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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鸟江湖行,新奇又有趣,韩竹易容成为相貌平庸的中年人跟着华敏游山玩水般行向崆峒派。
他首次长途旅行。
沿途之事物,皆充满新奇。
尤其华敏最喜欢安排他去瞧江湖人物在拚斗,他在瞧得紧张之余,亦增加不少的见闻哩!
这天下午,他们终于来到崆峒派的老家太乙峰下,韩竹向上一瞧,低声道:“挺气派的!毁掉太可惜啦!”
“岂止建筑物可惜,里面的法器皆是古董级宝贝哩!”
“真的呀?咱们是不是要先去瞧瞧呢?”
“明晨再去吧!今晚早点歇息吧!”
“今晚会不会再有好戏可瞧呢?”
“可能只是小丑级闹剧而已,不瞧也罢!”
两人便回房用膳。
膳后,韩竹回房略作调息,立即宽衣歇息。
半个时辰之后,一阵步声将他吵醒。
他凝听片刻。
便听见前后左右及附近的八间上房皆有人上门。
他默听片刻。
便听出这八人不但步声轻细,而且鼻息吐纳悠长。
分明是修为不弱的江湖人物。
他的精神来了!
他默默的收听现场转播。
那八人各自沐浴之后,便走向远处的房中,只听低沉的声音道:“弟兄们何时可以抵达此地?”
“明日午后。”
“姑娘呢?”
“黄昏时分。”
“那群叫化子甩掉了没有?”
“埋了!”
“很好!谈护法到了吧?”
“她在今日下午已经抵达,目前正在陪湘西三鬼!”
“妈的!这三只鬼太狂了!”
“嘘!他们背后那只鬼不好惹哩!”
“妈的!此次行动就交给湘西三鬼打前锋吧!”
“好呀!先看看那些牛鼻子如何驱鬼吧!”
“听说那些牛鼻子邀了不少帮手哩!”
“哼!韩信用兵,多多益善,只要姑娘出马,何惧之有?”
“是呀!姑娘真是咱们的福星。”
倏听另外一人道:“谈护法也不赖哩!”
“妈的!她昨晚陪过你啦?”
“不是啦!”
“那你干嘛要捧她呢?”
“听说她从源生子那个老牛鼻的身上吸了不少的功力哩!”
“真的呀?难怪我上回和她乐过一次,就脚软软的,敢情已经被她悄悄的吸走了功力哩!”
“活该!天下那有白吃的午餐呢?”
“熊兄,听你之言,她没有陪过你吗?”
“她不敢吸我这种毒功力啦!”
“原来如此!你真是亏大啦!”
“妈的!我亏什么亏,那些‘幼齿仔’够我乐的啦!”
倏听低沉的声音道:“别扯啦!早点回去歇息,明天可别把自己的手下搞丢,或者走漏任何的消息。”
立听一阵轻细的步声各自步向房中。
韩竹默忖道:“娘真是料事如神,看来歼情教此番势在必得,否则不会出动如此多名高手哩!”
由于邻房有强敌随时可能会闯入,韩竹不敢熟睡,干脆就躺在杨上默默的运转着功力了!
那知一夜平安无事,黎明时分,三名小二将漱洗水送到每个房外之后,便小心翼翼的退去。
韩竹刚开门欲端水,对房亦有一名中年人开门,韩竹刚望了对方一眼,对方立即瞪眼道:“你瞧什么?”
韩竹不愿多事,立即欲回房。
“站住,你是聋子呀?”
倏见华敏开门,韩竹瞥了她一眼,他尚未瞧清楚她的神色,对方已经喝句:“妈的!”
扬足疾蹋向脸盆。
韩竹双一眉一扬,身子已向右移去半步。
对方踢空,足尖倏地一扣,立即斜踹向韩竹的左腰。
韩竹倏抬左脚,左膝立即迎上对方的足尖。
‘巴!’一声,对方立即闷哼一声。
只见他的右足一落地,立即身子一歪,若非以手按门,准会倒地。
韩竹刚在暗喜,耳中已经传来华敏的传音道:“竹儿,教训他们一场,杀杀他们的气焰吧!”
事实上,韩竹不动手已经不行了,因为,另有三名中年人已经脸色森寒的瞪着他,而且沉步行来。
他便放下脸盆道:“皮痒的人就出来吧!”
说着,他已大摇大摆的行向院后。
不久,一位老者率领七名中年人行来,韩竹一见其中一人跛足行来,他立即不屑的冷哼一声。
老者停在他的身前沉声道:“你是谁?”
“你又是谁?”
站在老者右侧之中年人沉骂句:“妈的!”立即足踏中宫,扬剑刺来。
韩竹首次出手,立即全力探腕一抓。
‘巴!’一声,中年人的右腕不但已经被扣住,而且硬生生的被扭断,立听他惨叫一声,身子便向下一蹲。
韩竹以为他要另出花招,左掌立即向前一推。
‘砰!’一声,中年人的右胸当场‘中奖’。
鲜血立即连连标出。
老者神色一寒,沉声道:“上!”
立即有两名中年人扬剑疾扑而来。
韩竹将手中之中年人抛向右侧那人,双掌一扬,‘雷行九天’已经带着潜劲疾涌而去了!
对方一见掌力静寂,立即原式攻来。
倏听‘轰!’一声,对方的胸口一炸,鲜血及内脏迅即随着他那倒飞而出的身子挥洒着!
韩竹怔住了!
老者诸人亦骇然后退了!
刹那间,老者为了颜面,煞身问道:“你是谁?”
“王爷!”
“王爷?你”“不服气吗?再来呀!”
“你!并肩齐上!”
说着,立即和那五人掠来。
韩竹心中一虚,未待他们掠近,立即全力施展出‘雷霆掌法’,刹那间,后院便已经沉雷连响及热气狂卷。
那名跛足中年人身子欠灵,立即首当其冲的被劈中腹部,立见他惨叫半声,整个腹部便被炸开。
老者五人顿时大骇!
他们的身法顿时一顿。
韩竹却紧张的继续攻去。
不久,便又有两名中年人中奖嗝屁。
老者一见情况不妙,立即溜之大吉。
韩竹正欲追,立听华敏传云道:“竹儿,速回房更衣!”
他一见华敏在窗内招手,立即掠去。
他一入房,华敏立即取出一张面具,道:“你先去咱们昨天去过的那家酒楼用膳,我随后即来!”
说着,立即替他覆上面具。
那张面具作得甚为精巧,戴上去之后,毫无湿粘或不透气之感,韩竹便欣喜的同房换上一套蓝衫。
他向窗外一瞧,立即瞧见有五人奔向尸体,他稍一考虑,便大摇大摆的离开房间及行向前厅。
沿途之间,只见人群纷纷向后奔去,他的心中一乐,还不时的指点别人道:“在后院,紧紧去看啦!”
他一走出客栈,便瞧见右侧墙角有人在张望,他略一思忖,便向左转行去。
他连拐两条街,一见那人紧跟不舍,他便朝城外行去。
不久,已经有三十余人跟来,他便直接行入林中。
逢林莫入,那三十余人立即一阵子犹豫。
韩竹向后转,招手道:“皮痒的人,快来呀!”
那群人立即向后退去。
韩竹道句:“胆小鬼!”立即向后转疾掠而去。
没多久,他便溜回一家酒楼,他一登楼,便瞧见华敏正在用膳,他朝华敏的邻桌一坐,立即点菜。
小二一去,立听华敏传音道:“竹儿,你已被盯梢了,膳后,你就直接去逛逛崆峒,我来瞧瞧有何碍眼的人跟踪你吧!”
他便轻轻颔首。
不久,小二神色略现不自然的送来早膳,韩竹心中有数,他也不刁难小二,便吩咐小二先行退去。
他便默默的品茗。
没多久,一名中年人走到他的桌前沉声道:“姓王的,找个地方说话吧!”
“行!走吧!”
那人便欲离去。
“慢着!”
“你改变主意啦?”
“会过帐再走吧!”
那人冷哼一声,便抛出一块碎银。
韩竹道句:“乖!”立即起身。
那人双眼一寒,便板着脸先行离去。
韩竹跟着那入一出厅,便瞧见有六人自厅中起身跟来,他暗自冷笑道:“来吧!皮痒的人统统来吧!”
沿途之中,不时的有人跟来,当韩竹出城之后,身后至少已经有一百名‘跟屁虫’,他便暗自凝功戒备着。
中年人默默的带着韩竹进入林中不久,便瞧见那名老者和三位皂衣中年人凝坐在一座八角亭中。
亭后则至少有两百人仗剑凝立着。
中年人快步上前道:“姓王的来啦!”
“退下!”
“是!”韩竹便凝立在亭前八丈远处。
老者沉声道:“姓王的,老夫帮你介绍三位好朋友吧!他们正是湘西一仙之三位爱徒湘西三鬼!”
那三位中年人立即傲慢的挺胸斜瞧向韩竹。
韩竹哈哈一笑道:“荒唐!神仙那会收鬼作传人呢?”
那三位中年人神色一寒,立即掠出。
韩竹一见他们的身法轻灵,立即聚功于双掌。
那三人在地上一弹,立即掠落在韩竹的周围,只见韩竹对面那人冷冷的道:“但愿你的功夫比牙齿伶俐!”
“试过便知!”
“哼!上!”
三人立即扬掌扑来。
韩竹一旋身,三记‘雷行九天’已经疾速劈出。
‘砰!’三声,那三人立即倒飞而出。
落地之后,除了一人倒地吐血之外,另外两人已经七孔溢血的倒在地上,名副其实的变成鬼啦!
四周立即传来惊呼声。
只见吐血那人挣扎起身道:“报仇”
‘呃!’一声,他立即倒地嗝屁。
韩竹满意的瞧瞧双掌,然后望着亭中老者道:“他要你们替他报仇,你们是聋子吗?快上来呀!”
“暗青子招呼,上!”
韩竹岂是傻鸟,他立即掠向亭中。
老者骇然掠起身,疾射向亭后。
韩竹知道只要他咬住对方,那些人便不会射出暗器,于是,他便与老者保持丈余远的距离。
不久,老者便发现只有他单独的被盯上,他慌忙喝道:“你们是死人呀?你们不会砍他呀?”
“哈哈!日头赤炎炎,他们不会傻得自己来送死啦!你还是自己了断,省得尸体残缺不全,不好意思面对老祖宗啦!”
老者右袖一甩,两枚袖箭便疾射而来。
韩竹向右前方一掠,立即避开那两枚袖箭。
老者一见二人之距离更近,前方又是一片密林,他立即全力掠去。
韩竹哈哈一笑,立即全力掠去。
‘唰!’一声,他已经掠落老者身前三丈远处。
老者神色一变,立即趁着尚未转身之际,左掌右指的疾攻而去,身子却机警的向右掠去。
韩竹身子一旋,‘雷行九天’再度劈出。
‘轰!’一声,地上已经现出一个大坑,坑旁的绿油油杂草顿时似被烈火烤过般变成黑焦色!
老者尚未落地,神色已经大变!
韩竹一见‘暴投’,‘五雷轰顶’迅即攻出。
老者一见掌力来得既疾又猛,未待身子落下,立即朝来掌一推,便打算利用反弹力道逃命。
那知,他的掌力刚碰上那股掌力,不但右臂立即酸麻,心口也被震得一颤,身子立即直坠而下。
‘轰!’一声,他的胸口爆炸了!
他惨叫半声,立即血肉纷飞。
韩竹望着自己的双掌,自言自语道:“哇操!我这双掌好似大炮,任何部位被我一碰,就会爆炸哩!”
倏听一缕传音道:“竹儿,先去吃些干粮再赴太乙峰吧!”
韩竹轻轻颔首,便朝原路掠去。
他掠过八角亭之际,只见尸体已被移走,地上只剩下碎肉及血迹,其余之人则已经溜得不见人影。
他边掠边暗笑道:“哇操!谁说歼情教鸭霸,我比他们更鸭霸哩!妈的!看他们敢不敢再来见我?”
一出官道,他便缓步而行。
沿途之中,人车络绎不绝,两侧林中不时的有人盯着韩竹,韩竹却置之不理的继续朝前行去。
入城之后,他买了一大包涵味及一壶酒,便朝山上行去。
他走到半山腰,突见左前方有一座凉亭,而且亭中空无一人,他便悠悠哉哉的进去靠坐在柱旁。
他知道歼情教的人一定在四周盯他,所以,他边哼歌边取用卤味及饮酒,摆出一副悠哉逍遥的模样。
果然不错!没多久,便有人在凉亭远处假装欣赏山景,却又不时的暗中盯着韩竹,韩竹不由更乐啦!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将卤味及那壶酒全部干光了,只见他将骨头包妥,便连同酒壶抛向远处那两位青年。
那两位青年不敢接,立即向右掠去。
韩竹哈哈一笑,立即朝山上行去。
他终于瞧见宏伟的山门及镌有‘崆峒’两个金字之横匾,他心知已经进入崆峒派的地盘,立即略整衣衫。
不久,他起步走啦!
他进入山门不远,便有一名年轻道士问讯行礼道:“小道净心参见施主。”
韩竹还礼道:“在下王爷,久仰贵官香火鼎盛,特来一长见闻!”
“施主饮酒乎?”
“是的!有何不妥吗?”
“并无不妥,只是稍嫌不敬而已!”
“既然如此,我就告辞啦!”
“小道放肆,尚祈见谅!”
“很好!很好!”他立即向后转,起步走!
一出山门,他立即掠到那株古松上。
他朝枝桠间一坐,立即望见崆峒派中之一景一物。
他刚瞧不久,净心道士已经匆匆的来到树前道:“施主可否下树?”
“为什么?”
“这”“你说我的酒气会对贵官不敬,我就遵命退出,如今我在此地纳凉,难道尚有何不妥之处吗?”
“这小道该怎么说呢?”
“贵官难道不允许别人攀树吗?若是如此,何不把这片松杉锯掉,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小道不是此意。”
“究系何意?”
“罢了!施主请便吧!”
说着,他立即转身离去。
韩竹忖道:“这个小道土挺有修养的哩!我就别为难他吧!”他便朝枝身一躺,以手代枕的闭目养神。
立听十五、六丈远处传来:“妈的!这家伙究竟是何来历呀?”
“谁知道!连湘西三鬼也经不起他的一击,实在大可怕了!”
“我看堂主已是凶多吉少啦!”
“一定的!这家伙下手太狠啦!”
“他干嘛要来此地呢?他会不会知道咱们今晚的行动呢?”
“或许吧!谈护法只吩咐咱们盯着他,咱们可别去惹他!”
“当然,我还想多活几年哩!”
“妈的!他的掌力怎么那么吓人呀?连湘西三鬼那种高手也被他一掌就劈破身子,实在太可怕了!”
“是呀!从未听过这种掌力哩!”
“谈护法对他甚为重视,咱们可别让他溜了!”
“不错!”
两人便默默的瞧着韩竹。
韩竹不由暗乐道:“猜吧!你们尽量去伤脑筋吧!等到你们想出来或听出来之时,你们一定不敢再走歹路啦!”
倏听山门后传出:“参见师叔!”
“免礼!净心,树上那人是谁?”
“他自称王爷,因为饮过酒,经弟子劝退之后,就上树,弟子方才虽曾打算劝其下树,却苦无理由。”
“王爷?何来这种名字,一定是化名!”
“师叔卓见!”
“今日已有多起来历不明之人物混入官中,多小心些!”
“是!”韩竹忖道:“崆峒挺小心的哩!”
他便原式平躺的运转功力。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突见一名中年叫化和三名年轻叫化匆匆行入山门,立听净心道:“荆施主金安!”
“净心,掌门人在吗?”
“在!”
“小心些!方才有五百余人进入本城哩!”
“是!”韩竹偏头一瞧那四名叫化子匆匆步向前去,他不由忖道:“丐帮的人一定来通风报信啦!
这批人挺热心的哩!“
他不由想起黑猴胡来旺!
他不由跟着想起任晓华的身世!
他不由想起建议他娶任晓华之事。
他的心儿不由一阵涟漪!
他便想着美丽热情的二妻一妾!
不久,他愉快的笑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倏听一声:“抱歉!叫化子打扰啦!”
他一偏头,便瞧见那名中年叫化子及一位老道站在树下望着他,他便翻身冉冉的向地面飘落。
这手绝技立即使二人神色一悚!
他一落地,中年叫化便拱手道:“在下荆南,这位是崆峒长老清风道长。”
韩竹立即由清风联想到大恩人清月道长,他便拱手道:“幸会!在下姓王,单名爷,二位有何指教?”
“王兄连挫湘西三鬼及诸位盛名人士,佩服!”
“小意思!”
“王兄可否入宫一叙?”
“谢啦!在下一身酒气,岂可不敬呢?”
清风子忙道:“贫道师侄有眼无珠,怠慢高人,尚祈海涵,请!”
韩竹只愿意担任‘救火队队长’,他可不愿意担任前锋,因此,他立即摇头道:“在下理该自律!”
“施主不悦乎?”
“非也!二位尚有何指教?”
“施主可否赐告师门及令师尊讳?”
“闲云野鹤,不提也罢!”
“施主可知今日所伤之人皆与歼情教有关吗?”
“很好!”“施主此言何意?”
“听说歼情教够狂,在下想会会他们。”
“猛虎难敌猴群,施主何不与各派共商合作之事?”
“在下闲散惯了,恕不参与合作之事。”
“这施主真的不入敝宫奉茶吗?”
“改天吧!告辞!”
说着,身子一晃,便晃出十五、六丈。
荆南二人刚神色一悚,立见两位青年惊慌掠去,韩竹则哈哈笑道:“别慌!摔下山,可不好玩哩!”
说话之中,他的十指已经弹出指风射向那两人的腰间。
立听那两人闷哼一声,立即似雪球般滚去。
“救命呀!”
“救命呀!”
韩竹便含笑行向山下。
晌午时分,韩竹走入‘春风酒楼’,他一登上楼,立见楼上的五十余个座位已经客满,他便打算下楼。
倏听窗外‘唰!’的一声,一位白衣少女已经左手托着一盘拼盘掠入厅中,众人不由一阵紧张及好奇。
韩竹便瞧着她。
少女右手一翻,手中已经高学一块金牌!
当场便有二十余人骇然起身离去。
其余之人虽然不明道理,却识趣的低头离去。
少女一收金牌,立即朝中央那张桌子的桌面一挥。
立见那些碗盘、筷子及骨头全部飞落到邻桌上,最难得的是,它们居然没有破裂哩!
韩竹暗暗喝采,便在原处瞧着。
‘唰!’一声,另外一位白衫少女托着一条蒸鱼掠到桌旁,只见她的右手一振,立即将一条白布铺上桌面。
接着又有两位白衣少女先后掠上,她们不但各端着一道‘清炒豆苗’及一壶酒,而且立即摆妥两套餐具。
她们将手中物放在桌上,立即各退三大步。
那些盛具皆是银制品,分明要证明食物没下毒!
那些鱼、肉、菜不但色泽迷人,而且香气阵阵,看来不但是刚出炉不久,而且还经过大师傅之炊制哩!
四位少女朝桌旁一站,立即捉对互视着!
韩竹好奇之下,便坐在一旁瞧着。
不久,楼下厅中走进一位黑衣劲装女子,她头戴大圆帽,帽沿黑纱深垂,根本瞧不清楚是何长相。
韩竹一见到这副打扮,立即猜忖对方可能是任晓华。
他的精神来啦!
他暗运功力啦!
这名黑衣女子正是任晓华,她在一个时辰之前抵达此地,立即接获‘灾情报告’及‘王爷’目前之行踪。
于是,她准备会会他。
此时,她挺身袅袅走上楼之后,她一望见韩竹,立即停身盯着他。
韩竹目透黑纱,立即瞧见一张冷艳的脸蛋及一对冷锐之眼神,他便点头道:“够冷!够艳!难得!太难得啦!”
任晓华心中暗料,冷冷的道:“你就是王爷?”
“正是!”“卸下面具来!”
“卸下圆帽来!”
任晓华立即卸下圆帽。
韩竹也卸下了面具。
她一见到那张平庸的面孔,心中暗一失望,立即冷冷的试探道:“卸下你的易容!”
“卸下你的易容!”
“这正是本姑娘的真面目!”
“这也是本王爷的真面目!”
“够狂!”
“够冷!”
“你敢与本姑娘用膳吗?”
“荣幸之至,请!”
两人先后入座!
韩竹拿起银筷,立即欲挟起一片香肠。
任晓华倏将筷尖戳向韩竹的虎口。
韩竹曾与华梅玩过这种游戏,他立即将银筷之尾端朝她的筷尖顶去,‘锵!’一声,立即溅闪出火花。
任晓华冷哼一声,双筷一分,疾戳向他的虎口及脉门。
韩竹一转筷尖,立即顶上她的筷尖。
她冷冷的道句:“好眼力!”两股冷冰气流立即冲来。
那双筷子立即布上薄霜。
韩竹微微一笑,立即催功迎去。
立见他的筷身通体火红!
任晓华的筷身迅即冒出白烟。
她的身子一振,立即再催功力。
韩付不愿意伤她,立即以七成功力迎去。
没多久,她的右手已经发抖。
筷身亦逐渐转红。
她的额上终于现出汗粒了。
韩竹右臂一振,立即斜过去挟起香肠。
任晓华嘘了一口气,默默的放下筷子及望着他。
韩竹朝她笑了一笑,便嚼着香肠。
“你不怕中毒?”
“中毒?可能吗?似你这种人品,又动员这四位如花似玉,武功高强的美人儿,会屑于下毒吗?”
“你没听过歼情教的作风吗?”
“什么作风?”
“只求目的,不择手段!”
“你不一样,你不是歼情教的人!”
“错了!我是歼情教的首席护法,教主乃是我的恩师及义父。”
“大有来头,可是,以你的本性,不会下毒!”
“你知道我的本性?”
“你额上的易容膏脱落啦!”
她不由自主的伸手一摸。
手方抬,她便由他的笑容知道自己受骗了,她的心中一火,右掌一拍,一道冰寒的掌力已经疾卷向韩竹的心口。
韩竹右指一戳,立听一阵‘嘶’声音。
白烟一飘,她的玄阴掌便消失无踪。
“你你是何来历?”
“你猜!”
“我”
他含笑继续挟起一块鱼肉送入口中。
她默默的望着他忖道:“不可能!义父说当世之中,没人破得了玄阴掌,可是,他却轻易破去我的掌力呀!”
韩竹存心让她伤脑筋,便悠哉的用膳。
她又忖道:“他似乎对我或本教无恶意,否则,岂会手下留情,我不宜太逼他,否则,他必成为本教的劲敌。”
“可是,我如何放下身段拉拢他呢?何不将他交给谈护法去处理呢?不!我岂能向谈晴示弱呢?”
她便矛盾的思忖着。
半个时辰之后,他拭拭嘴角道:“过瘾,谢啦!”
“慢着!”
“你尚打算过几招吗?”
“正是!我在城外明月亭旁候你!”
“明月亭?”
“就是你逞威之处!”
“哈哈!原来就是我宰湘西三鬼之处呀!你肯把宰人说成逞威,可见你对我颇友善,很好!我喜欢!”
她冷哼一声,立即起身。
四位少女便跟去。
她戴上圆帽,便慢慢下楼。
他目送她离去之后,便含笑下楼。
他一出大门,便瞧见四位少女已经各跨一骑护送马车驰去,倏听一缕传音道:“竹儿,干得好!小心四女之合击阵法。”
他一听声音来自对面楼上,他明白娘必然瞧过方才之情形,他轻轻颔首,便含着微笑朝前行去。
他刚走到街角,立即瞧见那名中年叫化上前低声道:“王兄,你若欲赴约,得小心此女的冰寒掌力。”
“谢谢!贵帮真是消息灵通。”
“王兄之神勇,令人佩服!”
“不敢当!我走啦!”
“预祝王兄胜利成功!”
韩竹挥挥手,立即行去。
他悠悠哉哉的散步而去,存心让任晓华作充份的准备,俾彻底的杀杀她的威风及锐气哩!
他刚出城不远,便有六名黑衣人挥动钢剑,施展武当绝学攻来,他哈哈一笑,立即旋身施展‘雷行九天’。
‘轰’声中,那六人已经血肉纷飞的倒飞出去。
他刚再前行五丈远,两侧林中便疾射出各式各样的暗器,他的身子一弹,便弹出二十余丈远。
那些暗器顿时落空。
倏听一声暴吼:“杀!”十名魁梧大汉疾抡行者棍掠来,韩竹仍然一视同仁的施展出‘雷行九天’。
‘轰’声中,又是六条人命挂啦!
其余四人以‘懒驴打滚’逃过一劫,顿时边爬边滚而去。
韩竹哈哈一笑,继续行去。
倏听‘唰唰!’二声,两枚金光闪闪的圆钹已经自林中射来,它们转速一疾,立即带出嗡嗡疾响。
韩竹身子一弹,便又弹出三十余丈远。
他尚未落地,另外四枚圆钹便已经掠来,他哈哈一笑,双掌立即朝那四枚圆钹疾拍而去。
‘砰’声中,那四枚圆钹立即各碎成十余片疾射入林中。
立听右侧林中传来一声闷哼!
“哈哈!小孩玩火,被烫伤了吧?活该!”
“住口!”
立见六名满脸横肉的魁梧和尚疾扑而出。
“唔!出家人也来凑热闹呀!很好!先念一段‘往生咒’吧!我今日就超渡你们上西天吧!”
六僧齐声怒吼,立即疾劈而来。
韩竹一见掌力浑厚,立即全力劈出‘雷行九天’。
‘轰’声音立即和惨叫声合奏出恐怖的音响。
韩竹一见六僧已经倒地抽搐,立即道:“蚵面豆腐,牛爷马爷,速押这六个六根不净家伙去修理吧!”
立听身后传来一阵轻细的破空声音,他回头一瞧见一蓬毒针射来,立即踢起一具尸体迎去。
‘卜’尸体客串肉靶般挡住所有的毒针,韩竹托起一具尸体道:“还有没有呀!快点射来呀!”
‘唰!’一声,林中立即有一人疾逃向林内。
“哈哈!别逃嘛!停一停嘛!”
身子一弹,他已经拦住对方。
那是一位身材瘦小的中年人,他一见到自己在刹那间便被拦住,心中一阵绝望,立即出掌疾攻。
韩竹边闪边道:“你的毒针方才毁了这位仁兄好友的身子、这位仁兄要找你算帐,你小心啦!”
说着,立即抓着尸体的脚踝疾抡而去。
那人吓得急忙闪躲。
韩竹身子连闪,倏地将尸体由上往下砸去。
‘轰!’一声,瘦小中年人和那具尸体完全陷入坑中了,韩竹喃喃自语道:“你自己找死,不能怪我!”
他虽然为那些尸体的惨然而暗自紧张,可是,他一想起武当受辱及青城被毁,他就一肚子的火气。
何况,他一直牢记着华梅的吩咐‘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呢!
他一见远处林中有不少黑衣人在闪掠,他便哈哈笑道:“一起出来吧!省得我多费手脚,杀!杀!杀!”第三句‘杀’一出口,他已经追到十二名黑衣人的面前,而且毫不客气的劈出‘雷行九天’。
‘轰’声音便伴着惨叫声连响着。
附近果然掠来百余名黑衣人,韩竹哈哈一笑,便身形似电的全力施展出‘雷行九天’了!
这是一场无情的大屠杀,那些黑衣人明知会去送死,碍于帮规及有人在监督,他们只好拚命啦!
不过,他们在暗暗后悔上级之冷酷无情哩!
韩竹存心历练及替那些道士复仇,因此,他不停的扑杀着。
任晓华一直隐在远处观察,她一见到他只施展一个招式,便有如此强的威力,她的信心为之动摇了!
她未待那些人被宰光,便先行离去。
她掠到亭中,先吩咐四位少女,方始进入亭中坐定。
四位少女立即匆匆的准备暗器。
韩竹将那些人摆平之后,立即边走边调息。
这是华梅传授的‘紧急运补’方法,韩竹尚未走到八角亭,全身便又是金光闪闪,瑞气千条了!
他一见到任晓华坐在亭中,四位少女则在亭前空地上凌乱而立,他立即止步道:“姑娘,你方才那一手太不漂亮了吧?”
任晓华冷冷的道:“他们不自量力,活该!”
“够狠!他们不是奉命行事吗?”
“你不配管本教之事,上!”
四名少女立即疾掠而去。
韩竹专门走怪招,他一见四女掠来,并不似常人般迎上去,相反的,他却向右边掠去了!
若在别人,此举叫做示怯,有些人为了面子,宁可负伤流血,甚至丧命,也绝对不肯做出这种举动。
韩竹可不受这一套虚名之累,他为了避免陷入她们预布的陷阱中,当然要先避开锋头,再夺回主动。
他如何夺回主动呢?
只见他的足尖朝树干一沾,身子立即似喷射机疾射向八角亭。
四位少女扑了个空,只能干瞪眼。
任晓华神色一变,左掌立即一挥。
一蓬蓝汪汪的细针迅即迎面射去。
韩竹右掌一挥,那蓬细针迅即被‘三振出局’。
任晓华一见他毫不停顿的继续掠来,她判定他的冲力已经接近强弩之未,她立即弹身掠去。
纤掌一并,玄阴掌力立即激射而去。
韩竹担心会伤了她,立即以六成的功力劈去。
‘嘶嘶!’声中,两人立即倒翻而出。
韩竹一落地,四道长袖已经疾卷向他的四肢。
韩竹凝立不动,立听‘叭’四声,他的脚踝及双腕皆已经被卷住。
四女神色大喜,立即用力欲拉。
韩竹哈哈一笑,功力疾贯而出。
那四条长袖立即似纸条般断裂。
四名少女用力过猛,立即摔倒在地。
“哈哈!好玩!好玩!再来呀!”
任晓华脸色一寒,立即疾扑而来。
玄阴掌法迅即施展出来。
韩竹哈哈一笑,立即施展雷霆掌法。
刹那间,他的右掌已快按到她的左肩,不过,他的左肩也即将被她的右掌按中,两人直觉的立即后退。
韩竹刚煞住身立即望向她及回想方才的招式。
她亦望着他思忖方才之异状!
四位少女身子一掠,就欲再度扑来。
她立即沉声道:“下去!”
四女应声是,立即收招退到一旁。
她沉喝句:“接招!”立即旋身攻出第二招。
韩竹一见她也是旋身出掌,立即也旋身迎去。
两人的右掌立即各按向对方的左胸,他乍想起对方是位姑娘家,于是,他急忙收掌向后疾退。
她的心儿一阵疾跳,便默默的瞧着他。
韩竹沉声道:“咱们待会再打,如何?”
她轻轻点头,立即退回亭中思忖着。
他边忖边比手划脚不已!
倏听一股传音道:“竹儿,别伤脑筋了,你们两人的掌法可能原本是一套合击掌法,如今分开施展,才会有此相克之现象。”
韩竹恍然大悟,双目立即一亮!
“竹儿,支开那四位少女,趁机点破她的身世吧!”
韩竹轻轻点头,立即传音道:“姑娘,咱们可否密谈?”
任晓华望了他一眼,立即沉声道:“你们下去,不准任何人接近此亭一里!”
四女应声是,立即掠向四周。
韩竹暗喜,立即传音道:“姑娘,你的掌法,是不是计有六招?”
“不错!”
“我的掌法也是六招,你的右掌是否有一个青色胎记?”
“你的眼力真尖!”
“你的眉心间是否有一粒朱砂痣?”
“你”“告辞!”
“慢着!你问这些事,是何用意?”
“受人之托,寻找一位失踪女婴。”
“那女婴是何名字?”
“何晓华!”
“啊!你”韩竹故意吊胃口,立即转身欲去。
“慢着!谁托你寻找女婴的?”
“恕不奉告!”
“不行!你非说不可!”
“为什么?”
“因为,我的眉心的确有一粒朱砂痣,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暗访自己的身世,如今好不容易才有线索,岂可失去。”
“你若是我所寻找之女婴,你会很痛苦!”
“为什么?”
“你当真要知道吗?”
“不错!”
“你不怕现实环境的残酷折磨吗?”
“不怕!”
“你相信我会说实话吗?”
“相信!”
“为什么?别忘了咱们方才还在火拼哩!”
“不打不相识,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不会瞒我!”
“好!我保证不会瞒你!”
“请入亭一叙吧!”
说着,她立即起身。
韩竹道句“好!”立即含笑步向八角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