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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入冬了。
那暮色的沉重仿佛要将大地带入永恒的黑暗。还有那风,携着寒气掠过人们。朦胧的沉重中,树木益发萧瑟,稀疏的枝桠倔强的刺向天空,却无法触到星星的影子。是的,星星还没有出来。夜才是它们的家,现在,只是傍晚。
灰蒙蒙的朦胧是灰尘带来的。车辆,在正修建的马路上颠簸着。坑洼的路面让车里的人做着不由自主的摇摆。紧闭的窗户上,吸附的尘埃和烦琐是秋的沧桑。
山,在远方。暮色中的它是静穆的存在。尽管山顶上有寺庙,有僧侣,可幽静而禅意的钟磬和轻柔缓慢的木鱼声无法穿越距离到达我的听觉。
孩子们背着书包,穿过那狭窄的小路回家。水泥的路面记载了他们成长的历程。他们的心里可是装着父母为他们备好的晚餐?还是他们的思绪依然停留在学校的课桌和黑板?也许,他们还是在回味课间活动时和朋友们一起玩耍的快乐吧。在暮色中,他们的脚步是悠闲的,神情是轻松的。他们还是孩子,暮色的沉重他们现诨共换崦靼住?
匆匆而又匆匆的是成人的脚步。他们是忙碌的。忙碌的,一成不变的生活让他们无暇去领略这暮色的苍茫。也许他们也想过生命,生活还有生存,可空气中那幽幽而伤感的歌他们可会用心去听?
路边,有人用菜刀的背对付着一根木头。瘦长的木头坚强的抵抗着,铿铿的撞击声是这暮色中的回音。一个炉子,静静的站在一旁,等着燃烧的激情让它温暖。还有一块孤单的煤,用自己的孔呼吸着也许是最后只属于它的冰凉的空气。
给你发着消息:“没有了工具,人们蹲在门口,用菜刀的背咚咚的砍着木头。准备冬眠的虫子,惊慌的和木屑一起逃亡,它们的耳朵,被那声音震聋。马路,露着肚皮,将流动的水泥固定成豆腐的模样,等着坚硬回到自己的胸膛。”虽然这消息只有百余字,可由于你的手机无法翻页,分了几次才发完它。“真不知道你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尽是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好象我工作姿势不对,感觉脖子酸酸的。”你的消息让我有担心涌起,知道每天伏案工作的你很疲惫,可如果因此造成身体的不适,无法照顾你的我如何能让自己不着急。
是的,我着急。远远的在这里干着急。再三的叮嘱你多休息,多保护好自己,发呆的看着那渐渐消失的暮色,无法让自己平息。
是的,在这随意的时间里,我知道自己无法随意。于我,那些牵挂是罗嗦的表达,于你,那感觉是爱的自由和无羁。我们,都是生命和生活控制的存在;我们,都在彼此的温暖里静静的走在这生命的四季。
“温暖,是一种渴望,望着天空的树木把根藏到地底下,它要在死亡到来的时候,还能靠近大地的心脏。行走,在漫长中逐渐成熟,看着发黄的照片,才知道婴儿的微笑原来是世界的希望。生命,打着呵欠,吞着直线的阳光,在初冬的午后沉沉的睡着,它唯一的梦话只有两个:拥有。”
没有发出这条消息,因为把它记在这随笔里一样的真实。
说好了,在这个冬季开始我们开始写一些随笔,来记住那些已经深入到我们心灵深处的东西,无论风月,无论悲喜。生命,生活,人生,情感,淡淡,悠悠。
暮色,已经消失了。远处近处的灯火在黑暗中闪烁着。而你也该快下班了。初冬的夜,漫长而寒冷,初冬的夜,不想孤单,也不会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