当饥肠辘辘的时候,总是想象将会有什么样的食品填充肚皮?根本顾不上其味道是否鲜美,营养是否丰富。由于粮食是定量供应的,细粮又是限量的,因此,每周能吃上一顿白米饭或几餐白面馒头,春节能吃上连续几顿米饭馒头加肉菜,简直是神仙般的享受了。到肉店,买凭票供应的猪肉时,都纷纷争先恐后地,猛向店员示好地要求多给称一点肥一点的肉,以解肚里油水缺少之苦。大家相互之间若能把粮本上的余量让与对方或赠与若干斤粮票,则决不是一般的关系。
所以,在今天的年轻人看来如同发圆通办的事情,其实离我们并不遥远。而由此形成的问候语也就不足为怪了。可是,我或在旅途中,或在闲谈里,总能看到有那么一些人,带着一种怨天忧人的神情,痛陈如今的“世风日下”感叹回忆着“美好的过去”或慷慨陈词,或讽言讥语,挑三骂四。
诚然,一代革命功勋们披肝沥胆,抛头洒血地带领中国人解决了“站起来”的问题,但是,我们也不能不承认,在解决人民“富起来”的问题上,由于缺乏经验,思想理论上的偏差,造成了很多的失误和曲折。从而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使站起来的中国人,长期难以富起来。
也正是这样曲折漫长的经历,造就了邓小平这样的伟人用一种顺应历史规律的理论,为中国人民富起来,打开了一扇大门,逐步解决了富起来的问题。可是这种富起来,并不是“天下掉馅饼”式的富裕,更不是靠谁来“恩赐”和“吹捧”得来的,而是,顺应了历史发展的潮流和社会经济内在的规律,靠适应了生产力发展的市场经济体制。正因为如此,人们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积极性和生产力,勤劳、奋斗、竞争、知识等等均成为了发展社会生产力动力。同时,也不可避免地要触及一批在不合理体制下享受不合理福利、待遇,悠然自得,饱食终日者们的利益。于是,他们在吃着美味佳肴,过着现代化生活之余,也“闲来无事地”骂上一骂,一些几许心头之恨,其实也不是什么怪事,林子大了,什么鸟儿没有呢?老百姓早就给总结了。
可气的是“端上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者,竟常常把伟人,前辈挂在嘴上,又把一些似懂非懂的理论根据搬出来佐证自己的言论,似乎自己的“先见之明”将来会与伟人们或先辈的理论齐名似的。
我们说,一个社会历史的发展过程,必然是螺旋式上升的,其前进过程中的瑕疵和错误也是不可避免的,我们为什么不能“闲来无事”时,不去靠自己和大家的努力去改变它,完善它,却总是一味地用“放大镜”“有色镜”去挑剔它,放大它,甚至曲解它呢?
希望这些闲来无事者,多想想吧!过去那个在人人自危虚伪的年代的时代好?还是这个不断进步,人性得到解放的时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