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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虎紧咬下唇,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
他缓缓在床缘坐下,冷冷望着莫大毛、麦皮鼓,问道:“老夫刚才接到消息,说我的女儿在‘江山楼’,被飞天猫奸杀了,但我赶过去时,只见血,却不见人,一问之下,才知道是两位大捕头将人搬走!”
哇操!
原来,贺美云是死在江山楼。
莫大毛和麦皮鼓听在耳里,偷眼瞄了一下杜小虫,心中却“卜通”乱跳!
只见杜小虫七孔似乎有烟冒出,气道:“哇操,搞了大半天,你们想栽我的赃,你俩个死芋头牛奶冰!”
莫大毛勉强挤出笑容,问:“贺爷,你是怎么知道你女儿尸体在这里?”
贺老虎答道:“当老夫获知尸体被两位搬走时,连忙赶去了衙门,谁知道衙门里的人,完全不清楚这件事,几经打探,才知道两位大捕头,将我女儿的尸体愉偷搬到了这里!”
说到这里,贺老虎面色陡地一冷,铜铃眼一睁,又说:“老夫实在猜不透,两位大捕头打的是什么主意?你们最好给老夫一个心服的交代,否则的话,嘿嘿”否则的话,就歹看面(难看)了!
因为,凭贺老虎在开封的地位,要谁歹看面,就叫谁歹看面!
莫大毛和麦皮鼓两人听了,脸上顿时变色!
莫大毛沉吟了一下,才叹道:“唉!这件事该从头说起好呢?还是从脚?”
贺老虎喝叫:“管你头也好,脚也好,还是你妈的腰也罢,总之,你非给老夫一个交代
不可!”
“那当然。”莫大毛道:“最近飞天猫把开封府闹得满城风雨,不知道贺爷听说了没有?”
“不但听说了,甚至连郑州也被他搞得天翻地覆,现在更搞上老夫啦!”
“飞天猫武功高强,行踪又隐秘,事发之后,除了留下一只有翅膀的猫,再没有其他任
何线索了。”
“那又怎样?”
“当然,开封府和郑州的案子,不关咱们的事、已是属于悬案,我们可以暂时不管。
但贺爷的爱女,可是千金之体,又是一件人命关天的新案,这我们就不能等闲视之!“
“讲重点!”
“因此,我们在无法度之下,只有倾尽全力,加派人手,不分白天晚上的搜巡,一方面防止同样的事情发生,一方面搜寻可疑的人物!”
一旁的酷哥揶揄的道:“这算那门子的办法?”
“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好一个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莫大毛摸了下他头顶上几根毛,还来不及答话,贺老虎已喝道:“你这没大脑的,少放几个屁可不可以?”
那酷哥脸上一红,闭上了嘴巴。
贺老虎这才转向莫大毛,道:“继续说!”
莫大毛道:“这没有办法中的办法,结果却给我们发现了一个人。”
“谁?”贺老虎问。
“飞天猫?”酷哥抢道。
“管他是不是飞天猫!”莫大毛望了一眼杜小虫,又说:“反正他是一个高手,这个人
一来,那只小淫猫就要凄惨落魄啦!”
“什么小淫猫?”贺老虎疑道。
莫大毛支吾说:“这飞天猫和小淫猫有差别”
酷哥忍不住又开口道:“飞天猫就飞天猫,还分什么小淫猫;是不是你们拿飞天猫无法度呀?”
莫大毛没有吭声。
这一次贺老虎也没有喝止。
酷哥胆子便放大,话也多了。
“飞天猫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案,我实在搞不懂,你们这些捕快大哥,到底是在干什么?是不是忙着打手枪(自摸)?”
在旁的麦皮鼓听了,老大不舒服,插嘴道:“三小姐的事我们实在抱歉,但事情已经发生了,目前我们所能做的,只有尽快找出真凶。
至于打手枪也好、卖屁股也罢,这是我们私事、你好像无权过问。“
酷哥毫不客气地说:“私事,吃公家饭的,那来资格谈私事,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到底还要纵容飞天猫多久?”
这是一个大难题,莫大毛和麦皮鼓,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问答?
两人正在沉吟之际,杜小虫忽然开口了。
“哇操,这位一副屁精的兄弟,你这样关心,莫非是对总捕头的职位有兴趣?”
醋哥这才知道有杜小虫这个人的存在,狠瞪了他一眼。
“小子,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是什么东西,我只是个人。”杜小虫反问道:“你又是个虾米碗糕(什么玩意)?”
莫大毛慌忙抢道:“这位很像屁精的兄弟,是江山楼的头家,叫‘曹操理’!”
杜小虫“哦”了一声,说:“原来是操操你!”
闻言,曹操理气道:“我姓曹,曹操的曹”
曹操理还想再说什么,贺老虎已经咆哮起来。
“没大脑的,你们在胡扯些什么蛋?”
这一声咆哮,曹操理和莫大毛两个噤若寒蝉,立刻闭上嘴!
贺老虎对莫大毛问:“你刚才说发现了什么东西?”
莫大毛答说:“不是东西,而是人,跟咱们长得一模一样,一个头上有两只目睹(眼睛),
一个鼻子,一张嘴的人!”
“什么人?”就是这位杜小虫大侠!“
“哼,一只小虫能有什么搞头?”
“哈,贺爷,你千万别小看这只小虫,他可不是毛毛虫、大便虫,他可是比千年老怪还要厉害的一条虫!”
闻言,贺老虎不禁打量杜小虫,看他身如杆枪,手上好像有两下子。
莫大毛又道:“杜大侠的本事可是呱呱叫,他能空中取物,长的变短的,石头到了他手上,比神兵暗器还要厉害。”
杜小虫听了,真是心花朵朵开。
麦皮鼓接口说:“咱们把三小姐尸体,偷愉搬来这里,是想借重他的本事,抓那该下油锅的小淫猫。”
哇操!
他俩可真是高杆!
刚才明明是想移祸江东,现在,嘴巴一歪,又变成了顺水推舟,把杜小虫吹捧成大侠。
杜小虫这会儿,可乐得忘了自己叫什么姓什么啦!
贺老虎霍地一拍大腿,乐道:“老夫—生最喜欢结交的,就是英雄大侠,这么一个英雄大侠到来,老夫怎的完全莫宰羊,行踪神秘,真是大侠中的大侠,老夫交定了!”
杜小虫爽歪了!
莫大毛笑着说:“咱们也是昨晚无意中才知道。”
麦皮鼓更是巴结道:“杜大侠武功呱呱叫,为人更是阿莎力(干脆),有义气,像小淫猫这种人,在他眼里根本就是小卡司(小意思)。”
“哦,小卡司?”曹操理又逮住机会,挖苦说:“原来,两位大捕快连个小卡司也对付不了!”
闻言,莫大毛和麦皮鼓二人,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他宰成肉酱,做人肉叉烧包吃了。
贺老虎喝道:“你这没大脑的,要是你就只懂得这些叫人痔疮发作的话,最好你就给我闭上臭嘴!”
曹操理瞄了一眼莫大毛,和麦皮鼓,说:“我是很想吭声,可是,一见到这两个所谓‘大捕头’,痔疮不发作好像很难吔!”
贺老虎冷笑道:“你不开口说话,别人瞧你长得细皮白肉的,多少还会对你有好感,你一旦开口,那个脸比痔疮还要歹看,你难道会莫宰羊?”
曹操理一张脸红一阵,青一阵,总算闭上了嘴。
贺老虎的目光,立即朝社小虫上下打量,良久,才疑信参半道:“你真的能空中取物,长的变短的?”
杜小史一笑,说:“哇操,你是不是想试试我?”
“凸风(吹牛)大家都会吹,有没有本事,就要看真材实料了。”
说着,贺老虎对曹操理一瞟。
曹操理会意点头,右手腰间—摸,手中登时多了一支长剑,一声不响,一剑向杜小虫背心刺去!
“唰!”的一声。
长剑简直就像一条毒蛇!
莫大毛和麦皮鼓二人,面色齐变,要叫已来不及了。
而曹操理的脸色,并不比莫大毛两人好看多少。
大伙都没有看清楚,杜小虫是如何把曹操理的长剑,夹住的!
剑在杜小虫的手里,但见杜小虫目光盯着长剑,口中大喝:“我变、我变,我变变变!”
喝声一止,那长剑无形中变成了三寸左右的短剑。
“哇塞,神奇!”
莫大毛和麦皮鼓两人,忍不住喊出声来。
杜小虫一笑,道:“哇操,这算虾米碗糕(什么)?”
“特异功能!”贺老虎一怔,然后大笑说:“哈哈——,不过要试一下大侠你的身手,无虾米碗糕(没什么)!”
“哇操,你这款试法很要命的!”
“小曹这一剑虽然不怎么样,而你能够如此轻松就接下,称个大侠没问题。”
“哇操,你说的话,就跟放屁一样轻松。”
“你不喜欢听?”
“哇操,虽然这话跟放屁一样,不过很中听。”
“嘿嘿,喜欢就没事。”贺老虎又问:“你对这件事情有没有什么高见?”
社小虫还没来得及问答,莫大毛己抢着说:“小虫大侠已胸有成竹,答应替咱们尽快找出那只小淫猫。”
“很好。”贺老虎点头道:“人死不能复生,早一天找出凶手,我也可以早一天的安心。”
一旁正在替他长剑变短剑伤脑筋的曹操理,听了,立刻插嘴说:“好是好,只不过,这件事由我们亲自调查,亲自雪恨,岂不是更好?”
贺老虎苦涩一笑,道:老夫不是那种婆婆妈妈,斤斤计较的人,只要能早一天找出奸杀我妞儿的真凶,至于什么人出手,老夫都不在乎!“
曹操理面色微变,说:“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小虫大快轻松夹住你的剑,且又有特异功能,这款高手,打着灯笼也没处找!”
哇塞!
杜小虫快爽上天了!
他这人最大毛病,就是禁不起人家吹捧,人家一给他高帽子戴,他连命都可以不要。
莫大毛和麦皮鼓也应道:“咱俩也是这个意思。”
贺老虎的目光,又回到杜小虫面上,喊道:“小虫大侠!”
这一声,总算把社小虫飞上天的魂,叫了回来,这才发觉上当了,叫道:“哇操,你们”
“无论如何,小虫大侠一定要答应老夫一件事。”
“哇操,又还要我答应你啥米代志(什么事)?”
“这件事你一定办得到的,你若是找到飞天猫,先把他交给我。”
“哇操,你是说真牌飞大猫,还是冒”
杜小虫话还没说完,莫大毛已抢口道:“贺爷,这个恐怕”
贺老虎知道他意思,即说:“放心,老夫只不过留他一天半天,一天半天后,还是会交给你们。”
“乖乖,这一天半天,凶手下知道会不会成了人肉叉烧包?”
“这个你大可放心,老夫不会将一个死人送去衙门!”
贺老虎说这话时,就像一只凶残的老虎。
莫大毛和麦皮鼓二人看了,心头不禁发毛。
贺老虎又道:“嘿嘿,就算人在衙门之内,老夫要请他到我家中一趟,凭贺老虎三个宇,相信你们大人也不会不卖老夫这个面子,莫头儿,你说是不是?”
莫大毛无言以对。
贺老虎转向杜小虫,说:“所以,小虫大侠这个人情是值得干的。”
杜小虫笑这:“怎么说?”
“凡替老夫办事的人,老夫都不会让他呷亏。”
说着,贺老虎由怀中,拿出了两张银票。
“这里是两万两黄金的票子,给小虫大侠买酒喝的,如果凶手一交到老夫的手上,老夫再奉上黄金三万两!”
哇塞!
二万加三万,那就是五万两。
五万两黄金!
这是个天价,平常人家一辈子做到死,也赚不到这个数字!
莫大毛和麦皮鼓心中已在后悔,后悔不该把这个机会硬推给杜小虫。
杜小虫也心动了!
他心想:“哇操,家里十七个查某,若再加一个,就成了十八女金刚,虽然不用自养,可是买胭脂花粉、养颜补品的开销也挺大的。
若有了这五万两黄金,口袋就麦克麦克,她们要整型扯皮啦无问题!“
曹操理也惊呼道:“啥米(什么)?五万两黄金!”
贺老虎将银票放在桌上,凄然—笑,说:“五万两黄金又算什么?要是有人能够还我一个活生生的女儿,他就算要老夫十万两黄金,老夫也一样给他!”
废话!
世上当然没有这样的人。
贺老虎又道:“你要找老夫是非常容易,在这儿随便找个人一问,相信都会告诉你我住的地方。”
他一面说,一面抱起了贺美云的尸体,话一说完,他人已到了房门外。
贺老虎来的时候,身子挺得笔直,像座泰山,如今走时,笔直的身子,忽然佝偻了。
这一来一去,短短的时间内,就像是已老了十年。
从头到尾,他虽然都没有说过一句悲痛的话,但一种难言的悲痛,已在他的眉目间,行动上表露无遗。
人世间最大最深的悲痛,莫过于失去最心爱的人。
曹操理也没有再吭声,贺老虎一动身,他的身子亦跟着动。
当他到了房门口时,突然回头,冷冷的一瞥。
这一瞥,好像落在杜小虫的脸上,又好像落在银票上。
杜小虫没有发现,因为,他的目光正落在莫大毛、麦皮鼓两人面上。
“老弟,别这样瞧着我们嘛!”
莫大毛、麦皮鼓二人,说着不禁将头垂下。
“操你舅子的大卵葩!”杜小虫脸一扳,喝道:“无毛鸡,卖屁股的!”
闻喝,两人头垂得更低。
“你们两个屁蛋,给我抬起头来!”
“卖恰比比(别凶),我们头拾起来就是嘛!”
两人说着将头缓缓抬起。
社小虫冷笑道:“哇操,两位大捕头好个天才的计谋!”
两人傻笑说:“没有啦!”
“哇操,你俩个屁蛋面皮较厚壁(脸皮厚)”还有脸笑。“杜小虫心中好气,又好笑,道:”贺美云真是死在江山楼?“
“不错!”
“她的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是的!”
“操你舅子的大卵葩,那你们刚才怎么说?”
莫大毛、麦皮鼓二人,一声也下吭,好像都已忘记了。
“你们耳朵打雨神(苍蝇),还是臭耳人(聋子),干嘛不回答?”
两人仍然不吭声,紧闭住嘴。
杜小虫无奈,喝道:“哇操,是谁出的点子?”
莫大毛瞄了一眼麦皮鼓!
麦皮鼓即说:“是我!”
他不得不承担,谁叫他不是总捕头!
“哇操,亏你想得出这么天才的点子,连我不知要佩服你,还是操你得好!”麦皮鼓只有陪着笑脸。
莫大毛帮腔道:“咱们最先只是想登门求助,聘请老弟帮忙,但仔细一想,你未必会答应,正在伤脑筋时,该死的卖屁股就想出了这个点子来。”
“你没有在讲白贼(说谎)?”
“我门牙少了两颗,怎敢再讲白贼;除了卖屁股,还有谁会想出这种混帐点子?”
杜小虫瞪着莫大毛,摇头道:“哇操,我本来有些相信的,可足你们两个大捕头,都是演戏的天才,所以,想来想去,还是不信卡好!”莫大毛和麦皮鼓互望一眼,苦笑了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蓦的,杜小虫架式一摆,喝这:“哇操,谁的混帐点子都无所谓,两个一起上吧!”
间言,两人不由得大吃一惊,叫道:“老弟”
“叫我飞天猫好了!”杜小虫冷笑说:“你们不是说要为老百姓效命吗?我现在就成全你们!”
莫大毛、麦皮鼓慌忙的摇手。
“大哥大,别再拿我们讲生笑了(开玩笑),我有心脏病,会挡味条(受不住)!”
杜小虫依旧扳着脸,道:“哇操,大侠变老弟,老弟不灵,又变大哥大,你们实在不该做捕头,应该去卖笑,卖脚仓(屁股),可能会有搞头!”
“大哥大,你又讲生笑了!”
“讲生笑?我连生气都没有时间,那有工夫拿你们讲生笑?你两个刀已在手,干嘛还不出手?”
两人忙把刀放回销内。
莫大毛打躬作揖道:“大哥大,这次我俩做得是有点混帐,但当时咱们的心情,希望你能够明白,如果心里还是不爽,那就给我们一人一个石子,好消你心中鸟气。”杜小虫听了,就算真的有气,放个屁也就消了,那狠得下心给他们石子吃。
再说,他说这些话的用意,也只是在吓唬、整整二人罢了。
杜小虫继续捉弄二人,故意道:“哇操,一人一个石子,我才没那个闲工夫,想想怎样溜栓(开溜),不是更帅!”
莫大毛和麦皮鼓一听,这才真的慌了。
“老弟,不,小祖宗,大侠,大哥大,使不得呀,你要溜栓,不如送条绳子给我们。”干什么?“
“上吊!”
“哇操,真拿你们两个无法度。”
这意思很明显了,莫大毛和麦皮鼓当然听得出来,总算放下心来。
莫大毛立即又给杜小虫戴高帽子,笑道:“我早就宰羊大哥大见义勇为,有侠义之心,是绝不会袖手旁观看闹热(热闹)的。”
麦皮鼓喜孜孜接口说:“何况又有五万两黄金好拿。”
杜小虫笑着道:“哇操,说到这黄金,我本来是兴趣缺缺,而且也有些歹势(不好意思),但现在我最少可以想出一百条理由把它收下。”
话声未了,一把将银票抓起,塞入怀中,一张也没有留下。
麦皮鼓瞪直了眼,叫道:“操,连粒芝麻也没掉下,好像有点不够意思。”
莫大毛瞪了麦皮鼓一眼,说:“你以为大哥大这五万两黄金这么容易赚啊?”
杜小虫一笑,道:“哇操,说不定这五万两就要了我的头壳。”
“怎么会?”莫大毛说:“咱们赌你赢。”
“说的也是,我若不赢,你们两个屁蛋就死定了。”杜小虫道:“江山楼到底是什么地方?”
“卖酒的地方。”
“这间江山楼怎么样?”
“我莫宰羊老弟要问是什么?是不是要问有没有幼齿(少女)坐枱?”
“有吗?”“大哥大也喜欢这调调!”
“哇操,那种摧残幼苗的事,我是不干的。”杜小虫问:“操操你是江山楼的头家?”
“是的。”
“他对老虎妤像惊惊(怕怕)!”
“在这个地方,不怕贺老虎的人,好像还没有听说过。”
“老虎是这地方最有钱的,他是干什么生理(买卖)?”
“珠宝!”莫大毛说:“金珠城的头家就是他。”
杜小虫暗想:“哇操,是只肥羊,有机会得宰他一刀。”
只听麦皮鼓接口说:“大哥大,你对江山楼、金珠城不熟,那就更莫宰羊还有‘掷一把’、‘搁加来’这两个地方了?”
“哇操,这两个又是什么玩意?”杜小虫好奇地说。
莫大毛答道:“掷一把是这里最大的一间赌场,这间赌场与别处不同的就是不分昼夜,通宵营业,只要你有兴趣,你就算赌到死,也一样有人陪你。”
“不错。”麦皮鼓接着说:“你要是大姨妈来(月事),人不爽,赌—把,也一样有人陪你玩。”
“去你的大姨妈来。”杜小虫道:“那搁加来呢?”
莫大毛笑着说:“自然是查甫(男人)发泄的地方啰!
那些个探贪查某(妓女)为了挖空人客口袋的银子,当然希望人客呷好搁烧报(宣传),呷好搁加来(再来)!“
杜小虫笑道:“呷好搁再来,哇操,果然名字取得好。”
“名字不但取得好,里面的查某,各个水当当(美),直叫人流口水吔!”
“是吗?”杜小虫似乎不感兴趣,又问:“老虎这人啥款?”
“和一般的有钱人一样,狗眼看人低,爱笑摆(神气);而且,心情坏时,总会找些人出气。”
“哦?”“还有贺美云那个三八查某,简直是个小辣椒。”
“你的意思是说很泼辣?”
“她不生气还好,一生气起来,的确泼辣得无三无四,没人应付得了。”
“哇操,那在她身旁的人,就只有受气的份啰?”
“嗯!所以,这间金珠城能够不去最好不去。”
杜小虫没回答,脸上却露出一股邪笑。
麦皮鼓兄了,突然道:“你好像迟早非要去一趟不可!”
杜小虫笑说:“嘻嘻,不是你提起,我几乎忘了还有三万两黄金,存放在金珠城呢!所以,这气我是非受不可!”
麦皮鼓拍马屁道:“贺爷还有求于你,相信怎么也不敢给你气受。”
“哇操,这就紧歹讲(难说)。不过,其它三个地方,如果我不去见识一下,未免有些对不起自己。”
“对对对,那三个地方的确应该去,那是男人最爽的地方。”
莫大毛奇问:“大哥大打算先到那一个地方呢?”
杜小虫一笑,不答反道:“你猜猜看!”
“搁加来?”
“搁你的蛋。”
江山楼。
杜小虫还未到门口,酒香已经随风飘来。
“哇操,这酒太帅了!”
酒香芬芳扑鼻,杜小虫肚子里的酒虫,已在蠢蠢欲动。
江山楼果然名不虚传。
杜小虫也是一个内行的人,他知道江山楼的酒,绝不是一般的酒。
天空仍飘着雪。
漫天雪花,到处是一片迷漫,江山楼也迷离在漫天雪花之中。
“哇操,果然是个好地方。”
莫大毛在旁提醒他说:“这个地方的酒,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喝得起的。”
“你是说价钱方面?”
“嗯,最少贵两倍,”
“酒赞地方美,贵两倍又算得上什么?”
“那就得要看人了,像大哥大就算再贵五倍十倍,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哇操,你当我是凯子,好噱呀?”
一面说,一面走了进去,顿觉暖和多了。
只因楼内多了几盆炭火,和外面仿佛成了两个世界。
楼内的陈设相当华丽。
火盆周围有张波斯地毡,左右四张紫檀香几,几上摆着个水晶饰品。
锦榻上有鸳鸯丝被,要是再多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这地方岂非就成了温柔乡。
“哇操,太可惜了,要是有个水查某就帅了。”
杜小虫的目光落在绣塌上,只见上面被枕凌乱,鲜血斑驳。
他上前伸手沾了些,凑近鼻子一闻,又道:“不是在室女(处女)的血,莫非是贺美云的?”
“就是她的!”
声音冷酷而且低沉,这不是莫大毛的声音,也不是麦皮鼓的声音。
杜小虫不禁循声望去,莫大毛和麦皮鼓两个,也同时回头。
只见食楼外站着一个人,他正是这里的头家——曹操理。
“原来是操头家(老板)!”
曹操理道:“昨个傍晚,贺三小姐来要了这间听雪阁,起初,我们还以为贺爷要在这里款待人客;
谁知,贺三小姐说只她一个,要过一些酒菜,就将我们支开。“
“你所谓的我们”
“是指两个队计,再加上一个我。”曹操理笑道:“贺爷是什么人?他的女儿到这里来,我当然得亲自招呼。”
“命案在什么时候发生?”
“大概正初更的时候,我们正在后面柜房摸八圈,就正我自摸的时候,突然传来惨叫声,我们马上赶来一看,才知道发生了命案。”
“你说的马上有多快?”
“虽然我的轻功没有楚留香快,但也差不多了,不过还是比飞大猫慢太多了。”
“哇操,这一次你指的我们,又是那些个人?”
“牛杂、朱万春、鸡大妈,还有我四个人。”
“三缺一是要四个人。”
“江山楼的酒,选自东北上上等的佳酿,供应这些佳酿的就是‘朱万春’,他在江湖上是有名的酒王。
说到厨房里头的本领,真还没有几个人,可以跟鸡大妈比,江湖上人给她个外号,叫做‘杀鸡皇后’。“
“另外一个是谁?”
“牛杂。”曹操理道:“江山楼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他一人全包了,他对做跑腿的事,可是一把罩。”
“哦:”杜小虫又问:“昨夜一共来了多少人客?”
“一个。”
“哇操,就贺美云一个?”
“不错!”
“哇操,这么大的江山楼就一个人客,那你这头家不是要喝西北风吗?”
“无法度,昨个那种天气,大家不是躲在屋里,就是躲到老婆裤裆里取暖,谁还愿意出来。”
“是吗?你呢?”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正在自摸摸八圈。你若不相信,尽可以去问鸡大妈、牛杂、朱万春,他们三个现在就在门外。”
此言一落,门口已出现三个人。
这三人的身材,简直足畸型。
牛杂又瘦又干又高,十足的是个吊颈鬼。
而鸡大妈和朱万春二人,肥得和沈殿霞、洪金宝一样,不同的只是沈殿霞、洪金宝的肌肉还算结实。
这两个人的肌肉,简直就像是豆花这的,一移动,就会抖动半天。
一个人待在厨房,看的、闻的,全是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不愉呷才怪!
一个做酒生意的人,亦很少会对不起自己的肚子。
这两个人在一起工作,会瘦才是天下奇事!
他们三人昨晚跟曹操理在一起摸八圈,曹操理知道他们当然也知道,曹操理不知道的,问他们也是等于白问。
“免了!”杜小虫摇头笑道。
谁知,莫大毛忽然说:“曹掌柜,先前我好像问过你这件事?”
“嗯!”曹操理漫应了一声,爱理不理的。
莫大毛又说:“你当时一句屁话也没放,好像什么也不清楚。”
“好像有那么一回事。”
“现在你却说了一大堆话,这是什么意思?”
曹操理面露揶揄之色,道:“我这个人有一样臭脾气,就是最讨厌说废话:既然是废话,又何必浪费口水?”
“操你妈,你这是酸菜炒大肠是不是?”麦皮鼓不悦骂说。
曹操理一笑,道:“想操我妈,你可没机会,我妈早做了阎王的细姨(小老婆);不过,你那只鸡真想操人的话,这里有个杀鸡皇后,她的功夫可是一流的。”
闻言,鸡大妈“嘿嘿”笑了,她这一笑,全身肌肉又抖动起来。
麦皮鼓做出呕吐样子,说:“我的妈呀,天底下的查某拢死了了(死光),我也不会要这大母猪。”
“妈的,歪嘴鸡又爱呷好米。”曹操理嘲笑道。
“嘿嘿!”
麦皮鼓笑了,怎料,曹操理又说:“可惜办事能力,会把死人气得跳出棺材来。”
莫大毛、麦皮鼓脸上一红,道:“没这么夸张吧?”
“夸不夸张,你们心里有数。”
“那现在你干嘛又说了?”
“嘻嘻,现在是小虫大侠问我,再说”曹操理剔了下指甲,才又道:“两位大捕头当时赶着离开,耳朵也打佯,我就算说了,两位大捕头也没有工夫听。”
“咱俩当时是去找小虫大挟。”
“哦?小虫大侠几时开始吃公家饭?”曹操理转向杜小虫道。
杜小虫不耐烦骂道:“哇操,你猛操个没完没了,是不是憋了一肚子鸟粪,想不发标拢
卖屎(都不行)!”
曹操理一笑,说:“那里那里,我是说两位大捕头走得太急了些,我若是凶手的话,就算一时疏忽,留下了什么线索,半路上想起,赶回来拿也来得及。”
哇操!
这话中有话吔!
莫大毛就没听出来,他只当曹操理又在挖苦自己。
但杜小虫却听出有弦外之音,即问:“哇操,那只小淫猫可是留下了什么线索?”
曹操理不答,一欠身,手中已多了一条手绢。
“这是一条查某的手绢。”曹操理笑着说。
莫大毛不屑道:“这条手绢很普通嘛,没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送你几百条。”
“你懂个屁!”
曹操理骂着,又对朱万春道:“你去拿碗酒来。”
朱万春转身离去,没一会工夫、端了碗酒进来,放在桌上。
曹操理上前,把手绢全浸入酒里,取出时手绢变了,手绢上多了一幅裸体美女。
“哇择,搞呼头!”杜小虫这。
曹操理说:“这不是呼头,而是线索。”
“咦,裸女身上好像有字。”
“不错,是苗茵两个字,小虫大侠,你看出这手绢还有什么特别没有?”
“像是男人的收集物。”
“的确是专门送给男人的。”
“哇操,那是什么人所有?”
“什么人都可以有,就以我们这开封府来说,拥有这手绢的人虽然不多,伹也不算少。”
“哦?”“你可曾听过—句话,‘亲爱的,想我吗?’!”
“没有。”
“没有有!”
曹操理似乎有些惊讶,接着说:“你真是古井水鸡(井底蛙),逊毙了!就算你没有去过那男人消暑的搁加来,总该也听过这句话嘛!”
“亲爱的,想我吗?”
“嗯,这句话是从搁加来传来的,只要你在搁加来出手凯一些,你离开的时候,你身边的查某,就会送你一条绣着她名字的手绢。”
“哇操,搁加来的查某真这么花痴?”
“是不是花痴,用屁眼想也知道。”
曹操理把玩着手中的手纳,又说:“而且据我所知,我们男人很少人会把这玩意带在身上。”
“为什么?”
“嘿嘿,会到搁加来的男人,十之八九都有某(老婆)的,有某的男人大都是有惊某(怕老婆)毛病的软蛋包。”
杜小虫不以为然道:“哇操,惊某大丈夫,打某猪狗牛,怎么说是惊某是软蛋包呢!”
“哈哈,你一定是惊某的大丈夫。”
“嘻嘻,你错了,我有十七个查某,我正打算再找一个凑十八金刚,你说我惊不惊某昵?”
曹操理愕了愕,不答反问:“那些查某都是自愿跟你的吗?”
“各个像只河神(苍蝇),赶都赶不走。”
曹操理更加惊奇。
“哇,帅毙了,你是到情人谷找到了爱死你的情花,使她们吃了情花,才死跟着你的吗?”
“爱死你的情花也会有解药,情花失去了,她们一样会离开。”
“那你是用什么药,叫她们服服贴贴的?”
杜小虫一笑,伸手指指他裤裆,道:“就我这毛山药。”
闻言,曹操理又惊又羡,又有些不信,说:“一根毛山药能应付十七个查某,少瞎编啦!”
顿了颊,突然又问:“你是用什么牌子的神油?”
杜小虫摇摇头,笑道:“我不用神油。”
“你戴了羊眼圈?”
“没有。”
“金枪帽?”
“小弟弟睡着了,戴羊眼圈,金枪帽拢无路用(都没用)。”
“操,你是金枪不倒!”
“嘻嘻,差不多了,不过,金枪不倒一个晚上要让十七个查某眉开眼笑,她们是爽死,
而我是虚脱而死。”
曹操理急了,说:“不是羊眼圈,不是金枪帽,又不是金枪不倒,到底是用什么法子,
可以告诉我吗?”
杜小虫一笑,答道:“特异功能!”
“特异功能?”曹操理惊奇叫道。
杜小虫点一点头,说:“不错!”
曹操理像泄了气的皮球,道:“就算我擦了一打神油,戴上十个羊眼圈,也比不上你的特异功能。”
“所以,你也用不着瞧不起自己的小弟弟,快继续说手绢的事吧!”
于是,曹操理苦笑说:“那些惊某的男人,若把手绢带在身上,无疑就是自打嘴巴。”
“哇操,这么说,这种手绢除了搁加来的姑娘,好像就只有男人才有。”
“废话。”
“哇操,贺美云并不是男人,也不是搁加来的姑娘,所以,这手绢不是她的。”
曹操埋目光朝绣榻上望去,说:“绣塌上零乱不堪,贺三小姐死前一定跟那只飞天猫,有过一场天翻地覆,人间最激情的战斗。”
杜小虫瞄了他一眼,疑道:“哇操,你怎会宰羊?”
曹操理一愕,随即笑着说:“不然,飞天猫身上的手绢怎会掉下来!”
“好像有点道理。”杜小虫突然问道:“操操你,为什么你们都一口咬定这件命案是飞天猫干的?”
曹操理笑说:“天底下除了飞天猫外,还会有谁会干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事,何况墙上还留下一只有翅膀的猫。”
一旁的鸡大妈接口道:“不错,天底下所有的动物,就属猫最爱偷腥啦!所以,晚上睡觉时,我都要把门窗销上好几道,就怕飞天猫偷了我处女之身吔!”
闻言,杜小虫心中暗骂:“操你的大鸡妈,老子会这么没水准,去偷你这只老母鸡。”
骂完,杜小虫目光一扫莫大毛和麦皮鼓,道:“哇操,看来我们要走一趟搁加来了。”
莫大毛和麦皮鼓两个,连头都还没点,曹操理已经抢着说:“那是你道款代志(你家的事),总之,我曹操理应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该孝敬的红包,你们大人也收了!”
杜小虫听到这里,叫道:“哇操,府台大人也收红包?”
莫大毛和麦皮鼓没有吭声。
曹操理冷笑说:“不收红包,他那三个细姨(小老婆)不就要饿死。”
说着,又朝莫大毛、麦皮鼓道:“两位大捕头以后最好少找江山楼麻烦,江山楼的生意还要做下去,而且我也没那么多工夫陪两位哈哈!”
莫大毛和麦皮鼓互望一眼,说:“咱们情愿去打手枪,也不愿在这里喝臭口水。”
就在双方打屁的时候,外面传来—声猫叫。
众人一听,全都怔住了。
“猫叫春!”麦皮鼓第一个开口叫道。
“是什么猫?”
鸡大妈歪着肥脑袋,随即问上一句。
牛杂脱口叫道:“飞天猫!”
“不,是小淫猫!”
莫大毛大叫一声,面色骤变,提刀奔了出去。
麦皮鼓的反应,并不在莫大毛之下。
“哇操,别叫他溜栓!”
杜小虫当然就更快了,最后一个起步的是他,第一个冲出大门的也是他。
他的人简直就像是一支箭“飕”的射出了楼外,射落在冰封的木桥上。
风雪飘飘。
在风雪之中,一个人孤伶伶的林立在冰封的木桥上。
这个人一身金色,就连脸庞也用金纱蒙着,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那双眼睛闪亮而妩媚!
一点儿也不锐利。
这个人若是一只猫的话,他就像是只金丝猫。
“格格!”
这只猫叫声,充满了挑逗。
在冷风中显得格外温暖。
杜小虫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暖意。
“哇操,你就是飞天猫?”
“小虫大侠!”
这金衣人的声音,非常悦耳,听来简直就像是蜜糖,甜腻腻的。
“哎哟,我快要被溶化了。”杜小虫讶问:“你认识我?”
这只飞天猫不答只笑。
他的笑声更加娇滴滴。
“今天城里有人传说,我昨夜在江山楼奸杀丁贺老虎的女儿,所以我赶来这里瞧瞧,正好偷听到你们说的话。”
飞天猫的话刚完,便听莫大毛、麦皮鼓两人,叫道:“小小小虫大侠,你免惊(不用怕),我们俩赶来了!”
他俩是赶到了,可是四条腿像在弹琵琶,抖得裤子都快掉了,而两只手连刀也拿不住。
杜小虫转首看了他俩一眼,道:“哇操,拜托你们两个先把裤子穿好,免得肉剑出鞘伤人!”
“对对对,我这肉剑可比手上的剑来得厉害。”
两人连忙穿好裤子,而杜小虫又回头对这只飞天猫,问道:“哇操,你真是飞天猫?”
这金衣人一笑,说:“废话,我当然是飞天猫啰!”
杜小虫心中暗笑,忖道:“哇操,你还要假仙,真正的飞天猫就在你跟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逊毙了!”
想完,便故意问道:“你既是飞天猫,还来这里干什么?”
金友人答得很妙,说:“来看贺美云怎么嗝屁的?”
“哇操,昨晚你还没有看够?”
金衣人不答、沉吟了一下,忽然道:“李楚红是我抓走的!”
“哦?”杜小虫听了,似乎有些惊讶,愕了愕,突然会心笑了。
此时,他忽然发现了一件事,但他仍故装下去。
只听金衣人道:“我做过的事,我当然承认,但贺美云不是我杀的。”
“哇操、不是你是谁?卖假仙啦!”
“如果我知道是谁杀的,我不会跑来这里,早就找他算账去了!”
“是吗?”
“这些事情自己做,是紧趣味(很有趣),别人替自已做,那就完全没意思了!”
“有道理。”
“并不是说这些事只有我才能做,别的人做就不可以,如果他叫做黑猫、淫猫,或是猫头鹰,这些事情,他就算做上一百件,也是他自己的事,但他偏要叫飞天猫,这我就不能不追究!”
“对对对,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我才答应帮忙”
杜小虫发觉自己失言忙住口,话锋一转,便道:“哇操,听你的口气,这件事就好像真的跟你完全没有关系。”
“本来就跟真的飞天猫完全没有关系。”
杜小虫还要再说,谁知,莫大手相麦皮鼓两人,各自一滚,滚到木桥上。
“大哥大,别听他瞎jī巴乱哈拉,这家伙一定就是杀贺美云的小淫猫。”
说着,对麦皮鼓大喝:“卖屁股!”
“在!”
“现在正是你我为老百姓服务的时侯,咱们联手拿下这个小淫猫!”
“遵命!”
两人一跃起身,朝着金衣人扑了过去!
金衣人的眼中,似乎没有莫大毛、麦皮鼓这两个人的存在,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杜小虫。
“杜小虫,我要走了,拜拜!”
“拜”字才出口,人已长身而起,飞入风雪中!
“哇操!”
杜小虫的反应已经够快的了,金衣人身子一起,他的人也跟着扑出!
只可惜风太大了,雪也不小。
这么大的风雪,对于眼睛,多少总会有些影响。
几个起落,一下子的工夫,金衣人已经到了数丈之外。
“哇操,人呢?”
杜小虫一个头,立时又大了好几倍。
“杜—小—虫—,我在这里!”
风雪中,适时传来了叫声。
“叫我,这骚得发浪小猫!”
杜小虫精神一振,立刻循声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