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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8点,我跟在费尔奇的身后如约出现在三楼走廊,斯内普正一脸不耐烦的站在奖品陈列室门口,看见我的时候,那眼神显得更加冷漠了。
“斯内普教授,我将贝克特小姐带来了,是不是···”费尔奇低声的问着。
“去忙你的吧!贝克特小姐就交给我了,我要亲自监督她完成任务。”
“好的。”费尔奇高兴的回答,然后转身飞快的消失在了走廊里,似乎急切的想在宵禁前,能抓住一个捣乱的学生好好教训一番。
“进去”,斯内普推开木门,里面黑暗的吊灯突然亮堂起来,整个陈列室里全是两人多高的水晶玻璃柜,里面陈列着奖杯、盾牌、奖牌和雕像。
“拿着,去提水。”斯内普将满是灰尘的抹布扔给我,又踢了踢他脚边空空的木桶。
灰尘一下就冲进了我的鼻腔,我侧着身子憋屈着打了个喷嚏,斯内普一脸嫌弃的撇了我一眼。我提着木桶出了陈列室,斯内普抱着双臂靠在门边提醒,“记住,不许使用魔杖。”
我快步走过拐角,不想搭理他。看着满满一桶水我气极了,掂了掂重量,实在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迫使水桶离开地面。前世有仆人和管家,这一世又有家养小精灵,像这样的重活,还真是见过没做过。艰难的将水桶移出盥洗室,然后改用在大理石地面滑行的方法,将水桶一点一点的拖着前线。
“哈哈···愚蠢的家伙,你是追不上我的。”皮皮鬼抱着一本厚厚的红皮书,尖笑着冲上楼梯,不时的回头对着一个葛莱芬多的高年级男生做着鬼脸。
“皮皮鬼,快将书还我,不然我就告诉教授了。”男生一边追一边大声叫嚷着。
“才不还给你,笨蛋比尔。”
原来是没过面的韦斯莱家的大儿子,那火红的头发还真是很有标准性。
“啊!”皮皮鬼发现了我,突然尖叫一声,似乎我将它吓着了。“该死!”皮皮鬼气呼呼的扔掉了书,飞快的飘过走廊消失在了另一侧的拐角。
“怎么回事?”斯内普匆匆走了过来,一脸怀疑的看着我,又看见了掉在一旁的书。他捡起来看了看封面,不悦的将书递给了比尔,“韦斯莱先生,你应该保护好这本书。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带着这种书四处乱逛,那你就再也不能从任何教授手里拿到签名了。”
“对不起教授,我保证不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了。”比尔礼貌的回答着,脸上没有一丝愧疚的神色。
“贝克特小姐,应该抓紧时间了,再这样慢吞吞的,你指不定要忙到明早了。”斯内普不满的冲我哼哼两声。
我抿着嘴用力的拖动着水桶,比尔向前一步伸出了手,似乎想帮我一把。
“韦斯莱先生,这里已经没你的事了,你可以回宿舍休息去了。”斯内普不客气的拦住了比尔的靠近。
“好的教授,晚安教授。”比尔带着书离开了。
斯内普冷着脸转身先一步回到了陈列室,我则缓慢的拖着满当当的水桶,一步一步艰难的前行着。好不容易到达陈列室门口时,后背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了。
“现在从最左边的柜子,一个一个给我仔细的擦,只有我检查合格了,你才能离开,听懂了吗?”
“听懂了,教授。”
我看了他一眼,掏出衣兜里的玻璃瓶,正准备将一滴强力除垢剂滴入水桶时,斯内普一把抓了我拿药剂的左手,愤怒的吼道:“你就这么想被开除吗?”
“这只是除垢剂,我没有使用魔杖。如果你不喜欢我使用魔药,那我就不用了。”我疑惑的望着斯内普,准备将药剂收起来,可是斯内普还是恶狠狠地抓住我的手腕,不愿意松开。
“哼!你居然敢在我面前耍心眼,从我柜子里偷走的药剂就怎么好用吗?”
“偷?”我大惑不解,这明明是我在寝室的桌子上发现的,为什么就成了偷呢?“我没有偷过你的东西,你不许诬蔑我!”
“没偷?那你手上这瓶药剂,难道是我送你的不成?”
我突然想到自己从没告诉过任何人,要打扫奖品陈列室,那这瓶药剂就不可能是怀特或者是罗伯茨他们放在我房间里的,那么又会是谁偷魔药给我的呢?
“也对,你的朋友那么多,说不定就是其中一个偷偷拿给你的。会是谁呢?罗伯茨?露西?还是葛莱芬多的那叫伍德的坏小子?他不是拼命想救你吗?这次你闯祸了,他又不希望你太辛苦,所以替你偷了一瓶魔药,不是吗?”斯内普狡黠的眼睛里透着亮光,似乎已经肯定就是伍德做的。
我攥紧了左手里的药瓶,坚决的否定着,“不,不是伍德。”
斯内普嘲讽的笑道:“不是他?哪是谁?”
我紧闭着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我说自己也不知道,他一定认为我在撒谎。
斯内普彻底被激怒了,抓住我的手更加用力了,“快说,偷魔药的到底是谁?哼,你以为不说出他的名字,就可以保护他吗?别那么天真了,我总会查出是谁偷的,到那时你就再也保护不了任何人了。”
“我没有!”望着斯内普冰冷的眼睛,我大声的再次申辩道。‘砰’药剂瓶炸裂了,浅蓝色的药剂溅了我一脸,突然左眼传来一阵刺痛,药剂流进了眼睑里。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左眼不听使唤的眨巴着,不断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我想用没被抓住的右手去擦拭,却被斯内普制止了。
“该死的家伙,你想让眼睛瞎掉吗?”
“我的眼睛在流血吗?”我惊恐的叫嚷着。
“哼,还没那么严重。不过你要是敢拿手去碰它,我可不保证会不会流血。”斯内普冷冷的回答着,拽着我的左胳膊向前面移动着,“现在我带你去医务室,脚步快点。”
我紧闭着左眼,朦朦胧胧的用右眼看着地面,但还是很难跟上他的脚步。在下楼梯时不小心滑了一跤,眼前突然一黑,扑到了一个暖烘烘的软绵绵的墙上。我奇怪的‘咦’了一声,伸手戳了戳这奇怪的墙。
头顶突然就传来了斯内普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就不能安分点,好好看路吗?”
我突然脸就红了,原来是扑在了斯内普的怀里,我小声嘟囔了一句,“书上可没说,独眼兽会跑得很快。”
斯内普后退一步,冷笑着讥讽道:“原来你还知道自己现在像只独眼兽呀!现在跟紧了,再摔倒可就是你自找的。”他稍微放慢了脚步,拽着我穿过凉风习习的草地向医务室走去。
刚推开医务室的门,斯内普就松开手,然后自己走了进去。
“是来复查你的手吗?”庞弗雷夫人疑惑的问着斯内普。斯内普不太高兴的说:“不是,是贝克特小姐的眼睛要好好清洗一下,除垢剂滴里面去了。”
“天啦!怎么会滴到眼睛里去了?快给我看看。”一个黑色的阴影笼罩过来,接着一双微微干燥的手将我扶到一个柔软的床边坐下。“可怜的孩子,快让我看看。”庞弗雷夫人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掀开了我的左眼皮,我依稀透过刺痛的左眼,可以看见一个微微发亮的光线。
“真是乱来,你整个眼珠子都红肿了。我得拿药水给你洗洗,但你至少有2天时间不能用它了。”庞弗雷夫人让我躺在床上,她用一种冰凉凉的药水先为我清洗了整张脸上的药剂,然后又细致的清洗了左眼睛,最后用纱布将我的左眼蒙了起来。望着墙边的镜子我笑了笑,现在还真成了独眼兽了。
庞弗雷夫人可不是很高兴,她怒气冲冲的看着我,“怎么这么不小心,除垢剂怎么会弄得满脸都是,万一弄瞎了这么办?”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捏破瓶子,药剂才溅到眼睛里去了。”
庞弗雷夫人突然就变了脸色,“你还弄伤了手吗?”
我一愣,这才想起来,左手里还握着破掉的玻璃瓶呢!我伸出依旧还紧紧拽着的左手,上面除了残留的一点除垢剂的药水,却找不到半点血迹。
“好像没有受伤。”我疑惑的说着。
“怎么会没受伤呢?你松开手我检查一下。”庞弗雷夫人将我的手托在她的手心里打量着。
我试着将手松开,可是手就想不听使唤了一般,“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手好像不太听话了。”
“肯定是玻璃扎进了肉里了。我现在要掰开你的手指,如果真扎进肉里了,那么待会儿会很疼的,你忍忍。”庞弗雷夫人说着,就伸出手将我的大拇指一点点的掰开。刚才掰开了一点点,她立刻就压住了我的拇指,冲站在床边的斯内普叫了起来,“斯内普,快去拿镊子,止血剂,复合水,还有白藓。”
斯内普皱着眉头快速消失在医务室里,不一会就端着各种各样药剂的托盘又出现了。
“孩子,接下来会很疼,你要忍耐呀!”庞弗雷夫人认真的望着我。
“当然”我笑着点了点头。
庞弗雷夫人低着头,将那压住我大拇指的手指移开了,顿时一滴滴暗红色的血迹沿着她的掌缝滴落在了地板上。“玻璃嵌到了骨缝里了,估计经络也被切断了,所以手指才会动不了。”她说着又抬头看了看我,见我面色如常,于是又相继掰开了另外四根手指。鲜血淋漓的手掌中扎着或大或小的玻璃碎片,伤口在除垢剂的作用下,一个个都微微肿胀着往外翻着,嫩嫩的肉暴露在空气中,让我感到微微发凉。
“疼吗?”
“有点冷。”
“那你忍着点,我清理完伤口就给你一杯热牛奶。”庞弗雷夫人朝我笑了笑。我高兴的点了点头,晚上能喝杯热牛奶还是很舒服的。
她皱着眉头开始小心翼翼的拔玻璃碎片,尽量不产生大量出血,也避开经络。但再这样小心,等拔完碎片时,血也几乎流一地。她立刻用止血剂冲洗着我的伤口,血也慢慢被止住了,只有鲜嫩的肉依旧暴露在外面,显得极为难看。
“现在要用复合水了,切断的筋络和伤口会在同一时间开始复合,会很疼。”
我点点头,斯内普冷着脸将冒着一缕缕白雾的银制的浅盆端了过来,有点像洗手时的温水一般清透。庞弗雷夫人抓住我的左手一下子就放进了盆中,我顿时皱起了眉头,这感觉居然和钻心剜骨有一分相似,只是没有那么厉害。
过了一会儿,白雾渐渐散去,庞弗雷夫人将我的手移出浅盆。我好奇的看着几乎恢复如初的手掌,开心的笑了笑。这时庞弗雷夫人又将白藓滴了几滴在我的伤口上,绿色的烟雾立刻升腾起来,烟雾散去后,那些还微微有些明显的伤口,一下就成了愈合好几天之后的样子,新的皮肤在长出的嫩肉上。我盯着那一条条不太明显的粉红色伤痕,不由得多摸了几下。
“别担心,再过几天,伤疤就会自己消失了。”庞弗雷夫人递给给我一杯热牛奶安慰着。
“我一点也不担心,这些小伤疤挺好看的。”
“你还真是一个奇怪的孩子,以后还是要多小心,别再受伤了。尤其是女孩子的脸,万一划上了伤口,可会是很难看的。”
我呆愣着不自觉的抚摸上自己的脸,当摸到脸上的纱布时,我立刻抬头望向了墙上的镜子。看着镜子里脸色煞白的独眼女孩,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那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现在根本就不需要在意了。
告别庞弗雷夫人,我跟在斯内普的身后回到了城堡。我以为会是继续清理奖品陈列室,可是斯内普将我带到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门口。
“今天的处罚到此为止,明天早餐过后继续。”斯内普说完,就大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