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夫妻吵架

青灯妖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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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在黑暗中,纪宁还是能感受到她家夫君的怒意。

    看着面前那足足高了她将近一个头的身影,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此刻却虚的不行。

    除了猫以及各种软绵绵的小虫子,她最怕的就是她夫君生气。

    “夫君……天色晚了,你应该回府了,明天早上还要早起上朝呢。”她小心翼翼的提醒。

    如果纪宁看得清的话,会发现她家夫君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更加吓人,“你这是在赶为夫走?”

    纪宁支支吾吾,“怎……怎么会呢,我高兴夫君留下来还不及。”

    施墨缓缓靠近她,一只手轻挑过她的下巴,“案子过两天就会结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她很想说等府邸那些女人都没了她再回去,可又怕她夫君觉得她小肚鸡肠容不下人,只好道,“府中现在人多了,我怕泄露身份,还是等过一段时间。”

    施墨眼底沉了沉,“过一段时间?什么时候?”

    纪宁酸溜溜道,“府里现在那么多女人,夫君怕是晚上都要忙不过来了,还是早点休息为好,免得影响身体。”

    “呵,你就这样想的?还真是大方。”

    她大方吗?

    她要大方还想尽办法怎么赶走那些女人?

    以前口中说着不介意她夫君纳妾,可这等事真的要发生,她才感觉自己心眼比针还要小。一想到别的女人跟她一起分享自家夫君,跟她一样躺在自家夫君怀里撒着娇,或是他夫君满脸温柔的宠着别人,她就嫉妒不安个不行。

    难道她堂堂一个公主也要沦落到跟这世间别的女子一样,需要想尽办法讨男人欢心?需要跟一堆女人来争宠吗?

    心口忽然堵的慌。

    如果她现在直接开口,要她夫君把府中的女子都赶走,他会答应吗?还是会觉得,她是在以一个公主的身份命令他?

    她现在的身份本来就敏感,她夫君虽然知道了也没提,但现在横在两人面前就有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她夫君,是驸马。

    西周虽然没有明确规定驸马不能纳妾,但是纳妾,也必须经过公主的同意,数量年龄家世都有严格的规定。

    她要是直接提,就相当于在拿自己公主的身份在压他。

    她夫君堂堂首辅,岂能被她给压着。

    所以有些话,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说出来。

    虽说是同样的话,可身份变了,意思也就变了。

    施墨见她以往伶牙俐齿的,此刻却一句话也不说,以为她毫不在意,当即就粗/暴的把她压在门边,吻了起来。

    哪怕上次喝了药,她也从没见过她家夫君动作如此急切。

    施墨身子紧紧地压着她,手大力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以往的怜惜和温柔毫不见踪影。

    纪宁瞬间懵了,什么情况?

    她的夫君今天怎么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衣衫渐落,她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和木质门亲密接触,再加上一番强烈的动作,难免被磨的一阵生疼。

    几个轮回后,见她夫君还没有停止的迹象,纪宁幽怨的轻捶着施墨的胸膛呜咽起来。

    “夫君,你欺负人,嘤……”

    若是以前见她这样,施墨保准怜惜的停止,再好好安抚一番。

    可此刻的他,一想到她近来的种种行为,腰间便愈发用力了。

    他以前就是太放纵她,才让她如此肆无忌惮,更加大胆。

    竟然还在府中养起了面首,这实在让他难以容忍。

    纪宁本来只是想撒撒娇,让她夫君轻一点,结果没想她夫君竟然变本加厉,心里觉得委屈,鼻子一酸,眼里竟真的掉下泪来。

    “夫君,你……流氓,混蛋……”

    本来要论骂人,她好歹也是个中高手,可在施墨面前,她竟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想了半天也就说出那流氓和混蛋两个字眼。

    施墨见她哭了,心里有点乱,硬着的心肠又软了下来,可随即又有一个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不能心软,再对她心软,今天还只是上房揭瓦,明天只怕就无法无天了。

    “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纪宁抽抽嗒嗒回答,“不知道。”

    施墨又是一个用力,“为夫问你,你今天在府里做什么?”

    纪宁幽怨的哽咽,“凭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施墨见她不仅不反省,还振振有词,原本还怜惜的神色又冷淡下来。

    “好一个州官放火百姓点灯,你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都是为夫以前太骄纵你,让你养成如今的性子,为夫要是再不管管你,你是不是以后都不把为夫放在眼里。”

    施墨身下还用着力,说话的声音带着低低的喘息,似怒意,又似在压抑着什么。

    他放在她腰间的手渐渐下滑,移到她娇嫩的臀畔,手掌本来重重下去,挨着肌肤时,却又轻了很多。

    空气中传来一个清脆“啪”的一声响。

    虽然其实并不疼,可她赵若素是谁,堂堂郡主,只有她打别人的份,哪里挨过别人的打。

    就连当今天子,从来都是和颜悦色没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而且,打她的人,竟然是那个一直把她捧着宠着的夫君。

    若是别人,她只怕是一脚踹过去一边打一边骂的解恨,别人打她一下,她十倍奉还才能消气。

    可……这是她夫君,她那样喜欢的人。

    她幽怨不已,心中的气发不出来,只能哭的更凶了,“夫君,你不是曾经说过什么都依着人家的吗?现在不仅打人,还说话不算数,就知道欺负人,从小到大,我还没被打过……”

    “为夫现在改了主意,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以后要是再这样胡闹下去,为夫就拿家法伺候你。以后你做什么事,都要先跟为夫说,经过为夫的同意后,你才能做。”

    纪宁一向肆意惯了,成亲后也没人管她,这突然被人管起来,哪里能够习惯。

    “不公平,你打也打了,还那样对人家,人家都没说什么,凭什么现在又要定下这么多规矩,那我以后,岂不就是那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一点自由都没了。”

    “凭什么?凭我是你的夫君,夫为妻纲,天经地义。”

    “想不到夫君你跟朝中那些成天满嘴礼义廉耻仁义道德的大臣一个样,哼,我算是看错人了。”

    见她还在顶嘴,特别是她最后那看错人三个字,让施墨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抬手又是往她屁股上拍去,

    这一次的力道,比刚才重了些。

    纪宁本来心里就对她夫君刚才不加怜惜的动作而心生怨气,和门撞击的背上都还疼着呢,此刻又连着被打了两下,她意难平,张嘴朝施墨肩上咬去。

    她还是知道轻重,没有下重嘴,只是想让她夫君知道,她才不跟那些弱女子一样那么好惹。

    可咬了半天,施墨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只好又加了些力道。

    施墨见她如此难驯,竟然还咬起人来,当即从她身体里抽出来,拦腰大步把她往床上抱去。

    丢在床上后,他撕了些布条,把她双手绑在床头,不让她乱动。

    “今天晚上为夫就好好训训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找别的男人。”他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的说出这句话后,再次欺身压了下去。

    “夫君,你!你……”

    呜咽声渐渐被一阵阵喘息声给取代……

    金銮殿里,跟以往一样进行着廷议。

    自从纪宁离京后,这朝廷便是一片和谐之声,大臣们再也不会争个脸红脖子粗,也不会有辱斯文的忍不住对某人大骂。

    有的多年的老痔疮好了很多,有的腰不酸腿不痛了,有的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有的兴奋的都能一夜七次郎。

    今日廷议之事,便是沧州善后,以及有关安王还有终于冒出水面的日月教一事。

    安王是出兵攻打还是安抚,陛下一直拿不定主意,还有这突然又冒出来的日月教,更是让当今天子寝食难安。

    安王实力雄厚,是最有权势的宗亲,沧州造反一事虽然被阻止,可后患也是无穷。

    天子本来就是造反起家,并且当时为了拉拢宗亲一起造反,给他们许诺不少好处,更是对安王说共分天下。

    当今天子登基之后,虽心里有打压那些镇守各地势力不小的王爷之意,但行动上,还是表现出兄友弟恭的友好局面。

    天子知道安王要造反,可天下人不知道啊,要是把安王逼急了,直接反咬一口的说当今天子污蔑他,然后再一扯大旗,拉拢别的宗亲,只怕又是一场大战。如今天下本来就未完全稳定,赵祁洛的名声也不是很好听,再一大乱,他这个皇帝是吃不消的。

    而且最为重要的一点,既然安王能够收买沧州的官员,那么这京师呢?是不是也有官员被安王给收买?

    哪怕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经历过的赵祁洛,看着底下那一个个表面上对他俯首称臣的诸位官员,内里却不知道做了什么样的龌龊事,心里也不免生出一股颓意。

    他……是真的老了,再不复年轻时的英姿勃发。

    赵祁洛的视线移到百官之首的施墨时,这才稍微变得柔和些许,满朝的文武大臣,他眼下能信任的,怕也只有当朝首辅了,毕竟施墨是自家人。当初让他娶纪宁就是如此原因,一方面好监视,另外一方面,也是要拉拢他。

    “施爱卿,你眼圈泛黑,面色疲惫,是否又是日夜操劳国事所致。你是朝廷的顶梁柱,可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子。这样吧,这几日施爱卿就不必上朝了,好好在家歇息,养精蓄锐。”

    施墨作揖,“微臣领命。”

    面上这样回答,心里却在想,待在家里可不是什么养精蓄锐,只怕更为操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