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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吗?让我和你对调, 希望换成你爱我爱得快要疯掉。
知道吗?你对我多重要, 只是现在的我们并不适合拥抱。 ——题记
静藤安果然来得很快,忍足刚走没多久便到了,蝶野璃吊着的两瓶点滴也见了底, 她扶着她回教室收拾东西。
忍足踏进网球场,就感觉场内的气氛异常压抑, 他推了推眼镜瞟了一眼到处散发低气压的自家部长,在心里叹了一声。
“训练迟到, 绕场50圈。”迹部沉着脸对忍足下令, 听得旁边人一阵胆颤。冰帝网球场的面积可不是一般的大,50圈,会跑到吐血吧?
忍足没有辩解, 一个字都没多说, 转身向场外跑去,经过迹部身旁, 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丢下一句话:“她在发烧。”
迹部站在原地, 神色如常,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的波涛暗涌。忍足说“她发烧了”,这个“她”,毫无疑问是说璃。因为发烧了,因此他看到的她推真夜下楼其实根本就不是那样子, 他的眼睛欺骗了他吗?在他看来顺理成章会认为的事情,其实根本就是另外一个真相吗?迹部突然怀疑,以前是不是也有很多时候, 在他自信的以为他已经足够了解事情的时候,他就被这样那样的假象欺骗着,看不到事件背后的真实,于是平白冤枉了那个女孩很多次……
他望着忍足的背影,心底升腾起浓浓的悔意和自责。
为什么连忍足这个只与璃有几面之交的人都能看到她的虚弱,他却看不到?是不是太过习惯了从璃身上索取,太过习惯她给自己营造的种种舒适,便让他忘记了她只是个女子这样的事实?迹部突然开始怀疑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洞察力和判断力。他是不是,太过刚愎自用了?
静藤安要璃收拾好东西在教室等她,自己则去主任办公室上交刚才完成的各类表格,璃坐在座位上,平复着过于虚弱的身体因为上楼而产生的心悸的感觉,有气无力的将桌上的书放进书包,突然一阵难耐的闷痛从头部传来,带来阵阵恶心的感觉。她不禁捂着嘴干呕了几下,同时强忍着高烧带来的眩晕感扶着墙跌跌撞撞的向洗手间行去。被高烧和头痛折磨的璃没有注意到,她身后射来的几道邪恶的视线。
撑着洗手台,璃疲惫的喘着气。最近的身体真是糟糕的诡异,气候没什么变化,她却又是发烧又是咳嗽,还有刚才那阵莫名其妙的恶心感也让她心生怀疑。也许,烧退了后她该考虑去医院进行一个全面检查。
棕红色的长发狼狈的从肩上滑落,璃全身无力到连抬手拨弄一下头发都困难。方才因为输液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眩晕又泛了上来,让她的身体冷热交替,额头上直冒虚汗。想想自己已经出来了很久,安应该已经回到了教室,见不到自己该要着急了。她喘了口气,打起精神准备回去,谁料一转身就被几双手连推带搡推进了一个隔间里。本来就晃晃悠悠的身体遭此对待,璃顿时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撞上隔间的墙壁才稳住,刚想出声就被砰的一下关上的门堵住了语言,紧接着,一盆冰凉的污水从门上方当头淋下,不偏不倚将她从头淋到脚,洗手间随着一阵纷乱的脚步声的远去而重新安静下来,她甚至没看清始作俑者是谁。
璃张了张嘴想要喊,可是喉咙干裂得像是要爆出血来只能勉强发出低哑的几个音节,刚才的推搡和撞击再加上兜头的一盆脏水的洗礼,让她本来就已经昏昏沉沉的脑袋更加沉重,终于眼前一黑昏过去。
静藤安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完主任那边的事情跑着回教室,可还是遇到了教室空无一人的情况。她急得直咬牙。就这么一会儿工夫,璃去哪里了?
她快速扫视了一遍教室,见璃的书包还在桌子上躺着,略微思考了一下向洗手间走去。站在洗手间门前,静藤安试探着叫了几声,却没有任何回应,她的眉心不由皱紧了几分。
最有可能在的地方没有人,这么短的时间,璃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能去哪里呢?她狐疑的顺着长长的走廊走下去,东张西望,没有注意到其中一个隔间门外拴着的结实的钢丝。
找遍整栋大楼都没有见到璃的影子,手机被她放在书包里不曾带在身上,静藤安是真的慌了。不是她多心非要把人想得有多坏,只是在西园寺真夜三番四次有意无意的陷害下,整个冰帝的学生早已对璃敬而远之,个别迹部后援团的女生更是视她为眼中钉,中午在楼梯间的一幕更是让人对璃的看法恶劣极了,这个时候她失踪这么久,不能不让静藤安着急。她站在原地犹豫了几秒,咬咬牙向网球场跑去。
场边,忍足刚刚跑完50圈,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擦着汗。50圈不是一个小数目,饶是他这样的好体力也吃不太消。另一边,迹部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虽然练习赛的形势依然是一面倒,但是忍足看得出来他的心不在焉。
他摇摇头拿起球拍预备下场,却被场边后援团的吵闹吸引了视线。
其实后援团每天的围观已经成为冰帝网球部的一处常驻风景,围观女生发出些吵闹也是很正常的,但是今天的动静明显不同于往常,似乎是对某一个人的呵斥。这在平常是很少出现的,一般后援团若是对哪个人看不顺眼也只会是避开网球部的人私下教训,所以忍足带着点疑惑转过头,目光扫到其他正选也因为这不寻常的骚动而投了视线过去。
静藤安在平常,就算给她倒贴钱她也不会来网球部这种地方,可是今天事出有因,她被逼无奈了。果然,还没等到球场门口就被后援团那帮肤浅的女人们拦了个正着,不分青红皂白往外推人,她辩解不及被她们推得踉跄了好几步,心下着急,大声喊了忍足的名字。
因为外场人数太多,忍足没看到什么本来已经转回了头,忽又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不禁疑惑的皱眉,分开后援团的女生朝声源处走去,静藤安跟前的几个女生看到忍足过来,也识趣地收回了手退开半步。
“怎么了?”从来没见静藤安来过网球部,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她不得不如此吧?忍足蹙着眉头问,见她双颊染着一层红晕,好像已经跑了不少路,更是不解。
“对不起打扰你训练。”静藤安喘了口气,看到其他正选都在看着这边,迹部的视线也投了过来,她瞪了迹部一眼,复又看向忍足,“可是璃不见了,你有没有看到她?”
“不见了?”忍足愣了一下,重复着静藤安的话,眉头皱得更深了,迹部也因为听见这三个字而脸上浮现出一片惊讶之色。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我刚才让她在教室等我,可就去了主任办公室几分钟回来就不见了人,找遍整栋楼都没找到……”静藤安眼底的担忧显而易见。其实来找忍足也是无奈之中的下下策,他们本来就没有多熟,璃和忍足也算不上熟识,因为这样的事情来网球部找他实在不是一件明智之举,但是冰帝之大静藤安是知道的,凭她一个人,不可能找得到,她必须找人帮忙。迹部景吾她不指望,所以只剩下忍足。
忍足略一思量,回身对迹部道:“迹部,我今天请假,训练明天补上。”蝶野璃发着高烧,身体相当虚弱,他也不是不知道学校里很有些人不喜欢她……
迹部皱了皱眉头。情绪因为听到静藤安说璃不见了而变得异常烦躁,眼下又见忍足对此事的在意便更加不高兴起来。他们什么时候那么熟了?熟到会让一向不怎么认真很少对事情在意的忍足这么上心……他脸色一沉,几乎没有思索,拒绝的话就蹦了出来:“不行。”
“什么?”忍足已经跑出了十几米,听到迹部出人意料的回答很是惊讶。他以为迹部至少是有些懊悔的,不然为什么在自己告诉他蝶野璃发烧了之后就那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这会儿听到这样的消息竟然不准自己去?迹部打的什么牌?他转回身看着迹部,脸上难掩讶异。
“迹部景吾!”没等忍足说话,静藤安就先愤怒了,她几大步跨到迹部面前,小脸因为气愤和刚才的奔跑显得红扑扑的,“你太过分了!璃生病了,她在发烧!就算你再怎么不在意,好歹她还是你未婚妻,你这么做不觉得太过分吗?”
“她到底怎么了?”迹部没有理会静藤安的指责。他叫住忍足并不是不想让他们去找璃,只是他觉得他们说的话中有很多他并不知道的内容,这种失去掌握的空虚和比忍足知道的更少的认知让他很不舒服,才下意识的阻止他们离开想要问清楚。
“跟你没关系,你也没资格问!”静藤安没好气的回答,“璃发烧生病的时候你在哪里?她也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就昏倒在你面前,可你那时候在做什么?现在才来问不觉得太晚太虚伪吗?璃的事情,你早就没资格知道了!”
“静藤安!你竟然这么对迹部大人说话!”
“太过分了!静藤安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
听到静藤安毫不客气的数落迹部,后援团马上有人不干了,站出来声讨,又在接触到迹部两道凌厉的目光之后低下了声音。
“她到底怎么了?”静藤安的指责,迹部无话可说。他自问对璃一向很糟糕,静藤安的话,他无可辩驳,现在他只想知道璃到底怎么样。
“她烧得不轻。”忍足插话,“情况不太乐观。中午从楼梯上摔下来也有多处擦伤。”
听到中午从楼梯上摔下来时,迹部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得更紧了。他懊悔、自责。若是他稍稍停下脚步,也不至于将她一个人扔在那里任由她痛着、病着。他太过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就是这样的过度自信一次又一次伤害她吧?又有多少次,他的眼睛欺骗了他,让他给这个无辜的女孩立下莫须有的罪名?
他责问着自己,跟着忍足和静藤安朝教学楼跑去。
找寻依旧无果,忍足站在静藤安的教室门口,两人相对无言。这个时间早已放学,方才偶然碰到几个学生,面对忍足的询问也都是“没看见”“不知道”这样的回答,让他很挫败。迹部阴沉着脸,手指捏的咯咯作响。
他紧张。
“你确定她真的不在洗手间?”等了一会儿,忍足问静藤安。
“我一发现她不见马上就去找了,可是喊了半天都没人应,所以……”静藤安的语速越来越慢,到后来完全顿住了,她抬起眼睛看着忍足,一瞬间了然。
她只是没有听见璃的回话,并不代表她就不在。以她那样虚弱的身体,再次昏过去也完全有可能,她为什么不认真找找看呢?
大家向楼层的洗手间跑去,静藤安直接冲进去挨个检查隔间的门,终于看到一扇门上栓的紧紧的铁丝。她用力拽下它,隔间的门一下子从里面被推开了,璃棕红色的长发铺了一地,因为沾上了水迹而变成一缕一缕的,狼狈的贴在脸上,衬着她的脸色更加苍白无力,校服整个都湿透了,洁白的袜子上赫然留有显眼的污迹。
她安静的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仿佛不存在。
“璃!”静藤安失声叫出来,在她还没来得及将璃拉起来的时候,一双修长的手已经抢先将那个虚弱的身体扶了起来,让她靠在他怀里。忍足半蹲在地上,扶起蝶野璃的上半身,让她的头枕着自己的膝盖,一手托着她的后脑,一手掐住她的人中让她苏醒。迹部悄然收回自己迈出一半的步伐,心里堵得难受。
他从没见过忍足那么急切的样子。
看到璃狼狈的样子的那一刻,他感觉胸中复杂的情绪猛地全都涌了上来,让他的视线都有了瞬间的模糊。他愤怒,到底是什么人把她弄成了这个样子?他也自责,因为正是他的疏忽和刚愎自用,让她受伤生病。他想立刻到她身边看看她,可是想起刚才静藤安在网球场的指责又禁不住踌躇。他确实没资格。
一犹豫的空当,忍足已经越过他来到璃身边,他只能硬生生收回脚步,不能再向前。
璃悠悠转醒,感觉自己被什么人抱在怀里,睁开眼睛第一眼对上的便是忍足那双墨蓝色的狭长电眼和标志性的苍蓝色的中长发,她如释重负地一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璃你没事吧?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一个人留下的。”静藤安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已经那么虚弱,却还要遭受这样的欺侮。
璃的眼睛越过忍足的肩膀瞟到门口的迹部和网球部其他的正选,心里一痛,下意识的移开视线,又突然发现自己是被忍足抱在怀里的,急急想要退开。门口的迹部看到她的动作,心里莫名一松,却又在听到她沙哑的声音时重新阴郁起来。
她说:“忍足你离我远点,我身上很脏。”
什么时候,他们已经熟到不用敬语的地步了?迹部知道,忍足虽然花,但是蝶野璃不会是他狩猎的对象,而对于那些花花草草以外的存在,忍足一直都保持着距离,虽然优雅有加,但是却从不逾矩,去掉敬称的情况只出现在和相熟的人相处的时候。他们两个,是什么时候走到这一步的?而且,璃对忍足的抗拒,不是因为抗拒他的拥抱,只是怕弄脏他的衣服吗?
他不知道为什么,在意识到忍足和璃关系的亲近时,感到莫名其妙的不悦。
忍足没有放开手,反倒弯腰将璃抱起来:“你先去社办洗个澡换身衣服吧!这样湿着对你身体不好。”
他越过迹部身边,这一次,甚至没有打招呼。
璃没有再反对,她是真的没有力气,软软的靠在忍足怀里,她的目光掠过迹部,赶紧垂下了眼睛。
她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
迹部景吾,我想,我可能要放弃了,我原以为我的忍耐力会超乎想象,可是没想到在这里就败下阵来。也许,想要涉足你的生活本来就是一个愚蠢至极的想法,你那样的人,爱了就是爱了,无条件的信任,我看到的即便再真实,你若没有亲眼所见,又岂会相信?因为,你就是那么一个自信的人……
她咬着下唇,将脸埋进忍足的胸口,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表情。静藤安不放心的跟上忍足的脚步,经过迹部的时候狠狠地瞪他一眼。
她已经对他再没有任何期待。
原本她以为,他那么固执想要知道璃究竟怎样,还是有那么一点在意的,可是没想到,最先到璃身边的人却是忍足!那一刻,静藤安在心里给迹部景吾的名字重重打上了一个叉。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样的迹部,她再也不期望他能做出什么让她满意的举动来了。
谢绝了静藤安的帮忙,璃一个人走进浴室。她不想让静藤安看到她身上因为摔下楼梯而留下的伤,尽管可能在医务室上药的时候她已经都见过了。吃力地脱下湿透的衣裙,璃几乎耗尽了全部的力气,身体剧烈的颤抖让她手脚发凉,不由得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
什么时候,这具身体变得如此破败?璃苦笑着。她是早产儿,从小身体就比一般人虚弱,所以她无法学习网球,尽管知道那是迹部的最爱。那也是她唯一没有因为他而产生的兴趣。
温热的水洒在身上,璃闭上眼睛,微微仰着头。心脏的紧滞越发的强烈,长发湿漉漉的垂在胸前,好似压着千钧的重物一般。忍足的关心和迹部的漠然都让她想要哭泣。结束吧蝶野璃!她在心中这样说着。她已经等待太久,久得筋疲力尽再也撑不下去,她已经没有任何精力再坚持了。就这样离开,不要让自己再那么奋不顾身,也许可以好过一些。
她慢慢蹲下身,大口呼吸缓解心脏的痛楚,潮湿的双眼逡巡着浴室内的一切。这是网球部每次结束训练以后使用的,她想着,在这里,她也能够感受到迹部的气息了。
等在外面的人们一语不发,有些胆寒的看着迹部和忍足。平时这两人是网球部最耀眼的存在,在冰帝的女生中人气也最高,可今天,每个人都觉得,忍足对迹部的态度似乎有些挑衅,而迹部周围的低气压也少有的沉闷,再加上静藤安火爆的脾气,没有一个人愿意靠近那怪异的三个人,一行人就一直沉默着,时间在沉寂中悄悄溜走,周围安静得甚至能听见每个人的呼吸。
璃疲惫的推开门,头发还湿漉漉的,发梢滴着水珠,濡湿了后背的衣服。她穿着静藤安的备用校服,筒袜因为被污水弄湿了而没有穿,整条小腿都露在外面,被黄昏的凉风一吹有些瑟瑟发抖。
静藤安马上迎了上去,扶住她依旧不稳的身体,担心的看着她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她安抚的扯出一个微笑,握了握静藤安的手示意自己不要紧。
迹部皱眉。
已经是秋天了,傍晚的风带着些微的凉意,璃的穿着着实单薄,他这才发现,她真的好瘦!静藤安的身材很苗条标准,但是她的校服穿在璃身上竟然还显得有些宽松,清晰明显的锁骨从领口处若隐若现,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得他双目酸痛。
他究竟是干了一件多么混蛋的事啊!
迅速脱下自己的运动衣外套,刚刚伸出手,却有些愕然的发现忍足也递上了他的外衣!两人维持着相同的动作,彼此都有点尴尬。
气压又低了一度,网球部其他的正选不约而同的后退了一步。
璃微微垂下眼帘,眼底划过一丝轻微的分不清情绪的光芒。她知道,在看见迹部递上自己的外衣时,她又动摇了。可是,难道所受的伤痛和得到的教训还不够吗?贪恋着那一点点偶尔的温暖,却将自己推入巨大的无法逃离的痛苦中不能自拔,这样的日子你还没有过够吗蝶野璃?她收紧了垂在身侧的手,精致的水晶甲刺得手心生疼。
“谢谢。”借由手掌的疼痛,璃保持了仅剩的理智,微笑着从忍足手中接过他的衣服,刻意不去看迹部的表情,“都是我不好,把你衣服都弄脏了。”
忍足飞快地瞟了迹部一眼,对方的脸色并没有改变,然而攥紧的手指泄露了他的情绪。忍足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会在意会心疼,又为什么要伤害?他难道不知道,很多伤害可能存在一生都无法弥补吗?
“今天去我家。”静藤安冲忍足感激的点头,继而用无可辩驳的语气对璃说。她再也不会让璃一个人面对迹部了,每一次都这么遍体鳞伤,她已经不再相信,迹部会让璃幸福快乐。
静藤安的话让迹部的心里更添了一层阴郁,他下意识的想要反对,可还没说话,就听见璃低低的声音。
她说:“好。”
话语哽在喉头,迹部半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始至终,她没有看他一眼,也不曾征求他的意见。这是璃第一次,在自己做出决定以前就做一件事,回答得那么干脆那么流畅,让迹部一瞬间觉得,其实以前,他并不了解她。她并不是非他不可,没有他,他一样可以,是他太习惯她的温顺和体贴,走进了生命中可怕的惯性中。
璃和静藤安越过众人身边,向校门口走去,两个女孩都没有和他们打招呼,只对着忍足微微笑了笑以示谢意,迹部望着璃单薄的背影,披着忍足的运动衣,觉得刺眼极了。他无意识的朝着她离开的方向踏了一步,又停了下来。他对她那么糟糕,让她频频在自己眼前受伤,还有什么资格阻止她的朋友为她抱不平?生平第一次,迹部觉得自己真不是个好男人,瞬间升起的无力感和愧疚让他烦躁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