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蠢到家了!

檀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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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的惊愕过去,夜云山让保镖把人抬进客房,吩咐李司机给白浩然打电话。[燃^文^书库][](    .    .  )

    听说这里有抢伤的病人,白浩然带着器械,一路狂飙,只用了十分钟便赶到了万丽海景。

    这些天,他时时刻刻蹲守在医院,熬出了两个熊猫眼。走进客房,他焦急地问道,“夜伯伯,谁受伤了?”

    “司徒信。”

    白浩然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他不是陪着嫂子跑路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海都,还受了抢伤?

    起初,夜云山也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直到拨通蒋斯喻的电话,才认定这个人真的是司徒信。

    “我跟荷兰那边核实过了。据说,几天前他跟漫漫一起失踪了。”

    纳尼!?

    司徒信在这儿,嫂子去哪儿了?总不会落在黑桃帮手里了吧?

    哎呦我去,要不要这么坑?

    老大的伤口刚刚痊愈,如果被他知道了这件事,谁也无法想象那个男人会做出多么可怕的事情。

    平复了一下躁动的情绪,白浩然决定先救人。

    只有等司徒信醒过来,才能把所有的疑团解释清楚。

    剪开带血的衣服,白浩然发现他体内的弹头已经与皮肉长在一起。也就是说,他是在36小时以前受的伤。

    受伤以后的36小时,他做了些什么,又去了哪里呢?

    一天半能发生很多事情。

    也不知道嫂子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像他一样也受了重伤?

    她是个孕妇,如果也伤成这样,不仅孩子保不住,连她自己的命都会搭进去。

    至于权慕天得到嫂子死讯后的样子……

    他自动脑补了一下,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得赶紧把人救醒!

    拿出随身x光机和测量仪,白浩然给他做了简单、却详细的检查。很庆幸,子弹没有伤到内脏,只是他失血过多,需要马上输血。

    他带了一包血浆,但以司徒信的失血程度,显然不够。

    “家里有谁是o型血?”

    “我。”

    李司机、保镖和保姆都不是o型血,只有抽夜云山的了。可他一把年纪,能不能撑得住啊!

    “我先给您测个血压吧。”

    摆了摆手,他直接撸起了袖子,“我也想尽快知道漫漫的下落。你应该清楚慕天的脾气,要是被他知道漫漫在顾晋阳手里,后果将不堪设想。”

    “那行!”

    经过一个小时的手术,白浩然从司徒信体内取出三枚子弹。缝合好伤口,夜云山略带苍白的脸色也恢复了红润。

    第二天早上六点,司徒信各项指数平稳,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夜伯伯,我不能多呆。这是一天的点滴和用药。等他醒了,每三个小时给测一下体温。如果有什么问题,马上通知我。”

    “好,辛苦你了。”

    把白浩然送到门口,夜云山忽然想起一件事,急忙叮嘱。

    “别把他的事告诉慕天。”

    “我知道。”

    昏睡了十几个小时,司徒信终于苏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周围的环境,胳膊上还挂着点滴,这是哪里?

    李司机寸步不离的守着他,见他醒了高兴地几乎跳起来,急忙通知了夜云山。

    他进去的时候,司徒信正靠着床头坐着。

    见到夜云山,他不免有些尴尬,垂着脑袋沉默了片刻,才抬起头,万分自责的开了口,“漫漫和洛小天被顾晋阳抓走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过李司机端来的温水,夜云山递给他,缓缓说道。

    “你慢慢说。”

    “漫漫联络不上权慕天,就给林聪打电话,发现他在说谎,就在国外的网站搜索新闻。结果,发现他被诬陷入狱,还受了重伤,差点儿送命。”

    司徒信刻意省略了父亲的戏份。

    明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多久,但是父亲是为他着想才会追到荷兰。

    如果不是陆雪漫警觉,就不会发现权慕天的事情。

    “漫漫知道以后闹着要回国,但又忌惮顾晋阳的势力。我就陪她去了布鲁塞尔,向国际刑警请求支援。不巧的是,欧阳卓警司去美国开会了,一个月以后才能回来。我们联络不上他,就悄悄回了国。”

    夜云山很少动怒,却忍无可忍,“你们俩的胆子太大了!到处都是她的通缉令,你们怎么敢回来?”

    “我们离开荷兰之前,找人做了假护-照。所以,机场那边上没有我们的入境记录。”

    气的心塞,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

    “直到被顾晋阳的人堵住,我们才发现自己太天真了。”重重叹了口气,司徒信沮丧的低下了头。

    微微蹙眉,夜云山不懂了,“你们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而是去了孤儿院呢?”

    “漫漫有些材料需要通过文一佳交给她的父亲文博山。她是孤儿院的义工,这样一来,文一佳的行踪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简直蠢到家了!”

    两个自作聪明的家伙!

    夜云山胸闷到不行,揉着眉心叹息道。

    “文一佳正在蜜月期,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她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孤儿院做义工。你们都是警察出身,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对呀!

    他怎么没想到呢?真是愚蠢到不行!

    “我又没结过婚。”

    “漫漫是过来人,她怎么也不懂?”

    “她又没办过婚礼……再说,女人怀孕的时候智商会大打折扣,她想不到并不奇怪。”

    好吧,你赢了!

    夜云山尽管满脸黑线,却没有再横加指责。

    如果没有他,漫漫早就被顾晋阳抓住了。事已至此,还是想想该怎么解决吧!

    悻悻的叹了口气,司徒信继续说道,“我们把资料交给文一佳以后,准备从后门离开孤儿院,到荣爵洛在海都的别墅落脚。可是……”

    为了不引起外人的怀疑,陆雪漫和司徒信躲进货车的车厢,打算到了地方再转车。

    货车会直接开到给孤儿院洗卧具、床单的洗衣房,那里的老板与陆院长是老相识,一定不会有问题。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们才放松了警惕。

    车子开出没多久,陆雪漫就发现被套堆里有动静,司徒信扒开一看,发现里面居然藏着一个孩子。

    虽然她没有进教室,但是洛小天透过玻璃看到了她。一路追着她的脚步,最后索性藏进了装卧具的推车,跟床单、被套一起上了车。

    一个孕妇已经足够他担心,又多了一个孩子,司徒信瞬间有种崩溃的感觉。

    孩子见到陆雪漫,说什么也不肯回孤儿院。

    鉴于荣爵洛的别墅够大,某女就默许了他的恳求。

    实际上,她打算等孩子熟睡之后,让司徒信把他送回去。等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在孤儿院,再想跑已经不可能了。

    他们的计划很丰满,现实骨感的让人生恨。

    半路上,车子停了几分钟。司徒信觉得不对劲,敲了敲车厢,大声问道,“怎么回事?”

    “车子油路除了问题,现在已经修好了。”

    根据声音判断,回答的是司机老王,他便没有再追究。而今回想起来,货车之所以停下来,是因为老王被顾晋阳的人劫持。

    货车重新发动不久,陆雪漫便开始晕车。

    车厢里密不透风,虽然密封性不好,但是通风性也很糟糕。一路颠簸、加上孕期反应,她一阵阵反胃,想下车透口气。

    砰砰砰!

    “又怎么了?”

    这次回答的声音很陌生,立刻引起了司徒信的警觉。他摸出两把手抢,悄悄打开保险,给陆雪漫递了个眼色。

    她立刻会意,捂着洛小天的嘴,紧接着从怀里掏出手抢,把子弹顶上了膛。

    “没事,没事……我一不小心滑了一跤。”

    司徒信大声喊叫,话音未落,一抢打断门锁,拉着陆雪漫想要跳车逃走。听见抢声,司机一个急刹车,两大一小三个人不约而同仰面倒了下去。

    车厢门打开的一瞬,他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砰砰砰连续射击。

    没想到他们随身带着家伙,司机抱着脑袋,慌忙趴在地上。等车里另外两个人冲过来,司徒信已经拉着陆雪漫和洛小天跑进了路边的树林。

    三个人拎着紧追不舍,他们边跑边躲,也不知跑了多久,陆雪漫终于忍不住,倒了下去。

    “你怎么了?”

    司徒信试图把她拉起来,却发现她的裤腿和鞋子已经被血染红。

    洛小天惊呆了,“你流血了。”

    其实,没跑出几步她的小腿就中弹了,强撑着跑出这么远,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不远处人影晃动,眼看就被追上,不能耽搁下去了!

    陆雪漫把洛小天塞给司徒信,说的极为认真,“咱们得分开走。跟着地上的血迹,总能被他们找到。那些人要的是我,我去引开他们,你带着他先走。”

    “不行!你起来,我背你走!”

    不由分说,司徒信背着人继续向前跑。

    天色逐渐暗下来,树林一眼望不到边,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他闷着头玩命似的往前跑,却没注意到洛小天一直抓着陆雪漫的衣襟,很争气的没有掉队。

    天色彻底黑下来,三个人终于走出了树林。

    身后渐渐没了声音,他们天真的以为甩掉那些人,却不知道危险正在一步步靠近。

    不久前拼命似的狂奔,累的几乎虚脱,司徒信靠着石头大口喘息,准备等恢复了体力再到路边拦辆车。

    陆雪漫给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在洛小天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到河边。

    没等她把手上的血迹洗干净。十几名壮汉突然从不同的方向窜出来,黑洞洞的抢口齐刷刷对准了他们的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