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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我们好好说。”哪吒眨巴眨巴眼，学着敖沧刚才的模样做了个可爱的表情。
元始天尊：“……”
敖沧贴到哪吒身边，摆个相同的表情：“我好像是有好多事情想不起来，比如我为什么有三个爹爹，为什么会觉得认识你。”
“你在无字天书里也呆了一千年了，都在做什么？”
“里面好大好大，我每天醒来都长得不一样，有时候是龙宫，有时候是天庭，有时候竟然是在一个蛋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一只小狐狸。”敖沧道：“那只小狐狸好坏的，每天都欺负我，抓我的龙角，拔我的龙鳞，还想咬我的肉。”
哪吒一开始还以为敖沧说得是自己体内的妖狐血液，却越听越觉得奇怪。“那只小狐狸是个什么模样？”
“就是一只白狐啊。”敖沧抓了抓脑袋：“我突然记不得他的模样了。”
哪吒皱了皱眉。
元始天尊：“等你弄明白，一切就云淡风轻了。”
哪吒抓着火尖枪的小手动了动。
元始天尊：“当然，我可以给你们点提示。”
敖沧十分感动：“你是好人呢，怪不得我要跟你做朋友。”
元始天尊：“那你留下来跟我一起玩好不好？”
敖沧立刻拒绝：“不好，我有点怕怕。”
元始天尊的脸立刻拉下来。“哼，那你们去找那只死狗子吧。”
哪吒：“你是说……宁璟？”
杨戬府邸之中，杨戬抱着变成狗崽模样正在呼呼大睡的宁璟，看着哪吒与敖沧：“所以你们就来了？”
“他说除了敖沧之外，能闻出味道的就只有宁璟了。”
“哮天还在睡。”杨戬有些不爽：“你们要闻什么，等他睡醒再说。”
敖沧的鼻子耸了耸：“我好像闻到过这个味道，我们以前也见过的么？”
杨戬：“……”小球龙这是……？
哪吒：“我们就是为了搞清楚这件事来的。”
“哈秋。”宁璟的四肢颤了颤，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才睁开双眼。咋咋嘴，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觉得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帅主人真是萌萌哒。“嗷呜杨戬戬，我肚子饿，哈秋。”打了大喷嚏，甩出的鼻涕都溅到杨戬身上。
哪吒，敖沧：“……”
“嗷？”宁璟吸了吸鼻子，发现自己又闯祸了，急忙用爪子拨拉拨拉杨戬的衣服，一边撒娇道：“我真的好饿哦，想吃小炖肉。”
杨戬：“打死你。”
“不要呀！”宁璟大声叫道：“我只是鼻子痒痒而已，不是故意哒！”
“……”杨戬一挥手，自己身上的衣袍就换了一身，然后掏出仙泉来给宁璟擦爪子。
如果王母娘娘看见了，一定会呵斥他用瑶池的仙水来给死狗子洗爪，但是哪吒与敖沧对此都不敢兴趣，只是道：“你有闻到什么吗？”
宁璟耸了耸鼻子，肃容道：“龙肉。”
杨戬拍了一下宁璟的脑袋瓜子。“说正经的。”然后转问哪吒：“你们要他闻什么？”
“不知道，你师父就说来见宁璟，宁璟便会说的。”
“不就是龙肉么？”宁璟用狗爪子一抹鼻子，扭身就化成了人形，指着敖沧道：“我还记得你的，是敖倾的弟弟。”
“他是东海的小太子，自然是敖倾的弟弟。”杨戬摸了摸下巴。“对了，他不是九尾妖狐与西海龙王的孩子么？是不是闻起来应该与其他龙不一样？”
宁璟故作沉吟的绕着敖沧走了一圈。“我知道了，他身上还有九尾妖狐的味道。”
说了等于没说，哪吒皱起眉头。
“不急，你们先在这住上几天。”杨戬道：“黄熙做的小炖肉欢迎你们。”
敖沧听得口水泛滥。“好好好，吃吃吃。”
宁璟也口水泛滥的看着杨戬，杨戬朝他伸出双手，宁璟立刻扑了过去，杨戬当头一个巴掌。“变成犬形。”
“嗷呜……”宁璟十分委屈，但是想到变成犬形可以享受抱抱及喂喂还有有求必应技能加持，便妥协了。
敖沧见状，看了看哪吒。
哪吒：“怎么了？”
“你也变狗狗嘛？”
哪吒：“……我变不了，要么你变吧？”
“我怎么变？”
“你可以变成狐狸嘛。”
敖沧唔唔了半天，身子终于扭曲起来，然后蜷缩成一团，“啪”的一下，缩成了一个毛毛球。头上顶着两个龙角，身后挂着一个龙尾巴，身上却长满了白毛。
这副模样哪吒已经看习惯，敖沧却十分惊奇，看着自己身上的白毛叫道：“原来我还能变成这个模样呢。”感觉新世界的大门都被打开了呢。
☆、第九十一章
自从宁璟的事情解决之后，杨戬与宁璟就在府中过着神仙眷侣般的日子,每天吃吃小肉喝喝小酒,没事儿逗逗小火团什么的,简直不能再棒。
可惜日子过得平淡了，好不容易有点什么,就像被打破平静的湖面,荡起一层一层的涟漪，让人心痒难耐——主要是宁璟的心情无法平复。
哪吒与敖沧才吃了几口饭菜,宁璟就说开了。
“你为什么会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宁璟道：“是跟我一样被封印了么？”
“你的记忆不是被封印，只不过是轮回又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所以想不起来而已。”杨戬摸了摸宁璟的狗脑袋。自己的哮天小犬过去受了不少苦，现在他都不愿意去想这些事情。
“杨戬戬,那他是跟我一样么？”
“我不知道,不过师父既然说你有办法,那你便是有的。”
“我怎么会有办法唷。”宁璟的眉毛都挑起来，接口吃下杨戬递来的一勺炖肉,含糊道：“他素不素在敷衍我们？”
“师父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杨戬道：“说起来，师父所言并非没有道理，犬类对狐族本来就比较敏感。”
敖沧一边往嘴里塞着小炖肉,吃得浑身的毛都是肉汁,一边问杨戬：“那我们要怎么做呢？”
“你身上既有龙的味道，又有狐狸的味道，难道不对？”
“呃？”宁璟一愣。“啊，他身上没有狐狸的味道呀。”
杨戬眯起眼睛看着宁璟，宁璟弱弱道：“是因为你们说他父亲是九尾妖狐，我才随口那么一说，其实我没有闻到狐狸的味道。”
“不可能呀，他体内有他自己的狐狸毛。”哪吒疑道：“而且他现在不是也能变成狐狸模样么？”
“不要逗我。”宁璟差点将杨戬喂的肉给喷出来。“你见过狐狸长龙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