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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我亲爱的医生,”夏洛克笑得很狡猾,“我们的凶手的目标从来不是性,他带着这几个人离开并不是为了一个完美的夜晚,他要他们身体的一部分,却又厌恶他们的身份,这样的描述让你想起什么?”
“洁癖,你该不会说凶手有点洁癖吧?!”华生睁大了眼睛。
“是的,这样的人可不会选择‘杜蕾斯’这样的名字,还记得我说过的么?不固定代号的原因在于长期使用一个代号多少会泄露他们的一些个人背景,所以,我们可以从跟这些名字相关背景的东西找起。”
“亚瑟是国王、国王当然也是,玛莎拉蒂是汽车,帕里斯是特洛伊的王子....”华生努力思考,“也许是皇室?”他的话犹犹豫豫的。
“哦,我的医生,我就知道你跟苏格兰场的人接触得久了会拉低你的智商,他们是四个人,亚瑟和国王本身就代表着权利,玛莎拉蒂如果你注意过的话就会知道它的标志里有一个三叉戟,容我提醒,三叉戟本身就是希腊神话里海皇波塞冬的武器,那同样是权利的代表。这说明什么?”他的眼睛闪闪发亮。
“额...大概这是三个人都很有权利。”华生的手机震了震,他没有理会,倒是夏洛克看了他一眼。
“也许已经有了,也许还是渴望,只是帕里斯不同,女神们的金苹果,帕里斯需要的是爱情。”夏洛克带着几分得意,“我们会从帕里斯开始,”他的手在键盘上快速地敲击,“这个月伦敦有三个画展,猜猜看其中一个的主题是什么?希腊神话。”
十月底的伦敦已经很有些凉意了,华生跟着夏洛克在画展转了一个圈,听了无数关于这个画家的介绍和数不清的希腊神话故事。华生唯一的感觉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都很混乱,往往不是娶了自己的姐姐就是跟别的女神发生了关系,更不要说其中一幅描述宙斯的了,看在上帝的份上,他的孩子们在神话里有名有姓的就不下几十个,还不去考虑更多的半人半神。
在弄明白这个画家这段时间基本不在之后华生终于跟着夏洛克准备离开,不过侦探貌似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再留下一句“有事,不回去吃饭”之后就匆匆离开了,留下华生一个人看着手机屏幕发呆,他昨天爽约了,莎拉已经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了,可是他还没想好怎么跟对方解释。
“约翰.华生医生?”就在他愣神的时候,一个明显是管家的人走到他的身边,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轻佻,跟他外表看上去的严肃反差很大,“我的主人派我来接你,请问你有时间么?”话是这么说,对方可没有给华生其他的选项,就在他说话的同时他拉开了旁边一辆黑色汽车的车门,摆明了让他上车。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幕莫名让华生想起麦克罗夫特,不过当他注意到车里并没有一个永远拿着黑莓而且眼睛不离开屏幕的女人,“你的主人是谁?麦克罗夫特?”
男人的声音没有丝毫变化,“不,我的主人是哈迪斯。”根据威尔顿的指示,没有什么是他不能透露的。
原谅华生在一瞬间对“哈迪斯”这个名字的反应就是宙斯带着无数孩子让他们叫伯伯的场景吧,都是刚才的画展让他的思维跑偏了,“请问你的名字?”摸了摸自己身上藏好的枪,华生定了心,有了麦克罗夫特的经验,他一点也不惊讶对方是怎么找上来的。
“卡戎。”跟那位永远不知道名字的黑莓小姐不一样,这位管家的态度更加的开放。黑色的汽车缓缓地在伦敦的大街小巷中穿行,最后在接近郊外的一栋小别墅前停下,华生下车的时候观察了一下四周,好吧,这总比第一次被麦克罗夫特接走时的地方好多了。
“我的主人在等你。”把门拉开,卡戎的上半身微微向前,等到华生先进去了他才进门,“很抱歉这栋房子还没有完全收拾好,主人需要一个足够干净的地方,暂时也只能这样了。”他引着华生上了二楼,轻轻敲响了尽头的一扇门,华生注意到房子里显得有些空,跟这个人说的一样,这是一栋还没有整理好的房子。
“进来。”听起来有些熟悉的声音让华生多少放松了戒备,果然,门打开之后他看见装饰得很好的这间书房的正中间站着一个男人,看到华生他向前走了几步,“抱歉让卡戎用这样的方式把你接过来,实在是我需要单独跟你谈谈。在贝克街...”他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大哥只是关心过度。”
标准的礼仪,温和的语气,再加上福尔摩斯的姓氏,威尔顿成功地再次在华生心中强化了斯文有礼的标签,“你的管家?”
“卡戎的称呼大概让你有些不习惯,我救过他的命,之后他就成了我的管家,后来称呼也是他一贯坚持的。”谎言,卡戎的性格根本就是威尔顿一手塑造的,会做出这样发的反应完全就在他的预料之内。
不过华生明显是不知道的,“这里是你的房子,你打算离开贝克街了?”他敏|感地注意到周围的环境。
“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我谈恋爱了。”威尔顿看着华生,脸上的表情依旧很温和。
“恭喜。”华生有些干巴巴地说,实在也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你...”他想问为什么要跟我说,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我很爱他,我想带他回家过圣诞。”这几句话威尔顿说的深情款款,“可是夏洛克,你知道的...”他叹了口气,“还有我大哥,妈咪希望我们带着谁回去很久了,以前还有我们两个人,今天的话...”
“圣诞节也许我也会跟哈莉过的...”华生忍不住解释,为什么所有人都以为他跟夏洛克已经怎么样了,但是事实上他们什么关系都还没有呢!
“别骗我了,医生,看看你自己的表情吧,当然还有夏洛克的,我刚看见你们走在一起的时候我以为你们大概会很快结婚,没想到你们拖了这么久。”威尔顿依旧温和的声音这次却把华生的情绪完全挑了起来,“就算你们之间没关系,你是他唯一的朋友,你当然也是我的朋友,”他见到华生点头之后继续说,“你不会希望我面对一个糟糕的圣诞节吧,要知道这可是我亲爱的的第一次。”
威尔顿的请求让华生有些犹豫,他想了想之后小声地问,“福尔摩斯夫人不担心你爱上了一个男人么?”
“妈咪,不,当然不,妈咪只担心我们不幸福,说真的,夏洛克能遇到你我们都替他高兴。”威尔顿补了一句。
很久之后华生才长出一口气,“如果夏洛克同意的话,我会的。”
“我相信你,约翰,我替我男朋友感谢你的帮助。”威尔顿回答得很诚恳,尤其想到莫瑞亚蒂可能的反应他就觉得当时候对方一定会很“高兴”。
华生被卡戎送走之后威尔顿在羊皮纸上仔细地写下给他大哥的话:夏洛克圣诞节一定会回去,作为交换,那天晚上跟我一起从厄洛斯宫殿离开的那个人你可以不查了,他不会是威胁。
☆、39·莫瑞亚蒂的盘算
收到了字条的麦克罗夫特转身就吩咐自己的助手,“夏洛克提到的那天晚上厄洛斯宫殿的监控,重新调出来。”他了解自家小弟弟,在有必要的时候他绝对可以做到滴水不漏,所以字条上的“he”绝对不是笔误,换句话说,威尔顿是在对他说什么,或者说主动坦白一部分以换取些什么。
究竟是什么呢?再次把那段监控翻出来的麦克罗夫特一边观察一边思考,夏洛克的话虽然语焉不详,但是那天晚上他跟威尔同时出现在厄洛斯宫殿是肯定的。夏洛克出现的唯一原因是因为案件,哦,格雷格确实已经因为一件案子加班很久了,在厄洛斯宫殿那种地方,夏洛克要么去查受害人的身份,要么对凶手的是身份有了怀疑,不管他从什么地方找到的灵感,夏洛克的出现并不稀奇。
可是威尔顿呢?麦克罗夫特顺着往下整理思路,他还记得就在不久之前威尔顿还告诉他他遇到了一位叫玛丽的小姐,为了他们之间的平等交往威尔顿甚至用他跟格雷格之间的事情换取了他的不监控。福尔摩斯家的人总会遇到一个意外,之后他们就会发现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家人之外总有一个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忍耐。
麦克罗夫特本来是不相信妈咪的这句话的,直到他遇到了格雷格,当然还有夏洛克遇到了医生。上帝在造人的时候将每一个人的爱情都塞得满满的,普通人遇到了第一个会全部交出去,受伤了再拿回来一些。之后每一次的相遇只会让他们付出的越来越少,终于告罄。可是对于福尔摩斯而言,他们的爱情只会付出一次,当他们遇到了那个人,就意味着他全部爱情的终结。曾经,麦克罗夫特以为威尔顿遇到了那个人,可是根据他所得到了信息,自家小弟那天晚上是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鉴于现在不是中世纪,所以麦克罗夫特不会相信威尔顿跟一个男人只是一起离开,他对他调查的阻止也仅仅因为对方是偶遇或者朋友什么的,虽然他们一向不在某些方面限制他们自己,可是他们也都在任何一段关系中对对方忠实。
那么,“玛丽小姐”跟“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麦克罗夫特觉得自己就要抓住威尔顿的小尾巴了,尤其对方还提到了圣诞节,难道说他家小弟弟也打算带个男人回家么?
监控中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影站住了,前面的人回头正在帮后面的人整理身上的衣服。厄洛斯宫殿附近的照明相当不好,前面那个足够熟悉的身形对麦克罗夫特而言没有什么秘密,但是后面那个,除了比威尔顿矮一些就再也看不出什么别的了。身上衣服的宽大设计和头上戴着的兜帽遮掩了大部分线索,即便那个设计看上去挺眼熟的,考虑到威尔顿的那些小爱好,那并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一个抬手间,因为角度的原因后面那个人脖颈附近的一大片皮肤露了出来。“37分23秒,我要这部分的放大,尽可能清晰。”麦克罗夫特按下了暂停,既然威尔顿说了“他不会是威胁”,那么即便他查下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不是?至于卡尔家族还有背后的那几只小虫子,他可是听说有人最近对莫瑞亚蒂的“不务正业”有些不满了,虽然他也不知道最近那个咨询罪犯为什么这么安静,不过考虑到前几次的交道,麦克罗夫特很快就放过了这个问题——你真的不能跟一个毫无顾忌,而且有能力完全随着性子来的人多做计较,某种意义上说这就好比面对一个没有妈咪和医生约束的夏洛克一样,麦克罗夫特从来不怀疑像他们这种人要是放纵了想象力会造成多么大的破坏。
威尔顿在写字条的时候真的是“不小心”把他男朋友的性别泄露出去的么?当然不是!既然决定了把莫瑞亚蒂带回家威尔顿自然就要开始考虑圣诞节可能出现的一切问题,妈咪永远不会在意,只要他觉得快乐;他大哥在提前有渗透的情况下只要他带人回去就不会把人赶出来;至于可能会出现的雷斯垂特探长,没有确实的证据也就说明莫瑞亚蒂是无罪的,苏格兰场永远不可能仅凭怀疑就把人怎么样。所以考虑之后最大的问题还是他二哥,向来都是福尔摩斯家最任性的一个也许不会让妈咪不高兴,不过威尔顿也不想度过一个可能随时面临袭击和决斗的圣诞节。
这就是为什么威尔顿在决定了之后一定要把医生拉下水,在华生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了夏洛克的保险栓。作为一个明确知道圣诞节意义的普通人,医生是绝不会放任夏洛克随随便便做些什么毁了它的,即便那个人是莫瑞亚蒂,他分类中的坏人。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莫瑞亚蒂是他威尔顿的男朋友,又不是夏洛克或是华生的。
这边威尔顿已经开始为了圣诞节而提前做准备了,那边根本还没有同意的他家男朋友正微笑着听着莫兰上交的一段录音,跟着红桃国王几天,他们终于发现他跟他的新园丁聊天的频率似乎太频繁了。虽然每次时间都不长,可是积累起来也足够说明问题了。
“你的仪式还需要停几天再开始...”“他不喜欢三心二意的人...”“最好的总在最后...”“忍耐会让你在得到的时候品尝到无比的甜美。”红桃国王的声音中带着蛊惑,他的新园丁似乎不是很喜欢说话,不过越是耐得住寂寞的人越值得注意,谨慎,永远是成就大事者最好的伙伴。
“有人看到红桃国王一般在留下几句话之后会给他一个字条,至于写的什么我们的人并没有查到。这个园丁是一个半月前上任的,虽然他穿着公司统一的制服,可是那家公司并没有派遣记录。每天他会开着车到那个公司附近,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了。”看到莫瑞亚蒂听完了,莫兰将剩下的信息补齐。
“没有声音、没有照片,甚至没有留下交流的纪录,看来红桃国王跟我们学了不少,也许我该管他收些咨询费,你说呢?塞巴斯蒂安。”莫瑞亚蒂的声音一点也听不出他对手下的不满,他了解莫兰他们,在可能的范围内他们绝对不会只提供这么一点。那么结论已经很清楚了,红桃国王防备的目标就是他,换句话说那个园丁或许仅仅是他手里的一把刀,目标...暂时不明。
莫兰没有说话,事实上以他对红桃国王的了解,对方也许做事的时候确实滴水不漏,但是想这次这样几乎把所有的口子都堵住了并不是他一贯的风格。不过一个好的手下明白在不该说话的时候闭嘴,妄自猜测对他家boss并没有丝毫的好处。
“对了,最近我们亲爱的夏洛克在忙些什么?”依旧是亲昵的称呼,只不过莫兰听的很清楚,莫瑞亚蒂在提到那个咨询侦探的时候已经不像前段时间那么感兴趣了。
“伦敦最近出了位‘艺术家’,”莫兰将另一个文件夹双手递上去,“一个月之内他做了三次案,留下了签名和信息。”因为莫瑞亚蒂只是让他们去看看伦敦最近不安分的人,所以文件夹里是关于整件案子的一些基本的信息。
“没有媒体?没有恐慌,他的‘宣言对象不是普通人。’”精准地抓住了整个案子的核心,莫瑞亚蒂了解地下世界的人,尤其是那些连环杀人犯,他们大部分不安于室,渴望得到某个人或者是某些人的认同,尤其是涉及到签名和讯息的,他们往往希望借助媒体的力量引发轰动,从而将他们的信息传递给他们希望看到的对象。
要做到这个要么他们主动跟媒体联系,要么他们选择特殊的对象或者地点。可是这个人,已经到了第三具尸体了,依旧悄无声息,要不是他留下的蜡板上的信息指向性太过于单一莫瑞亚蒂甚至以为他看到了一个杀手。毕竟怎么看那几具尸体的身份都是毫无联系的,既然原因不在那些尸体上,那么就在凶手本人上。
“看来我们最近的客人都不太安分啊,”莫瑞亚蒂拉长了声音,他的手指在那三个人的名字上划过,后面都标注着“厄洛斯宫殿服务生”的小字,这就是地下世界的好处了,在查找那些身份不全的人的信息的时候他们总有一套自己的办法,尤其是他们要查的人本就生活在地下世界的边缘,“几个月前的迈克尔教授也是,现在又是厄洛斯宫殿出的事,塞巴斯蒂安,难道我的名字已经失去了它应有的意义,以至于开始有人觉得‘教授’是毫无底线的...”他或许不在乎“教授”这个名字本身,但是他更不喜欢被人试探乃至算计,有什么人蠢蠢欲动了,或许他这个“统治者”的沉寂有些太久了。
“跟红桃国王约个时间吧,听说伦敦有个叫第欧根尼俱乐部的地方,想必红桃国王不会不知道,明天下午三点,我要在那里见到他。”这就是试探了,莫瑞亚蒂当然知道第欧根尼俱乐部是谁的地方,凭着红桃国王的身份去那里对他而言也是一个极大的风险,可是他必须要知道对方究竟已经走到哪一步了,如果红桃国王真的打算撕破脸他也不会恐惧。
晚一些的时候,红桃国王被莫瑞亚蒂的邀请气得浑身直抖,可是他没有选择,很多东西还没有准备好,他不能冒险。
只不过...红桃国王眼珠转了转,走到了花园,“美丽的玫瑰总是要在有心人的照料下才会更加娇艳。”他像是真的在赞美些什么,之后他留下了一张字条,“明天下午三点,跟着我,我带你去见你的茱丽叶。”
☆、40·第欧根尼俱乐部(捉虫)
下午两点四十五的第欧根尼俱乐部一如既往地安静,衣冠楚楚的人们有的在看书,有的在下棋,只是他们都谨守着俱乐部的规定,在任何时候保持安静。
在这样男士基本上都是西装领带,女士则是套裙或是正装的房间里,有个人穿着长袖T恤和休闲裤就显得相当另类了,更不要说他在进入房间的时候头上甚至还带着一顶鸭舌帽,这个人看上去更像是来观光旅游的。
“先生,抱歉,但是相机您恐怕不能带进去。”一张字条被侍者递到了来人手中,来人撇了撇嘴,把脖子上挂着的相机摘下来交了出去,顺便将嘴里的口香糖用餐巾纸包好。看着这个无论是外表还是气质都跟整个房间里的人格格不入的客人随意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侍者摇摇头离开,显然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俱乐部的发起人规定了“除会客室不能说话”的规矩之后却从没有限制过客人们的穿着打扮。哦,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是,因为这家俱乐部的客人们大多都很自然地穿着正装,像今天这位这样的,还真是没见过。
莫瑞亚蒂才不管别人怎么想,他甚至在不少打量的视线投过来的时候大大方方地站起来行了一个礼,像是马戏团里的小丑要上场的时候的那样夸张,瞬间,几位先生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迫于规定他们并没有开口,其中也有几个干脆站起身离开,索性这家俱乐部并不只是这一间房间,没必要给自己找不自在。
就这样过了十五分钟,原本就只有一半人的房间里更空了,除了莫瑞亚蒂,零零散散的也就还有五六个人,不过他们跟他的距离也都比较远,莫瑞亚蒂的身边像是被清空了,只不过他本人完全不在意罢了,把白色的国际象棋中的棋子拿起来再放下,莫瑞亚蒂看起来跳脱,实际上他相当有耐心。
“咚——”轻柔而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立式的时钟温和的提醒着又一个小时的过去,门外进来一前一后两个人,不过因为房间里本身人就不是很多,所以他们的到来也没有引起什么关注。只是当他们一个坐在莫瑞亚蒂对面,而另一个则坐在莫瑞亚蒂旁边最近的一张扶手椅里的时候事情就不一样了。窗边本来就人少,下午的阳光透过窗子将那一片映衬得金黄,再加上莫瑞亚蒂鹤立鸡群的衣着,让人不注意那两个人都不行。
“你就非得穿成这样来么?”笔尖划过白纸,力道之大以至于看上去下一秒那张纸就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