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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男人好陌生、好奇特,但却更叫她爱恋不已。心疼着浑身寒霜的他,痴恋着初露暖阳的他,如果,阿正能永远这么快乐该有多好呀。
“呵,阿正,你的眼里有快乐耶,我喜欢看你笑。”靳姬低声轻喃,真愿就这么长长久久的沉溺在他难得展现的笑靥里,至死方休。
她的话像提醒了他什么,他忽的沉下脸,笑意在瞬间敛尽,许正扬又用一双瞧不清情绪的眼瞪视着那张仰望的娇憨脸孔。
呃,阿正不高兴了!为什么?她又说错了什么?
靳姬可以感受到原先的亲昵气氛渐渐的染上了冰冷,倚仗着他近日来对她百般的好,任由心中的疑惑与怅然化为言语轻逸出口。
“为什么你总爱颦着眉?”小小的手掌轻轻的抚上那倏然沉忖的阴鸷脸孔,靳姬深深的望进他的眸中。
对许正扬的一切,她总有份不踏实的感觉,总觉得他对她,始终是带着一份不经心的恍惚,人在身边,可心却缥缥缈缈的让她寻觅无纵。即使是让快乐甜蜜包里的这些日子里,也偶尔会有那么短暂的闪神笼罩在他的周遭,那时,他孤傲冷寂的神态总让她气恼不已,但却更让她揪心疼痛。
阿正在想些什么?怅然些什么?在捕捉些什么?这些疑惑常常惹出靳姬满心的忧烦。他的过去究竟藏有什么刻骨铭心的梦魇?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挑出他的心结来。
“你不喜欢我的脸?”心知肚明她的意思,可他却硬就是故意误解她的话。
“没有人会喜欢忧伤,我很努力的让自己的心快快乐乐的度过每一天,也希望身边的每个人都脑旗乐”她解释道。
“快乐?”冷笑一声,许正扬将她抚在自己颊上的手扯下来“听到这两个字,我的鸡皮疙瘩都开始跑出来了。”
“不会吧,你不喜欢快乐?”
“它不适合我。”
“为什么?”靳姬心想,怎么可能有人不适合快乐呢?
“你少管。”冷眼、冷眉,仿佛是以前的那个许正扬又回来了。
“可是”
“我送你回去。”许正扬不由分说的打断她的追问,松开一直紧握在侧的小手,隔开一步,径自跨步移向停车的位置。凝然的僵硬身影在在都代表了一个意味他的过去,不准任何人追根究底!
“阿正”她在他身后无声唤着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愣住了。快乐时光在她的不识趣里结束,怅然的俯视着垂回身侧的手,靳姬想鼓着勇气将事情的症结问出口,好一劳永逸,可是她唉,不敢。
静默中,他将她送到家门口,见她下了车,关上车门,许正扬发着连自己都不屑的臭脾气,恼着心绪,一脚踩在油门上准备加速离去,但见她仍然站在车旁不肯走进家门。
“你阿正,你明天要到新加坡?”她怯怯的问。怪自己不懂得看人脸色,专挑阿正的痛处揭刺,更怕他这一走就再也不回头了。
他阴郁的眼凝视着她惶然忐忑的神情,漾着哀伤的眼里有着懊悔。蓦的轻喟一声,许正扬的心悠然柔化。
“嗯,大概两天就回来了。”对她,他该死的愈来愈冷不下脸、狠不下心了“等我。”想也不想的,脑海中的期盼竟脱口而出。
“好,我在家里等你。”乖巧的许下承诺,靳姬觉得眼眶泛着酸涩,心情低落。好舍不得他走,虽然他又开始拿寒气迫人的冷漠浇着她的热情,但只要他仍在视线里,一切苦闷就都值得了。如果可以,她好想与他这么一冷一热的纠缠到新加坡。
“不。”自口袋中掏出钥匙,他递到她怔愣的眼前“到我家等我。”
***
于是两天后,在许正扬回台湾的那一天,靳姬像个传统的居家女子,优闲自在的窝在他家的客厅,看着电视,静静的等着他的归来。
临走之际,他忘了告诉她正确的返家时刻,而她也不在乎,反正,他总会回家吧?那她就一定会等得到他。
想想此刻自己的模样,真像是人家的小媳妇,不知怎的心情竟泛起了莫名的紧张,遥控器握在手中,靳姬心不在焉的一台跳过一台,全都不知道荧幕里播了些什么。
平和的夜色缓缓加深、加浓,她耐心有加的等啊等,整个人滑躺在沙发上,阖上眼,唇畔挂着恬静的浅笑,静静的在梦中寻他而去。
门一打开,许正扬看到的就是这么暖人心坎的一幕小姬在家等着夜归的他,虽然,她已等得睡着了。
一步、一步,他放轻脚步移向她,不敢有稍大的气息扰醒沉入好眠的她,深邃的黑眸贪恋在她柔美憨然的面容。
唉,或许那天,他对她太凶了。思及那双淌着哀伤的迷蒙雾眸,情不自禁的,他俯下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靳姬感觉唇瓣增了压力,真是扰了她的好梦,贪眠的她一声轻呓,抿了抿唇,眼皮微动的陷入另一重好眠。
啧,还真能睡哩。低叹一声,许正扬捺不住的心荡神驰,他缓缓加重辗转吸吮的力道,灵活的舌尖在那两片茫然微启的唇瓣勾勒着蛮悍的进击意图。
什么东西?她感受到唇上蓦增的刺痛,眼皮掀动,眨了眨眼,恍惚中瞧见那张俯视她的脸孔是阿正。她不假思索的给了他一个盈满爱恋的浅笑,哦,好困哦,翻了个身,继续着前一秒的好眠。呵呵,梦里的阿正用一双温柔的黑晶石皮眸向她传递着醉人的爱意。不能醒,她不要醒,她要好好的、牢牢的沉浸在这动人的一刻。
许正扬等了一会儿,微恼的见她真没再回身望向他。两天的忙碌及纠烦人心的思念,他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与她聚首,怎料得到的是这款若有似无的欢迎。胸口的坏脾气勃然扩大,他不满的死瞪着她的睡面瞧,该死的睡眠真比他的归来还要重要?
几分钟过了,睡美人依然是沉睡着,冷酷王子的亲吻一点效应也没有。许正扬开始觉得不耐烦了,哪还能忆起什么叫温柔,长臂一展,他大剌剌的将躺在沙发上的身子给带进微绷的愤慨怀中。
“啊,阿正,你在做什么?”那丝毫不带温暖的挣扎将她慑醒,身子猛的僵了几秒,倏的睁大了睡意仍盎然的困眼,惺忪的脸有着惊诧。
他暗忖,做什么?哼,学人家温柔唤不醒你,来硬的她可就醒得飞快了!“我刚刚吻了你。”
“嗯。”靳姬娇羞赧红颊际,微眯着眼,爱恋的凝望着他,原来,刚刚的景象并不全然是虚幻梦境呀。
“是不是谁都可以用这种方式吻醒你?”他不悦的瞪着她,也不知不悦所为何来,反正,他就是不高兴她那一副心都快醉垮了的恣意享受模样。谁知道她分不分得出来刚刚是谁的唇压在她唇上?瞧她睡死的样子,分得出来才真有鬼!
“我知道是你呀。”她心想,阿正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知道吻你的人是我?”许正扬不满的音调自齿缝中透出“你都还不是很清醒呢。”
“可是,我知道吻我的人是你呀。”他的话让靳姬的胸口闷着酸涩,阿正怎么能以为自己纵使是半梦半醒,仍不清楚是谁以吻蛊惑她、唤醒她?
“是吗?”
“是真的呀,我很确定吻我的人是你。”不愿意他一回来两人就闹得不愉快,她强睁着眼,努力将难过吞回心坎里,绽开唇瓣,给了他一个温暖带着体贴的微笑“很累了吧?”他的神情很是憔悴,她看了觉得胸口擂着心疼的律动“要不要煮些什么吃的还是泡杯牛奶给你喝。”
“你饿了?”清楚她的用心良苦,虽然心里还有些闷气,他仍是关心的问。
靳姬摇了摇头“不饿,但,你看起来挺憔悴的。”
她的心疼相当的明显,虽不愿承认,但她的窝心体贴真的让他很受用,顿时心坎溢着暖呼呼的热流。“不碍事,你什么时候到的?”
“我下午就来了。”
“下午?”许正扬惊诧的睨视着斜倚在怀中的女人“那么早?”
“又没跟我说什么时候的班机,我只好早一点过来等你喽。”怕他一回来没见到她的踪影,以为她没依约前来,可能又会恼了性子。自己这辈子注定是已经将眼神紧锁在他身上了,无所谓辛苦与否,始终是甘之如饴,无怨无悔,为了能得到他全心对待的那一天,她愿意付出一切心力。
“下午就过来,那你的晚饭呢?有没有吃?”
“有,我在巷口的7-eleven买了两包科学面回来吃。”
“科学面?你拿那种东西当晚餐?”三两句话,她又惹得他火冒三丈“你想当木乃伊?”
“没没那么严重吧,只不过是”她心中暗自叫惨,阿正的神情又开始像起阎罗王了“下次不敢了啦。”顶多就瞒着他偷偷的吃嘛,谁叫科学面味道那么好,香香酥酥的,叫人一口接一口的止不住。
许正扬又不说话了。瞧小姬心虚又胆小的样子,干么?他的脸真那么怕人,有必要胆怯、紧张成那副孬样?
“嗯咳咳,阿正,呃,连翠萍是谁呀?”她见气氛有点不太对劲,碰到这种时候,没话也得硬挤出几句来应应景才行,而第一个窜进脑海中的,就是近九点时的那通电话。
有个女人找阿正,她没说出身分,只留了话要他回电,透过电话传来的嗓音持平清脆,听来相当有自信,凭着声音想像,靳姬的脑子几乎已将她绘成个超级绝世大美女。
“谁?”
“一位小姐找你,她说她叫连翠萍。”她好奇的带着询问,睁大眼瞧他“连翠萍是谁呀?”
见他的身躯蓦然僵凝,眼里疾掠过一抹森冷的恨意,忽的,靳姬心中泛起了掺着沉暗的感触,她会不会触到阿正的椎心之痛了。
“阿正,连翠萍是谁?你的朋友?”他的朋友她几乎已识得全数,而连翠萍是个陌生的名字。
“朋友?她这么说?”
“没,我自己猜的。”刚刚,阿正似乎打鼻端哼了声呢,轻咬了咬唇瓣,她谨慎的进一步询问“她是你以前的女朋友?”
松开揽着她的手臂,许正扬坐正身子,刻意的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没有看她,也没有回答是或不是。
阿正没说,那就代表是了!一直以来,他心底深处有个结,难解的结,靳姬相当的清楚。但她所不知道的是,那些纠葛是何时束缚住他的思绪,也不知道它们是何时开始锁住他的快乐,可是,今天晚上她了解了,只因为它不肯放过阿正,而阿正也不肯放过自己。
此时此刻,他的神态明明白白的揭露着“连翠萍”这三个字是个天大的禁忌。
她打心坎儿泛着难过,不知是为他,抑或是为自己,反正,靳姬觉得情绪突然之间变得好糟糕、好低落。难怪,难怪阿正不喜欢快乐的滋味,这个连翠萍曾重重的伤害过他的感情?
“她是你的女朋友?”不愿再将以前这两个字补上去,只因为在阿正心中“她”并没有成为过去。靳姬的心开始淌着泪水。
“不是。”那女人早已经与他无任何牵扯了。
“你是在敷衍我,还是敷衍自己?”
“这事你别管。”他不愿再提连翠萍,尤其不愿小姬谈论起她,让小姬知道连翠萍的存在已属不该了,小姬不该这么多事。
“为什么要我别管?你阿正,你还爱着她吗?”这话问出口,她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痛。
“爱?哼,我恨她都来不及了,别将你口中的爱字给污蔑了。”
“你恨她,所以你一直将她给记在心里?”
“我没有将她记在心里,她不配。”冷冷的话出自许正扬的口,冰霜似的神情封住了他任何的心思。
“你还记着她!”目光凝然,靳姬不自禁的红了眼眶,她宁愿阿正火冒三丈的将怒气爆吼出来,也不愿他这么尖锐阴沉的冷言冷语。
“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这么笃定我的心思。”
“我只是希望你”见一双阴鸷黑眸瞪视着她的胆怯,她有些说不出话。她真的是很希望见到自己所爱恋的人脑旗乐,纵使他的快乐不是她所能给的,但只要他快乐,她可以别无所求。但面对他在瞬间便又缩回让寒霜层层尘封的壳中,她有着不知所措的茫然无助。
“我我还是回去好了。”她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自处,是该继续留在这里软言软语哄出他的心事,还是
“随你。”许正扬替犹豫不决的靳姬下了定夺。
这冷咻咻的两个字将靳姬的泪水自胸口逼出眼眶,猛旋过身,她紧咬住下唇冲出大门。
一下午的等待,绝没有想到她等到的竟是令人难堪又伤心的冷言对待。
***
许正扬没有追出去,纵使是挂心着她就这么冲出去会不会有事;纵使是实在很想将她拉回来,好好的抚慰被他所伤的心;纵使是想留住她,什么也不谈、什么也不做,纯然只想就这么将她留在身边
想极了有她的陪伴,但他没有让自己采取任何动作,就这么任她离开他。踉跄声,紧接着是车停、开门、关门,而后疾驰而去。
小姬走了。
许正扬疲惫的身子靠向椅背,阖上眼又累又困,可他却该死的睡不着。沉忖整夜,心中、脑海除小姬,还是小姬,全都只有她,忍不住的,他自心中逸出长长的一声叹。
初时,望着小姬,有着那么短暂的几秒,他偶尔还会在恍惚中将她与连翠萍串成同一个影像。这种机率虽然不高,但却曾有过几回。但就在某一天,他猛的惊觉到,望着小姬时,她就是她,他怎么也无法再将连翠萍自脑海中浮出,连翠萍的一切已完全被小姬取代了。
但今天是出了什么差错?蓦然自她口中听到连翠萍的名字,他的憎恨仍压抑不住!
小姬说得没错,因为自己仍恨着连翠萍,所以一直将她埋在心里,虽然不是他所愿,但仍旧是个不争的事实,他还记着她连翠萍!
结痂的心结在强行剥开后,除了残存的愤慨,竟少了以往的鄙视与仇恨,不是没有,是淡了、浅了,再没多余的心思去计较还剩余的伤痛。
没有彻底的掏出心,尚不知症结所在,但经过了今晚的面对,他不得不承认,连翠萍这个名字真的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怎么也没料到,封锁牢固的冷漠心绪竟会被个天真无邪的傻丫头给一点一滴的蚕食分化得透彻。他一直是习惯隐藏在黑硬阴森的保护色彩里,谁知道超级乐天性子的傻丫头一出现,轻易的就将他沉积多年的保护色给化成一摊透明的水雾,散在她和煦如风的薰阳下。
曾经,连翠萍在背叛他后,尽了一切心思,千方百计的冀望能得到他的亲口原谅,但他都不给。而如今为了小姬,他想松开自己的心了,只因为不想在完全敞开胸怀接受小姬之际,心中还纠着个没有必要的结。
小姬对他的千般好、百般爱,他看在眼底、暖在心窝,但却是无以回报,现在所能回应她的就是一个全新无碍的许正扬,这是她该得到的。
***
闭上眼,发自心底的一声长吁,许正扬难得的心情舒畅,小姬也该到了吧?啧,她是属乌龟的啊,动作真慢。
一待彻底的悟透自己的感情归属后,每每在思及她的点滴时,不由自主浅浅的笑容便自他微抿的唇畔绽出些许。
而悄然无声踱进办公室里的靳姬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在想什么?瞅着那朵浮现在他唇畔,让她着迷的微笑,她好奇的脑子开始下着揣测,而当第一个答案浮现上来时,晶莹的瞳眸瞬间便抹上了一层哀戚的怅然。
铁定是忆起了连翠萍!阿正,终究是回了连翠萍那通电话了吧。
被自个儿心中的酸涩怔了几秒,靳姬傻愣愣的望着他,心中顿时有了为难,是该出声唤醒沉浸在思念幸福中的他,还是该悄然撤退,留给他一个纯然静寂的回味空间?一时之间,她难以抉择。
靳姬因为品尝了爱情的点滴滋味,向来粗大的神经线变得细致又敏锐,开始懂得以静默的心去观察周遭的一切,尤其是阿正的一举一动。若是在以往,患得患失的心境绝不会出现在她的情绪里,可如今,这样的思绪却如影随形。
室内的沉寂让她省思着自己的行径,或许,今儿个不该来这一遭的;或许,让彼此的情绪再沉淀个几天会比较妥当。起码,她的心情应该就不会这么忐忑不安了吧。可是,好难呵,阿正只要一通电话,她便像只勇敢扑向火炬的飞蛾,虽然害怕,却仍是让他牵系着她的心魂而身不由己。
如果,阿正选择了重回那连翠萍的怀抱,那么她该何去何从?好怕,她开始怕起自己失了心的那一天来临。
“过来。”蓦的出声,虽没有睁开眼,然而许正扬却准确的朝她所站的方向展开长臂,勾住了她的注意力。
“啊?”
“杵在那里做什么?过来。”
“你知道我来了?”
“当然。”他倏的睁开眼瞧着她,目不转睛的煞是专注。
“这样呀。”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好,靳姬像柱子似的继续杵着,也不敢立即回应他的召唤。
“过来。”看她怎么净在那里蘑菇,下蛋哪“我不会咬人。”他的心情极佳,纵使是被她反常的磨蹭恼出了些许不耐,但声音中却隐约带着快乐。
“喔。”乖乖的,她踱向他,直到在他身前站定,正想说些什么来缓和有些怪异的气氛,却被他的动作惊得低叫出声“啊。”
“要不要跟我去一个地方?”他将她放稳在大腿上,一臂卡在她的腹前,不让她挣扎,倾身将唇贴在她耳畔。
“去去哪里?”她紧张的向外看,哎呀,小林在外头偷瞧喝,他今天是怎么了?
一大早,许正扬的来电已经让她吃了一惊,乖乖的奉召而来,他出其不意的亲昵行为更让她浑然无措的傻了眼。
“去了就知道。”
轻声低喃的话音气息直騒拢她倏然敏感的耳垂,间或着几下微微的刺痛“啊!”惊呼一声,靳姬想将他推开,但却丝毫松不开他的箝制半分。刚刚,阿正真的在咬她的耳垂?
“去不去?”
极近的距离,他们眼对着眼,她轻飘飘的心魂早就被系在他没费半丝力气的指梢,痴迷着他的轻声细语,靳姬点了点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