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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邪祟原本还是不想多理会聂朗,又径直往前走。聂朗快跑两步用膝盖把金宸撞在地上整个人压了上去,金宸挣扎,聂朗又怕伤到金宸,单手桎梏对方的手腕扳过金宸的脸,咬破舌尖,一只手扣着金宸的下巴,将带血的舌头混着雨水挤入对方的口中!
金宸的身体涌出的大量黑气,“砰——”的一声,邪祟被震出金宸体外,被聂朗的血烧得在地上打滚。
在聂朗走上前去的一刻,只见浑身都是烂肉的邪祟蓦然站起来漂至半空,声音嘶哑,就像利器刮在黑板上似得尖锐:“你坏我好事!你坏我好事!”
聂朗站在地上,目光冷厉:“敢和我叫嚣?你算哪根葱?”
言罢掷出一道黄符,快如闪电,那邪祟反应极快躲避了黄符,却被一根涂了狗血的短箭直插心脉处,结结实实地被钉在柱子上,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邪祟没想到聂朗用的是障眼法!
这下聂朗也不急了,把金宸抱在怀里,这才抬眼看那邪祟:“说吧,是谁杀了你。”
那邪祟没说话,目光狰狞地死死盯着聂朗。
“不说?那就在这儿等着见太阳吧。”言罢聂朗将金宸横抱起来,转身就走,那邪祟竟然还是不说话。
聂朗知道它也逃不了,抱着金宸回房间里,两人全身湿透,只得把金宸直接抱进浴室里,拍着了拍金宸的脸。
“金宸?金宸?”见人还没有清醒的迹象,脸色也不大好,应该是邪祟的戾气太重又损了他的阳气才会这样。在浴缸里蓄满了热水,聂朗丢了些柚子叶进去,再把金宸身上的衣服脱光,把人放进水里,泡了会儿,聂朗两指掐着金宸的后脖颈,渐渐地,金宸的气色就回来了。
“金宸,睁开眼看看我。”
金宸的眼缝还没开大,又闭上了,没把聂朗急得,凑近一听,微弱的呼噜声传进耳朵里。
聂朗总算松了口气,让人在柚子水里泡着,走到窗户边,看到那邪祟还被钉在柱子上挣扎,试图逃离,可聂朗那支短箭可是老局长送给他的,古时候的将军用来近身杀敌的好东西,亦正亦邪,对付这种厉鬼最是好用。
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聂朗不急不躁地把金宸从浴缸里抱起来,用浴巾擦拭身上的水迹,想着自己也没衣服给他换上,那就先不穿吧。
金宸就这样全-裸被放在床上,聂朗这下才仔细打量起金宸来了,这小子穿衣服的时候看着是瘦了点儿,没想到脱下衣服身材不错啊,腰是腰,腿是腿的,肌理分明,双腿间那沉默的老二就安安静静地躺着。
而后金宸又翻了个身,侧着身睡过去,一条腿搭在被子上,显得屁股更是浑圆紧翘,微微露出后方的密门。
聂朗就这样看着,目光变得幽深,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然后扯过被子随手盖在金宸赤-裸的身体上。
外边的雨还在下,聂朗也没从门口出去,直接从三楼跳下去,走到邪祟面前。
“怎么样?这天也快亮了,是等着灰飞烟灭呢还是乖乖地跟我走。”
“少废话!”
聂朗漫不经心地挖了挖耳朵:“那行吧,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叫我一声,我就在楼上。”
“臭警察!假好心!”
聂朗走了两步又微微侧过头来:“哦,对了,顺便提醒你一句,离天亮还有半个小时。”
邪祟的眼角的烂肉动了动。
正当聂朗抬脚离开,那邪祟说:“给个什么,我进去。”
聂朗折过身来:“早说不就得了,浪费大家的时间。”
而后摸出一指长粗的竹筒,邪祟似是认命一样低着头,聂朗手指轻动,那支短箭咻地一声回到聂朗手中。邪祟化作一团白雾钻进竹筒里,聂朗盖上一张黄符包实了。
这次不打算从客栈正门进了,就怕吓着前台值班的美女,没见人出去,怎么老见人回来?
正当聂朗攀上窗户要跳进房里,抬头一看,金宸坐在床上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被子正好盖在私密部位。
这他妈就尴尬了,聂朗浑身湿透,蹲在窗沿上与金宸对视,想着得怎么解释……
第6章名字
“你在干什么?”金宸对眼前这个穿着白色T恤格子大裤衩蹲在窗沿上的聂朗说道。
“鞋子,”聂朗灵机一动,“我这鞋子掉到外边去了,还好是掉在屋檐这儿,我下去捡。”说着把脚上的人字拖丢在地上。
金宸眼里满是不相信,但又不好说什么。
聂朗从窗沿上跳下来把鞋穿上,说:“你怎么没问这是哪儿?”
金宸的脸色不大好,头一疼,揉着额头:“不用问,看到你就知道了,我有病。”
“嘿哟,不错,还会自我检讨了,还挺深刻的啊。”聂朗笑着把T恤脱下来进浴室随便洗了洗,就挂在晾衣杆上晾着了。
金宸想瞪人,可脑子还在钝痛中,敲了敲之后,才说:“我有夜游症。”
“哦?是么。”聂朗把裤子也脱了,套上平时出门的长裤,没穿上衣。
“真的,没骗你。”金宸说得老实。
聂朗坐在床沿上,大掌覆在金宸的脑门儿上探体温:“还好,没发烧。”
“夜游症怎么会发烧呢?开玩笑么你?”金宸轻轻挥开他的手晃了晃脑袋,刚才聂朗这一摸,感觉也没那么疼了,肯定是心理作用,绝对是。
“你可是淋着雨过来,知道吧?还是暴雨,看来你这病得不轻呢?”聂朗知道金宸哪儿是什么夜游症,就是阳气弱容易鬼上身,上身次数越多就阳气就更弱,恶性循环,这种病哪儿是看医生就能治得好的?
“哦哦哦,”金宸应着,有些想不明白,“奇怪,我怎么找到你这儿来了。”
“谁知道啊,我在睡觉,大半夜的就听到你在楼下叫我名字。”聂朗胡诌。
“不可能。”金宸说得肯定。
“怎么,还不信?”
“我又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会叫你的名字?”金宸说这话的时候两只眼睛看着聂朗,疑惑中夹杂着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