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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是怎么了?”
男人惊恐一叫,耳边传来少年温和的声音,紧接着,他的肩上压了些重量,“大人肩膀上落了些灰,平日里公务繁忙也该是要注意一些才是。”
带着轻微的笑,男人只感觉他有人在他的肩头掸了掸,方才,唐淼身上的气息太过明显,他一小子就感受到了异动,也立刻就做好了准备,但除了唐淼最先的出手外,他确实没有看清楚唐淼是如何出手,她便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落下清浅而令人心惊的笑声。
身后少年身上的锐利立减,并没有刚才的凌厉,男人的身子绷的十分紧,他一脸淡漠,额头上的汗珠却在第一时间出卖了他。
男人脚站的十分的直,他甚至没有转过脸去看唐淼,“没有的事儿,公子言重了。”
“哪里哪里,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城东城防营,可也是管着好些人的,尤其在烨国帝都那样重要的腹地,可是一点儿都不能掉了戒备心,肖大人平日操劳了,就莫要谦虚了。”
男人不曾料想到唐淼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姓氏,更加十分清楚自己是做什么的,一时间只觉又是惊异又是有些羞愧。
烨国皇城的安全由禁卫军负责,帝都周围则由城防营负责,其他军队人员,不经调动,轻易不得入内。帝都城防营下设上、中、下等城防营,每一级城防营又下设了城东、城西、城南、城北四个分支。
男人所统管的是下等城东城防营,所处的位置在帝都最东面的荒郊,是极为偏僻的位置,平日里,连商旅都不情愿从哪里街道,说起来,就和镇守边疆那些官员一样,他们还要守着边关寸土,而他们呢,倒是十分的清闲,说的不好听一些,就连一只苍蝇都不大情愿往他们那里钻。
虽说男人说的好听些是一个京官,还是守卫帝都安全的城防营的一个分支的统帅,可说的不好听一些,也就是闲人一个,比不得那些中等城防营的官员,更不要说是上等城防营的官员了,上等城防营的士兵说话,都比他这下等城东城防营的统帅要有分量些。
烨国这次行程,本就没有搁多少重要的官员前来,像凌琪这样的红人,也因为君上临时改变了主意要来,所以才从烨国临时赶来的,是以,这厅中的人才会比一般的使臣队伍要多了些人。
男人自己也清楚,他来大夏,出了凑人数外,就是为了保护之前和他一起前来的文臣,至于凌琪他们后来到来,为什么身边没有保护的人,他就想不太明白了,但男人如今,确实心里明白的很,身后少年既然可以说出城东城防营,就一定清楚,他根本就是一个十分清闲的人,她故意没有说出下等来,不过是给留着些面子而已。
一三十五六年纪出头的男人走到凌琪的跟前,“凌琪,到底谁啊,看着身手不错,来头似乎也不小。”
原先靠近凌琪身边的官员,都自觉的让开了步子,君非白改主意亲自来大夏后,烨国又派了人过来,其中一个是年少得志的凌琪,另一个则是君非白信任的心腹老臣,烨国的右相权继尧。
凌琪是少年才子,这几年冒进的很快,眼红看不过眼的人也很多,但权继尧不同,君非白还是皇子的时候,他们就认识,在君非白承继大统的道路上,是添过砖加过瓦的,在场所有人的资历,都没有权继尧来的身后,自然也没有人敢去说到权继尧,更加不会有人眼红他。
“相爷,难道您不该担心自己私自从烨国出走么,当时君上在心中,可是让您看着帝都内的风云际会的。”
凌琪反唇一问,权继尧冲他一笑,“有王爷在帝都看着,还能出什么幺蛾子,你们年轻人啊,就是拼劲儿太足,我年轻的时候也跟你一样,现在才发现,哪里都没有去过,难得大夏有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不来掺和一脚呢?”
权继尧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说道了凌琪一番,见他没有反驳他,也没有回应的意思,干脆一手勾过凌琪的肩膀,“好了好了,那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凌琪侧脸一看,权继尧眼中好奇的丝毫不掩饰,他淡笑道,“相爷如此聪慧,难道猜不出来?”
“我猜估这些东西做什么,年轻的时候成天和君上胡思乱想,猜度这个,计较那个,现在这伤神的活计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做的,不然你以为我极力向君上推荐你是因为什么?”
权继尧毫不客气的低眉看了一眼凌琪,凌琪耸了耸肩,无奈的撇了撇唇,似乎对权继尧这话无从反驳,他看一眼厅中那眉目如画的少年,一勾唇,“相爷不是知道有一个一直给君上和娘娘暗中牵线的好心人么,远在天边尽在眼前。”
要说烨国这次来的使臣,除却了自己和权继尧外,并没有什么十分重要的官员,但有许多人是经历了君非白登上帝位前后的臣子,若是不能令他们信服,等到了宴会那天,闹出了什么也是十分麻烦的。
凌琪嘴上什么都不说,但这厅中所有官员的情报,他早就全数准备好,整齐的摆放在了马车中,只是从杜子恒的小酒家到醉意楼的距离,说不上近也说不上远,凌琪记得,那些情报说不上厚,但也绝对称不上薄,他帮着唐淼的同时,还留了个心眼,想要看看家姐一直不肯离开的主子,究竟有几分的本事。
肖大人是使臣团中唯一一个武官,凌琪清楚的记得,肖大人的情报应该是压在情报的最底下的,按照时间来推算,那一沓情报想要看玩已经够呛,能清楚的记下来,似乎不太可能,难不成,家姐的这位主子,跟她一样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不成?
凌琪想了想心中摇头,那本事可不是那么容易得来的,况且,他清楚的记得凌菲跟他说过,这位唐少爷是个路痴,简单的路都可以走错好多遍,过目不忘的人可不容易有这样的本事,是以,凌琪心中更加好奇,唐淼究竟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记下了那么多的信息。
“好心人,你是说那大名鼎鼎的……”
权继尧欲言又止,一双眼眸中的神采不断的加深,凌琪顺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两人双双超唐淼看去。
肖大人一直愣在原地,不知是忘记了反应,还是刚才唐淼的让人太过始料未及,等到唐淼完完全全绕道他的跟前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刚刚还有些颤抖手,瞬间又握成了拳头,不安的安身戒备的看着唐淼,分明脚上如同惯了全铅一样的沉重,连抬一下都困难的模样呢,唐淼扫了一眼肖大人如钉子般,钉在地上不动的双脚,右手再出伸出,这次,倒是成功的抓住了肖大人的手腕。
肖大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要抵抗,他的手想要用力缩回来,但怎么都不能够,他忍不住又打量起站在自己眼面前儿的少年,他的嘴角和眼角都笑眯眯的,脸上的线条十分的柔和,从少年桎梏住他的手腕,以及刚才少年诡异的身影后,他便清楚,面前这少年的武功不若,至少,他的轻功十分的不错,在他认识的人当中,似乎没有几个的轻功能胜的过眼前的少年的。
论起武功来,肖大人倒是福气的,他一面打量着唐淼,一面猜想着眼前这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
“肖大人,额头上都冒虚汗了,最近天气转凉,您倒是上火,不担心感染寒气,一会儿我写张败火的方子给您,算是我刚才好心办坏事儿,吓到您的补偿?”
唐淼温和一笑,商量的口气,听得肖大人眼中一怔,见他这反应,唐淼又道,“只是手痒而已,我这一时没忍住,就给您把脉了,被我师傅看见了,估计又得说道我了。”
她爽利一笑,每每将事情砸到阴庭头上的时候,她总是毫不犹豫。
“这小子倒是会引导,自己不说可这身份么,到了现在,想要猜不出来也难!”权继尧两手交叠负于身后,冲凌琪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如此聪慧么?”
“大人何出此言?”
“没什么,只是感慨自己老了而已,过几年么,我就可以告老还乡了。”
“大人就不要给自己隐退找借口了,您分明只是随便扯了眼面前的事情来做文章罢了。”
“臭小子,看破不说破,好歹我是提携你的师傅!”
权继尧不客气的一掌排在凌琪的背上,耳边如料想中一样,传来了肖大人惊疑不定的声音,“这么说,您……您是……是玉面神医?”
“那是我师父的名号,不过他说现在看不上了,过继给我用,大人要这么叫也可以。”
唐淼温和一笑,错开了权继尧的身子,径直走到柜台跟前,取了纸笔,写下一帖药方给肖大人递了过去,“大人照着这方子服药就好,记得加一味血见愁和一味小茜草,不需太多,两位药磨粉,每次一尾指甲盖大小即可,大人的病便可药到病除。”
凌琪环胸站在一边儿,看来,唐尊主这收买人心的手段,根本不需要他担心、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