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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舅和舅妈吵过架后,舅打了她,她吵着:要么离婚,要么和外婆她们分居。
那时家里只有外婆一个人,外公在姨妈家帮忙建房。外公是几十里外有名的木匠,出了名的技术能手。他一直在姨妈家筹划着她家的木活。
外婆家那时候也通上了电话,是我爸特意买的,而且是那种带天线的移动电话。
全村就只有哪一部移动电话。什么时候都可以听见大喇叭里外婆的声音,她在喊接电话的人。
去过大山的人知道,山里人都住的比较分散,而且相距比较远,所以在外的打工人给家打电话时,只有打到外婆家,然后转叫。所以说那个喇叭一响人都会不自觉的注意是不是在叫自己。那时候对他们来说电话是多么神奇的东西。
外婆拨通了姨妈家的电话,对外公简单的说了一下原因情况。外公只是冷冷的说等我过两天回去再说。
分居的理由很简单,生活不下去了。必须分开,不分开就离婚,舅妈吵的很厉害。
外婆也感到莫名其妙,两口子吵架,现在闹成分居了。
或许原因不是那么简单,有很多原因导致吧。那时候每次去外婆家,外婆总是让我们带很多东西回去,也是我妈让拿的。所以每一次去外婆家,走的时候外婆总是问你妈让你们拿什么东西?我和我弟总是说什么都不拿,我们怕拿,那么远,翻一座山,而且每次和弟拿东西都比较麻烦,我们俩总是吵吵闹闹,你拿一段,我拿一段,调皮的这样拿回家。这让舅妈产生很多误会。有时候她们吵架又说起这事。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舅妈的娘家在背后说闲话,人最怕有这么一个神空报。
就这样随着矛盾的激化产生了分居。
外公来了后考虑了一下,为了三个孩子,为了自己的儿子,分就分吧。
舅妈和外公就这样商讨的分了,从此以后外婆家就产生了两个做饭的地方,谁也不再去管谁,你干你的,我干我的,好像从来没有关系一样,人怎么会这样,连自己养活大的人都不怕管,都养活不起。
外婆的身体总是不太好,有一次外公出去干活了,外婆一个人在家,感冒了十几天没有人管,天天躺在床上,舅和舅妈从来没有看过,也没有说给她点饭吃。
外婆稍微有点好转就下来到厨房找东西吃,看见舅妈刚做的油饼她就拿了一个出去,正好被舅妈看到,两人吵了起来,外婆比较好胜,一气之下把油饼砸向舅妈。不吃了行不行。
两人还在口水战时,舅出来了,舅出来直接就给了外婆一拳正打心脏,就这一下外婆就倒了下来,她的孙子安慰她说:“我爸不管你,我养活你,你没有儿子,你儿子死了”孙子哭着把外婆扶到床上。
舅转身出去了,那是外公去世一年后发生的事。
外公去世时我离开了家,离开了我最美丽的回忆,那是个三月我记得很清楚,我快下连了,那天晚上星期六,我们新兵在外面的公用电话亭里打电话。起初我打电话给了老妈,老妈告诉我外公的事,我就直接打电话给了外婆,电话里外婆告诉了事实,也对我说不要太难过,不要伤心,人死,节哀顺便。去就去了,那时我的泪水掩盖了内心的语言,说不出的话,埋藏在那厚厚的黄土地里。
那晚我回到宿舍心情很不好,晚上没有人注意到,晚上躲在被窝里流泪,那是我离家出走后第一次流泪,泪水里我回忆起,那座大山,那个一直仰望的人,那些快乐的童年
因为上高中学费比较贵,我辍学跟着爸去了新疆打工,在新疆的一年我吃了很多苦,也体验了很多生活,从那开始我的人生观就是体验生活,体验生活中未体验的苦。
说也奇怪那年我和舅妈一起去了新疆,我看不管那个女人,那个像妖精的女人,女人如果长得像妖精,再厉害的整容师也没得办法。
我们一起做火车两天两夜后到了新疆。
在新疆混了好多年的老爸对这座城市有很深的感情,坐在公交车上,他不停的会给我介绍新疆的风光地理。
透过窗户我看着这座城市,没有一点陌生感,反而觉得那么亲切,好像我是一个浪子,几十年后回家一样。
我轻扶这座美丽城市,它的每一个气息都流露着爱的芳姿,我爱它爱它阳光亲吻的大地那么纯洁那么透明。
就这样,我们来到了新疆,开始了新疆之旅,应该是新疆的吃苦奋斗史才对。
陌生的地方,反而迷倒不了我,很多人第一次来陌生的城市,都会迷路,而我却不一样,因为我不曾感觉到陌生,有熟悉的你们在身边。
舅妈走了,也没有管她的三个孩子,因为她知道外婆会管的,因为外婆不会像她那样绝情,一个人活着就是为了情,连一点感情都没有的人,活着也是被丢弃的rubbish 。活着毫无意义,也就是没有文化的人,连一点伦理道德都不懂,没文化真可怕。
人都是有良知的,也是有感情的,外婆在家给三个孩子做饭,目的就是好让儿子和儿媳能多赚点钱,翻新那老一辈留下的业绩。
农村也是一样,也是为了一套房,只不过一个是买,一个是建,总之都是为了房,一个可靠的安身之地。
母爱无意是最伟大的,她可以忍受一切,面对所有,尽管舅那样对外婆,外婆心里还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有点出息,这就是爱。无论你怎样对她,她却一如既往的坚持。
舅妈和舅两个人在外面,还是转不了多少钱,正是收割季节随后是上学,家里面正需要钱,而她们一点也没有给家里给点,外婆几次要,舅总是说现在没钱,过几天。不知道半年她们干了个什么,钱或许真的难赚,特别是像我们农村出来没有文化的人。。
小时候妈老是教导我和弟,好好念书,不然以后只能买苦力。爸一年四级在外,很少见到他人,而妈天天见,最怕见到她,怕她大,怕她母亲是一个严厉的母亲,从小到大都是她教育我们,虽然没有读过几天书,但她的话是那么有哲理。
为什么说最怕她,因为她打人从不手软,现在看到她都有点怕,那时候我和弟只要犯了错就怕回家,回家肯定是一顿好饭。妈安排的事情我们必须做到。这就是爱的体现。母亲从小做饭,她做的饭特别的好吃,吃管了母亲做的饭,吃别家的没有一点味道,所以每次去外婆家,外婆总说我让你妈从小做饭伺候管了,现在一点都不会做饭。没有你妈做的饭好吃。舅妈家的孩子也常说:“奶奶,你能不能擀的面像我姑一样,很滑,很脆。”
小的时候,我经常打弟,我下手也很重,但我们两个又是很好的朋友,弟和我的性格刚好相反,我遗传有母亲的特性,他遗传有父亲的特性,这样两个不想同的,有点不同的就形成了情。恋爱也是一样的,不要找和自己一样相同的人,互补的才是完美的爱。
刚去新疆爸去了别的地方干活去了,我一个人在租的房子里,没有一点意思,走时爸把我托付给了舅,让舅照顾好我。舅给我生活费。
从小舅对我那是特别的好,我们家的地都是他种的,我还记得小的时候外婆家的老牛,它是我这几十年来遇到最有灵气的动物,那么有深情。
每到秋种时机外公或舅就牵着黄牛到我家种地,一住就是三四天,我和弟最盼望就是能看到外公和舅,因为他们对我们俩太好了。每次在山里用猎抢打的野兔,野鸡,他总是给我带上几只,给我妈说你给安蛋做上一顿鸽子面。
鸽子面加上我妈的厨艺那真叫绝,外公和舅也喜欢吃我妈做的饭,全村人都有所了解。
那时我家修房,村里人都帮忙来建,我和弟忙碌着给人家端饭,很多人都夸奖我妈做的饭那真是好吃,我妈从来不再饭上计较,有多少吃多少,一定要让你们吃好。
一个人在新疆租的房子里,爸去了别的地方工作去了,让我在这里适应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和地理。
好几天我都没有事干,可是有一天我在我的隔壁遇到了我的初中同学,这么巧他就在这里上班,做衣服的。这么近以前怎么没有碰到,有缘总会相见。
有了同学这一天就不再难熬。
有一次舅说带我去看看一个工作,那天早上我刚吃饭,舅就等着我,舅妈也在等,我吃着吃着,舅妈说了起来。
人家有他爸管,咱们走吧,人家一天没事干多好,她在哪里讽刺,挖苦我。我忍不住和她骂了起来,我让她滚出去,听见她就烦。
我最不喜欢别人说,也忍受不了别人的侮辱,如果我遇到,我肯定会更他干起来,以前上学的时候,基本上都和同桌打过架,但关系是好的。
就这样我和她吵了一架,从此我再也不想和她说话,不想见到她,不想去她们的房子,如果说我不喜欢一个人,或者一个人伤害了我,我很难调整对她的看法。
短暂的新疆之旅随着慢慢变冷的天气结束了,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就只有留给回忆。
又一次离家这次或许是漫长的,我的人生早已预料到,我正是一步步走远,一步步把离家的距离拉长。
离家的那一年外公去世了,他的去世一直让我没有想到,我的心中他是那么的健康,我还想回家后好好报答他的爱爱其实就是无私的,不需要回报的,你也回报不了的,这就是爱。
外公走了,留下外婆一个人,没有人陪伴,没有人诉说,她无疑是可怜的。
现在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孙子都去了县城上学,儿子儿媳都在新疆,我妈和我姨妈都离她远了,现在她真是没有人管了,她的身体不行,如果感冒会使她睡上几十天,加上她腰疼,高血压。
每周我都要给她打电话,问她身体咋样,因为从小到大都是在她的爱里长大的,我很重感情,我放不下这些,我让姨妈给外婆办张卡,我每月给她打钱,可外婆老说,我有儿,有你妈和你姨妈。
我说以后你就别麻烦她们了,我来照顾你,她总说你连个家都没有,还要找女朋友麻烦的。
其实我心里面可以放下一切,唯一放不下的是她的爱,她对我的爱我是理解的,有些东西失去了或许还能弥补,但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终身的遗憾。
这次回家看到她,她还是留着我最喜欢吃的,听到我要来,早早的准备了很多我喜欢吃的,每天站在家门口看着我是不是来了。
而我因为下雪退后去。
我感到很愧疚,有种爱不需要掩饰,不需要理会,也不需要回报。她总是默默的付出,而你却不珍惜。我是个有情有意的人,希望其人也一样,走了爱这时间会变得更加温暖。人也一样,有了爱这世界会变得更加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