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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安印就抱着肚子笑起来，但是周之潭马上注意到，李默愣了一下。
“你完了。”周之潭笑眯眯摸摸王流旭的头发。
“我错了。”认怂态度一流的王流旭。
烧烤来了，还带了四瓶啤酒。他们几个挺少喝酒，这回旁边没有大人也就无所谓，周之潭一瓶的量还是有的。香气扑鼻的各式烧烤，有酒有肉，忙碌的日子里，很少这么开心了。
李默和他们一个个碰了瓶子：“祝你们出道顺利，未来的日子带我飞。”
“前几天碰见顾熙了。”王流旭边啃羊肉边说，“你说人和人怎么就不一样呢”
周之潭头埋在他的鸡中翅里，微微用余光瞥了一眼李默，他吃东西的动作放慢了些，手微有些停顿。
很早之前，周之潭总隐隐约约觉得，李默不出国可能并不是家里人的原因。
他曾猜测过，李默不出国，是不是和顾熙有关。
但又想，不至于因为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情让他耽误前途，这种没来由的猜测也问不出口。
连续两个小动作，周之潭这种奇怪的感觉又翻腾了起来。
李默掏了一串羊肉：“怎么了？他签新公司之后，我们联系得也少了。”
“也没什么，就挺平静的，好像我们从没认识过那种。”王流旭喝了口啤酒，“那种感觉挺烦人的，想起以前那些事，他那时候小，我们几个都把他当弟弟一样娇惯。现在和陌生人一样，这样才堵。”
“你和他关系还行么？”安印问。
“……还行吧。”李默笑笑，喝了口酒，“一般我问问他近况，他之前没我那么闲，想起我才会回消息。”
“靠。”王流旭撸了把头发，“想到他和我们差不多同期出道，说不定还要发点通稿和我们踩来捧去的就烦。”
“说不定是兄弟情深呢？”安印笑起来。
“我不和他情深。”王流旭指了指，“这一圈和他情深的就是李默了。”
“咳。”李默喝着啤酒，狠狠呛了一口。
周之潭喝了口酒，把酒瓶放桌上，盯了一会瓶口，而后开口道：“李默，问你个问题。”
“嗯？”李默转眼看他。
“你是因为顾熙不和我们一起出国的吗？”
“？？？”王流旭塞着满口羊肉，“什么玩意儿？”
李默喝了点酒，脸本身就泛了红，这会忽然从脸颊红到了脖子根。周之潭没想到自己猜对了，把酒瓶往桌上一磕：“真的是顾熙？”
“我……”李默无奈笑笑，“能不回答这问题么。”
周之潭磕了下他瓶口，摇摇头：“我们没人逼你回答，我就是好奇一下。”
半小时后，一瓶下肚的李默。
“我以前就喜欢他……呜呜呜……但是感觉和他……两个世界……嗝……呜呜呜呜……我也不想啊……”
周之潭看着趴着自己肩上的快将近一米九的李默，轻轻摸了他两把头发，再看一眼桌对面目瞪口呆的两个人，对他们做了个无奈的手势。
“你……”王流旭咽了咽口水，“你暗恋顾熙？”
“不算暗恋了……呜呜……”李默吸了吸鼻子，“你们出国没多久我就和他表白了，他也没拒绝，就说你喜欢追就追着我吧，我就真的……”
“你就追了他到现在，没想到他要背着你换公司？”周之潭听了都头痛，“你是不是傻子。”
李默蹭了蹭周之潭的肩膀：“我还知道他，他发你和白总照片的……事情……”
周之潭转眼看他，王流旭和安印都愣了愣。李默把头埋得很低：“我是很久之后才知道的，他劝过他和你道歉，他说如果我说出去我们就完了……”
周之潭一听，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难得愤怒道：“你是傻子吗？！”
“我替他和你道歉行么。”李默垂着眼，脸红扑扑的，“我珍惜你们几个朋友，也知道是他的错，但我放不下他。”
“李默。”周之潭把他头抬起来，“这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道歉。而且你不和我说我也早就知道了。”
“你……”王流旭叼着羊肉瞪眼，“你还早就知道？！”
“……也不算太早，上次棚拍的时候，有机会和你们说吧……。”周之潭搂着絮絮叨叨在讲话的李默，拍拍他肩膀，“李默，酒醒了之后会不会后悔自己说啥了啊……”
“默哥喝醉了好傻哈哈哈，瞬间话痨。”王流旭笑了两声，又叹气道，“……哎。”
“你早就知道，就打算把这事儿晾着？”安印看了一眼李默，“默哥说了这些，你也心软了吧。”
周之潭摇摇头，也没回答，把李默从自己身上推起来：“你回去还是在这住一晚？”
李默有点迷茫地看看四周，似乎有些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在干什么，轻轻晃了晃脑袋：“……我刚才……”
“没事儿。”周之潭拍拍他的肩膀，“你是你，他是他，所有事情都不冲突。”
“是啊默哥，被你喜欢是他的福气吧，他不珍惜你是他的损失。”王流旭站起来搬了一把李默，“晚上住我们这儿别回去了，周周也别回去了，我们几个挨着打地铺呗！”
安印也站起来走过去环着李默：“就是啊默哥。”
“不行，我，我得回去……”周之潭连忙说。
王流旭想想白陆，点点头：“那不留你了，李默必须留下！”
周之潭边站起来边穿衣服，揉了一把李默的头发：“没事的默哥。”又对安印和王流旭道，“你们照顾一下吧。”
回到家时候白陆已经睡了，告诉他钥匙在门口垫子下面。周之潭去洗了个澡，穿好睡意爬到床上，从后面抱住了白陆。
白陆动了动，微微转头：“酒味儿。”
“嗯……”周之潭松开他，“那我不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