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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辛茹苦的园丁很早老去
我才知道眼前许多叫不上名字的植物
花期或短或长，身躯或孱弱或茁壮
苞蕾已成渐行渐远的背影
我开始历练自己迎风流泪的眼睛
倏然间桃花一闪，春天就来了
花花草草圈坐在相互的眸仁里
等待一位老人掀开眼帘
走进春天的课堂，为我们上课
他说春天，当大地胸腹被铧犁剥开时
那股绿的汹涌
是阳光、空气和水的作用
春天里，在温暖中成长的植物
一样地发芽分蘖，一样地抽穗吐蕊
灿烂的阳光般舒展的笑声
像春天光芒四射的情绪
眨眼间就推开美丽的混沌之门
一群蜜蜂，嗡嗡而来
与我们一起朗读熟悉的面容
如果花们草们有一时冲动
物种起源也会露出一脸惊诧的表情
经历过香馨、苦涩与宁静
在园丁面前，我们都是一株株植物
很早就被虚构过调皮、孝顺和婚礼
以及还有子孙像花一样探出头来
目睹春天里茎叶托花的情形
春天作为一个入口
通向花草的课堂
茎与叶，花与蜂，园丁与暖阳
都在轻松而热烈的氛围中讨论生平
我们问起花朵和蜜蜂的终极年龄
园丁总是笑而不答，手指远处遍地花草
让我们懵懵懂懂中，口启香唇
吮吸沁人心脾的芬芳，然后爬上窗棂
眺望一张熟悉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