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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逸飞跟拓跋凌峰一路相谈甚欢,很快就来到了驿站。管理驿站的官员早早就迎了出来,看见安王,连忙跪了一片:“臣等参加安王千岁。”
“免。”慕容逸飞干干脆脆的一个字,挥手叫他们起来。
“这是南越的拓跋太子,你们可准备下了最好的房间?”慕容逸飞沉声问道。
“回王爷的话,下官早早就打扫干净了。就连屋子里的一应装饰,也都是崭新的。王爷和拓跋太子请去看看,若哪里不满意,下官立即就去更改过来。”那官员谦卑的说。
这驿馆本来是给进京的各路官员准备的,只是最近他们这里却招待了两位非常尊贵的客人。先前是东汶的云王,如今这位身份更高,是一国的太子!难怪所有的人都小心翼翼的,若是做出了有损邦交的事情,不要说官位,就是身家性命怕是都保不住了。
慕容逸飞略一点头,那官员立即引领大家向一个雅致的院落走去。
已经是深秋的时节,许多的花草都谢了,偌大的院子显得有些空寂。若是花开的时候,这里蜂缠地绕,姹紫嫣红,想来是十分的美丽。如今只有几株不惧严寒的花朵依然在秋风中昂首挺立,绽放别样的风采。
一溜正房,两旁耳房、厢房配备的很是齐全。院子打扫得特别干净,连一根毛刺儿都没有,靠近墙根的地方,飘落了几片落叶,风一吹,就满院子飞啊飞的,像一只只翻飞的蝴蝶。从外面看,就连门窗上的茜纱都是换了全新的,院子里还点缀着大红的灯笼和花花绿绿的彩绸,很有几分喜庆的意味。
“不知拓跋太子带了多少手下,这里可住得下?”慕容逸飞问。
“安王,本太子只是带了一队随从,这么宽敞的院子,是绰绰有余了。”拓跋凌峰含笑说道。两国议和,又不是来示威,难不成还要带了许多人马么?一路上有靖边侯的保护,他的那些侍卫都清闲了很多。
“就请太子早些休息,本王回去禀了父王,定了时日好请太子相见。”慕容逸飞不准备过多的停留,他还要回去复命。
“有劳安王了。”拓跋凌峰虽然是异族,文化风俗有异于西楚,但也是礼貌周到的。
两个人拱手作别,慕容逸飞就走了出去,他看了看另一座院落,低声问道:“那个人在吗?”
驿馆的官员赶忙恭恭敬敬的回答:“回王爷,这位云王神出鬼没的,出去和回来都是没有固定的时辰的,一切都看他的心意。如今是不在的,王爷若是有话吩咐,下官一定对云王讲明。”
“本王跟他没话。”慕容逸飞冷冷的扔下这么一句就急匆匆的走了。
“那个院子住的是什么人?”拓跋太子好奇的问留下来的西楚的官员。
能够住进这样院落的人,必是有身份有地位也有些来历的人。只是看慕容逸
飞的态度,似乎对那里住着的人十分的不满,最起码是不很友好的。这个引起拓跋凌峰的狐疑。
“拓跋太子,那里住着的是东汶的使者,二皇子云王爷。”驿馆的人恭敬的回答。
“哦,原来是楚麟羽。”拓跋凌峰点点头,只是这位使者好像不受安王的待见啊!
东汶跟西楚准备联姻的消息传进南越,这才促使他也下了决心——两国休战。多年的争斗,不仅劳民伤财,而且因为柳家父子的守护,南越的疆土并没有分毫的拓展。若是东汶和西楚先达成了共识,对南越就是大大的不利了。他不顾几个弟弟的反对,坚持请求父皇停战,自己主动请旨来与西楚和谈。
“正是这位王爷呢,只是这位王爷脾气大得很,性情也有些古怪,我们倒是极少能够得见真颜的。”那驿馆的人徐徐的说着,他可是常听见那个院子有摔东西的声音。不过他出手倒是很阔绰,凡是当值的人,都得到过他的赏赐。
拓跋凌峰微微一愣,这东汶的皇室没有别人了吗?既然是派出的使者,怎么着也得是个稳重的吧?可是听这里的人形容,这云王更像一个被宠坏的皇子,就是来到人家的地盘上,都不知道收敛一些。这样的人他还是少主动招惹的好。难怪安王提起他一脸的不快。任何一个主人都不会太欢迎一个率性而为的客人。
“先把我们的行李物品搬进来吧,至于那些马匹,就有劳大人了。”拓跋凌峰很客气的说。
那么多的战马不可能都拴在院子里的,好在驿站都是有马厩的,会派专人来照顾那些马匹的,不用他费心思了。
“是,拓跋太子放心就是。下官一定把它们都养得膘肥体壮。”手里握着拓跋凌峰塞过来的银子,那官员笑得牙眼不见。
呵呵,这来的是两位财神啊,出手一个比一个大方。他如今是盼望着这二位在西楚多住些日子,自己也好多一份丰厚的收入。
随从们很快就安置好了带来的物品,凡是贵重的礼品,都单独放在耳房了。来到西楚,除了面见西楚的皇上,还有很多关节需要打通。
走了这一路,也是乏累了,拓跋凌峰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沐浴更衣,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
泡在宽大的木桶里,舒适的水温令他的四肢百骸都舒服起来。他微微的闭上眼睛,享受着久违的愉悦。贴身的近侍忙着为他清洗头发,擦拭身子。
拓跋凌峰穿好了干净的衣衫,慢慢踱步到院子的门口,却猛然听见一阵男子的笑声,伴随这笑声,一个人旋风般的冲进了另一座院落,速度快得只来得及看清那人周身火红,还放出道道金光。
拓跋凌峰揉了揉眼睛,这个男人的身法好快,难道这就是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云王楚麟羽吗?想不到那么一个性情乖张的人,竟然有如此了得的身手,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还以为这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