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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瞳面对老朱的质问，不以为然道：“这只是统计出来的数据，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老朱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问：“还有多少没统计的？！”
“起码还有五十万吧。”朱瞳轻描淡写地回答。
“五十万？！”老朱直接就炸了，“你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然而，朱瞳却是一脸淡定，他慢条斯理地解释道：“老马，你先别急。统计出来的这些奴隶，都是卖出去给百姓使用的。而那些没有统计的，都是用在挖矿、修路等辛苦和危险的工作上。这些奴隶每个月都要死一、两万个，要不是有烟草税的补贴，吕宋财政早就破产了。”
“每个月死一两万人？！”老朱难以置信地看着朱瞳，“你这完全不亚于一场中等规模的持续战役啊！”
此言一出，不仅老朱傻眼了，刚从外面走进来的寇徽和汤和也直接惊呆了。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寇徽也忍不住开口道：“朱瞳，你好歹是个饱读圣贤书的文人，应该知道孔子说过‘仁者安仁，知者利仁’，你看看你现在所做的，实在是取祸之道啊！”
即便是在场亲手杀人次数最多的汤和，此刻看了一眼朱瞳，也不禁摇头叹气，面露无奈之色。
朱瞳却只是淡然一笑，指了指窗外的繁华景象：“你们看到的这些，都是靠那些奴隶的辛勤劳作换来的。要不是死这么多人，吕宋岛又怎么会在短短时间内基本上主要城镇都通了水泥公路呢？到处都是荒山野兽的吕宋岛，又怎么会被快速改造成良田和种植园呢？险峻的矿山又如何能快速产出矿石，源源不断地运往内陆呢？”
老朱听了这话，不禁沉默了下来。
他不得不承认，朱瞳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么多人的死亡。
哪怕这样的暴行，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史书肯定会被大书特书，朱瞳无疑会成为刽子手，而他这个皇帝肯定也要替他背锅，描写成暴君的。
秦始皇修长城就是一个例子。
即便大明一直都在使用长城，受益于长城庇护，可国内的文人还不是对秦王骂骂咧咧。
“那你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吗？”老朱沉声问道。
朱瞳叹了口气：“老马，你以为我想看到这么多人死亡吗？但是，这是开发吕宋岛所必须付出的代价。而且，我已经在尽力减少死亡人数了，毕竟死一个，财政就是亏掉一点钱不是吗。”
“当然，如果你们想要少死一些奴隶也可以，那么这些工作都让大明人来干呗。”
老朱瞪大眼睛，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什么？让大明人来干这些苦力活？你小子是不是疯了？这些粗活重活，当然得用奴隶来干！”
他挥了挥手，仿佛要挥去这个荒谬的念头。
寇徽也放下了平日的仁慈面孔，义正言辞道：“小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这些奴隶，他们迟早都得死，早死早超生吧！我们不能用大明人的性命去冒险！！”
汤和则是拍了拍朱瞳的肩膀，仿佛是在鼓励他：“小瞳啊，刚才我们就是随口说说，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你看，我在徐国公的煤矿场周边买了一千亩地种下了一片香蕉林，如果那些奴隶尸体没地方处理的话，可以送到我那边去。正好用来做肥料，一举两得嘛。”
朱瞳看着这三人的反应，心早就料到了他们的反应，毕竟这些人都不是真正的仁慈之辈，只是不愿意日后事情曝光之后承担的责任和风险罢了。
“看来，你们还是更倾向于使用奴隶啊。”他顿了顿，接着说：“我也就是这么一提，你们别紧张。但是，目前来说，使用奴隶确实是最有效率的方式。而且，这些奴隶大多都是从海外抓捕或者买来的战俘和异族人，他们在大明并没有家庭和社会关系，所以，即使他们死了，也不会对社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老朱听后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咱们也得注意影响，毕竟这么多人死亡，传出去也不太好听。”
朱瞳笑道：“其实，事情曝光了也没有什么，反正贩卖奴隶大多都是欧逻巴人干的，日后事情真的闹大了，我们完全可以把责任推给他们，然后我们就可以说没有卖就没有伤害，要不是我们买下着些奴隶，他们迟早会饿死，我们也是可怜这些奴隶才大发慈心花钱收留他们，总之这一切都是欧逻巴人的罪过。”
“可是，可是倭奴那边不太好办啊。”老朱眉头一挑道。
昆仑奴和白奴，以及其他奴隶都是花钱买来的，唯独倭奴是直接抓来，一文都没有花，而且还是用得最多，用得最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