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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筒的噪音稍稍吹散了醉意。
“这么好的机会，你不下手？”
“你说什么？”顾栖翊关掉风筒，问道。
季青河垂眸没有回答。
顾栖翊也不在意，继续打开风筒帮对方吹干头发，“你的头发不长，很快就能吹干了，吹干之后好好睡一觉。”
季青河伸手抱住没穿衣服的顾栖翊，“不知羞。”
还故意捏了捏对方的腰。
“还不是因为你，”顾栖翊生气地给自己吹头发，“我就一套衣服，你还把它弄湿了，明天我还得想办法回家换衣服，才能回学校。”
怎么回家都是个问题。
“吹完了吗？”季青河问道。
顾栖翊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摸了摸季青河的，“嗯，吹完了，睡觉吧。”
他打了个哈欠，顺势钻进被窝里面，躺在另一侧，“学长，晚安啦！”
季青河面无表情地躺了进去，侧身抱住顾栖翊的腰，头靠在顾栖翊的肩膀上，低低道：“晚安。”
有温度的感觉真好。
虽然很短暂，但……起码不用自己面对冷冰冰的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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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季青河在顾栖翊怀里醒来。
他猛然睁开眼，昨晚糟糕的记忆全部涌入脑海里。
包括他在包厢里面逼着顾栖翊给他倒酒，还有对着顾栖翊嘲讽多少人想爬床的事。
以及回到家后，他没有顾忌地脱衣洗澡。
跟顾栖翊共坐一个浴缸。
“……”
季青河捏了捏眉心，怀疑昨晚自己被鬼上身了，否则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他脸颊靠在顾栖翊的肩膀上，侧头看着熟睡的男孩，稚气未脱，又充满力量。
不知道想到什么，他悄悄地用脚尖蹭了蹭。
“别动了。”顾栖翊翻身双手抱紧季青河，双脚夹住，嘟囔道：“一个晚上不让睡，学长，你能不能放过我。”
半夜的时候，季青河突然闹了起来，不是这里要摸摸，就是要抱抱。
发狠的时候，还咬了顾栖翊几口。
季青河俨然想起半夜的事，有种难以表达的郁闷跟羞耻。
到底多没有魅力，才会送到嘴边顾栖翊都不吃？
季青河推开抱着自己的人，“起来，我刷牙洗脸。”
顾栖翊缓缓松开手，迷迷糊糊道：“早上好，学长。”
然后扯上被子继续蒙头大睡。
季青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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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一到，顾栖翊猛地坐起来，有些忘记自己在哪里了。
他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里面好多萧铎发来的消息。
“七叔，你不在寝室？”
“七叔，你没回家？”
“七叔，你去哪里了？”
“七叔，你完蛋！爷爷知道你没回寝室，没回家！”
“七叔，你再不给爷爷打电话，等着这月没零花钱吧！”
顾栖翊看到上面的消息，一脸绝望地点开对话框，“我在季学长家里，他昨晚喝醉了，我把他扶回来。”
萧铎赶紧打过来，“你在季青河家里？没吃亏吧？”
“没有啊，他又打不过我，”顾栖翊得意道：“昨晚他想咬我呢，被我按住了，哼哼。”
他武力值可不是盖的，小时候跟萧铎打架也就打个平手吧。
“哦，那就好，下午有一节实验课，你记得回来。”萧铎提醒道。
“知道了，”顾栖翊有些郁闷，“要不你给我送衣服过来啊？”
萧铎诧异极了，“你……不是说你没吃亏吗！”
怎么还要送衣服？
顾栖翊叹道：“学长非要洗澡，还非扯着我一块……”
“你在胡说什么！”季青河站在门口，打断顾栖翊的话，“还不起来吃早餐！”
他目光落在顾栖翊胸前的牙印上。
咳，昨晚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半夜抱着顾栖翊硬啃。
这家伙看着瘦高，没想到身材这么结实，啃不动。
萧铎机智得很，“你下午要是回不来，我会帮忙点名，但是今晚必须回寝室！”
顾栖翊莫名其妙的，“我下午怎么会回不去？”
他一会吃完就走了呢。
萧铎叹道：“七叔，你真的是……”
不开窍啊！
季青河穿着一身休闲的睡衣，露出白皙的胸口。
他走到衣柜前抽出一套深蓝色的丝质睡衣丢到顾栖翊的头上，“先穿着，你昨晚的衣服在烘干了。”
“谢谢学长。”
挂了电话，顾栖翊把手机丢在床边，掀开被子准备穿衣服。
季青河视线一个不小心看到了昨晚逗弄的地方，咬牙道：“你不能去浴室穿？”
在他面前这么暴露。
顾栖翊无辜道：“昨晚我们都一起洗过澡了，都是男人，有什么关系啊！”
你有我也有呢。
而且他的比学长大。
季青河一看就明白顾栖翊在骄傲什么。
他额头青筋凸起，“你等着！”
说完用力关门离开了。
顾栖翊抓着睡衣跟内裤，穿上。
内裤有点紧，难受。
不穿了，放回去。
穿上滑溜溜的睡衣出门。
“牙刷跟毛巾在浴室，先洗脸。”季青河站在楼梯口，背对着顾栖翊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