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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穆夜幽不懂了。
十九道:“是的,我的医治过程,并不是简单的用药敷一下就可以的,更不是喝点中药就能好的。要知道你这腿已经坏了近二十年,寻常药石根本无用,唯有下猛剂了。”
“哦?”
“我的意思是——敲断重接。你当年的伤主要伤在膝盖处,所以导致小腿的血管和经络受阻,渐渐萎缩,失去功能。我现在想试着从当年未及时医治之处截断它,然后去掉腐朽和坏死的组织,重新接驳,希望能化腐朽为神奇。刚刚我摸过了,此方法可行,因为你的小腿并没有完全坏死,还有得医。”
“可是我却不能行走,但它们还没有坏死?”穆夜幽无力地捶击着自己的小腿。
“是的,否则你也不会每到了阴雨天便会有隐隐的疼痛。”
“你怎么知道的?”
“你这里已经有了小小的变形……不过不要紧,我会尽量修复好它的。”十九道。
“那还等什么?”穆夜幽简直迫不及待了,这一切简直像做梦一样,当美梦快要实现时,简直让人觉得不相信。
十九脸上露出忧虑的表情,实话实说道:“若是不成功,我生生把它敲断了,便真的断了,接不成功,就得截肢,那样很不好看,那断膝之疼就白捱了。这样每到阴雨天,你不但会疼,而且会疼得比以前更甚千万倍,这么说吧,几乎每一秒都像把骨头折断一样地疼,一直这样持续着,你明白了吗?”
穆夜幽道:“我明白,动手吧。”
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不可以放弃。
十九点点头,道:“好,我准备一下,我还差一味药,当天手术前后要服的,我要新鲜采才有效果,你这两天等我消息,我随时过来便随时做了。”
穆夜幽道:“什么药这么稀奇,需要我加派人手帮你采吗?叫什么名字?”
十九道:“只是一味奇怪的药引,没什么了不起的,你等我的消息……”说完便如蝴蝶一般飞跑了出去,一溜烟不见人影。
十九的药引很简单——常建的血。新鲜的。
本来他不想妄动这样东西,毕竟有了开头,未来便会后患无穷。
但是此次他不得不搏一搏。
要拖延时间,只能给穆夜幽一个比结婚更迫切的甜头,这个甜头要足够大,而且要让这个腹黑的家伙上当,这甜头还不能是虚的。
所以让他能重新站起来,这个甜头便够大了!
而要化腐生肌,起死回生,有自愈的能力,必须有一样神奇的药引。
但想到要割老师一刀,十九自是不舍得,于是冥思苦想了一日,终于得了法子。
于是常建午睡醒来,便发现十九正一脸通红地站在他床畔,似乎专等他醒来。
十九直接问:“老师,你在什么情况下会流鼻血?”
常建正在半梦平醒中,于是呆呆地道:“看到美男的裸体,会爽到流鼻血,在外面曝晒一日,会晒到流鼻血,被人海扁一顿,撞到鼻子,也会流鼻血……问这干吗?”
十九更羞涩了,迅速地宽衣解带,袒露出自己的身体,XX。
常建这是数年以后第一次瞧见赤裸裸,白花花的小十九。
当年帮他洗澡还是五六岁的时节,现在真的抽条了,长高了许多,也长大了许多……
最是美好的季节,最最动人的身体曲线,柔软而又有些可爱,但又开始变得有些男孩子的硬朗和生机勃勃。
常建简直没想到自己会享受到这样的福利……
于是,一管鼻血不由流了出来……
十九扬起修长的手臂,把他的鼻血用个小瓷骨稳稳地装起来。
常建见小十九扑了过来,像是要搂他的脖子,简直心猿意马,心脏狂跳不已,内心变得更荡漾,鼻血又涌出一长条。
终于,十九收藏完了。
“好了,收工,闪人。”十九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衣裳穿好,准备去帮穆夜幽做手术。
“老师,你好好休息吧,晚上多吃只鸡补一补,流太多鼻血不好,未来不要太色哦!”十九临走之前,还吩嘱着。
常建郁闷地瘫倒在床上,这什么嘛,是不是做春梦?可是捏了自己手劈,会疼的耶!
嗯,一定是春梦,他以前也经常梦见这样的场景,只不过今天这个更真实震憾些!
常建骚骚头,一肚子起床气。
第二百零四章巧手
“好了,可以开始了。”十九穿了一身白色的棉布衫,戴了白帽和手套,器械也收拾摆放好了。
“你的药引到手了?”穆夜幽问。
“嗯。你这里可以了吗?我要你找的人找着没有?”十九问。
“我也准备好了!”未羊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神经兮兮地钻了出来,怪兮兮地一笑,直把十九吓了一跳。
“这就是你找的人?我不是说过了,要么给我找个不怕血、手艺好的绣娘,要么给我找个心细的屠夫。你找了这个呆子过来有何用?”十九鄙夷地瞧了瞧那个只会编织的呆家伙,真不认为他是可用之人。十九腹诽着,早知道就叫老师过来做助手了,找个废材过来不但不能配合他,反而有可能坏事,那可如何是好?
不料穆夜幽却笑道:“胆大、心细、手艺好、动作快,他的确是不二人选。”
未羊也不多做解释,只是突然拔了小十九一根头发,然后又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针线包,拿出最细的一口针,飞快地把那根乌发穿到针里,往自己的衣袖上飞针走线,一会儿的功夫便绣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黑巢鸟,正扑腾着翅膀,跃跃欲飞。他一收线,巧妙地打了一个结,轻轻一扯,那头发的发尾便断了。一只活灵活现的“发绣”便完成了。
未羊轻哼了一声,挑战似地瞧着那个美丽绝仑的白衣少年。
十九点点头,心道:“绣花的手艺的确很俊,比那些最熟练的绣娘还厉害,倒差点看走眼了。所谓的名侍,在幼年时便从众多孩子里脱颖而出,早见惯了血雨腥风,自然是不怕骨肉分离、血肉模糊的场面了,这样看来,他倒真是最好的人选。”
“你不会晕血吧?”十九不放心地再看了看那个斯文的不像男人的编织爱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