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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勇怒不可遏,冲外面大喊一声要杀薛仁越。。 更新好快。
‘玉’镜公主立在那里看着,此时她的心绪稍稍平静下来,刚才薛仁越对她软硬兼施,她既恨又怕又没办法,险些**,现在她心里明白了**,恨透了这个薛仁越,而对杨勇既心存感‘激’,又忿恨不已。
刀斧手答应一声,呼啦一下闯进来好几个,不容分说,打掉头盔,拧胳膊把薛仁越绑上了,往外就推。
薛仁越不服不忿,一看杨勇要杀自己,他可不干了,一蹦多高,泼口大骂:“杨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将军何罪之有?本将军屡立战功,因他这个娘们,你却要杀我?你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本将军明白,你喜欢这个娘们,对不对?你和萧美娘搂搂抱抱,如今又看上了这个娘们了,你杀本将军是在找借口。只许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薛仁越怎么就不能有‘女’人?”
别看薛仁越被人绑着,却一蹦三跳骂不绝口,就这样被推出帐外。
“慢!推回来!”杨勇气得脸上的青筋暴起多高,冲外面喊了一声。刀斧手又把薛仁越给推回了大帐,薛仁越进到大帐立而不跪,怒目而视,心说,你扎咋呼呀,少爷我是吓大的吗?你要杀我,你敢吗?
杨勇一看他横头横脑的样子,尽量让自己冷静,道:“薛仁越,看来是你不服呀,好,今天本帅就杀你个心服口服!刚才你只说对了一半,你功劳是不小,但功是功,过是过,我们义军讲究的是功过分明、赏罚分明,军法面前人人平等,在我这里绝不允许有将外之将,兵外之兵!否则都像你这样倨功自傲,视军规将令如同儿戏,我们义军岂不‘乱’套了?还有,你说我喜欢‘玉’镜公主,我承认。”
杨勇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玉’镜公主,‘玉’镜公主听杨勇这种特殊场合的特殊表白了,心里不禁一动。
杨勇继续道:“别说是我,美‘女’谁不喜欢呀,除非他不是男人!你想要‘玉’镜公主,当然也无可厚非。但是君子爱美,取之有道,你不能用‘逼’迫等下三滥的手段,男‘女’之事须你情我愿才行,你滥施‘淫’威跟强盗有什么区别?你屡犯军规,论罪当诛,你服不服?”
杨勇这些话既前卫又合理,说得满营众将都心服口服,包括‘玉’镜公主在内。
薛仁越无言以对就摆起了‘肉’头阵,冷笑道:“当诛?你敢吗?杨勇,你认为你是谁呀?你还认为你是太子吗?你不是,你早就不是了,你只是个亡命徒!现在都叫你一声‘主公’,你拽了是不是?你今天的地位是怎么来的?不是我们薛家父子,舍死望生扶保你,你早就被官府剿灭了!你恩将仇报,为了一个娘们就要杀我,跟昏君有什么两样?”
“薛仁越,原来你是有恃无恐对吗?不好意思,你这一套在别的地方也许行,但在我杨勇这里行不通!本帅刚才说过,这里绝不允许有将外之将,兵外之兵,军法面前一律平等。不管是谁,包括本帅在内,只要触犯,照样行刑。”杨勇说着把脸一背,愤怒地又挤出几个字:“推出去,杀!”
薛仁越二次被刀斧手拖了出去,尽管他又蹦又骂,杨勇看他胡搅蛮缠也不理他了。
‘玉’镜公主就在站在那里看着,心说,杨勇,莫不是在跟我演戏吧!
‘玉’镜公主正想着呢,杨勇来到他身边满怀歉意道:“公主,让你受委屈了。怪杨勇治军不严,杨勇向你陪礼了。放心,本帅一定给你做主。”说着,杨勇亲自把‘玉’镜公主的绑绳松开。
‘玉’镜公主怒气未消,把身子一转不理杨勇。
“叨!”这时帐外就响起了第二声追魂炮,再响一声,薛仁越脑袋就搬家了。
“刀下留人!”有人大喊了一声。杨勇一看喊话的正是罗方,罗方赶紧出列施礼道:“主公,薛仁越纵然身犯不赦之罪,但他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多有战功。念在家薛家父子劳苦功高,薛仁越又是初犯的份上,还望主公饶了他的死罪。”
“是啊主公,大敌当前,斩杀大将,于军中不利。望主公三思。”罗方一带头,蔡桓、杜义、张继尧等众将都跪下了,纷纷给薛仁越求情。
杨勇并不糊涂,收拾薛仁越他也下了很大决心,因为这薛仁越在军中不是一般的人物,论武艺除了自己之外,军中无人能敌,论功劳仍然是名列前茅。另外其父兄更是劳苦功高,对自己忠心耿耿,真要把他杀了,他父兄能答应?‘弄’不好非发生火并不可。杨勇在穿越前学过历史,农民起义由于发生火并,最后旗倒兵散的悲剧史书上并不少见。
因此,杨勇也没打算真杀他,只是吓吓他杀杀他的威风,众将一求情,杨勇就顺坡下驴,命人把薛仁越又推了回来。
不过现在的薛仁越真吓坏了,刚才的嚣张劲儿早没了,在当刀压脖颈的时候他就吓堆了,进帐后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原来,薛仁越刚被绑到外面的行刑柱上时,一点也没在乎,认为着杨勇根本不敢杀他。
头声追魂炮响,两个刀斧手提着明明晃晃的鬼头刀就站到了他的近前,年仅二十的薛仁越心里就是一震。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阵势,别看他武艺高强,杀别人如砍瓜切菜,一点都不害怕,但轮到他自己要被砍脑袋时,那就完全是两码事了。
第二声追魂炮响,刀斧手手拎鬼头刀就站到他的身后对他说:“薛将军,不要怪小人,小人也是上职下派,迫不得已。不过请将军放心,我砍人可是老手了,一定下手利索点儿,不让将军受苦,您一闭眼什么就都过去了。”
刀斧手说完,扑的一口酒就喷到了鬼头刀上,因为天气特别冷,瞬间,明晃晃的冒白气,酒水顺着刀头滴滴答答往下滑落。然后,刀斧手把大刀往空中一抡,雪亮的大刀就举起来了,单等第三声炮响,大刀往下一落,薛仁越脑袋就搬家了。
薛仁越一看这是真要砍脑袋的节奏哇,二十刚出头的他吓得面如土‘色’,我父兄不在眼前,谁能救我呀?就算他们日后能为我报仇雪恨,关键是我活不了了!千年后的一条龙,不如现在的一条虫啊!我再也见不到我娘了……想着这些,他连害怕带后悔,差点哭了。
就在这时,杨勇命人把他放了,连绑带吓,他都走不动道了,几名军卒拖着他进了大帐,双‘腿’一弱他就跪下了:“谢主公……不斩之恩……”还不错,军中的规矩他还没忘,还知道谢恩,只是声音有些颤。
杨勇一拍桌子喝道:“嘟,薛仁越,并非本帅不杀你,而是众将苦苦为你求情。看在众将的份上,死罪饶过活罪不免,拉出去,重打四十军棍,棍棍见血!”
有军兵答应一声,不容分说把薛仁越架到外面,扒掉甲衣,退去‘裤’子,‘露’出屁股,两个军卒站在两边,手中抡起茶杯口粗细的军棍往薛仁越的屁股上就招呼开了。
啪啪啪……打到第五下时屁股就开‘花’了,当兵的不管这些,继续揍,旁边有人给数着。
开始时薛仁越咬牙‘挺’着,后来他实在‘挺’不住了,疼得他直学狗叫。等四十军棍揍完了,薛仁越差点晕过去。这次薛仁越更走不动道了,被人像拖死狗一拖进来了,撑刑的军卒让杨勇等人验刑。
这么冷的天,薛仁越疼得龇牙咧嘴,满头是汗。再看屁股上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杨勇心说,这是你自找的,没杀你已经够便宜的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违抗军令跟老子对着干。遂把手一摆道:“抬下去,好生调养。”
军兵答应一声,把薛仁越用‘门’板给抬走了。
这一下满营众将心里满是震颤,可以说既佩服又害怕,心说,这杨勇别看长得跟‘玉’面书生一样,但小脸一沉‘挺’可怕呀,铁面无‘私’,翻脸无情,薛家父子劳苦功高,他都不留情面,我们以后可得注意点,小心伺候着,免得重蹈薛仁越的覆辙。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玉’镜公主脸‘色’早恢复了正常,看着薛仁越受刑她心里‘挺’受用,心说,打得好,打死才好呢。尽管没杀他,这也算给姑‘奶’‘奶’出气了,看来这杨勇还可以,小白脸一沉‘挺’厉害的啊!
‘玉’镜公主正胡思‘乱’想时,杨勇再次来到他近前道:“公主,以前的事全是误会。你回营之后,希望和吕兄考虑一下,我们两家重修于好,休了兵甲,则是双方的兵民之福。至于双方的伤亡,我们可坐下来商谈,妥善处理。如果你们的蕃民想内迁过来,与当地的老百姓和睦相处,我杨勇必然隆重迎接。来人,带公主下去更衣。罗将军,稍后你亲自带人将公主护送出城,不可缺了礼数。”
“末将遵命!”罗方答应一声,有军卒把面带惊愕的‘玉’镜公主领出去了。
‘玉’镜公主心里一震,杨勇真要放我?想着这杨勇肯定得以自己为要挟,向父汗和哥哥提些条件,没想到就这样把我放了。‘玉’镜公主心存感‘激’,但一想到自己刚才差点**,又怒火中烧了。
临近出帐时,‘玉’镜公主回过头来,粉‘唇’紧咬对杨勇道:“杨勇,你当真放了姑‘奶’‘奶’?你可别后悔!你今天把姑‘奶’‘奶’害苦了,姑‘奶’‘奶’饶不了你!”扔下这句狠话,她气乎乎地随军兵走了。
杨勇看着她生气的样子,笑而不答,因为杨勇已经从她那娇怒的杏目中读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