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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娘,蔚娘,蔚娘······”柳心悦一直抚摸着顾蔚娘的脸,好似怎么都看不够一样。
“娘,别哭,蔚娘答应了爹,会照顾好你,所以蔚娘不会有事,蔚娘还要回来照顾娘呢!”蔚娘伸手擦掉柳心悦的泪水,这是她的母亲,一手将她拉扯大,现在才三十七岁的她已经布满了白发和皱纹,她没有享受过高门贵妇的福,丈夫常年在外,两个儿子早亡,现在唯一的女儿也即将上战场。
“娘,女儿此次出征,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我已经写信给外公了,明日女儿就送娘回禹州柳家,女儿回来的时候就去接娘,可好?”
“不,蔚娘,娘要在这守着你回来,这里有你爹,你两个哥哥的牌位,娘要陪着他们,一起等你回来,蔚娘,你一定要回来,一定要回来。”
“娘,你一个人在家女儿不放心,爹爹和哥哥们的牌位,军中也有,他们不会寂寞的,外公年纪大了,你们也好久没见面了,你去陪陪外公,女儿来日归来,就去禹州接娘亲,可好?”
“那娘要看着你出征了再走!”
“好,女儿这就再修书给外公,让舅舅来接你!”将柳心悦送去休息了,蔚娘却在书房里坐了许久,待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微亮了。
“管家”蔚娘负手而立,看着这飘落的秋叶,冬天开来了。
“小姐,老奴在。”身后不远处,站着一名老者,藏青色的长袍穿在身上依旧掩饰不住军人的气息。
“顾伯”蔚娘转身看着身后的老人,眉眼含笑,这个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人,世代忠诚着顾家,被赐予了主姓。“日后这顾府,就交给你了!”说着,双手抱拳,像顾伯行了个礼,以晚辈的身份。
“小姐,使不得,这是老奴该尽的本分,小姐放心,老奴一定照看住这里,这也是老奴的家啊!”
挥退了顾伯,蔚娘自己换上了盔甲看着铜镜里的稚颜,束了高高的发,这才走房门,门外婢女流年已等了很久,她也是一身戎装,束了高发,戴了头盔。
“将军,已经整装完毕,大军已经在城外守候,夫人在大堂等您!”将手里的头盔递给蔚娘,这才站在蔚娘身后。
点点头,蔚娘这才带着流年走出了大堂,柳心悦早已经等候在那,眼睛微红,明显刚刚哭过。
“娘,走吧!”扶着柳心悦,众人就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