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我的心理医师_分卷阅读_70

玉木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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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转身抽了纸巾,轻轻擦拭我眼角滚落的眼泪。

    我却在笑:“我怎么还没好。”

    她一听,眼眶兀地红了。皱着眉,轻轻责备说:“我也想问你,你这时好时坏,间间断断一时清醒,一时昏睡的,都发烧一周了......检查了,吃了药,打了针,为什么一点用都没有,还是因为你自己心里......”

    一周了。

    我心里默算着,一周了,那张邀请函上写的日期是多久呢,我病了多久呢。

    我头痛欲裂,只好问estelle,“婚礼,举行了?”

    她看着我半晌,别过头,不看我,我拉她,“告诉我啊,我头好痛,按说应该是这两天吧。”

    我平静得像是在问不太熟悉的同学同事朋友的事。

    事实上,我问的是,芊芸和青珊。她们的婚礼。

    离搬离齐芊芸住处,虽然都没说出口,但我们达成共识暂时分开的那天,一个月零三天,这天,我从冯圣那里得到一张精美至极的邀请函。

    上面赫然写着新娘与新娘的名字。齐芊芸,青珊。

    我拿着那张邀请函的时候,手抖得厉害,我低头看着它,冯圣看着我。

    他说:“芊芸大概只是一个礼数,只有少部分亲朋参加,你可以不去的,没有关系......”

    “我去。”我抬起头,笑着回答冯圣。

    冯圣看着我,“七七,何必呢,你去了其实对你们都没好处。”

    “既然她都邀请了我,我为什么不去,我去。”

    我的牙齿打着架,几乎听得到自己牙关节咯咯作响的声音,冬天马上就要过去,我却冷得每个细胞都在发抖。

    似乎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开始发高烧,只记得在噩梦与estelle放大的脸之间转换。

    梦见齐芊芸抱住我说,七七不要走,我只是害怕你推开我,害怕你在意,害怕我处理不好这一切,让你更难过,我只好暂时放手,我不想跟你说再见。

    梦见我对齐芊芸说,你去处理好青珊的事,不要管我,我相信你,芊芸,无论多久,我等你。

    梦见齐芊芸上一秒还在为我热牛奶,温暖的光下回头朝我笑,下一秒却寻不见踪迹,任我撕心裂肺。

    梦见她开着车载着我,我们哼着歌,转而她又倒在血泊中,说,“七七,我为你而死,许是死得其所。”我魂飞魄散。

    梦见许多甜蜜,点点滴滴,可无一列外,每个幸福的瞬间都结束在梦魇般的画面。

    ......

    “够了,真的,够了。”我无力的抓着estelle的手。

    她看着我,半晌,深吸一口气,朝我吼,“要去吗,既然你每次醒过来,都在问,婚礼举行了吗,婚礼是什么时候,老娘本来压根不想管那婚礼死期是什么时候,但看来你是真的想去。好吧,就是明天,如果想去,你就给我赶快好起来。老娘陪你一起去。看你们之间到底还能作出什么妖蛾子来,让你亲眼看看她如何背叛你,如何和你分开才一个月就和别人誓言一辈子,看这样到底会不会让你死掉。你要干啥,老娘都陪你,要去哭要去闹要去求要去砸场子,要去杀人放火,都可以,只求你别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得先给我好起来啊!我受不了了!.......”

    没见过estelle这样。

    以前当同事的时候,她善解人意,稳重,淡然。

    后来私下成了好朋友,她八卦,义气,大方。

    却从来没看见她这么失控的狂吼乱炸。

    为了我好起来,她都急死了。

    我握上她的手,轻轻抚摸,“好了,好了......”

    像她是个病人,我在安慰她。

    等她平静下来,我冲她笑,“不要着急,我觉得自己好多了。”一只手摸上自己的额头,“你看,我觉得好像都不发烧了呢。”

    她急急的也把手伸过来,摸了摸,脸上神色终于放松了些,见我终于能清清醒醒的和她对话了,便又放松了几分。

    “estelle,对不起,让你操心了。”我说,“你刚才说,是明天吧?她们的婚礼。”

    她疑惑又担心的看我,迟疑地点了点头。

    “真的要去?”

    “你陪我?”

    她咬了咬牙,点点头。

    我却看着她,摇了摇头,“算了lle,我们算了。我看到过一句话......”

    我笑,“她有她的十丈软红,我有我的海阔天空。”

    想起刚才在那个梦里,齐芊芸说,你现在看了我穿婚纱,以后就看不到了。

    原来,现实比梦更残酷。

    齐芊芸,现实里,我们没有了现在,也没有了以后。

    齐芊芸,我们有过的一切,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

    齐芊芸,那么,谢谢你给过我这一场梦,哪怕结局只是永远成为你幸福另一端的配角。

    齐芊芸,虽然我恨你离开不趁早,恨你让我沉溺在你的天堂,可是,既然相爱一场,我们心里都不要带着伤。

    祝福你,祝福你。齐芊芸。

    ☆、第046章隐瞒

    我自认不是个在感情里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人,生病也确实大概就是单纯的生病而已。只是恰逢和齐芊芸的分手时机。

    所以,这天晚些时候,我的烧彻底退了,鄙视完estelle端上来的粥,在她的阻止和惊悚下,狼吞虎咽了三人份的外卖披萨之后,我整理了下思绪,严峻地向她申明起一个问题来。

    我说:“白天的时候,你对我不太友善。”

    她喝粥喝得正利索,听我这么一说,手一抖,扬起脸,看了我一眼,莫名奇妙的:“从何说起,别当白眼狼,我是那个照顾了你一周的人,你亲妈也不过如此。”

    我呼了呼鼻子,说:“照顾我是一回事,来日方长,这恩情咱俩再说,关键是你对一个刚刚好转的病人大呼小叫狂轰乱炸确实很不友善。你觉得喃。”

    她张着嘴一副东郭先生被狼咬了一口的表情,刚要说话。

    我立马接着说:“朝我大呼小叫狂轰乱炸也就罢了,我这人随和大气,不怎么计较,但是你还趁机往我头上压了些莫须有的罪名。”

    她持续张大嘴,一口粥还没咽下去,都快流出来了,我嫌弃的扯纸巾递给她,“赶紧擦擦,你家小男友看见了该多幻灭。”

    她结巴指着我:“你,你,你,该吃药了。”

    我认真的看她,“刚吃过了。”

    她哀嚎:“不能停啊!”

    我不理她,表情依然严峻,开始进入正题,很耐心的样子纠正她:“现在回想起来,你对我不友善的时候,朝我吼的内容,暗含的意思是我因为和齐芊芸分手,她要和别人结婚,我为了逃避,所以才故意让自己病着要死要活对吧。”

    她眉毛一挑:“难道不是。”

    我挺着急,指着她说:“你一新时代大好女青年,连小五岁的小男友都可以拐到手,为什么就这么愚昧不懂科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