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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努力。让自己,记住所有的幸福,忘记所有的忧伤。在每一个有记忆的时刻,微笑着存在。
也,一直在努力。让文字快乐,不再消沉。于是,挣扎着,寻找爱的痕迹。一点一滴。生怕那些许的遗失,让我找不到心中深藏的影子。
只是,很多事不是自己想如何就能如何。很多的时间,在思绪的纷乱里,害怕找不到自己。找不到阳光触摸指尖那温暖的美丽。
八月,热。依然。
从医院回来,心里踏实许多。一直以为的复发终于只是医生吓唬和自己的担忧。一直担心的前景也终于可以放心争取。原来,上天还是给了我机会。让我可以放心的追寻自己的梦想。
相信。遥远,沙漠,异国他乡。会是某天真实的面对。会是生命,生活的全新体验。更会是思念牵挂继续支撑行程的绝域风景。
习惯性。上电脑,登陆。以电影的存在填补沉默的寂静。没有目不转睛的观赏,只是任声音在耳际行走。文字,在心里依然是纷乱无章。找不到出口。于是,退。休憩。
盘膝坐地板上。手里拿着的是虫子。面包虫。肉色,蠕动。它们,在我的控制里无力的挣扎着。它,那只幸存的小乌龟,瞪着小眼睛,跟着我手运动的轨迹转动着自己,寻找它渴望的食物。幸福的咬住了虫子,吞食。它打着饱嗝。水中,虫子的零散是它嘴里吐出的白色的浮沉。
以指尖,敲击它的后背。缩头,以后肢的起伏做着颠覆运动是它本能的反应。实在不耐烦了,它居然想逃避。直立,趴在缸壁,前爪徒劳的扒拉着。脖子,伸得很长,寻着自由的广阔,徒劳的挣扎。
或,我们也都如它。明知一些壁垒是无法穿越,可,还是挣扎。不在乎是否徒劳。或许,没有挣扎的人生是一潭死水。为了梦想,以生命创造死水微澜也是一种存在的姿势。
窗户外。几盆花也是有气无力。
阳光的投影,在阴影里寻觅重叠。只有那迎着阳光的,顶端的嫩叶是透明的。叶脉,或横或斜,向天空寻求着生长的力量。
两盆栀子花,今年只开了一盆。去年那盆青光灿烂的今年罢工了。一朵花都没有。仿佛已经失去了继续存在的勇气。另一盆在去岁寒冬无奈凋零了希望的蓓蕾后,今年依然挣扎出了数十缕浓香。那香,自室外渗透,空气,曾是淡淡的氤氲。淡淡的迷离。
还有那盆玫瑰。沉寂了去年的秋冬和今年的春天,在这个炎热的夏季终于苏醒过来。如绸的红色摇曳在风中。孤独的骄傲着绿叶的拥抱。只是,那红色,那骄傲,与曾经的缤纷相较依然是有着我深知的遗失。
间或的枯黄是它们水份的缺乏。我的视线,穿不过季节的干涸。原来,它们在我的近乎虐待的疏忽下,也有着不能言说的希冀。
记得一天,和一个朋友说自己活得象一只狗。她说,那我不和狗做朋友。投降。否认自己是狗。只是,为什么我会那么形容自己?我在恍惚的记忆里寻这话出现的理由。
是的。狗。那只浑身的毛已经脱落,只以近乎发黑的肌肤显示着自己存在的狗。曾经一再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没有家,没有主人。绝望的悲呜着,没有同类靠近它。支离破碎的马路上,它行走在阳光和风雨中。不时的回头,它是仓皇的。它的生命也是仓皇的。
所有经过它身边的人都知道它不会生存太久。因为,它的仓皇在将它带往死亡的怀抱。果然,没几天,它就躺在马路的深坑。没有声息。僵硬的直挺在烈日下。是的。它终于死了。或,那也是一种解脱。只是,那解脱带着腐烂的味道。它的灵魂,是否能飞上天堂?它曾经的美丽记忆,是否在天堂等它?没有人知道。
如果,以悲观的视觉看世界,那世界是悲观的。如果,以快乐的心拥抱世界,那世界是快乐的。很多人如是说,很多人如是理解。于是,我们也如是的挣扎在快乐和痛苦的边缘。收集温暖,拒绝寒冷。无论那举动是否天真幼稚,渴望快乐,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昨夜,无雨。雨在心中。
蜷缩在空调的风口下。任电视画面成为眼睛的进行时。只是,进行过后却是对情节的解离。期待的出现始终没有如约。寂静的夜里,看着演员们放肆,夸张的让一个个汉字从他们的声音里蹦出,他们的搞笑是我终于睡去的毫无意义。而半夜里突然的惊醒,却是并不存在的呼唤和并没实现的拥抱。那些,惊醒了生命的温暖仿佛虚幻。
幻觉,经常出现。特别是清晨。
晨醒,依然迷糊。不知道时间怎么过的那么快。那些梦,那些似真似幻的梦微笑撤离。今天是星期几?今天可否晚点上班?今天是否可以不用上班?这些问题,成了清晨里最早的思考。确定,然后起,或继续迷糊。成了每天的必修课程。或,这就是真实和梦幻的游离。
突然想起,年少时。一个人站在寂静的田野,在蜿蜒的河流边仰望天空。刺目的阳光下,忘记了回家的路,也,忘记了时间的真实。上午,还是下午?我,是在放学的路上,还是在上学的途中。
也无法忘记。儿时。凌晨。背着书包独自走在上学的途中。村口的高岗上,有伙伴们游戏的声音。真实而清晰。穿过迷雾,奔上高岗,却四下里空无一物。疑惑,比雾还浓。却始终找不出答案。
昨天,一位博友给我留言。静静的看了。余伤感蔓延。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一直关注着灿灿。谢谢你,用灿灿的话说,你也应该是一个内心潮湿的孩子。”
那个叫灿灿的孩子,太过天真和固执。他内心,是导致他最终选择远行汪洋的大海还是毁灭一切的狂热的火山?没有人知道他在离开前想了什么。他还太小,生命,本就是在痛和快乐中挣扎的。放弃生命,并不是唯一的出路。微笑。记得所有的美丽。而不是以死亡换取今世的沉沦。只是,他还太小。十八年的光阴能否换取再生的美丽?任何人都不会知道。包括他自己。
我的内心也是潮湿的吗?或许,或许。
这一世的放纵和挥霍,是否只留下了一滴泪在心里,然后,守着所有的温暖,慢慢的老去。那潮湿,是每一次呼吸存在时,眼角的真实。
如果可以,现在就想重生。要让你听到我生命开始时的第一声哭泣,要让你看到我生命里的第一缕微笑,要让你拥有我生命里的第一个拥抱,要让你感受到我生命的最真实的爱幸福与骄傲。是的,爱你,我曾经是那么的幸福与骄傲。你的幸福与欢笑,是我最大的骄傲。
七月,已经过去。去年的,今年的。以前的。
只是,我不会忘记那些曾经拥有的快乐时光。激情,柔情,缱绻,爱恋。在生命里一再反复的交织。成梦与理想再度牵引行程的无悔跋涉。淡淡的静静的微笑,是所有的爱穿越时空的颤抖。
于是,我常常想着。所有的感觉还在起点,所有的人都在我的身边。我们很温暖。真的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