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www.aslwx.com,最快更新飞天猫最新章节!
午后。
杜小虫一睁开眼,其中一个女孩送上小点,另一个女孩准备洗操去了。
小点刚吃完,杜小虫就被她俩请去洗燥。
洗澡的地方佈置的很漂亮,四周挂满轻纱,池子很大,水上撒满了梅花瓣,清香扑鼻,浪漫异常。
“哇操,只是洗个澡,又不是谈情作爱,何必佈置如此浪漫。”
杜小虫穿着内裤跳下池子,就有人叫道:“爷,请你把内裤脱了,别把池子弄髒。”
“哇操,那门子的规矩吗?”
“夫人说,男人的内裤最拉撤(髒),一条内裤正面反面不穿个半月一个月,是不会舍得洗的。”
“哇操,你们夫人很了解男人嘛!”
当下,杜小虫脱掉内裤。
斯时,两个女孩取来擦身用的刷子二声不晌,便在杜小虫身上刷了起来。
杜小虫大叫:“哇操,你们这是干什么?”
“替爷服务。”
说时,刷子直往杜小虫下部,屁股刷去。
“哇操,这怎么可以”杜小虫大叫。
“嘻嘻夫人交代,要把这个部位特别洗乾净些!”
“哇操,你们怎能洗我那‘东西’”
“听说爷的这东西,有特异功能,非常壮观,让咱俩姐妹见识见识又何妨?”
她们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
“哇操,快住手!”
“不要,除非你那东西让咱们瞧瞧!”
杜小虫想了一下,才道:“要瞧也不难,有个条件。”
两个女孩兴奋说:“什么条件?”
“猜谜语,猜中了就让你们见识,猜不着就四两棉花,免谈(弹)。”
“没问题,几题?”
“一人一题,听好啦!
第一题,摸摸你的—摸摸我的,拿着你的—塞进我的。
第二题,头对头,腿对腿,紧拥纠缠腰对腰,两个肚脐扭又扭。”
两个女孩听了,不由踱着小步,搔首弄姿的搜答案。
杜小虫见了,暗道:“机会来了,卡紧栓(快溜)!”
他悄悄爬上池子,穿上摆在一旁乾净的衣服,举步欲走,突然陈统出现了。
两个女孩一见陈统出现,便不敢胡来,立刻垂首站在一旁。
陈统笑得很暧昧—说。“来的正是时候,洗得还舒坦?”
杜小虫笑了笑,道:“哇操,你那个一‘东西’被包上保鲜膜,请问你舒不舒坦?”
“哈哈——”陈统说:“请随我来。”
杜小虫回头对两个女孩扮了个鬼脸,即随陈统走出浴池,穿过一条花径,进入花中小楼
梅花坞除了梅花,再看不到第二种花。
︽︽︽
黄昏。
突然飘下了细雨。
山中立时激起了漫天的水烟,形成更浪漫,飘逸的景致。
杜小虫被这飘逸,脱俗的景致吸引住了。
“哇塞,简直妈的不是在人间。”
“你这句‘他妈的’,就把整个风情破坏了。”
“歹势(不好意思)!”
“到了。”
人在轻纱后,凝视着楼外迷濛的景色。
不知她在哀愁,还是沉醉。
由轻纱透出来的背影,婀娜多姿,那副身材宛如没穿衣服的裸体,非常动人。
陈统进来的时候还是陈统,这下子,彷彿已变了另外的一个人。
他的目光痴了,神情他已痴了?
杜小虫的目光一接触型月影,舍不得移开,像是钉住了。
“停!”
陈统停下脚步的同时,他的脚步亦停下,痴望着那伫立的背影。
“哇操,有这么帅的妞,为什么不早讲。”杜小虫埋怨道。
陈统脸上闺过一层阴影—说:“你别动歪脑,她已经名花有主死会啦!”
“对手强不强?”
陈统的脸色难看极了。
杜小虫似乎没看见似的,又道:“不强的话,还可以拚一下。”
陈统不悦地说:“你想故事重演,再来第二个巧贝贝是不是?”
闻言,杜小虫不再吭声,脸上抹上一片悲伤。
此时,那人缓缓的回过身来。
飘逸。
婀娜。
脱俗。
腰似柳。
眉如弯月。
还有那若隐若现
啊!性感!
一静,一动,无一不美,无处不美。
杜小虫旋即忘了悲伤。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一双眼,应该放在那里?
他是男人。
一个正常的男人。
那女人身着一身淡紫色的衣衫,一头秀发,一张悄脸,也用淡紫色的轻纱罩着,依稀只
见一个淡淡的轮廓。
很美很美的一个轮廓。
就这样一个轮廓,已教人心旌荡漾。
要是没有了那袭衣衫,那重轻纱
哇操!
那还得了?
筒直会爆炸。
杜小虫心中暗叫:“哇操,天生尤物,天生就是男人的宠物。”
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一下,简直就像个贼似的。
淫贼!
虽然像淫贼,但比起陈统,杜小虫已经可以算做君子。
你有没有见过牛眼?
陈绒的一双眼就像牛眼一样睁大。
他躬着身,偏看头。
他伸长了脖子,张着一张嘴—就像哈巴狗一样,口水“滴嗒滴嗒”流着。
一双眼就像一双手,就像要撕下那女人面上轻纱,撕开那女人的衣裳。
同时一张嘴流着口水,就像要把那女人活吞。
他像似那上了天,但突然又彷彿由高高的天上,直摔了下来。
他面上的肌肉痛苦的一阵痉挛,痛苦的将眼移开,垂下头去。
那女人却没有注意陈统,视线停留在杜小虫脸上,身上。
“每天的黄昏我都伫立在这里,看着满山遍野的梅花,把自己沉醉在诗情画意中,十年
了,我始终役有厌倦。”
她说话的声音同样动听。
杜小虫轻声道:“你有心事?”
“每个人的心中多少都会有事,若是没事,这人就是白痴。”.
“哇操,我情愿是个白痴。”
“可惜你不是白痴。”
“所以我来了。”
“人家都叫我十二姑。”
“哇操,你也就是我要见的人,唉!”
“你在叹息,是我的人让你失望?”
“不是失望,我是在叹,为什么不早几年就认讥你。”
十二姑抿嘴一笑,说:“你嘴很甜,很会逗人开心。”
“你开心吗?”
“我有心事,我一直想着一个人,我人在这里,心却不这里。”
“真巧,我也一直在想着一个人,却不是你。”
“十二姑当然不是你想的人。”
陈统突然插嘴,语声中竟带看些嫉妒。
杜小虫一笑,道:“你在虺肚(嫉妒)!”
“没有。”
陈统否认,但脸上却红了。
十二姑并未在意,说:“你想的那个人不在小楼中。”
“哦?”“阿冰虽然不在这里,离这可也不远,阿冰就是你想念的人?”
“嗯!”“要见随时可以见a”
“她可好?”
“莫宰羊。”十二姑说:“这句话你应该问她,你何不等见到她的时侯再问?”
“我可以见她?”杜小虫急问。
“当然可以。”
“人呢?”
“在这里。”
“哇操,你这人有点老番颠,刚刚说不在这里,现在又说在这里a”
杜小虫嘴里虽这么说,但仍忍不住展目四顾,小楼中只有陈统、十二姑。
十二姑轻笑道:“笨蛋,这里未必这里,这里的房子不是只有小楼而已。”
她的笑声,同样动听,同样迷人。
“哇操,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她?”
“这么多天你也等了,人既然在这里,你又何必心急?”
“哇操,你在玩我?”
“我那来闲工夫玩你?”十二姑又道:“你一直只在想她?念她?”
杜小虫说:“我飞天猫在江湖上的知名度,并不输给麦克傑森,你若不是古井水鸡(井底蛙),跟得上潮流,就该知道我还有十
八女金刚。”
闻言,十二姑突然冷笑道:“天下鸟鸦一般黑,天下男人一样心!”
她冷笑的声音,可就不怎样动听,不怎样迷人了。
杜小虫一怔!
“哇操,什么心?”
十二姑恨恨地道。“你们男人的心,简直就像滩烂泥,堆到那里,就烂到那里。”
“变态。”杜小虫暗想:“这查某一定是被男人幌点(遗弃)了。”
杜小虫一笑,说:“十八女金刚我现在不想,我现在想念着的是另外一个。”
“什么?又还有?”十二姑气死了。
“哇操,是一个男人。”
“男人!”十二姑险些晕倒:“我的妈呀,你还喜欢男人,你是双性恋?”
“哇操,你是内分泌失调,神经过敏,昨个闭结(便秘),今个性爱大发烧。”
这次却倒十二姑怔住了。
“哇操,那个男人,是人熊。”
闻言,十二姑稍稍释怀。
“我要问他几句话。”
“容易。”
回答的是陈统,他就像哈巴狗的垂首站在一旁,等待服伺的机会。
“怎么个容易?”
“在咱们之间谈出一个头绪的时候。”
杜小虫笑了。
“终于谈到重点啦!”
十二姑没有反应,依然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她的目光又移向楼外。
杜小虫继续道:“香车、醇酒佳餚,外加叫人跌破目镜(眼镜)的查某,再把老子接到这地方来,当然有你们的目的,我正要问这目
的何在?”
“咱们坐下再说。”
“哇操,说的也是,再站便秘都要溜出来透气啦!”
十二姑淡淡一笑,移步走向小楼当中,在绸灯前的檀木桌坐下。
哇操!
就连走起路来,她也是风姿绰约,引人遐思。
这样的女人实在没有几个。
只可惜她内分泌有些失调。
天公怕是公平的,天底下是没有十全十美的人。
杜小虫也不客气。
陈统亦像哈巴狗,在一旁坐下。
十二姑素手轻轻一拍,两个小丫环旋即从屏风后转出。
水晶盘旋即送上。
“哇操,是冷盘。”
“糖醃梅子,开味菜。”
“哇操,有糖醃梅子,应该少不了梅子酒吧!”
“道地的桂花酸梅茶也有。”
“酒算了,决定事情会比较阿莎力(乾脆)些—大家也爽。”
“好!”十二姑话声才落,酒已斟上。
“这梅子酒不加任何防腐剂,道地的。”
杜小虫呷了一口。慢幔品尝。
“果然是道地的。”
杜小虫一杯酒还未喝完,一面墙上的布幔突然拉开,眼前立即出现丈高的壁画。
杜小虫只是一瞥,他就惊叫:“哇操,酷呆了!”
“你看清楚这面壁画。”
十二姑的目光,语声,也变的凝重起来。
“我已看清楚a”
“壁上画着什么?”
“哇操,好像一个人!”
人!
的确是人。
一个极栩如生的人!
朱唇皓齿,凤目龙眉,年纪三十五左右,身材硕长。
这个人面上五分冷傲,五分温柔,看似有情,又似无情。
好风流、满洒、俊秀的一个人!
天地间若真的有这样一个人,这个人必定迷倒不少人,害死不少人。
果然有这样的一个人。
十二姑轻轻一叹,说:“穷我十年心血,尽我一生所学,我也只能得他三分神韵,七分模样。”
杜小虫疑信参半道:“哇操,你太夸张了吧?”
“一点也不。”
“哇操二分神韵,七分模样,就已这样子惊人,若是十分神韵,十分模样,那不要横扫江湖,惊天地,动鬼神?”
“也役你说的这么夸张,不过也差不多了?”
“哇操,他就是把你幌点的酷哥?”
十二姑怔了怔,问:“你说什么幌点?”
“哦,我问他到底是谁?”
“你知不知道有个望云别庄?”
“知道,庄主就叫万金油。”
“你到底也知道他。”
“哇操,只不过是马路悄息而已,莫非这画中人就是他——万金油?”
“正是万金油!”
“名孛取得好,跟他人很速配。”
“怎么说?”
“家常必备良药,出游别忘了它。”
十二姑又笑了,说:“你这人很趣味。”
“哇操,这个人我总得找他谈谈。”
“为什么?”
“你瞧他一股鸭霸(霸道),一副吊里鸡爪(神气)模样,叫人看了很赌烂(不高兴)。”
“他本来就是鸭霸(霸道),自傲的人,而且杀人像呷饭一样,简直就是冷血动物。”
“可是江湖上传言,万金汕是个多情种子,是查某随身必备良药咄!”
“只可惜这么说他的人,全是野花野草。”
“哇操,他也爱打野食。”
十二姑突然激动了起来,道:“他爱打野食,但在他的心里却没有野花野草,什么花也没有,草也没有,有的只是麻将、四色牌、溜鸟!”
“哇操,他喜欢拔缴(赌博),和溜鸟?”
“几乎就是他的命根子似的!”
“唉,一个男人染上了这些嗜好,又怎能有情?又怎不无情?”
“你明白最好。”
“难怪他一副鸭霸吊样。”
顿了顿,杜小虫又笑道:“一个人一生要活得多彩多姿,有机会就得样样都学,以前一直想和赌神周润发砌磋一下赌技,找不到机会,万金油
也算是个机会口”
“我给你这个机会!”
“哇操,你要去找他?”
“我还要你去对付他!”
此言一出,杜小虫哇哇叫道:“哇操,这当上大了。”
“你不愿意?”
杜小虫不答,反问:“你跟他有仇?”
“恨,算不算是仇?”
“哇操,你恨他?”
“恨之入骨。”
杜小虫暗忖:“哇操,查某会对一个男人如此恨,百分之百是被幌点(遗弃),呷香蕉皮了。”
想毕,杜小虫试探问道:“干嘛恨他?”
他这一句话简直是脱裤子放屁,很无聊的一句话。
只听十二姑冷冷地说:“这与你无干,你不必知道,也不必鸡婆。”
陈统插嘴道:“你要知道的,要鸡婆的只是一件而已。”
“那一件?”
“万金油是十二姑所恨的人,你得替十二姑干掉这个傢伙。”
“哇操,就只是恨便干掉他,而我跟他并没有结仇。”
“恨已入骨,役有结仇,干了不就有仇。”
“哇操,这算那门子的话?”
“哈巴狗的话,十二姑的话。”
“哇操—这没道理的事,我不能答应。”
“你必需答应!”
“为什么?”
“阿冰的一条性命,人熊的几句话。”
“哇操,你们这是威胁?”
陈统硬道:“我实在不愿意用到威胁这难听的字眼,但你若是一定要强迫我用,我也无可奈何,只好用啦!”
杜小虫沉默了。
“你託然有意与他砌一下,现在正是机会,一举两得,又何乐而不为?”
杜小虫还是没有吭声。
陈统软硬兼施说:“他又不是什么好人,你用不着过意不去,也许当你跟他砌磋时,还会发现惊人的内幕,到时你可能不只一举两得,
你不妨考虑考虑。”
“我正在考虑。”
杜小虫确实在考虑。
他也在好奇,到底会有什么惊人的内幕?
陈统也没有再骚扰他。
小楼中静了下来。
雨还在飘着。
风还在吹着。
半晌,杜小虫才幽道。“哇操,人熊的话我可以不问,阿冰的性命我却不能不顾的。”
“你是答应了?”陈统笑问。
杜小虫道:“哇操,在你们淫威的逼迫下我能拒绝吗?”
“飞天猫一言十鼎,言出必行,意无反悔!”
“哇操,我已经快喘不过气了,你又何必再加一鼎来扣我、压我?”
“不敢不敢。”
“九鼎变十鼎,还说不敢,你他妈的很会死赖咄!”
“只是加重语气罢了。”
杜小虫无限失望道:“我对于你,十二姑,还有这个地方,本来就有一份好感,发生了事,即使不要我插手,说不定我也会插手,现在我
虽然插手了,这份好感却已荡然无存,悲,悲呀!”
“真是可惜。”
杜小虫伸了一个懒腰,踢了踢腿,道:“哇操,这件代志(事情)我也懒得再浪费口水,你们就详细说了吧!”
“当然,当然!”
陈统呷了口酒,润了润喉咙,才又说:“这得从万金油这个人说起,万金油这个人你了解的或者只是马路消息,一此皮毛,而我却很清楚,清楚得连他穿几
号内裤都知道。”
杜小虫冷笑道:“我并没有忘记你跟万金油本来是死党兄弟。”
话中充满了讽刺。
陈统只当没有听见,继续说:“这个人一向心高气傲,没有把人放在眼里,他曾经夸口,早晚总要干几件惊天动地的事情,才不枉他来到人世间。
才对得起他自己,以及他的爸爸妈妈。”
“哇操,他很孝顺嘛!”
杜小虫不再插嘴,静静地听着。
陈统接着道:“他并役有凸风(吹牛)这十年内,确实干了好几件大事,只可惜没有一件成功,不是半途给人挡了,就是给人捷足
先登!”
跟他作对的就是十二姑。
说真的,若是面对面接触,我们拚死了,也不是他的对手。
我们所以得胜,全凭我们消息灵通,因为望云别庄中有我们的线人(卧底)。”
“哇操,难道万金油不会怀疑?”
“就因为他已经怀疑了,所以不再相信任何人,现在,他只相信一个人。”
“谁?”
“他自已。”
“哦?”“线人有消息传来,他又在计划大干一番。这一次,是他暗中计划,他亲自挑选人手。
没有人知道他在计划什么,我们的线人,也只不过知道这次的计划,命名‘x计划’,只不过知道他要找的是什么人
!”
杜小虫越听,兴头越大!
“他秘密写信,秘密召集人手!”
杜小虫忍不住插嘴:“哇操,有书信就不会有秘密。”
陈统点头道:“飞天猫不愧是飞天猫,所以我们知道他写信给什么人?”
“什么人?”
“霹雳手、千面人、毒千里、贼秀才,以及人熊等五人。”
“哇操,一流的爆破专家,一流的易容大师,一流的使毒名家,一流的偷窈祖宗,还有一流的职业杀手,啧啧!”
“这五个一流的人聚在一起,足以令天下大乱,再加上一个万金油”
“唉,那就操翻天。”
“不错,他要干的事情到底轰动到什么地步,实在叫人难以想像。
好佳在,我们的线人想尽办法,总算偷看了他五封信的内容!”
“哇操,你们那位线人狠能干嘛!”
“多谢黑洛(夸奖),信中并役有提到x计划的内容,只是要他们五人二月十四之前抵达望云别庄!
他们每人的酬劳不一样,但每人的酬劳却大得惊死人!”
“哇操,这x计划很耐人玩味了!”
“第一个办法不成,我们只好採取第二个办法。
我们试图挡下他所约的五个人之中的一个,用双倍的酬劳,收买他,私下替我们效力,
必要时伺机从中破坏!”
“哇操,这手段很奸!”
“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也是个很好的办法,谁知我们都失败。
霹雳手的家到处都是火药,一不小心就踩到火引子爆炸,我们只好在外面等,怎知,他却从秘道溜了。
干面人离开的时候,我们根本莫宰羊?他易容的本领,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毒千里一辈子大概还没有做过什么大事,没见过什么世面,一接到信,就像中了六合彩似的。立即飞马离家。
可笑的,我们的人还没到呢!
贼秀才到底是榆鸡摸狗出身的,他的手虽然灵,胆子未免太小,一见到我们,便叮得屁滚尿流,从后院越墙溜了!”
“只有人熊”
“哇操,人熊怎样?”
“这个人百无禁忌,又爱现,最好找的,只可惜我们找到他的时侯,他已是个半死人!
二月十四前他的伤势并不一定会痊癒,他即使答应我们,万金油也未必会再用他!”
杜小虫这下没有再开口。
陈统似乎很了解万金油这个人,道:“凭他的经验,人熊的伤势很难瞒过他,这样重要的计划,他当然绝对不许发生任何纰漏,所以,也当然不会要人熊
这个人了。”
“哇操,也许再没有办法之下,他还是会再用人熊!”
“这只是也许,而我们不能做只是也许,没有把握的事情!
好佳在,老天有眼,在这个时候我们遇上你,飞天猫!”
“哇操,我?”
“是的,你飞天猫的年纪、身材,正好跟人熊差不了多少。”
“哇操,他那有我少年?”
“他只是比较操老(老相)。”
“好吧,就算他较操老(老相)好了,还有呢?”
“你飞天猫的武功、胆识,更在人熊之上!”
“你不伯穿梆?”
“霹雳手、千面人、毒千里、贼秀才、人熊他们五人各居一方,不可能彼此认识!
万金油选他们五人,也只是闻名,同样不认识他们五个,同样不认识人熊!”
“你这么有把握?”
“给他送信的人,是经过几番打探、追寻、盯梢,才找到人熊,把信交到他手上!”
“卖屎(不行),还是会穿梆。”杜小虫道:“给他送信的人当然认识人熊啰!”
陈统一笑,说:“天底下的专就是这么凑巧,这个人正是我们在望云别庄的线人!
所以,你去到望云别庄,你就是职业杀手人熊,送信的人自会承认,万金油也会相信。
因为,他不认识人熊,同样也不认识飞天猫你,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
“哇操,你是要我冒充人熊混进望云别庄?”杜小虫简直不敢相信。
“不错。”
“你是要我参与万金油的x计划?”
“也不错。”
“你是要我伺机暗通消息,好让你们捷足先登,即使不能也要从中破坏,好让万金油x计划失败?”
“正是!”“哇操,还有没有?”
“没有。”
杜小虫突然感叹道:“天底下的事,真他妈的鲜,向来只有别人冒充我飞天猫,没想到今天换成我要去冒充别人,唉,真是气死人。”
“气死,验无伤,你最好别气。”
杜小虫心中一动,突然道;
“我到开封府不过半个月的事,你认识我也不过二三天,十二姑一直在梅花坞,当然不会清楚我,认识我的,只有你
,操你奶奶的,这一切想必都是你出的点子,是不是?”
陈统笑得非常得意,说:“十二姑由我作主,我的点子她当然会同意!”
“好一条哈巴狗,好一个点子!”
“你大黑洛了(过奖)。”
“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
“莫宰羊。”
“请你转过身去,然后把脚仓(屁股)翘高”些。”
“干什么?”
“先别问,待会你就会宰羊,保证有你意想不到的代志(事情)发生。”
陈统一听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不由好奇心起,转过身子,把屁股翘得半天高。
“飞天猫。这样够不够高?”
“够是够,不过,你要是还能再高,就再高一些。”
闻言,陈统又再把屁股翘高。
“飞天猫,已经到极限,不能再高了。”
“行了!”
杜小虫上前,在陈统的屁股上摸了摸,又问:“你脚仓(屁股)有没有洗乾净?”
“有,我还用刷子特别刷过。”
“很好。”
说着,杜小虫抬起右脚,在他屁股猛踹下去。
“你妈妈的,老子最想干的就是操你脚仓(屁股),呷屎去吧!”
陈统一个不稳,踉跄向前冲了十数步“噗咚”一声,趴在地上。
“飞天猫——你玩我!”
“嘻嘻,玩你又怎样?”
陈统打又不能打,只有气得牙痒痒的。
杜小虫回顶他道:“哇操,免气,气死,验无伤哂!”
陈统颓丧坐下,紧紧地闭上嘴。
杜小虫话锋一转,若无其事的问:“我什么时候动身?”
陈统不得不开口答道:“时间还多着,你再多待一两天,摸清楚人熊的个性,问明白人熊的作风,再动身也不迟,免得一去就漏气,把飞天
猫你的名声碴了,我们可负担不起。”
“哇操,人熊的个性?看好”话声一落,杜小虫便仰天狂笑!
“哈!哈!哈哈哈——”
他旁若无人,肆无忌惮,笑声简直就像是人熊的一样。
好狂的笑声。
好嚣张的笑声。
陈统当场楞住了。
他也听过人熊的笑声。
笑声突的敛住。
杜小虫再问:“哇操,人熊的作风又啥款?睁大目啁(眼睛)看好清楚!”
“喔”
陈统如梦初醒,张着嘴,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妩——”
怪叫一声,杜小虫的身子突然离椅飞起,箭一样飞向窗前。
人在半空,剑已出鞘!
剑光一闪,窗前一个鸟笼从中断为两半,笼中的鹦鹉吓呆了,仍呆呆地站立在上半的笼中。
杜小虫人剑穿窗而出,飞出了窗外,飞入梅林之中。
鸟笼要是人头,人头已经在剑光中飞离了脖子!
陈统面色骤变!
想起刚才屁股被杜小虫踹了一脚之事,心里突然舒服多了。
觉得那是幸运的一脚!
十二姑脸上虽然矇着纱巾,看不到她神倩的变化,露在外面的一双美目,已经惊讶的睁得像荔枝一样,又大又圆。
“哇,好帅的一剑!”她讚叹。
叹声未了,只听一声:“我来哂!”
杜小虫人剑已从窗外飞了回来!
陈统又惊又惧,不由做出自然反应。
他反手握住了插在腰后的狗耙子。
怎知,杜小虫只是飞回原来的地方,坐回自己的椅子。
杜小虫冷笑道。“你妈妈的,我这两手可像人熊?”
“哇!我的亲娘祖奶奶!”
陈统捏了一手的冷汗、整个人虚脱了一样滑靠在椅背上。
杜小虫收剑,笑道:“哇操,你肾亏啦!”
陈统这才吁过口气,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咦,你不是石子当兵器?”
杜小虫一笑,道:“我也会用剑,而且并不在人熊之下,你刚才不是也见识过了。”
陈统心头又是一凛。
他承认杜小虫的话,没有一些吹嘘。
因为,他见过人熊出手。
人熊使剑,的确不如杜小虫。
杜小虫会用剑,而且用的如此高桿,可是出乎江湖人的意料之外。
只因杜小虫向来给人的印象,都是石子当兵器,身上根本不带任何兵器。
这都怪他自己懒。
他现在这支剑,还是用“鸟”买来的,正好派上场。
想到剑,他又想起叫“小猫”的性感女郎。
同时,也想起还要问人熊的话来。
陈统没有话说。
杜小虫却道:“哇操,你看我还需要摸清楚什么?明白什么吗?”
陈统说:“即使不需要,我想,你还是见他一面的好。”
“不错,我是还要见他,除了他,还有阮牵手(我老婆)阿冰。”
“没问题。”
“他们人在那里?”
“一个在梅园,个在丰都园。”
“梅园远还是丰都园远?”
“梅园。”
“哇操,那我就先走一趟丰都园。”
“这也好,我这就领你到地牢一探人熊,再往梅园见你牵手阿冰。”
“哇操,你把人熊囚在地牢,不是说在丰都园吗。”
“丰都园和丰都城意思一样,丰都丰都也就是离地府不远,地牢不就等于地府。”
“哇操,你把他怎样?”
“我没有把他怎样。”陈统说:“护送他回来的是大小菜鸟兄弟,不是我,我一直不是在你身旁?至于,菜鸟兄弟有没有把他怎样,这我就莫宰羊啦
!”
杜小虫沉吟了下,道:“你妈妈的,还真会演戏,反穿皮袄,装羊(佯),菜鸟兄弟不也是你的死党。”
“没错。”
“人熊伤在我手上,除了右肩的伤口,其它的大概也应该痊癒了。”
“没有。”
“不可能吧!”
“不止没有,甚至比原来的还要重。”
陈统又笑,笑得非常奇怪,非常阴沉。
地牢阴暗而潮湿。
“吱吱!”
老鼠四处嬉戏,彷彿没把人放在眼里。
偶尔还瞪着人“吱吱”乱叫。
人熊,简直连条狗熊都不如。
他就像烂泥上的一条死虫。
恶魔岛上的死囚。
他两眼深陷,像两个窟窿。
他面容憔悴,像吸血僵屍。
身上的衣服破碎得比乞丐穿的还要破。
身上的伤口役有包紮,而且开始溃烂,老鼠不时跑近他身前,伺机舔了舔溃烂的伤口,或者叨走破碎的衣服。
人熊简直不能算是人了。
人起码还有自尊。
他连一点自尊也役有,任鼠辈随意欺辱。
一个人活到这款地步,还有什么意思?
菜鸟兄弟果然记着他的好处,果然对他特别加以照顾。
地牢本来没灯火,现茌有灯火?
灯是陈统带来的,他顺手把它吊在壁上。
灯火一亮,那些肆无惮忌的鼠辈,才稍微收敛,四处逃窜,刹那间,便溜得精光。
灯光照亮了人熊。
杜小虫几乎不敢相信。眼前像死虫瘫软在地上的,就是那天盛氮凌人,风流倜傥的人熊。
人熊见了灯光,勉强抬起头来。
一看见杜小虫,人熊散涣的眼神立时就凝聚,他脸色更惨白。
“你来了,好!很好!”他惨笑,挣扎着坐起了身子。
“好吗?”陈统冷冷的望着人熊:“我看你一点也不好!”“哈巴狗,你也好不到那里去,你是狗屎呷入脾也香的小人,你不要以为我人熊是一个
贪生伯死的人!”
人熊气得吸了一口气,竭力想挺起胸膛。
只可惜他胸前的肋骨,最少已有两根断了。
他这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的一阵剧痛,猛一阵咳嗽,半挺起的胸膛一下子又缩了回去!
陈统见了,冷笑道:“我并没有说你贪生伯死,我只知道你赖活到现在,还没有嗝屁呢
!”
人熊如果不是贪生伯死,就不会忍受菜鸟兄弟这许多侮辱,就不会活到现在。
活得连鼠辈都要欺负他。
这正好说中了人熊的心坎儿,人熊的意志刹那完全崩溃。
他扳着脸,色厉内荏,叫道。“你们到底要把我怎样?”
陈统摇摇头,说:“我们根本没有意思再拿你怎样,你对我们已没有一点用处,你现在是属于飞天猫的,
飞天猫要拿你怎样就怎样,我们无权过问。”
人熊一怔,转望杜小虫。
杜小虫面色冷冷,心中却替他感到悲哀。
“飞天猫!”
“干啥?”
“你打算把我怎样?”
“哇操,你连狗熊都不如,身上也没剩几两肉,燉红烧肉,肉不够,做糖醋排骨肉又太
硬。
所以,自己应该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别问我打算把你怎样,我也不想把你怎样!”
人熊低下了头,幽幽地说:“我宰羊,但你也该宰羊我还年青,还没娶某,还没活够,我不想这么快就向这刺激多
采的江湖说再见。”
杜小虫冷笑,道:“哇操,你杀人的时候,有没有这样替别人想一下?”
人熊没有作声。
“狗改不了呷屎,你若活着,活回以前的人熊,又会有更多的人要死!”
人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忍痛挺起了胸膛,道:“我知道,你绝对不会放过我。”
“你知道就好。”
“我不会向你乞命求饶,我只求你乾脆点给我一个痛快,做鬼我也会感激你。”
“想要死的痛快,可以,你只要老实回答我一句话。”
“好,给我剑!”
杜小虫手一挥,剑出鞘飞出“飕”的一声,钉在人熊面前地上!
人熊双手颤抖着握住了剑柄,感缴道:“多谢!”
“免细利不用客气!”
“请问!”
“僱用你杀我的是什么人?”
人熊淡淡地说:“我不是一个杂牌职业杀手,是纯种的,纯种的职业杀手目的只在赚钱,只在杀人,至
于要杀什么人、头家是谁?都不重要,也都不是问题!”
“我宰羊。”
“多谢你了解。”人熊又道:“他约我是在深夜,是在南城一幢简单的大堂见面!”
“哦!”“堂中无灯,他又背着月光,我看不清楚他,也没有问他是什么人?”
“哦?”“但我却偶然一抬头,在微弱的月光下,依稀瞄见匾额上的两个字。”
“哇操,那两个字?”
“闲人!”
“闲人?”
杜小虫双眼霍地一张,似是在人熊话中找到了什么。
“我所知道的就这些!”
杜小虫陷入沉思当中
人熊双手缓缓的拔出插在身前地上的剑!
“飞天猫,我在地府等你”话声未了,他手腕一翻,使劲将剑刺进自己的胸膛内!
利剑穿心!
他憔悴的面容猛的痉挛一下,双手又把剑拔出,掷向杜小虫。
“飞天猫,再见”
血从剑尖滴下?
血从人熊的胸膛标出!
叫声一落,他便倒在血泊中!
“哇操,拜托别再见了!”
杜小虫微喟,转身走出地牢,走入梅林雾中。
夜更深了。
雾来了。
雾走了。
小楼人影幢幢。
一张桌子,围坐看四个人。
“哗啦啦”
小楼里不时传出洗东西的声音。
很熟的声音。
哇操!
是麻将声。
“谁出牌啦?别站着茅坑不拉屎,快出牌!”
“么鸡!”
“碰!”
“胡了,你别碰了,十三么啊,连庄,十一番。”
“你妈妈的,到底会不会打麻将,独张你也打,死三八!”
雨声,人声,麻将声,声声入耳。
“哗啦啦”
牌又重新砌好。
“小心点打,别再让冰姐连下去。”
“是啊,谁再打给她吃,就骂得她体无完肤,操番她!”
“格格,你们有风度一点行不行,玩麻将是纯消遣,最重要的是要大家黑皮(快乐)的。”
“说得好!”这一句不是其它三人说的,是在阿冰身后晌起。
阿冰一惊回首,就看到了一个人。
杜小虫!
“老公!”
阿冰欲站起了身,扑入杜小虫怀理。
阿冰也叫杜小虫“老公”
杜小虫的心中一阵刺痛。
阿冰的脸上,却是一片羞红。
她自己也感觉到了。
一起身她就栽向地上,显然她并没有完全康复。
她并没有栽倒地上。
杜小虫一伸手就将她扶住,将她搂入怀中。
“哇操,还能打麻将,身体应该没问题了吧?”
阿冰埋怨说:“我若不打麻将,病不但好不了,可能还会无聊闷死。”
“你能打麻将我就放心了。”
“这些人的牌技太逊了,一点也不刺激,我还是喜欢回去跟姐妹们玩,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去?”
阿冰依然偎在杜小虫怀中。
两人之间的话越说越小。
细语喁喁。
陈统连一句也没法听清楚。
双鱼梦幻曲扫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