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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吃饭这天,罗慕颜精心打扮,甚至陈问都换上了难得穿一次的压箱底西装。
陈星苒穿着新买的公主纱裙,编了头发。
三个人精心打扮,但当看到约定地点的饭店时,仍然觉得从心底涌起一丝局促。
心情是难以言喻的复杂。
观荆饭店在全国只采用会员制,只有拥有入店资格的家族或个人才能够在这里预定餐厅进行宴请。
会员名单里不乏有国际巨星、政界名流以及商业大鳄。
而身为秦家的人在出生的那一刻就拥有了观荆饭店的终身用餐资格。
现在,他们的会员名单里已然加上了江挽声的名字。
这次的饭局,就是以江挽声的名义预定的饭店雅间。
陈问和罗慕颜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件事,但当领座员过来询问他们是不是“江小姐的客人”的时候,他们才实质性的发现。
往日被他们忽视的江挽声,
已然和他们不再是同等阶层的人。
领座员带他们来到三楼的包间,每间包厢以厚重木制大门作隔,门侧壁灯之下,是烫金的名牌。
因为客人名单固定,所以每次有客预定,都会在包厢门口放上属于这间包厢主人的名牌。
很显然,此刻,那张烫金的黑色铭牌上,赫然是金色的艺术字体。
那是江挽声的名字。
领座员一左一右推开面前的大门,包厢内燎燃着名贵的线香,初闻是较为浓郁的木质香,到后来就会变成浅淡的叶香。
秦家人早已到来。
老爷子坐在首位,左侧是秦家大房,右侧是秦谟和江挽声,在他们推门进来之前,几个人正其乐融融地交谈说话。
现下看到他们,江挽声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褪去。
只不过视线在触及到他们的时候,有着瞬间的凝滞。
罗慕颜看到江挽声的笑容之后,不可抑制地有些恍惚。
追溯记忆里女儿何时展现出这么真心放松的笑容,却觉得恍如隔世。
三个人依次落座,木制大门被侍者关闭。
所有的精心装扮还是跟在座的秦家人有着泾渭分明的差距。
秦老爷子穿着得体的唐装,古典襟扣设计配上花白的头发,如果忽略那双苍老的眼睛里阅尽千帆的坦然和沉润,还有并未完全从身上褪去的上位者锋芒,或许还能让人觉得是个平易近人的老爷爷。
秦诲和宁晚一个深蓝色西装,一个同色系的连衣裙。
罗慕颜和陈问暗暗打量着,男人和秦谟的五官有三四分的相像,只不过秦谟的五官更加具有攻击性,而这个人却有些谦和绅士。
旁边的女士妆容精致,随着年纪增长仍然没有丝毫逊色的面庞仍然彰显着高贵冷艳。
罗慕颜年轻时也追过星,自然知道宁晚是当红影后,秦诲又是国际闻名的作曲家。
认识是认识,但心中还是免不得震惊。
他们以为只会有秦老爷子和秦谟在场,没想到秦家所有在京城的人都出席到场。
秦谟一如既往的黑色西装,端坐在椅子上,完全没有被旁边老迈的秦老爷子夺去丝毫锋芒,反而青出于蓝。
他的眉眼本就冷感,瞳仁如同点漆,坐在一旁,淡然扫过三个人,深色没有丝毫的波动。
只是兀自抓握着女孩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而江挽声坐在一旁,看着把拘谨尴尬写在脸上的罗慕颜和陈问,本想站起来迎一下,却被秦谟拉着制止。
索性直接坐在椅子上,回避陈问和罗慕颜的目光。
知道这场饭局的时候,她其实是生气的。
对于罗慕颜不经过她的同意就找到秦谟工作的地方,还可笑以母亲自居自我感动似的邀约秦家所有人,进行这场所谓的亲家会面。
她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但是她也明白,秦谟答应她是对的。
她了解罗慕颜的想法,她其实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任何的亏待她,反而是她不打招呼的先斩后奏有些忘恩负义。
而她则觉得自己再尽一个母亲的义务。
害怕吗,她害怕。
但她还是会做。
这就是罗慕颜。
一个善于自我感动却又极端自私自利的人。
如果不切实挑破她感动自己的假象,她还是会对江挽声未来的生活指手画脚。
老爷子率先发话,“陈先生,罗女士你们好。”
并不冷漠,却也谈不上亲昵。
陈问和罗慕颜故作镇定地点头。
罗慕颜搓搓手,“秦老先生好,您看起来身子骨挺硬朗的。”
老爷子爽朗地笑了几声,“借你吉言,也是最近家里有喜事心情就好了些。”
这句话乍一听,没有任何问题。
但禁不起深究。
正常双方父母见面,男方父母此时只会对着女方家长说他们的女儿是多么的优秀讨喜,或者应承几句,都是女方父母教导的好。
然而秦老爷子只是说家里有喜事,全然没有提到罗慕颜和江挽声之间的关系。
“家里有喜事。”一句话已然将江挽声和罗慕颜一家全然隔开。
字里行间,都不是承认罗慕颜名义上是秦家姻亲的意思。
但罗慕颜显然没有听出来,“我们家挽声还得请您多担待。”
“她这突然要结婚了,我想着咱们双方父母还没见过面,这才冒昧地主动要求。”
老爷子皮笑肉不笑,“担待谈不上,我们家这小丫头贴心懂事,罗女士跟小丫头相处时间不长,打趣确实有些言过其实了。”
江挽声抬眸看向老爷子,还从来没见过老爷子这样拐弯抹角挤兑人的模样。
罗慕颜说我们家挽声,老爷子充耳不闻故意说我们家小丫头。
这句话说的得体,但其实是在暗讽罗慕颜也没怎么照顾江挽声,还企图用这种家长自谦的语气说话。
话说到这,罗慕颜和陈问就算再愚钝也听出其中的话外音了。
一时间,脸色像打翻了调色盘一样,脸面有些挂不住。
秦诲和宁晚显然没有出声解围的意思。
秦谟抓着江挽声的手,垂眸寡言,只是微勾的嘴角暴露了他对于老爷子说的话十分满意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