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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美丽如水的女子,从一开始就不是,这一点,我一直知道,人说,一个女人最可爱之处就在于知道自己该在什么样的位置,只是可爱于我只是像一个玩笑。我一直知道自己的定位点应该放在哪里,可是我却找不到人生的坐标。对于爱情,没有奢望,只是经历,像路过的风景。
2005年,我23岁,我的爱情24岁,游离在现实与虚幻的年龄,处于尴尬与潇洒之间的季节,城市与乡村的区别就在于城市有很多的灯,让城里的夜晚也像白天,让伤口无处躲藏,这个城市不相信眼泪,就像微笑只代表一种表情,并不代表开心。
我的爱情就像一出折子戏,很多的人很多表情,而我,自开始就像是一个小小的道具,在应该出现的时候说出自己的台词,这个城市开始让我的审美产生疲惫,想抓住身边的泡沫,却发现这场戏中没有我的位置。我为自己安放一张小小的单人床,安放灵魂、安放心。
有一张脸承载不了太多的情绪,而生命的花朵注定要开放在错的季节。遇见你,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你的眼神中有迷乱,而我却清醒的看见我们没有未来。以为到最后自己会笑着放开,却发现,哭的那个是我,没有人会知道这眼泪有多酸涩,也不会有人知道,经过多久的煎熬才流下这样的泪,我不期望得到怜悯,只是忽然发现,这里没有让人流泪的地方。梳理情绪,发现有些感觉已放纵太久。
人说,爱情就像天花,出过一次就终生免疫了,很好,我知道,我必定会经历这场劫。
遇见你我并不知道你已经被贴上标签,我不习惯像个真正的女人,对于事物没有原始的好奇,我安静的坐着,看这个大舞台,所有的人都在舞动着,而我,隔绝了。一开始我就没有感到罪恶,直到最后。你说,薇儿像是一朵安静的花朵,静静的开开,这样的感觉竟没有一丝压力,而这样的感觉已经越来越难找了,而那时我正在安静的听歌,忧伤但不破败。
我们开始在一起,像是理所当然的,我们用很长的时间习惯彼此的存在,我不是个爱热闹的人,世界里忽然多出一个鲜活的身影会让我有很不真实的感觉,常常我会在梦中醒过来,看着我的爱熟睡的样子,我在你怀中,像是他的娃娃,我动一下身体,试图从怀抱中挣脱,然后你会在最短的时间调整姿势,我重新如怀,我久久的不睡,看着眼前,有种不真实的味道。我在想,也许有一天我们累了,我们还是会这样,相拥着直到老死。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中动物,一旦受伤就会采取一切措施保护自己,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纯粹的那种动物,只是知道那一天我的天开始变了:我们买相同款式的手机,然后买同样款式的情侣服装,我们以为这样可以让生命有更多交集的理由,我想,我们是幸福的。直到有一天,我接了一个电话,她打给你的电话。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理这些,我知道自己不是个喜欢为难别人的人,但是偏偏我开始为难自己,一开始我就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样的位置,直到直到我见到了他的她,小小的样子,有着最原始的美丽,我们彼此打量着,没有仇恨,就那么彼此看着,谈不上欣赏,但是却没有混沌的味道。
“真好。”她开始说话“年轻真好。”我定定的站着,站着,直到最后我的眼泪开始流,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输的这么彻底。
我选择离开,我想你于我,不过是一场游戏,而那到最后的结果我承受不起。离开的时候没有太多的牵拌,我带着很少的东西,很少很少,我不是个能承受太多的人,而过多的负累只是再给自己找留下的借口。
我把戒指摘下,放在自己的项链上,经常,那凉凉的感觉会刺激我的皮肤,我的皮肤对金属会有轻微的敏感,有时那些敏感的东西会像伤口一样,发炎,然后愈合,就像生命。
选择一种自己可以怀念的方式淡出,我的思维有一瞬间的停顿,我想,算了,这一次就当是被卖掉了,生活还是得向前的。我用自己的方式安慰自己,却忍不住怀念,忍不住想哭。经常,会在新居的窗台前发呆,经常会在午夜的时候醒来,习惯找寻温暖,可是不知何时我的床又换成单人。
不知道是和你的缘分多一点还是和她的缘分多一点,我们有意外的邂逅,她对我说着谢谢,我却不知道如何应答,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善良,只是知道有些东西,既然已经来迟,既然已经错过,又何必再细想值不值。我们友好的聊天,我说,你要幸福。你应该是幸福的女人,只是怪我这样的不小心,打破了你的幸福,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让你的幸福复原,但是记得首先自己不要放弃。到最后,我们说了些什么呢?你的女人很有智慧的,而爱情却伤了她,她说,来,我们赌赌他爱谁好么?
不知道自己以什么样的心态接受,也许是不甘,也许自己还很小。对有些个诱惑无法拒绝,我记得她的脸,美丽而决绝。她说你知道么?我们这一次的赌注是生命,赢来的却是最不值钱的爱情。那一刻我忽然很希望你救的人是她,因为她比我更爱你。
我们来到哪个最高的大桥,地点是她选的,我不知道这样一个女人这样的方法想了多久,我们坐在桥边,然后给你打电话,在你眼前,跳下。
我在想,如果你谁也不救,那么那样的结果将是多么的讽刺!你来了,依旧熟悉的脸,那一刻眼睛里有满满的泪水。好吧,我知道有些个东西我割舍不下,那么就让我痛快的试验一次,要么哭到没有泪水,要么让我再次拥有幸福。
从桥上跳下的那一刻,我想起了飞天的舞娘,我让自己的长发在尽情的飞舞,这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落水的那一刻,我静静的屏住呼吸,不远处我听见女人的呼喊声,其实我也很想喊救命,只是忽然会觉得毫无意义,于你,我放不下也拿不起。我开始变得困顿,有了最原始的感觉,像是到了母亲的子宫,我听见了第三声落水的声音。我的脑中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其实大学时我是游泳冠军。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开始有思维,觉得好冷,我开始绝望,你最终选择救下的不是我,我很想挣开眼睛,但是做不到,我可以听见外界的声音。我最先听见的是妈妈的说话声,妈妈摸着我的脸,说:傻孩子,怎么还这么冲动呢?别睡了,已经睡了一个月了,快醒过来,和妈妈回家。我几乎每天都能听见别人说话的声音,有医生,有护士,有我的亲人,还有我的朋友,最多的是妈妈的叫我起床的声音。从他们的交谈中我知道了原来我从水中被救起后一直昏迷,已经一个多月了。我很想睁开眼睛,可是我做不到。渐渐的我习惯就那么听着,感受外面的世界。
那一天,我的世界好静,我在想怎么没有谁和我说说话呢?有脚步声传来,不是妈妈的,好失望,应该是很时髦的女郎,很响亮的高跟鞋的声音。在我的床边停下,说什么呢?“对不起,我知道你是游泳冠军,所以选择这样的方式让他选择,因为他知道我不会游泳,但是我错了,我低估了你们对彼此的在乎,我没有想到,你一开始就抱着必死的决心,甚至都没有挣扎,而他却游向了远处的你,这一局你赢了,但是你却什么也没有得到,刚刚找到他的身体,被冲到下游,已经开始腐烂了,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是爱你的,你知道么?看见你们在水中相拥我忽然发觉原来我才是早该退出的那一个。”我开始没来由的心痛。心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妈妈在喊医生“有感觉了,薇儿在流泪”醒来的时候我失忆了,对着每个人甜甜的微笑,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以前的事情,再次见到她,我笑着问妈妈,她是我的好朋友吧,她真的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