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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红叶飘落
飘落一个季节
飘落的季节呵
可是征兆一个生命的完结
风也瑟瑟
却不是呻吟落寞
那分明是一种回旋的语声
在高远的天际中荡彻——
这纷纷扬扬的色彩
本是对轮转的生命的思索
对一切生命的寄托
.
生命诚可贵
终究有限界
既然不曾碌碌无为地存在过
何不去得洒脱一些
没有一丝丝的怅悔
没有一点点的凄切
离去并不是放弃
完结并不是灭绝
以一种物质创造一种精神
这才是生命的永恒的歌——
以衰退催促新生
从死亡走向复活
如此才有生命之春
世界才会生机勃勃
呵飘落的季节
你怎会是衰亡的使者
和着瑟瑟的秋声
不正是你飘扬飞荡的
一支奉献的歌
(1989重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