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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昔之失踪了。
怎么打电话也不接,这可急煞了钱大好汉。
敌人在暗处,他在明处,稍微远离一会儿,落单的赵昔之就被人盯上。
担忧愈发深重,钱品聚不敢去胡思乱想,稳定下来急切情绪,先给陈罗打了一个电话。
“喂?陈大老板。”
“咋了?把我车刮了?”
“昔之不见了。。。”
“什么?!”
“还有,我今天见零先生了。”
“卧槽?你说什么?你在哪儿?!”
“海都大学美食街,东头街口。”
挂断电话,钱品聚站在原地点着一根烟,打开车门探进半个身子,开始着手寻找蛛丝马迹。
车内完好无损,车身依旧鲜亮。
搁这么一辆几百万的大家伙停这儿,路人基本上见了之后先拍照,然后敬而远之,生怕一个不小心蹭掉漆皮,那就得赔掉白花花的银子。
钱品聚深抽一口烟,一筹莫展。
一晚上将体力几乎用光,再想截屏出来福尔摩斯的抽象能力,只怕自己先睡过去,索性稳住性子等待陈罗到来。
小片刻功夫,面包车去而折返,气焰彪炳,一个急刹稳稳停在兰博基尼面前。
副驾驶上多了一个人,正是一脸胡茬,半睡半醒的陈罗。
他推开车门径直走到钱品聚面前,顺手点燃烟,开门见山问道:“怎么回事儿?你见着零先生,昔之却不见了?”
钱品聚脸上阴晴不定,但还是诚实点头:“对,是这么回事儿。”
“那零先生都跟你说的什么?”陈罗眯起本就不大的眼睛,显然预料到当初自己的隐瞒已经不攻自破,干脆直入主题。
经过钱品聚长话短说的一番回述,陈罗将事件脉络整理清晰。
当务之急,先不去管零先生那方面如何进展。
只能着眼于赵昔之失踪,她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陈罗担心有危险,掏出手机闪身到没人的过道里,蓝光绽放,截屏抓取。
数秒后他走了出来,手上多了一个正方形电子设备,但慵懒的脸上明显增添几分不常见的惨白,陈罗咳嗽两声急切问道:“赵昔之的电话是多少?”
钱品聚斜着眼看他,撇撇嘴默不作声。
陈罗反应过来,叼着烟破口大骂:“我不是想加她微信,你咋这么小心眼儿呢?!找人要紧啊!”
略显尴尬的钱大好汉挠挠头,一五一十的报出号码。
陈罗在黑色设备的屏幕中,输入赵昔之的电话号,约摸两秒后,屏幕生成一副地图,一个红心在上面缓缓移动。
目标向北,速度不快不慢,好在还处于市区范围。
钱品聚拉开兰博基尼车门,一屁股墩在驾驶座上,陈罗坐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大手一挥:“走!”
爽子快步小跑蹿上面包车,紧跟在声浪袭人的兰博基尼后方。
两辆车一前一后,向着陈罗定位的方向,驶上宽阔大路加速疾驰。
红点最终在距离钱品聚三人两百米处停止移动,陈罗的脸色有些难看,发觉异样的钱品聚心生诧异,关心问道:“陈老板你没事儿吧?”
陈罗微微摇头,脑门有些发白,咬牙道:“这东西超出现在科技水平有些年头,我体力高也维持不了太久,现在消耗的有点儿多,你拿着这东西走前边儿,我跟爽子殿后,应该能找到赵昔之。”
钱品聚面上一紧,接过方形定位仪,走下兰博基尼,爽子稳当停下面包车,掏出刚才那把水果刀比划两下,嘿嘿道:“聚聚,咱今天跟着你一块儿,有危险你只管招呼,哥们儿这刀子都磨开封了。”
钱大好汉看他一眼,知道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一脸凝重点点头并未言语。
陈罗有些费力的下车,站在两人身后,看了一眼定位地图,指了一个方向:“前边有个厂房,看来昔之应该是有危险,不然她不可能大半夜的跑这鬼地方来,不过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
钱品聚一挑眉毛,疑惑道:“还有哪一种可能?”
摸索口袋里烟盒的陈罗,低着头笑道:“也可能她在偷汉子。”
“卧槽你大爷!陈老板你能不能严肃点儿?!”钱品聚急了,怒骂一声抬脚就往前走。
一直很严肃,很深沉,很会哄骗小姑娘的陈大老板扯动嘴角,刚想回骂过去,却瞥见一道熟悉的影子,不禁愕然。
身高近一丈,宽大披风垂在身后,飘逸飞展。
偏瘦的身材不胖不虚,正正好好精壮有度,显示出常年锻炼的健硕体魄。
他是个年轻人,肤色病态,在月光照射下,呈现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苍白邪魅。
陈罗递给钱品聚一根烟,自己点燃后凝视那个突然出现,如同鬼魅般站定的高大影子,轻轻说出一个名字:“畏山河。”
年轻人鼓鼓掌,在钱品聚诧异的注视下,伸出一条健壮长腿,黑色皮裤缠绑枪套,在披风中若隐若现,露出一把质感上乘的手枪,一看便知绝非俗物。
爽子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的后退两步,似乎对这种稀罕场景心生忌惮,手中握刀的力道又加重几分。
“陈掌柜,别来无恙啊!”被陈罗唤作畏山河的年轻人闲庭信步,笑了笑,很邪魅的笑容,斜长刘海儿遮住一只眼,让人看不清腮部以上具体容貌,只能感受到这人的跋扈乖张,浑身散发出犹如天生的深深自负。
陈罗叼着烟,因为体力消耗过快的缘故,面无血色瞳孔深陷,钱品聚对此倍感震惊,若搁自己也只是昏昏欲睡,但陈罗体力消耗过度的反应怎么这么严重,难道两个人的截屏系统存在根本上的差异?
正心中思量,陈罗动了,缓缓走向畏山河,冷笑道:“山河老弟,托你的福,哥哥我这几年还算痛快,倒不知你家主子,抓一个平常小姑娘做什么?”
畏山河哈哈大笑,在空旷无人的厂房区域尤其刺耳,他斜着身子看了一眼不知所云的钱品聚,戏虐道:“陈掌柜,你应该知道这小子现在的名声有多响,不用点儿手段,恐怕难把他请来啊!再加上有您这么大的哥哥在这儿,兄弟也不敢造次啊!”
“放你大爷的屁!”陈罗勃然大怒,猛然气势惊人,“旧账我还没跟你算完,你又想兴风作浪,怎么?那三年解剖实验,没把你弄残,倒把你弄傻了?敢跟我陈炎君叫板变着法的嘲讽,你还没这个资格!”
“那我呢?”醇厚嗓音突然从畏山河身后响起,吊儿郎当的一个男人,醉意阑珊缓步而来。
陈罗面色略有抽搐,凝望面前那个一身麻衣麻裤,打扮土气,却丝毫不容小觑的中年男人,打趣道:“钱大老板都亲自来了,看来曌截者的面子不小啊。”
钱品聚看着口出戏言的陈罗,无力吐槽,这俩人明显来者不善,大哥你能不能别再激人家火气,装比不要钱也不能可劲儿装啊!
钱人雄眯起深邃眸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蓝光转瞬即逝,几乎和他掏手机的动作同时闪现,仅不足一秒后,钱人雄手中便多了一瓶白烧。
52度牛栏山,烧喉咙烧心。
拧开瓶塞,钱人雄盘腿席地而坐,仰头猛灌,抹了一把嘴角酒滴,指着钱品聚说道:“过来让二叔我看看,你这熊孩子长这么大了,都不说去看看我,真是白瞎了!”
钱品聚被震惊的体无完肤,陈罗口中所说,又用最强心武之一“机月同梁”的那个男人,竟然就这般平庸,如同山野村夫般姿态懒散,哪里有什么绝世高手的架子。
“放屁!钱人雄,这亲戚关系你能别乱套么?”陈罗大吼一声,似乎在竭力压抑满腔怒火,钱品聚默不作声,静观其变。
“山河?”钱人雄喝着酒,冷不丁的唤畏山河。
披风猎猎作响,身材精壮的畏山河俯首嗯了一声,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把他宰了。”钱人雄咂摸咂摸嘴儿,好酒。
下一刻。
嘴角浮现森冷邪魅的畏山河,似乎早就按耐不住,就等这一刻主子发话,而后迅速从胸口处抽出一柄长刀。
刀是好刀,寸寸流光。
自刀柄向下并无刀锋,而是一条凝而不散的水刃。
用肉眼可以近距离看清,在刀刃之中缓缓流淌着一行繁体文字。
细听之下,竟传出潺潺水响。
当真玄妙到了极点。
而后,畏山河双足猛然搓地,皮靴与地面摩擦,发出骇人听闻的哧哧声。
那是一种堪称恐怖的下压力道,与大地互不妥协,霸道无匹。
畏山河一跃而起,单手持刀,水流在刀柄下急速滚动,暴涨三寸。
欺身而上,迎面袭向陈罗。
陈老板咬紧烟把,与钱人雄如出一辙的截取动作,六芒剑握在手中的下一秒,水刃顺势而落,他略显狼狈的抬剑,堪堪抵挡住畏山河一击。
势大力沉。
让陈罗咬紧牙关,脚下不禁虚晃退后。
紧接着发生的一幕,让钱品聚和爽子两人瞳孔募然收缩,惊骇万分。
只见那柄凝而不散的水刃,顺着逞罗六芒剑身一分为二。
空悬的半截水刃,竟在空中轻灵翻滚,随即激射陈罗胸膛。
一直慵懒扮相,微眯双眸的陈罗终于正色,瞪大眼眸迅捷转身,试图躲避半截水刃。
饶是陈罗极快做出反应,可还是避之不及,被水刃擦身而过,在左臂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如同被沸水烫伤般,皮开肉绽,却不见分毫鲜血。
钱品聚膛目结舌,呆立当场,凝望身形飘逸的畏山河,再看一眼他身后席地而坐,只顾酣畅饮酒的钱人雄。
没来由的想起一句李太白的千古绝句,如雷贯耳。
为君五斗金茎露,醉杀江南千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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