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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赶走了赵姨娘,又来了王夫人。
不谈这次逃命,这几年,王夫人已经把跟王家和薛家的亲情消磨殆尽了,王夫人来薛府根本不是为了跟薛母、王子腾联络感情的,而是来说亲的。
王夫人喝口茶,眼底眉梢皆是得意之色,笑着道:“妹妹,不是我说,我们家迎春真的是个好姑娘,模样也俊,跟锦儿最是般配的了,如今这天下乱了,我们贾史薛王四大家族更应该守望相助、彼此扶持不是么?”
薛母有些为难的皱皱眉,“不瞒姐姐说,为了锦儿的婚事,这两年来我是头疼至极,这金陵想嫁入我们薛家的女子不知凡几(所以我儿子才不缺姑娘要),但是都被锦儿给拒绝了,说是想先立业再谈儿女私情(薛母觉得其实就是她家锦儿看不上),而且这乱世闹的,唉……”
王夫人皱皱眉,有些不高兴的说:“妹妹啊,不是做姐姐的说你,这锦儿你们可得好好教着,成亲不就讲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我们做亲人的还会害了他不成。我也不怕实话跟你说,上次赵姨娘(翠柳)的事,闹的大爷和二爷不和,老太太也生气,对薛家本就不待见了,你们薛家在四大世家里本就是最弱势的,如今又没了皇商的职位,这次若不是姐姐我厚着脸皮,想着拉扯你一把,老太太才舍不得把孙女儿嫁过来呢!等锦儿跟迎春成了好事,凭着元春跟北静王的关系,给锦儿讨个一品大官儿来当当也是没问题,这人生三大喜事,锦儿可是一次就占了俩啊,可不是走大运了么?!”
薛母忍着心底的怒气,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姐姐心意我懂,迎春那姑娘我也看过,是个不错的姑娘(根本就不记得长啥样儿了),可是锦儿他一向有主意,我若是随意替他做了主,他是个混不吝的,要是冒犯了姐姐家也就罢了,好歹是自家人,但若是惊动了北静王,影响了元春跟北静王的感情,那可就不好了。”
薛母很了解自家姐姐,只要牵扯到自身利益的时候,什么亲情啊都会被扔到一边去。
果然,一听薛母这么说,王夫人就没说话了,表情也多了几分犹豫,薛母也乐得给台阶下,“姐姐的心意我领了,只是锦儿那边……我着实不好说什么确定的话,要是耽搁了迎春姑娘就不好了。”
“那婚事就晚些再说吧,只是那银两……”王夫人也怕薛锦真的如同薛母说的那样闹出什么幺蛾子,也就没有强求,再看一段时间吧,反正迎春还能等几年,王夫人自认为女儿搭上了北静王,薛家肯定会上赶着巴结,完全没想到自家妹子根本就不想跟贾家有所牵扯。
薛母见王夫人还没有打消借钱的打算,干脆就哭起来道:“姐姐不知,这几年老爷身子不好,废了不少药材,锦儿又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加上没有皇商的名号,薛家早已大不如前,姐姐,你看我这身衣服,还是几年前的呢!”薛母暗自庆幸自己近日特意穿了旧衣服来,有了证据,可信度不是更高了。
“这……”王夫人打量了一下薛母的穿着打扮,的确,头上的珠钗又少,而且还不是金钗,心里鄙夷薛家的没落,之前要联姻的打算瞬间消失了,这等破落家族怎配的上我贾家。
等把王夫人打发走,薛母高兴的当场多喝了两碗燕窝,哼,锦儿说得对,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刚才王夫人的眼神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哼,老娘家里有钱的紧,但是就是扔了也不给你这个白眼狼,哼!
不过王夫人这么一搅合,也让薛母惦记起自家儿子的婚事了,按理说,锦儿今年都十五岁了,也到了该定亲的年纪了,这几年因为薛父和乱世的原因,已经耽搁了,照儿子和丈夫的说法,这以后恐怕会更乱的,那可不行,要赶紧给儿子定下一门婚事了。
薛母突然有点后悔刚才拿话堵王夫人了,这下子想明面上找媳妇那不是等于扇贾家的脸么。
思来想去,薛母决定,先给儿子安排几个通房丫鬟什么的,至于儿媳,明面上不能找,暗地里安排不就成了。
这么一想,薛母又开始兴冲冲的帮儿子安排起了相亲宴。
薛锦一回来看到自家老妈不怀好意的笑容,身体一寒,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接下来几天发生的事情,完全证明了薛锦那不祥的预感。当再次在自家院子里偶遇到一个漂亮妹纸过后,薛锦揉了揉自己笑的快要僵硬的脸,果断的决定翘家了。
当天晚上看到薛锦留下的书信,薛母气的胃疼,这孩子,就不能理解下他们当父母的心情么?!
还有两个多月,扬州的名剑大会才开始,两个月的空隙,正巧前儿个受到若拙的信件,傲来国似乎蠢蠢欲动,薛锦准备去边境转转,现在那边的守将……没记错的话,那人似乎早在半年前就被谢澜衣暗地里策反成功了。
薛锦神行千里(一种瞬移技能)到边境的时候,还是下午,西北边境以西华山为屏障,也是傲来国和大庸的国界,两国唯一的通道口便是西罗关,西罗关外是整片整片的草原,位于西罗关上,一眼望去,一片了然,易守难攻,是大庸抵御傲来国最大的屏障。薛锦一个人纵马驰骋在这草原之上,看落日余晖,颇有种孤高之感。
西罗关平常守卫就很严格,一旦入夜,绝不放人进入,薛锦也不在意,他若是想进关,区区一座城墙根本拦不住他。闲来无事,他干脆跑进西华山的山林里狩猎小居起来。
正是初冬,山上虽冷,却无雪,薛锦每天打完猎,晚上就坐在这西华山顶,看满天的繁星,说不出的惬意,金陵那边他并不担心,殷守备和曹府尹还有得斗呢,私心里他倒是希望两人斗得两败俱伤,好便宜天策府。
这天晚上,薛锦跟平常一样,一壶美酒,两样小菜,好不惬意。猛然却注意到山下隐隐约约的火光,他在西华山呆的这两天,基本上没看到什么人,就连动物都很少,更别提在深夜了。
山下正是一队身着黑衣的人在步行前进,趁着火光,薛锦躲在一旁,看到那些黑衣人的容貌,“傲来国人?”那些人的容貌相较大庸国的人要粗犷一些,而且傲来国人多是游牧人民,身量也比大庸朝的人要高一些。
傲来国人为何要这般打扮来到边境,必定是有所图。薛锦不动声色的跟在队伍的后面,五感也放到了最大。
“将军,再走几里路,我们就可以到达西罗关了,大王子带领大部队大概半个时辰后会到达西罗关。”一个黑衣人突然从队伍后面窜到最前面,对领头的黑衣人小声说道。
领头的黑衣人转过头来,在火光下露出英武俊美的脸,“很好,一会儿我们进了西罗关,一定要小心行事,断断不能被发现,一切等大军到了,里应外合,攻下西罗关。”
“是,将军。”
殊不知他们的话都被薛锦一一听到了耳朵里,看来傲来国也要跟大庸开战了,趁着大庸内乱来分一杯羹。薛锦跟在他们后面,不多时,一队人马就靠近了西门关,只见这队人马停在城墙一段偏僻的地方,吹了个口哨,上面便扔下一窜绳梯,薛锦眸光一厉,有内应!
薛锦没有打草惊蛇,只是远远的跟在后面,见那队傲来国人马都进了关后,他才运起轻功进了西罗关。
薛锦藏身于一个草房之上,看着下面一个锦衣文士模样的大庸人对那个傲来国将军卑躬屈膝,“耶律将军,胡将军已经备好酒菜,就等将军您的驾临了。”
耶律策眼中甚是不屑,面上却笑道:“那真是麻烦胡将军了,酒菜就算了,若是此番我傲来国顺利拿下西罗关,皇上定然高兴,对胡将军的赏赐想必也不会少。”
那文士笑得更谄媚了,“放心,胡将军已经将事情安排妥当,今日守关的人都是我们的人,军营里的士兵也都睡了,相信等他们醒来,这西罗关已经是将军的了。”
耶律策一听,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如此甚好,待事成之后,我定会禀报圣上,让他对胡大人加官进爵,当然,还有先生你!”
“多谢将军,小人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回报将军知遇之恩。”
耶律策笑的讽刺,也没有接话,那文士将耶律策等人送走后,便走到一旁,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递给一个身着甲胄的大庸小兵,“你去把这包药下到周付国那个莽夫的汤药里,那个莽夫仗着在军中的威信,处处与将军为敌,今日便让他丧命!”
“是,军师。”那小兵拿过药就匆匆的跑了。
两人都离开后,薛锦一手捏着下巴站在原地,下一秒露出一抹诡笑,接着人影便不见了。
薛锦跟在那小兵后面,只见那小兵将之前那文士给的药粉倒入了汤药中,然后端着汤药来到一个帐篷前。
门口的侍卫连忙让行,几个月前周付国周参将外出练兵遭到伏击,身受重伤,差点就死掉了,这些日子养着养着才稍微好一些了。这些士兵都是周付国一手带出来的兵,对他都敬重有加,当做了恩师,若说这西罗关谁最关心周付国的身体,也就是他们这群亲兵了。
“大人,伙食营的士兵来送药了。”
“让他进来吧。”帐篷内传来一个疲惫的声音。
“是。”那小兵端着汤药走进帐篷,薛锦不能进去,在帐篷的一侧用匕首割出一条细缝,贴上去一看,就看到一个披着长衣的壮硕汉子,坐在小桌前看着兵书。
“大人,您的药。”
“搁着吧。”
小兵急忙道:“大人,大夫说了这药您要趁热喝才有效果。”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周付国不耐烦的挥挥手,放下了手中的兵书。
小兵见他准备喝药,虽然想留下确定,但是碍于周付国的话,不得不离开。
见人走了,周付国端起药正准备喝,这时一把匕首扔过来,打破了药碗,汤药泼了一地。
周付国一把抽出宝剑,大喝,“是谁?!”
门外守着的士兵连忙跑进来,“大人,出了什么事了?”
周付国皱眉大声道:“通知全营,有此刻闯进了军营。”
“是。”
几道命令下去,周付国手下的士兵快速的行动起来,在整个军营里到处寻找刺客,而薛锦此时却已经不在周付国的军营里了,此刻他正躲在西罗关统帅胡明卫的府邸里。
☆、第37章军爷你拉仇恨了
“你说的是真的?!”周付国难以置信的看向薛锦。
薛锦点点头,“自然是真的!”
“可是这次傲来国来了十万大军,个个骁勇善战,而我们只有三万兵马,而且还有一大半是新兵。”周付国不得不怀疑,他知道薛锦武功厉害,但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放在战场上,双拳难敌四手,任你武功盖世,也不是一群人的对手啊。
薛锦不耐道,“我自有我的方法,时间快没了,再聊下去怕是傲来人都要进关了!”
周付国犹豫了一下,问道:“敢问公子,什么条件?”
薛锦挑眉,“你,还有你麾下的士兵都必须入我的天策府,为我所用。”
“这是万万不行的!”周付国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一辈子对大庸尽忠职守,想他背主,不可能!
“你别急着拒绝,大庸如今什么情况,你心里清楚,我要你们入天策府,不过是为了平衡势力,我没有那个野心也没那个时间做皇帝,太累。长河落日金陵城,铁马戍边将军坟。尽诸宵小天策义,长枪独守大庸魂。我天策府不是为了某个人,我们为的只是百姓,为了在这乱世中,守得一方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