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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轮回,人世沧桑,我虽算不得年届不惑,但也颇多感慨唏嘘。依我平生所历之实。所托之虚,竟想变成一棵树了。
一
六畜之中,牛最为人器重,历朝历代为盗为娼,谁人都说牛好。狗虽然对主人忠贞不二,名声却与牛相差甚远,在人眼里,够的骨头贱,百姓人家养儿育女,常有唤作大狗二狗,黑狗麻狗的,去其体贱易养之意。狗的心肠坏,常连缀成狼心狗肺,狗的眼光短浅,常常狗眼看人低,够的尾巴是破烂儿,来不得狗尾续貂狗皮制的膏药称为狗皮膏药,狗的儿女,俗称狗崽子,有时还称为狗日的,就连它放的屁也是狗屁,奔来奔去只叫做狗腿子,惹急了还会反狗脸。而牛却不同,吃的是草,挤的是奶,拉的是车,是犁,一辈子犁尽千亩实万厢,到老了还不待扬鞭自奋蹄。
牛这样的好,狗这样的不好,但我还是既不想变狗,也不想变牛。因为,如果,狗使人走远的话,牛使人走近,而我,既不想走远,也不愿走近,不远不近之间,我只想变做一棵树。
二
狗是这样的名声不好,但也不是全无优点,牛是这样的誉满天下,但也不是全无缺点。对着鸡杀鸡,鸡会飞,对着狗杀狗,狗会咬,对着猪杀猪,猪也会叫,而对着牛杀牛,牛往往一言不发。单凭这一点,我是决计不肯变成牛的。
而树,虽然沉默,有牛的嫌疑,但是,邻近的树被砍了,自己只要够得着,能撑一把的,还得撑一把,有时翠枝嫩叶,还灰击打得分崩离析,树虽然被放倒了,但作为邻树,它已经尽了自己的道义,也就无可厚非了。
是以,我既不愿变牛,更不愿意变狗,只想变成一棵树。
三
基于树有了已上许多的优点,所以也就有了树典型树新风树榜样等许多夸赞的说法。我们伟大的思想家。革命家。文学家鲁迅先生,原名是叫做周树人的,大抵是在那个恍惚浑噩的年代先生有志于给开出一两剂心药。但鲁迅先生向来是正人先正己的,他要树人,恐怕首先他自己就要变成树一样的人。当然,这是瞎猜,具体的说,也难说。
四
总记得一句话“我愿变成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感恋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