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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多少天来，内心总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就是想把一个故事完整地交代一下，而作出这一切是痛苦的，也是苦闷的，在无可奈何之下，我还是把内心世界的独白一泻而就，不管它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但我永远是真挚的——诗歌无罪！
0
现在 这里
就是开始
还债的时候到了
纯净的阳光
作为一个不易腐烂的音符
稍做停顿
从云里 雾里
从某一个失去意义的日子里
让异常兴奋的声音
洞穿锈去的岁月
我感到某种亏欠
心灵在遭受冷雨的袭击
谈不上什么颜色
一切都是灰黑色的
死气沉沉 显得一无是处
而不该来的风
肆无忌惮
替代了因失落而被一度
拥紧的歌唱
我又是无辜的
我喊出的声音多么无力
遇见的梦想都在融化
甚至连根拔起
过去 现在还有未来
将深深的苦痛
降临到我的头上
我强迫自己低下头去
尽量不去理周围发生
或即将发生的一切
让自己的思路在泛黄的纸上
尽情流淌
而此时对此无动于衷
是多么令人难以置信
选择永远是多余的
我不可能选择——
在天地之间
一个人可以孤独地走出好远
1
叶子 身不由己地
离开枝头
决定流浪
又决定结束流浪
在支离破碎的空幻中
一不小心与风纠缠在一起
没有任何内容
可以随意调整漂泊的方向
高度 还有天空的注视
依赖风
又拒绝风
风是孤独的
风也是为劳碌奔波而担忧
一切静的世界
不再安静
气候也在转冷
叶子就在这样
越来越远的谈话中
被风一点点夺走
又以令人信服的速度
向上攀缘一棵耸立云天的树
越高
落下来 就会更重一些
而最终证实
叶子落在地上
又腾空而起
2
我用诗歌表达情感
多年来没有停止
始终用一个没头没尾的故事
做引
让心跳加速
让手指拿出空间
让步子放稳
脚印结结实实
好的天气 时不时潜入梦中
阳光贴近生活的正面
成群的蝴蝶把朝雾带走
在香气也硬的地方
让更多的人看到我的存在
我在大口吮吸
田野显得荒凉
我不能埋葬自己
脚下的路还很长
没有一个人为我解梦
和风握手
风在搬运着什么
也只有风吹开一条道路
这不是我的
你也没有找到你的
在两个位置完全不同的地方
共同生活
又各自生活
在一条陌生的路上
抛下两只走路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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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 被我的手握住
又被另一只手强行夺走
你在选择挣脱
寻求一个背风地方
让你的手摸到一些温暖的依靠
叶子在风中发抖
猛烈地咳嗽
鲜红的血液抵御不过
衰老的进程
漂浮不定的尘埃 四起
千疮百孔的伤痕
拥挤在荒凉的旷野
那不是飞翔
我看见的仅仅是被季节
随手丢弃的灯盏
它的光亮是微弱的
且被强行挑拨了三次
每一次都会遇到雨
而雨又总是从你的眼中
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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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到中天
伸出手去 产生一种
说不出的悲伤和力量
一切都是陌生的
对我的惩罚也是持续在洁白的
表面
无法继续深入
看不清形状的手
也只是在摸索
试图改变因恐惧
而不想接受发霉的光亮
我的神经系统是潮湿的
窗外一闪而逝的流星
加重着我的负担
呼吸再平缓一些就好了
就可以把一个真实的我
留在原地
在风和风之中
缩短距离
甚至消失的什么也不存在
5
外面又在下雨了
我哪里也不能去
我坐在书桌前
想雨中能够引起干燥的东西
路上的行人少了
一场秋雨一场凉了
寒意顺着墙角滑下来
它不经意的触摸
沁人肺腑
所有的花都已经闭合了
这也是好多年前就已经
预见的结果
看起来是那样的平静
但平静的深处
总有一尾鱼一样的情素
在方寸之间游来游去
我想把这一切做一个盘点
在时间之外
组装一套完整完美的情感
我不会被出租
我会拒绝所有的邀请
雨最快乐的时候
越高得到的快感
就会更加强烈
而我始终在仰望
我的泪水在此刻还不能流出
6
你那里下雨了吗
当我再一次从梦中醒来
我滑倒在你必经的路旁
此刻的树不是依靠
它在向上生长
接近苍茫的天空
天地之间一片昏暗
辩不清来路或去路的方向
空气沉闷而令人窒息
我用双手开路
向前 一直向前
也许就会抓住一些坚硬的东西
比如脚下的石头
比如前方要碰的墙壁
一次次地冲击
来自心灵的震撼
会造成撕裂肺腑的回响
我还只是在试图改变
让眼前的一切
顺其自然
成一道亮丽的风景
感染并陶醉其中
你那里下雨了吗
我想知道
咫尺之外
会是怎样的一种境地
两颗心相依
雨总是不请自来
我是一个有罪的人
没有人愿意为我做无罪的辩护
让自己沉静下来
雨该来的还是要来
谁也无法阻拦
7
不要随意终止前进的步伐
和所有遗留在原地的事物
一一作别
空旷的内心在孤独中
藏不住任何蛛丝马迹
风吹落满天寒星
我对梦境中
频频出现的一个身影
一见衷情
我还要继续往下走
朝前的方向大旱
而抒情中的水过于礼貌
显得虚伪
淹没绿色中唯一的亮点
无法看见平静表面内
所隐藏的恐慌 漏洞
继续深入下去
还会出现奢侈
叶子一片一片地飘落
和我想象中一模一样
我始终还没有遇到
日历翻了一页又一页
我的黑发也渐渐变白
我永远不能迁就
让自己为一点蝇头小力
而放弃生活的原则
我不后悔
多认识一个人多一条路
我一路走下去
将来临的秋天
合法的占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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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一切地和叶子相依
并让走出去的情感
一去不回
快而完整
我手中的玫瑰不知所终
它的鲜红吮吸了黑夜的幻影
在深浅不一的回忆中
把梦倒挂在窗上
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此刻 思念产生了距离
不近也不远
在大地上匍匐流行
一片寂静
接连一片寂静
一切都在改变着
把头从窗户探出去
可以触到看不见的天空
黑漆漆的
构成巨大的压力
让我失眠
这是我一个人的感受
你对此一无所知
我始终坐在秋天的凳子上
没有站起来
你来了 我也不会站起来
我的腿发麻了
已经不能随心所欲
想站起来
就可以站起来了
9
岁月穿梭间
风始终不务正业
漫无目的地在天地之间
猛烈地吹拂
前方是空洞的
一些叶子的悲伤
也因此
而无法预感未来的一切
我没有失约
在还不够寒冷的空气里
我把流泪当作脆弱的表现
我也不是在流亡
我还拥有足够的气力
应付并战胜一切
我更不能停止
赖以生存的水
从无穷远的海爬上堤岸
整个原野突然被惊醒
唯一能动的工具只有双手
用一秒的时间
可以捕捉到的是黄金
然后珍藏
当大雪冰封住一切的时候
时间就会迅速地老去
而情人的温暖
贴在心上
以一种特殊的方式
占有我
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难以抑制
10
消息从远方传来
——寂然而来
莫名的黑暗四起
能否证明经历之后
就是浮在水面的黎明
我奢望不高
头发在风中飘着
拥挤在一起
比翅膀飞得更长
飞翔修改着风中的一切
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多说话
说了也无用
请保持沉默
生命静静消逝
谁也无法阻拦这种必然
一腔空寂
几乎觉察不到方向的变换
就让自己寻一个僻静的角落
不在乎鸟语
不在乎花香
不管以什么方式
让阳光从枝叶间落下来
只要其间把叶子的鲜活
也一同顺着秋天的脊背
飘落
在我的脚下发出沙沙的声响
心不能继续深入下去
时刻而止
不能让梦也一起碎了
那样月亮就永远回不了家
叶子也永远回不了枝头
而我的诗也永远不能
回到最初的灵感
11
把海誓山盟遗忘是痛苦的
我把自己从书架上抽出
不知又该把自己放在
谁的手里
一片叶子在风中飞着
没有落下
在风中有一片叶子被吹着
试着学习飞翔
这个世界是贪婪的
道路向前延伸
永远没有停止
12
风猛烈地吹
而叶子不为所动
还像往常一样
继续由绿变黄
走属于自己的路
整个秋天仿佛都在出逃
我估量不出的黑暗
潜伏在生存的抽象里
已经过期的密码
打不开快乐的营地
我随手捡起一片叶子
把它握在手里
久久不放
我想让它在我的呵护下
安眠
并以融入的方式
让灵感的翅膀
飞过头顶
让安静的眼睛
独立地注视
叶子已经把道路让开了
我一个人缓慢地走过
众多的想法一一被否定
我不愿和风直接对话
还是再等一等
我想让我的房间再大一些
一直扩到无边无际的荒野
日子永远打着众多的补丁
每一个都是沉重的碎片
我无法离开被生活掩饰的黑暗
我永远不会害怕
无论走到哪里
我都视作另一种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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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一事无成
毫无例外 我也无法退回到
最初对一个人的思念
一些柔软的词
是本性的柔软
只能一点点在阳光下
变得生硬
而阳光也是有限的
风向也是会变的
我知道将来的一切
一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但在不同的境地
变得现实一些会更好
现在我将公开我的秘密
不知道叶子此刻走远了没有
还能否静下心来
细细地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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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叶子挨着另一片叶子
不靠近 不远离
中间只有风——
一阵风 又一阵风
我听见了秋天的声音
从东边到西边
从西边到东边
这不是先前的约定
我无法记起
一切的一切在走远之后
最后会是谁
滞留在鲜花次第开放的田野
——那里永远是清新
和有生命力的
季节在缓慢变化
只是不易洞察
一个人走在秋天的路上
影子紧紧跟随
仿佛是两个人商量好的
只不过不再是原来的样子
也不能回到美好的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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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宜的时候就该停止
不要让自己随意的堕落
我们应该在行进中
不断地丢掉什么
一身轻松
并保持良好平静地心态
最后还会分离
叶子和风本来就是
两个完全不同的事物
毫无联系——
强拉在一起
也只是风不动
而叶子在飘
或者反过来
叶子不动
而风在簇拥叶子
一程又一程
如果不停止
就会到达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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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总是要走的
一片一片落满了一地
安静 沉稳 执着
悄悄酝酿着某种温暖
那是一种潜在的燃烧
最终的结局始终无法固定
在寒冷的任何地方
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那里所有的哀伤永不存在
而一种反抗却根深蒂固
细节是可以忽略的
结果往往在最后被打开
时间也会冲淡一切的
内心虽然一片空虚
但决不是什么理由
让我走错了线路
一大片的天空
不仅仅只适宜飞翔
叶子依旧静静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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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我的双手去创造
前方一片明亮
风停止吹拂
风中的一切
缓慢地落下来
若无其事地
在大地的各个角落
像安静的孩子一样
单独地出现在另一种声音中
我已经错过好几个春天了
各色的花朵向四面八方
奔驰
我在想
它们如此活跃
根本没有落地生根的可能
它们注定是要漂泊的
有的时候
风仅仅是一个依靠而已
继续深入是不可能的
做一个美梦吧
那样不会遇到任何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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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要反复强调
最后的经历——
是什么都无所谓
我一定会如获至宝
亲身经历过的
一切真实而又陌生
秋天也将结束了
冬天就要来了
风向在变
叶子早已无影无踪
我是一个靠回忆取暖的人
这个世界还有希望
实实在在地让我在最后的时刻
才看见满天飞舞的精灵——
它真的不愿意随便地落下来
除非是风
再一次地强行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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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模糊
走远
最后什么也看不见
有一只手比我早一步
那只手也在我想到的时候
不再是原来的样子
每当我看到它
另一个故事
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20
我是风
叶子是叶子
黑色的孤独上升
内心一片空白
把双手举起来
打开——
手心里什么也没有
仿佛一切什么也没有发生
后记：留一丝空白给自己吧！这样才能让自己活得更真实更实际一些！虚幻的东西太多了，我不相信这一切就这样轻易地结束了！
但是事实总归是事实！
我不想欺骗自己！
祝愿好人好梦！ 2003、9、15—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