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关老爷面前大刀

松柏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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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屎王没有再说话。因为,他把全部的精神集中,随时准备出手!

    杜小虫不是瞎子,当然已经看出来了。

    狗屎王的暗器,在江湖上是出了名,名叫”爆米花”他不得不小心提防。

    “塞咿娘咧,你还在等啥米(什么)?”狗屎王突然又开口说。

    杜小虫答这:“哇操,等你!”

    “等你妈的蛋!”

    狗屎王一声暴喝,双手陡扬!

    杜小虫同时也扬手。

    “砰砰砰!”撞击声响。

    斯时,半空中连爆出了四团火焰!

    这些火焰就像是爆米花一样,爆了开来。

    杜小虫大吃一惊!

    “哇撵,又不是元宵节,放什么焰火!”

    他吃惊还来不及,狗屎王的身子已凌空飞起,人在半空一滚,又撒出无数黑点!

    一个个的红点,转瞬间,在半空中爆出了一团团的火花。

    火花刹那间,又变成了火球,朝杜小虫飞来!

    几乎同时,狗屎王手中又撒出了十多个红点!

    这十几个红点所朗的角度完全不一样,却正好前后呼应,封死了杜小虫的身形。

    “啊!我k你变态人参干(阳萎)!”

    也就在这时,杜小虫猛然一声大喝!

    同时射出无数灰点,击中火球。

    那些灰点都是小石子。

    旋即,所有的火球,全都落在了地上,接着相继熄灭了。

    狗屎王脸上的汗水,顺着两颊流过脖子,淌入胸膛,浸湿了前襟。

    杜小虫双手也冒了泠汗。

    汗珠冰冷,他的身上有了寒意,不禁发抖起来。

    原来,他身上现在就只剩下内衣裤,外披的长衫和劲装疾服,都被刚才火球化成了灰烬。

    刚才要不是他眼明手快,将衣服脱去,现在他已成了烤乳猪。

    他心中直叫”好佳在”

    狗屎王脸色苍白,双眼无神,瞪着消失在雪地上的火弹。

    “狗屎王,你现在就像一堆狗屎,还有什么屁话说?”

    狗屎王颓丧说:”小子,你再给我机会好不好?”

    “哇操,屎蜗螂戴花,你想得美。”

    “一次,就那么一次。”

    “卖屎〔不行〕!”杜小虫道:”你当我是一元捶捶,傻瓜啊!”狗屎王似乎非常失望,说:”我就知道你不会再给我机会。”

    杜小虫正想答话,值见狗屎王手中又多了个火弹。

    “哇操,你还想搞怪”

    话声未了,突然有暗器破风之声。

    “咻!”

    这不是狗屎王手中的火弹。

    这暗器是从杜小虫背后传来的。

    “快闪!”

    杜小虫大叫一声,身体随之闪开,而狗屎王就在一楞之间,暗器已射中了他咽喉。

    “哦”他的身子一震,火弹脱手掉在地上。

    “砰!”火焰暴闪,火舌迅速上了狗屎王身上。

    他人在烈焰中倒下,没有人能够阻止。

    “哇操,啥米郎(什么人)?”

    “不告诉你。”

    “不说,我就追!”

    杜小虫转身一纵,飞快追了出去!

    只见一金衣蒙面人,蹲身伏在墙外一棵树干上,两只眼睛闪闪发光,非常锐利。

    飞天猫!

    “阿红?”

    杜小虫正要开口叫,但心中一动,忖道:“不对,阿红的目啁(眼睛)最迷人,眼神最温柔,瞧这个家伙,目啁(眼睛)象老鼠似的,又是只冒牌货!”

    忖毕,即问:”你是飞天猫?”

    这只飞天猫发出”嘿嘿”的诡笑,说:”猴死囝仔,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飞天猫吗?”

    “我看你像只癞蛤蟆!j、

    “猴死囝仔,你是不是提灯捡大便,找死(找屎)!”

    话声中,一道剑光曳着一条人影,同时由那墙外树干射出“唰”的从杜小虫头上飞过,落在院子中的一座假山上。

    杜小虫在他射出的刹那,身形一幌。

    他要是稍微再杵一下,脑袋这下准搬了家。

    好佳在!

    杜小虫的脑袋总算没搬家,他将这颗脑袋摸了摸抬起来,就看见落在假山上的飞天猫。

    他实在奇怪,这只冒牌的飞天猫又是谁?

    风在吹,雪仍旧飘着。

    飞天猫也还是那身金衣,脸上仍蒙着那袭金纱,只露出了一对眼睛。

    杜小虫敢百分之百保证,这只飞天猫不是李楚红假扮的。

    有顷,飞天猫又尖又细的声音问:“你好像不认识我了!”

    杜小虫故意道:“飞天猫?”

    “原来你还记得我,刚刚你老是望着我发呆、我还以为你已经忘掉。”

    “我只是觉得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

    “你为什么不扮鸡、扮狼、扮狗,偏偏要扮飞天猫?”

    “这是我的自由,飞天猫这三个字,又没有申请专利,你管得着。”

    杜小虫笑了笑,又故意问道:”哇操,今早你不是一心开溜?现在怎么又反回来找我呢?”

    飞天猫说:“我不能不来找你。”

    “哇操,找我干啥,我有欠你钱,还是偷了你某(老婆)?”

    “你没欠我钱,也没偷我老婆,我只不过想杀了你而已。”

    “杀我?你有没有秀抖(问题)?”

    “没有,刚才那一剑虽然落空,那一剑的企图,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哇操,我实在是蒙擦擦(糊涂),前后不到四个时辰,你的脑袋瓜子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人的思想随时会变,这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杜小虫皱着眉故意道:“今早你目光对我充满了爱意,连和我动手的意思都没有。我心里还在欢喜,以为你对我有意思,现在居然要来杀我,到底是什么原因改变你想法?是八堵(肚子)鼓鼓(胀胀)消化不良?还是痔疮发作?”

    飞天猫反唇相讥说:“刚才我看你身手俐落,谁知你说起话来,比阿妈的裹脚布还要长远要臭,鸡鸡歪歪,一点也不阿莎力(乾脆)。”

    “哇操,代志(事情)问清楚总是好点。我这个人不怕鸡歪,最怕糊里糊涂。”

    “嘿嘿,有一句话相信你也听过。”

    “什么话?”

    “就是”

    话才出口,飞天猫人剑突然拔起,飞射杜小虫!

    这一剑出乎杜小虫意料之外。

    飞天猫这一剑实在是不难得手。

    只可惜他是关老爷面前弄大刀,碰上真正的飞天猫,杜小虫虽然来不及反击,闪避总来得及。

    因此他一偏身,又避开了一剑。、

    飞天猫就如灵猫似的,飞上了屋顶。

    杜小虫紧追着纵上屋顶,问:”哇操,你还没告诉我,就是啥米(什么)?”

    “癞头龟的卵蛋!”

    “哇操,什么意思?”

    “王八羔子。”

    飞天猫居然还笑得出来。

    “哇操,你噱我!”

    “噱你?你不是癞头龟的卵蛋,是什么?”

    杜小虫修养功夫可真到家,他居然不生气,反而一下子不知想到那里去了,忽然道:”哇操,癞头龟的卵蛋也好,癞头龟的guī头也罢,只是你的消息倒很灵通嘛!”

    “你是说那一件事?”

    “我在掷一把赌坊这一件事,连我也莫宰羊自己会来这里,你居然知道,我实在有些佩服你。”

    “这又有什么值得佩服?”飞天猫说:“我是跟着你来的,打从搁加来开始,我就一直跟在你后面,就连你开查某(螵妓)被当凯子的事,我也宰羊,嘿嘿,你不只是癞头龟的卵蛋,还是个憨狗。”

    “哇操,你知道我会去搁加来?”

    “这件事就像小孩子玩家家酒,好玩又容易。”

    此时,杜小虫突然又想起刚才被噱的事,心里就不爽,即道:”好玩?我就陪你玩玩吧话才说到”玩”杜小虫已腾身纵起,第二个”玩”字一出口,他右手已撒出一把石子。

    杜小虫第一个”玩”才说出,飞天猫人以拔腿就跑,所以当石子落下时,他人已消失在屋瓦上了。

    “哇操,我要是让你溜了,才真是叫癞头龟的卵蛋!”

    飞天猫闻声回头一看,就看见杜小虫追来,便加快脚步狂奔。

    看情形,他是知道自己现在不但杀不了杜小虫,甚至还有可能被杜小虫老鹰抓小鸡一样的抓住。

    当下,只有溜之大吉了。

    墙外是一条小巷,飞天猫三两个起落,纵下屋顶,左一拐,出了这条小巷,飞入了另一条小巷,再两三个起落,右一转,进入了第二条小巷。

    他似乎知道要摆脱杜小虫并不容易,所以一直都不敢回头,憋到现在才忍不住回头一看。

    哇操!

    一眼就看见杜小虫正在转入这条小巷。

    “我的老母,癞头龟的卵蛋是我,不是你呀!”

    飞天猫嘀咕声中,立刻又拐出了小巷。

    出了这条小巷,就是大街。

    大街上,当然有人来往。

    无论是什么人,突然看到飞天猫这样的一个人冲出,都难免会大吃一惊!

    怎料,他好死不死,一冲出巷口,便撞上个老太婆。

    老太婆揉着胸部,破口骂道:“夭寿死囝仔,你是无生目瞳(眼睛)啊?连老婆子我的豆腐,你也爱呷(吃),真是跃狗(饿狗)账想(想要)猪肝骨。”

    “对下起,对不起!”

    飞天描见这老婆子拉扯不清,连忙赔礼,一边越过大街,钻入了一间店子。

    这是一间”动物主家”专卖各种动物。

    店中只有一个中年妇人。。

    中年妇人吃惊也来不及,飞天猫左手就抓下一件狗皮,右脚跟着踢开一扇窗户,连人带狗皮窜了出去。

    “贼,有贼呀!”

    妇人大叫声中,杜小虫己从门外冲了进来。

    “飞天猫呢?”

    妇人急说:”不是飞天猫,是哈巴狗。”

    “哇操我说那个贼昵?”

    “溜了。”

    妇人应声下意识抬手往窗户一指。

    杜小虫飞快窜出!

    窗外又是一条小巷。

    杜小虫身形落下又起,纵上一堵高墙。.

    他居高临下,搜索疾步在前面巷口,飞驰的那只飞天猫。

    “嘻嘻,想从我手中溜栓(跷头),我飞天猫又不是斡假的。”

    杜小虫一声不响,捷如猫般的追去。

    就算他一点声音也不发,飞天猫也知道没有这么容易摆脱得了他。

    开封的大街,固然不少,小巷、胡同一样很多。

    伹飞天猫对周围的环境,好像很熟悉。

    他在大街小巷中穿梭,忽东又忽西的,好几次还翻过墙头,在别人的院子内绕了好大一个圈子,才转出来。

    一转出来,他就看见杜小虫远远的在朝他笑等侯着;跟着,他就看到杜小虫像冲天炮一样凌空射来!

    “臭小子二真有两步七仔(两手)!”

    飞天猫佩服说着,左一拐,右一弯,又溜出了小巷,转入另一条大街。

    这条大街很特别。

    整条大街就只有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偌大个门,石阶两旁有两只石狮子。

    大门左右就是两这高墙,高墙最少都有一丈多高,三四十丈长!

    哇塞!

    好大的—户人家。

    大门紧紧的关着,飞天猫就站在门前石阶上。

    哇操!

    他居然站在那等杜小虫。

    俄顷,杜小虫已从那边小巷中追出,人就落在大街中心。.

    飞天猫突然笑得很邪,轻叱:”小弟弟冻凉了,给它保暖吧!

    说着,将手中的狗皮朝杜小虫丢去!

    杜小虫一怔,将狗皮接在手中。

    一见杜小虫将狗皮接住,飞天猫即叫:”快来呀,飞天猫来了!”

    大喝声中,飞天猫的脚一踢,扬起了一蓬积雪。

    这一蓬积雪还在半空,飞天猫的人又不见了。

    “哇操,来这一招!”

    杜小虫骂了声,忽然又笑了起来。

    “哈哈——你这招太逊了,就算你叫得再大声,雪踢得再大蓬,还是逃不过我的目碉(眼睛),嘻嘻,我看到你躲在那里啦!”

    “唰唰唰”

    话才说完,杜小虫不禁又怔住了!

    因为,他听到高墙之内,传来衣袂破空声。

    一、二十条人影跟飞天鼠似的,飞过高墙,飘落在墙外。

    这二十个都是二十来岁的青年,每人手持一支金剪。

    “唰唰唰”

    杜小虫惊叫:”哇操,又还有。”

    不错!

    这下来的是女的,而且比男的多了九个,二十九位少女。

    她们的手中一样是拿着金剪。

    “这么歪(丑)的查某,不是像老母鸡,就像僵尸鬼!”

    一见杜小虫对她们品头论足,而且又误把狗皮当猫皮,这四十九个青年男女,脸上更加难看了。

    “是谁在叫飞天猫来了?”

    左边一个眼皮一双一单的青年,突然开口询问。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才齐声答道:”莫宰羊!”

    “莫宰羊?”青年又问:”谁先出来的?”

    “我们!”二十个青年一齐应声:”我们一出来就看到这个人站在大门前,贼头贼脑的。”

    杜小虫嚷道:”哇操,我又不是贼,干嘛要贼头贼脑!”

    那青年不理,继续问说:”这个七月半的鸭子,有那个人认识?”

    没有一个人点头,没有一个人答话,表示他们全都不认识。

    可是,杜小虫又抗议了,他叫道:”叉你个仙草牛奶冰,我也不是午夜牛郎,干嘛又叫我是鸭子?”

    那年青人仍然不理,又说:”这个七月半鸭子脖子上围的东西,我们总该认识吧!”

    “认识!”

    杜小虫到现在才明白,飞天猫突然将手中狗皮,丢给自己真正的用意。

    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可惜杜小虫明白得太迟了。

    这时,四十九个人,九十八只眼睛,都集中在杜小虫身上。

    要是他们九十八只眼睛,变成九十八支金剪,杜小虫现在已经是支离破碎,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

    就只是目光,杜小虫都觉得震惊不已!

    因为,那些目光中都充满了仇恨!

    此时,刚才说话的那个青年又开口了。

    “这个七月半鸭子的小子,在这种天气,这个时候,围着一条狗皮,走到我们这里来,你们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吗?”

    “嗯嗯!”“嘿嘿!”

    “哼!”一连串冷笑,闷哼声此起彼落。

    杜小虫故意捏着鼻子,叫道:”哇操,谁在拉屎?好臭好臭!”

    “这小子说他不是贼,也不是鸭子,那是什么?”

    “飞天猫!”

    这声音实在吓人!

    杜小虫讶道:”哇操,你们怎么知道我是飞天猫?高杆!”

    大街上行人本来不多,这下子突然多了好几倍。

    那一声“飞天猫”实在他妈的够响亮!

    这些人一听,就在街口收住了脚步。

    人都喜欢看老熟(热闹),却又怕遭到鱼池之殃,因此都远远站着。

    却有个人例外!

    这个人年约二十七、八,脸就像一块铁似的,硬梆梆,毫无表情,别人停下了脚步,他还是继缤向前走去。

    “喂,小心啊!”有几个好心的正想将他叫住、可是一看到这人手上发亮的棒子,话锋一转,便说:”啊,这郎(人)不伹喜欢凑老熟(热闹”还爱相打(打架”劝伊(他)是无路用(没有用)。”

    这边在议论纷纷,而那人忽然拔身,跃上了旁边的高墙。

    此时,四十九个青年男女已经展开架势,把杜小虫包围住。

    这人居高临下,一眼就看到了杜小虫,也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狗皮。

    狗皮和猫皮差不多,只要稍微不注意,就会有误差。

    “飞天猫!”

    那人呢喃着,眼中有了火焰。

    四十九个青年男女的眼中也在冒火。

    最先开口的那个青年,看来就是老大,激动地说:”我们正愁找不到你,想不到你居然敢找上门来,你道霍家的人是好欺负的!”

    杜小虫恍然这:;”哇操,我说呢,那来这么大的排场,原来都是霍大春收养的乾儿子乾女儿。”、

    “你现在知道得太晚了。”

    杜小虫扫了他们一眼,心中不由直叫:“怪怪,这么多怎么应付?打死也不能承认自己是真的飞天猫,否则,祠堂(小鸟)不被拆了,才怪!”

    心中一动,即这:”哇操,卖黑白来(别乱来),我可不是飞天猫!”

    霍老大将金剪”咔咔”动了两下,其他的四十八人,也依样画起葫芦。

    “咔咔”声一时不绝。。

    杜小虫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他穿着内衣裤,在风雪中站立了这么久,手脚似乎己发僵。

    这种情形下,最奸就是开拳展脚,活动一下筋骨。

    但他只想给自己分辩几句。

    “哇操,我根本就不是那只飞天猫!”;

    “不是?”霍老大冷笑说:”你脖子上的猫皮怎么说?”

    杜小虫拿下狗皮一笑,道:”哇操,你说这玩意呀?这不是猫皮,是狗皮,哈巴狗的,不信你们拿去看!”

    众人一听,不由怔了怔,便说:”即使是白痴,在这种情形下,也会死不承认的。”

    说完又一声冷笑。

    “嘿嘿”旋即,好几十声冷笑跟着响起。

    杜小虫的心头又添了几分寒意。

    “哇操,你们又不是大奸人,为什么老是要奸笑,笑得人家鸡皮疙瘩全蹦了出来。”

    “那是你家的事,我只要你承认自己是飞天猫,是掳走霍水的飞天猫。”

    “她可是心甘情愿”

    “放你妈的狗臭屁!”

    说话中,霍老大金剪突然剪了出去!

    金剪快而且狠,不愧是老大。

    只可惜这个老大,这次碰上了杜小虫。

    金剪一出,杜小虫右手狗皮亦送出。

    一剪没剪中人,却把狗皮剪破了。

    “啊——气死我了。”

    霍老大猛捶自己的胸膛,好像个大猩猩一样,然后整个身子猛的向上拔了起来!

    这刹那之间,杜小虫身形一闪一矮,左手反托着霍老大的屁股,一托一送,霍老大就凌空飞了出去!

    “哎呀,好臭,好臭!”杜小虫连忙长身站起,大叫:”夭寿,夭寿,霍老大你自个生气也就罢了,干嘛连肛门也生气(放屁)!”

    霍老大脸不红说:”金剪剪不死你,就用屁臭死你也行!”

    “夭寿噢!”杜小虫咒道:”小心雷公打你,生儿子没屁眼。”

    周围的四十八个青年男女听了,又气又怒,四十八支利剪”咔咔”全举了起来。

    这四十八支金剪正要出乎,”萨”的一韩,飘落一个肖年人。

    “霍姑娘是心甘情愿,巧贝贝可不会是心甘情愿吧?”

    闻言,杜小虫定睛一看,只见这青年脸上硬梆梆,毫无表情,身材魁梧,但手上却拿着短又细的—支棒子。

    他目光射出浓浓的仇恨!

    杜小虫怔了怔,他并不认识这个人。

    “哇操,瞧你脸色这么歹看(难看),你闭结(便秘)!”

    这人还来不及说话,霍老大已抢着说:“阁下仗义援手斗脚手(帮忙),我们非常感激,伹这到底是我们霍家的代志(事情),请闪一边,今天就算血洒长街,我们都在所不惜!”

    “这并不单止是你们霍家的事!”这青年应了一句。

    霍老大纳闷道:”还未请教”

    “铁面发达星!”

    霍老大一怔,其他的四十八个青年男女,亦不由怔在当场!

    杜小虫也不例外!

    “哇操,你就是那根棒子很酷的,人称天下第一棒的发达星?”

    “你也知道我?”

    “皮毛而已!”

    “贝贝告诉你的?”嘻嘻,他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你,他说你象块木头,虽然,你是天下第一棒,可是你那根‘私棒’,不到三秒钟就玩完了。”

    “胡说!

    “我才没有黑白讲,不信你去问她。”

    “她人在那里?”

    “莫宰羊,前几天她还还像点仔膏似的,黏着我不放,赶都赶不走,一幌眼,她人就不见了。”

    “你是什么东西?”发达星气道:”贝贝会赖着你!”

    杜小虫笑说:”我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人,是个酷毕的人。”

    “现在你当然是人,单独对着查某的时候,你就变成了不折不扣的畜牲了!”

    发达星的眼中,彷佛要喷出火焰。

    不是爱的火焰!

    而是致命的火焰。

    致命火焰还没有喷出,他手中的棒己像孙悟空的金箍棒,变得又长又粗喷了出去!

    “哇操,卖动手,我请你喝酒,咱们好好谈谈!”

    杜小虫一面说,一面闪身避开。

    “不必!”

    “必”字一出,发达星已扫出三四十棒,杜小虫一口气全接了下来。

    发达星的面色越来越凝重。

    霍家乾儿子乾女儿,就更是吃惊!

    “怪不得巧贝贝会被你给征服。”发达星突然蹦出这句话。

    杜小虫笑了笑,这:”现在我也才知道,原来我是这么厉害。”

    这句话还没说完,发达星的棒又飞来了。

    杜小虫还是应付得来。

    发达星觉得很没面子,棒子突然一收,人便冲天飞起。

    “飞天猫,上来!”

    闻言,杜小虫人也凌空而来,叫道:”我来啦,虾米马薯(什么事)?”

    “小心暗器!”

    发达星人在半空,猛喝声中,左手一挥,”飕飕飕”棒中飞出短木刀。

    哇操!

    原来,他棒中还有玄机。

    杜小虫忍不佳赞叹:”帅吔!”

    这一刹那,又有无数支木刀射出。

    杜小虫在开避中,顺手打出石子,一个个将木刀击落。

    发达星的暗器手法,果然非常发达。

    但他碰上杜小虫,面色由铁面变成了铜面,死硬中加了青色。

    他惨笑说:“你比我还要帅,但即使不是你的对手,这一战我还是要打下去,今天不是你嗝屁,就是我见阎王!”

    “哇操,撕破脸,不是歹看面。”

    “歹看面(难看),好作阵(好相处),我全都豁不出去不管了。”

    发达星咬牙切齿,不要命冲前,每一棒出手都是有去无回之势。

    一个人要拚命的话,武功最少比原来胜三筹!

    杜小虫却根本对他的生命不感兴趣,也根本就没有意思拚命。

    因此,他的武功就打了个折扣,一时间竟被发达星的棒,逼得手忙脚乱!

    “喂,叉你个仙草牛奶冰,你爱起哮(要发疯),我可没美国功夫陪你玩”

    “由不得你!”

    杜小虫听了,一个脑袋又变成了两个大!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声音突然从下面传了来。

    “误会误会,拢是自己人,卖帕(别打)了!”

    “哎哟,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

    这两个声音在杜小虫来说并不陌生,他偷眼一瞄?就见到莫大毛、麦皮鼓两位搞笑大捕头,正在排开人群,叫嚷着奔了过来。

    发达星见来的两个人都是捕快装束,不由得为之愕然!

    “你报官?”

    杜小虫冤枉道:”哇操,我被你哥哥啼(纠缠),那来美国工夫报官。”

    “天方夜谭加荒唐,你们怎么都在欺压小虫大侠呢?”

    莫大毛直嚷着,好不容易挤到前面。

    麦皮鼓跟了进来,站在莫大毛旁边。

    莫大毛的嗓子虽然还不算响亮,但霍家的人全部听到了。

    他们齐声道:”大侠?什么大侠?”

    莫大毛抢着答说”猫大侠!”

    “猫大侠不就是飞天猫。”发达星道。

    “不错不不不,此猫非彼猫,他是专门替官府捉那只淫猫的猫,所以他是正派猫。”

    莫大毛说了一大堆,众人听得似懂非懂,发达星有感而发的道:“好像也对,如果他是那淫猫,也不会在这里逗留,凭他的武功,只要他愿意,应该随时可以远走高飞。”

    杜小虫笑说:”你好像变聪明了。”

    “谢谢!”发达星奇道:”你真的叫猫大侠?”

    “哇操,猫有很多种,他们要这样称呼,我也无法度(没有办痃〕。”

    “贵姓?”

    “杜小虫。”

    “杜小虫,我决定和你做朋友。”

    霍老大一听,连忙上前说:”你要和他做朋友,有没有搞错,他是飞天猫,抢走你马子的飞天猫吔!”

    发达星很乾脆地道:“管他是不是真的飞天猫,他都已经是我的朋友了,就算他真的抢走我的马子,他一定有令贝贝佩服的地方,不然贝贝不会真心跟他的。”

    霍老大沉吟了下,突然又说:“可是他是个淫贼,奸杀贺爷女儿贺美云的凶手,我们站在侠义上,可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发达星道:“抛开儿女私情不说?其实我也想做一点侠义的事。可是,我一共捅了他一百零八棒,如果他是淫猫,没有不还手的道理。”

    岂知,杜小虫笑着说:”你一共捅了我一百零八棒?”

    “不错!”

    “哇操,你居然记得这样清楚?”

    “我是数着出手的。”

    “哇操,如果你不数着出手,最少还可快上一倍。”

    发达星怔了怔,忽的”哈哈”大笑起来。

    “难怪我这几年总觉得棒术老是进步不了,敢情是这个道理,猫大哥,我非请你去喝两杯不可!”

    “哇操,不要叫我大哥,我已经很久没做大哥了,叫我小杜吧!”

    “好,小杜,我请你去喝两杯!”

    “奶奶的,你捅了我一百零八棒,就只请我喝两杯,是不是当酸(小气)了一些?”

    “那就喝一百零八杯。”

    “帅!去那儿喝?”杜小虫道:”最好是要有一面喝酒,一面卡拉ok的。”

    发达星还未答话,有个声音已从大门傅了出来,说:”就这里啥款(如何)?”

    声音洪亮,杜小虫和发达星循声望去。

    这人就站在霍家门前的石阶上,年纪已过四十,粗眉大眼,身材魁梧,站立在那里,有如一座门神。

    发达星目光一闪,回头问杜小虫:”你认识这个看起来象门神的人?”

    杜小虫摇了摇头,莫大毛插嘴说:“这位是‘霍大春’霍大爷!”

    杜小虫道:”哦,原来是春他妈的霍大爷!”

    莫大毛又说:“一百零八杯的好酒对霍大爷来说,是小卡司(小意思),卡什么ok更不成问题。”

    霍大春随即接口:”好酒一百零八杯没问题,就不知道两位肯不肯赏脸?”

    杜小虫瞟了发达星一眼,笑道:“哇操,这位霍大爷好像真的很有诚意请咱们喝酒,咱们如果推辞,未免不够阿莎力(乾脆),你意思啥款(怎样)?”

    发达星笑着说:“我这个人本来就是走到那儿,呷到那儿;不过白呷白喝,八堵(肚子)会鼓鼓(胀胀)不消化。”

    一旁的霍老大即道:“发哥刚才帮了我们好大一个忙,我正想找个机会谢你。所以,乾爹就算不请,我也要请!”

    杜小虫笑说:”哇操,这下你应该不会八堵鼓鼓(肚子胀胀),消化不良了。”

    “不但不会,还可以大干他一顿昵,哈哈——”发达星豪爽地笑着,夺女友之事早巳抛到太空去了。

    这时,莫大毛、麦皮鼓慌忙迎上,不管三七二十一道:“我们追出了江山楼,找遍了附近一带,都不见小虫大哥的踪迹,这才折返城中,那知道一入城门,就接到这里发生了事的消息,我们连大气也没喘一下,便赶来一看,嘿嘿,谁知就在这里见到了小虫大哥。”

    杜小虫道:“嘻嘻,你们这次来得总算是时候,若快一步得斗脚手(帮忙)打架,慢一步的话,就没口福喝好酒。”

    两位大捕头不由摸头儍笑,有顷,才又说:”对了,小虫大哥怎会在这里?”

    “那只淫猫溜到这里,我当然追到这里罗!”

    “结果呢?”

    “他给我追得连屁都没工夫放,便抢了一张狗皮当猫皮,一扬手丢给我后,自己则窜入右边的石狮子后面去了!”

    此话一出,最少有二十条人影,一齐向右边那只石狮子扑去!

    这些人都是霍大春的乾儿子乾女儿。

    不一会儿二一十条人影又陆续返回。

    霍老大急问:”人呢?”

    “没人。”

    霍大春突然叱喝:“一群蠢货,真是丢人现眼,那只淫猫可没有你们这么蠢,你们缠住了小虫大侠,他不趁这个机会开溜等什么时候?一个个又蠢又笨,还不滚回去!”

    闻喝,一个个忙将金剪收起,垂着头,鱼贯退回门内去。

    霍大春叹了—口气,才转向杜大虫,发达星二人,说:”请!”

    莫大毛和麦皮鼓两人,心中暗乐:”来得确实是时候,非捞他个够本”

    怎料,还未想毕,一辆八匹马的华丽马车,已从街角转出,疾驰而来。

    开封府有的是有钱人家,有钱人家又爱骚包,这是人之常情!

    因此,八匹马华丽马车出现,应该是不会有人去理会。

    伹是,这辆马车却在霍家门前停下,这就连杜小虫、发达星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哇操,这家伙有够他妈的骚包,骚到咱们面前来了。”

    霍大春瞪大了眼睛,充满了疑惑,喃喃地说:”奇怪,贺老虎这家伙的马车,怎会跑到我门前来了?”

    杜小虫怔了怔,道:”哇橾,是贺老虎的马车?”

    霍大春粗眉才一扬,便见一个管家装扮的中年人,翻身下了车座,随即问:”那一位是杜小虫大侠?”

    发达星转脸一笑,说:”你很红嘛!”

    “八字好,无法度(没办法)。”杜小虫上前一步,道:”虾米苏薯(什么事)?”

    中年人躬身说:”我家主人请小虫大侠前去喝酒。”

    “喝酒!”杜小虫笑道:”哇操,一下子工夫就来了两摊,够呛了!”

    “我家主人在金珠城银楼,准备了波斯来的上等葡萄酒,还有京城请来的大师博掌厨!”

    杜小虫猛吸了一口口水,道:”停,别说了,我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发达星开玩笑的说:“你娘咧,你的确比我还要红,连开封的第—财主,也想法子巴结你,请你喝波斯葡萄酒,叫人不旺肚(嫉妒)都卖屎(不行)!”

    “没什么好瓱肚(嫉妒),我早就见过他了。”

    “真的?”

    “骗你干啥!”

    “现在有两摊酒等你喝,你准备先喝那一摊?”

    “当然是贺老虎的。”

    “为什么?”

    “因为他要送我五万两。”

    发达星瞪大了眼,有点不相信,叫道:”你娘咧,天底下好康的代志(好事),都被你堵到(碰上)!”

    杜小虫苦笑说:“哇操,你别羡慕,他送我五万两是有目的的,是要我送他一只淫猫,现在我还没有找到那只淫猫。”

    “五万两?”霍大春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这么打拚(卖力)!”

    杜小虫道:”哇操,就算没有五万两,我还是一样要这样打拚。”

    “怎么说?”发达星问。

    杜小虫瞪了莫大毛、麦皮鼓二人,答这:“贺老虎的女儿贺美云,昨晚在江山楼死在飞天猫剑下,尸体却连夜跑到了我所住的客栈。

    如果我找不到那只冒牌飞天猫这两位大捕头一定不会放过我!”

    莫大毛和麦皮鼓二人,不等杜小虫说完,就已经将头垂下了。

    “我们错了,请不要再说啦!”

    杜小虫一笑,道:“哇操,不说你们,那就说我自己吧!”

    “请便!”

    “如果有人冒充你自己名号,杀人放火,强奸查某,你们会啥款(怎样)?若是他叫做黑猫、病猫、淫猫、金丝猫,这些事情,就算他干上一百件、一千件,也是他家的事。

    但他偏偏又叫做飞天猫,我这‘飞天猫’二个字,可是申请过专利,所以我非追究不可!”

    发达星听了,叹说:“你的麻烦果然不少,不过有五万两好拿,这种麻烦再多几件,我作梦也会笑醒,只可惜我没有你那份‘福气’。”

    话声一落,那个中年管家忽然向他一揖,问:”这位可是天下第一棒铁面发达星?”

    发达星怔了怔,讶叫:”哎哟,你也认识我,这下我可红啦!”

    中年人摇头说:”是我家主人认识。”

    “哦?”发达星虽有点失望,却是非常惊讶!

    “我家主人爱结交英雄豪杰,所以吩咐下来,若遇上发少侠,也请前往聚聚。”

    “啊哈,原来在江湖上,我的知名度也响当当。哈哈,这下发了,发了。”发达星突然又问:”你家主人现在那里?”

    中年管家一笑不答。

    发达星叽哩呱啦又道?”我怀疑那只老虎现在就在车上,对不对?”

    中年管家还是只笑不答。

    发达星转望杜小虫,乐道:”哈哈,看来我的运气也并不比你差,说不定那只老虎也会送我五万两吔!”

    杜小虫笑着说:”哇操,你当他是散财童子,还是老凯子,那么好噱呀!”

    “就算没有五万两我也要去一趟。”

    “为了波斯葡萄酒?”

    “一半一半!”

    此时,中年管家已走近车厢,拉开车门说:”两位请上车。”

    霍大春连忙上前,这:”两位真要跳槽”

    “别失望,我俩会再给你机会的。”

    哇操!

    这什么话?

    好像能请到他喝酒吃饭,是莫大光荣似的。

    发达星一面说,一面朝车厢走了过去。

    一到了马车前,便迫不及待一头钻进车厢。

    谁知,他一步跨进车厢,身子突然一顿,还是跨进车厢里去。

    杜小虫跟着进了车厢。

    中年管家掩上车门,这才回身走到车前,跨上车座。

    “呷——”

    一声轻叱,八马蹄飞!

    霍大春居然没有拦阻,待马车走远,他才将目光收回,落到莫大毛、麦皮鼓两人身上,皮笑肉不笑的这:”两位大侠不赏脸,两位大捕头赏个脸吧?”

    “小虫大哥在,我们托他的福,解解馋,好像没什么不妥,小虫大哥不在,就我们两个,那就不必麻烦霍大爷,否则,晚上作梦都会吓得尿床。”

    莫大毛也是个识趣的人,连忙就告退。

    麦皮鼓当然就更不可能留下了。

    霍大春也没有多说,任由莫大毛、麦皮鼓二人离去,他那目光一瞟,又瞟向马车奔去的方向。

    他满脸疑惑,喃喃地说:”那只蠢老虎到底找他们干嘛?”

    杜小虫也是满脸疑惑。

    “哇操,你真只是要请我们喝酒?”

    车厢内,除了杜小虫、发达星外,还有第三个人。

    这个人一直就在车厢里,脸上也一直挂着笑容。;

    你看过老虎笑过吗?

    所以,你可以想像这人的笑,此哭还要难看好几十倍。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金珠城的大老板——贺老虎。

    贺老虎笑着对杜小虫道:“老夫知道你打拚了一个上午,八堵(肚子)现在一定饿得咕噜咕噜叫,所以来找你,纯粹是要请你喝酒,没别的意思。”

    “哇操,你知道?”

    “我今早见你,你还是穿得很酷,现在却只剩下内衣内裤,就算我没有跟在你后面,只看你现在的情形,也可以猜到几分。”

    “穿内衣内裤也很酷,你不觉得吗?”

    “老夫只觉得你再不喝酒,整个人就会冻僵了。”

    当下,杜小虫毫不客气,把盛在水晶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哇操,你一直跟在我身后?”

    贺老虎不答,只是缓缓掀开盖在身上的一条毛毯,他穿着一身雪白紧身衣服,上面还有水湿的痕迹。

    “哇操,你真的跟去了。”杜小虫叫道。

    贺老虎一笑,探手在车厢一角取过一壶酒,替杜小虫、发达星两人斟满一杯。

    “来,我们还是喝酒。”

    酒清醇芬香。

    贺老虎从容喝酒,从容放下酒杯,吁了一口气,忽然问杜小虫:”你对这里的情形知道多少?”

    杜小虫笑了笑道:”我只知道这里的马子不但水(漂亮),而且很有味道,其他的一慨莫宰羊。”

    “所以,我敢说你根本抓不到飞天猫。“贺老虎说。

    杜小虫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道:“哇操,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在我身上花五万两?你是故意耍我?玩我?损我是不是?”

    “不,我的确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是吗?”

    “你几天内掳走了十三位少女,而这些少女据说对你不但不恨,反而死心塌地跟着你,还有你劫富济贫,修理郑州县官牛精帆的事,已是人尽皆知。

    虽然传闻有好有坏,伹飞天猫大名已风糜了大街小巷,你现在可说是红得发紫的人物啦!”

    “哇操,你消息可真灵通啊!”“我也费了一番苦心和金钱,才换来这些消息的。”

    杜小虫无奈一笑。

    贺老虎又说:“所以,你一入开封,莫大毛、麦皮鼓两人就找上你如果我是冒牌飞天猫,知道真牌飞天猫要插手,定会先下手为强,想个办法干掉你。”

    “奶奶的,那只淫猫未必知道我已插手。”;

    “你还没走出客栈,这件事已经传遍开封、我出五万两,托你寻找凶手一事,亦同时散播开来。”

    “哇操,这么快?”

    “嘿嘿,消息是老夫放出去的,怎么会不快?”

    “哇操,你真是大喇叭。”

    一旁的发达星插嘴说:”他不止是大喇叭,舌头大概比吊还要长咧!”

    “老夫是为了要使这个消息,尽快传到淫猫耳中。”贺老虎这:”淫猫越快知道这件事,就会越快来算计你。”

    “这又怎样?”

    “我离开客栈之后,撵走曹操理,找个地方换了这身衣服,就赶回客栈附近暗中监视,淫猫不来找你就罢,一来找你,就逃不过我的视綫。”

    “哇操,你这只老虎有头脑。”

    “谢谢你的欧洛(赞美)!”

    杜小虫喃喃地道:“你这招真高,此曾志伟还要高,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哇操,我不就是那只笨蝉吗?”

    贺老虎不客气说:”其实,应该叫做淫猫捕小虫,老虎在俊,哈哈——”

    杜小虫怨道:”奶奶的,你说话一定要这么白化,给我留点面子不行吗?”

    “面子有我女儿命重吗?”贺老虎难过说。

    “哇操,面子丢了不要紧,你要利用我引淫猫现身,最起码先通知我一声,不然现在我也不会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不错!贺老虎叹道:”这理当事先跟你说一声,但我如果事先说出来,你会答应做儍吊?

    “哇操,有五万两可拿,做一下儍吊也无妨。”

    “我不敢冒这个险,我宁可等到现在才揭露,宁可事后再向你道歉。”

    “青菜(随便)啦!”;

    “我这样做无非想尽快找出,奸杀我女儿的凶手。”

    贺老虎的笑容,刹那变成了悲愤,他咬牙切齿,狠狠的一拍腿。

    “我虽然有三个女儿,伹最得我心的只有美云一个。”

    “我了解。”

    杜小虫不由感伤,倒有些同情起贺老虎来了。

    “没想到你比我还要惨。发达星举起酒杯,道:”人生海海,把烦恼摆一边,葡萄酒口中喝,来,乾啦!”

    三人又仰头把酒一乾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