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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然越疼越气,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
然而很快,他就连心里骂的精力都没有了。因为水乳交融的瞬间,陆臻就大开大合操干了起来,疼得差点要人老命。
冰切割裂,鸡冻酸爽……
季然以为,这就是此时最极端的折磨,然而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意识模糊,胸闷气短,浑身的血液仿似都被那一股股横冲直撞侵入身体的寒气给冻住了般,越来越冷,越来越冷……就像,忽然之间掉进了冰窟窿里,挣扎不得,只能沉沦。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季然恍惚听见陆臻一遍遍的喃喃着对不起。
对不起……
既然明知道对不起,那干嘛还这样啊?
那一瞬间,季然觉得对不起这三个字特么就是个屁!
第42章冥婚由来
季然是半夜醒过来的,桌上如豆的油灯昏黄晦暗,却足以让这个逼仄不大的空间一目了然,除了一堆死物和躺在地铺上挺尸的自己,压根儿就没见到陆臻的人影。这不是季然第一次那啥后醒来见不到人,却是最心塞的一次,心里还憋着那么点委屈。
能不委屈吗?好好一个百期被陆家人折腾的乱七八糟不说,还害得陆臻发疯自己屁股开花,季然觉得就没有比这更苦逼的了。
两人白日宣淫,这一睡就到大半夜,这会儿醒来只觉肚子空得厉害,可转念一想菊花残满地伤,季然就没了进食的**,这进去容易出来难啊,他光是想想那遭罪的劲儿,就连稀的都没勇气吃,看来得连着好几天水饱了。
操!这都特么什么事儿啊?!
季然抓狂的嗷了一嗓子,刚想抓过被单蒙头继续睡,木门就吱嘎一声被推开了,陆臻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走了进来。
看到人的瞬间,季然眼睛就是一瞪,鼓着劲儿咬紧牙槽没吭声。是即担心陆臻的情况,又想冷战不搭理对方,自个儿跟自个儿较劲儿的伤。
陆臻在门口站了站,沉默的看了季然一会儿,这才关门走过去,在季然身边盘腿坐了下来。
季然眼睛不由自主的随着陆臻移动,却依旧憋着劲儿的抿紧嘴巴不理人,纯粹就是对着人干瞪眼儿。表情呆萌又滑稽,陆臻看在眼里,却心疼得不行,更是对自己无意伤了季然而深感自责,可自责心疼又如何,这些和季然所承受的痛苦而言,那就是个屁。
对不起三个字在喉咙口绕了一圈又一圈,最终还是给叹息着咽了回来,陆臻伸手摸了摸季然的额头,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凝视季然的目光,专注而深情。
“你那受伤了,我去范大夫那顺了盒药膏,给你上点,这样你能好的快些。”陆臻手里拿的那个木盒子,正是他说的药膏,说完便将木盒放在草席上,动作轻柔的将季然翻了个个,让他撅腚趴在草席上。
这动作羞耻的……
季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顿时红成了猪肝脸,倒是忽略了药膏本身是顺的而不是买的这个点。一阵羞臊的季然眼看着陆臻拧开盖子用手指挖了一大坨褐色膏体,猛然想起自己是要冷战的,当即便把头一撇,鼓着劲儿的哼哼。
“不用你假好心,我自己,呃……”
季然话没说完,就被陆臻抹药的动作刺了个猝不及防,腰身带臀激灵打了个哆嗦,那一瞬间的感觉酸爽疼痛参半,说不出来的微妙。被那手指捻揉抚抹还弄出了感觉,季然脸捂在枕头里,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都这样了还能对一根指头起反应,他真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抖M的潜质。
“好了。”陆臻并没有发现季然的异样,动作轻柔缓慢的给抹好了药,便拍拍他的肉臀,“就趴着睡吧,这样比躺着睡会好一点。”
靠靠靠!这混蛋,特么指捅不够还拍……
季然心里那个大写的卧槽,腰身冷不丁又是一激灵,那颤动的弧度看得陆臻眸色一沉,替他盖被单的动作蓦地顿住,原本幽寂的眸底瞬间便像是凝聚了两团火,灼热的如有实质。
季然一点点趴平,结果等了半天也没见被单盖上来,正纳闷儿呢,结果扭头对上陆臻的视线,就被吓了个心胆儿颤。
“卧槽你那是什么眼神?小爷还伤着,你特么敢乱来试试,小爷找道士收了你这妖孽信不信?”
季然色厉内荏的怒瞪眼,极力表现出老爷们儿的威严,结果却被陆臻忽撸头发给破了功,凶狠不成反蠢萌了,只是自个儿浑然不觉而已。
陆臻却看得哑然失笑,拉过被单给他盖上,“睡吧。”说着,挨着季然也躺了下来,想了想,又伸手连人带被的把季然给抱在了怀里,“你这两天身子会虚弱一些,回头多吃点补肾培元的炖汤,这样恢复的快一些。”
季然听到这话先是羞恼,可还没来得及发脾气,就忽然愣住了。陆臻不提他还没觉得,这会儿忽然就感觉出来了,除了酸痛乏力的自然反应,似乎,特别的畏寒。
没错,就是这样。
原本还以为是因为夜深露重的原因才这样,看来并不是。
也对,入了夏,这天气是一天热过一天,哪怕是夜里会降温凉快一点,正常情况下也绝不可能会需要盖被子的程度,哪怕只是一层薄被单,这特么可是穿衣裳睡觉都出汗的季节啊,就算身边加个陆臻这样的人形冰块,那也是舒爽凉快刚刚好!
可是现在自己什么个情况?裹了被单还骨头缝里泛冷,被陆臻一搂更是冷上加冷,还傻傻以为是夜里降温的缘故,原来特么不是!
还补肾培元……
这是被操的肾亏了么?
季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在冷虽冷点,天气这样,倒也不至于冻得受不了。
所以季然也没有赶陆臻,任由对我搂抱着。
脑子里噼里啪啦的炸了半天,季然还是忍不住问陆臻,“你没事了吧?”
“嗯。”陆臻收紧抱着季然的胳膊,“幸好有你。”
这话说的,季然也没有多想,只当陆臻这话的意思是幸好自己把东西扔了,带着他跑得快。不过亏他还为了这家伙大动肝火,结果却被这货发疯的弄了个差不多半身不遂,这特么也太……操蛋了!
“你都那样了,居然还那么有兴致,你特么该不会当时在想,就算魂飞魄散也要抢着最后时刻把我给操过瘾吧?卧槽陆臻你这么污,确定是被砍死而不是风流死的?”那场单方面发泄的情事,季然至今想起都心有余悸。
然而,季然原本一句玩笑吐槽,陆臻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大,箍着季然腰的手蓦地使劲,勒得他呃的一声脸都扭曲了。
“卧槽!陆臻,你特么是要谋杀亲夫啊!”季然被勒得差点肠子打结,没好气的大喊起来。
“抱歉。”陆臻连忙松劲儿,有些紧张的给季然揉了揉腰,良久才叹息道,“季哥儿,我当时……不是有意伤你的,我……我当时,实在是情非得已。”
“啊?”季然有听没有懂,“什么意思?”
回应季然的,却是陆臻饱含情意缱绻的亲吻。
冰凉的唇瓣一下下的落在后颈和肩背上,刺得季然哆嗦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同时被激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