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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喊声,嚎叫声,匈奴人的牛角号声,充斥着漆黑的夜晚,尸体,到处都是尸体,地上连个落脚的地方都很难找到。
恐惧,早已经被抛在脑后,从死尸堆里面爬出来的王舒已经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砍翻了多少个冲上来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冲出了几处包围,他只知道握着长刀在那里拼命的向前砍,向前冲,向前跑。他甚至已经不知道现在自己已经跑向何方,近四十岁的他,早已经感觉心余力绌了,也就是一股生存的欲望和四周哪些陆战队员拼命的维护才让他顶了下来。
他回顾了一下身后,五十多个海军陆战队员此时也只剩下了30来个,东海王的王府卫队此时也早就不知去向,就连何伦和李恽也不知道现在跑到了哪里去了。
马匹早已经在营地陷入混乱的时候,被疯狂的人们抢了一个精光,就连海军陆战队员无情的杀戮,也没有挡住象潮水一样涌来的人们的疯抢,带着几个女眷的王舒只能依靠战刀和双腿,硬是从一片混乱的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逃进了附近的一片树林里面。
可是,那个已经挤满了人的树林,根本无法让他们藏注身形,他们只能在海军陆战队那些极富经验的队员的带领下,冒着冲进营地的匈奴人发射的箭矢,继续向前,向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终于趁着夜色冲进了这片还算比较安静的处于一片洼地地灌木丛中。虽然灌木丛中已经躲着不少的人,可是这里最少距离战斗还比较远。
王舒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双手哆嗦着摁在刀把上,听者不远处传来的凄惨的嚎叫声,和匈奴骑兵发出的野兽一般的吼叫声,嘴里一直不停的在那里说着:“少安毋躁,少安毋躁。”慢慢稳定着自己那狂乱的心情。
已经小四十的他,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罪。也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次残酷地杀戮。不管在锦绣山庄还是在洛阳,所谓的杀戮都不过是一些简单的数字,最近距离看到的也不过是看着青州军和匈奴人面对面的正面对阵,说胜也就胜了,说败也就败了。
他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原来打个仗还能有这么乱,他丛来没有想象到对自己安全威胁最大地竟然不是敌人,而是已经乱作一团的自己人,他也从来没有想象到自己竟然会首先先拿自己人开刀。他也从来没有想象到。冲散自己队伍的竟然不是凶残的匈奴人,而是到处乱冲地自己人。
他也从来没有想象到,打个仗先对自己动手地不是敌方,而是己方。打个仗先跑的不是阵前的小卒,而是身处高位的将领官员。他终于明白以前战无不胜地大晋军队为什么现在是战无不败的原因了:“人心已经乱了啊。”
趁着月光,他看了一眼身旁那个半躺在地上,同样喘着粗气,嚼着牛肉干却一脸满不在乎的海军陆战队员,心里面骂道:“张金亮这小子也不知道丛那里弄来一堆这种人,都到这个时候了。这帮人竟然还能平心静气的在那里吃东西。”
那名陆战队员看见王舒看他。伸手递过一块沾满鲜血的牛肉干,孥了孥嘴。示意王舒吃下去。
王舒接过牛肉干,闻着上面发出的阵阵血腥,看着上面黑乎乎的血块,肠胃中一阵翻腾,他差点一口喷出来。
“吃吧,吃完了有劲跑,吃完了有力气杀敌,在说这还是牛肉,苟逃难地时候,连人肉都吃了。”那个陆战队员笑道。
王舒强忍着恶心,一闭眼睛伸手把牛肉干扔到了嘴里面,胡乱嚼了两口,强忍着咽了下去。
“我去看看公主她们。”王舒起身站了起来,弯着腰向后面跑去。
被两名陆战队员胁持着跑了一路地裴氏早已经累的不行了,不过即便如此,她还保留着最后地矜持,抱着莲儿一丝不苟的端端正正的坐在地上,看着过来的王舒。
一身仕女打扮的清河,乖巧的跪坐在裴氏身边,双手捧着一个铁皮水壶,伺候着裴氏。
“公主,不可,你身份尊贵,怎能如此。”王舒连忙跪坐上前,要去接清河手中的水壶。
“夫人对清河恩重如山,清河理应侍奉夫人。”清河跪坐在那里拒绝了王舒,她双眼一直盯着裴氏,目光中只是透露出一丝忧虑,却没有任何的恐惧。
王舒先是一愣,心道:“这个公主是不是也傻啊,裴氏把她当奴婢使唤,他还说裴氏对她好?”他看了看清河,又看了看裴氏和依偎在裴氏怀中的莲儿,忽然间然后他马上明白了过来,心中暗道:“先皇帝愚钝,没想到却有如次聪慧的女儿,罢罢,王舒还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关窍,这小姑娘心里面可是通透的很啊。”
也别说,别看司马衷是个白痴一般的人物,他的儿子也和白痴差不多,但是历史上记载的贾南风风为司马衷生的两个女儿,却一个比一个冰雪聪慧,可惜一个早亡,一个受尽苦难。
没有等王舒开口,裴氏已经开口说道:“处明公不必如此见外,清河自幼孤苦,先皇西去之后,清河跟随哀家多年,哀家对待清河如同己出,在此时清河还能不离哀家左右,以进孝心,确实难的。”
听着裴氏如此诉说,跪伏在前面的王舒心中暗自吃惊:“乖乖,刚才是一个清河会做戏,现在裴氏也开始了,两句话,就把这两家以前的恩怨购销,这两个女人。厉害,厉害。”
王舒心中暗自佩服,耳边却听的裴氏继续说道:“东海王去后,哀家自知大限一到,现今你我深陷匈奴铁骑重围,哀家性命不足惜,只是可怜这两个孩子,没有了父亲,还要马上没有了母亲。哀家求处明公一件事情。望处明公能够保护两位公主,共赴青州,为大晋保留一丝血脉。如果处明公能见到张青州,请处明公替哀家请求张青州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哀家那个不争气地儿子。”裴氏说着,口音又开始颤微起来。
旁边的清河早已泪流满面。扑倒在地,泣道:“夫人不可。”
王舒连忙拜服道:“夫人万万不可如次想不开,舒离开洛阳之前,已经向青州发出了求救信。也就是这两天。青州大军必到,还望夫人一定要坚持下去。”
“他会来么?”想小鸟一样依偎在母亲怀中,一直默不作声的莲儿,手中一直转动着那支铜哨。木呆呆的问着王舒,她那空洞的眼神中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灵气。
“他说过,只要我危险之时吹响这支铜哨,他会来到我的身边的,他会来么?会的,一定会地。”莲儿小声的自言自语的说着,那哀怨的话语让王舒和周边的几个海军陆战队员都不由地心碎。
“公主。院长大人是神的使者。他说过的话就是神的承诺,他会随着天边第一缕初升地太阳。来到你得身边。”在几个人地旁边,那个带队的海军陆战队的小队长轻声说道“夫人,公主,处明公,现在休息的差不多了,咱们继续开始走吧,要不然越歇越不想动。”
“难道我现在不够危险么?我要他现在就来。”没有等别地几个人反应过来,莲儿已经把哨子放进了嘴中,一阵尖利的铜哨声响彻夜空,回荡在空旷的原野之上,当时那个小队长脸都绿了,他劈手从莲儿手中夺过铜哨,沙哑着嗓子问道:“你不要命了么,你不要命了,大家还要命呢。”
嘴唇上被铜哨挂破,留着鲜血的莲儿在那里笑着,口中不停的说着:“我吹了,他一定会来的。”
凄厉的铜哨声不但让这些陆战队员一阵惊慌,也让哪些怀着同样目地躲在这里地其余晋人大惊失色,他们不约而同的捂紧了自己地嘴巴,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响来。
“队长,有情况,”不远处传来几声小动物地鸣叫,那是小队长布置出去的暗桩,在海军陆战队发出信号以后,四周的众人重新陷入了寂静,就连一旁的莲儿,也被精神紧张的裴氏和清河捂住了嘴巴。
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除了远处的厮杀声和嚎叫声,在漆黑的夜里忽然断断续续传来几声铜哨的回音。
“是自己人。”黑暗中有人说道。的确,虽然刚才莲儿吹得铜哨响声特别刺耳,但是他们找的这片灌木丛还是比较隐蔽,外加上四周乱作一团,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声音,没有几个人会对一个并不熟悉并且持续很短的声音注意的。
但是有些人例外,那就是哪些已经失散了的海军陆战队的队员。时间不大,10几个海军陆战队员已经顺着这边给的信号摸了过来。两边会合,看到回来的这些人并未带太重的伤,王舒也是兴奋不已,虽然清点人数以后还有6个人下落不明,但是最少大部分都回来了。
黑夜对于这些海军陆战队员来说,那就是最好的朋友,只不过现在是在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上,如果这是在山区,有这几十个人在身边,别说石勒那点人手,就是再多上几倍,也奈何他们不得。
“真是感谢你们的哨子啊,让我们找到了队伍。”带队的一个组长不无感慨,
“难道他真的是神的使者?怎么莲儿一吹哨子就有人过来,这难道都是巧合么?”王舒转头看着眼睛中透露出异样光彩的莲儿,暗自想到“也许这是一个谁也无法回答的问题。”
“赶紧走,趁着天黑,我们尽可能的望北多走一点,天要是亮了,对咱们就太不利了。”那个小队长,没有回答那个组长的问题,只是命令道:“全体起立。检查装备。”
“你不是说他会随着天边第一道曙光来到我地身边的么?那你还怕什么天亮。”莲儿睁大了眼睛望着那个小队长,原本亮起来的眼神,再次暗淡了下去。
那个小队长没有接莲儿的话,而是看了莲儿一眼以后,把脸转向了王舒:“处明公年纪已经大了,还是走在队伍中间,保护好公主,选择道路的事情还是由我们来做吧。”
硬冲阵虽然也是海军陆战队员的强项,但是他们最强的不是这个。而是藏匿,隐遁,适才王舒带着他们一番冲阵,已经让这些队员感到无奈和不满,在整理完队伍以后。这位军事指挥官当即剥夺了王舒的指挥权。
青州的体制如此,文官只能决定要做什么,却不能决定如何地作,只有军事指挥官才享有军事指挥权。在中国历史上。只有到了宋朝才开始如此分清。而在晋朝,武官基本上是没有出路的,基本上所有的高级将领全部都是华族出身,但是也有例外。譬如张方,何伦等。“第一小组前面开路,第二小组左侧后,第三小组右侧后,第四小组跟随我在队伍中央护卫。现在出发。”他挥了挥手。
“把我的哨子还给我,”黑暗中莲儿坚持道:“你不把哨子还给我,我就不走。”
小队长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中的哨子还给了莲儿。“不要乱吹。等到紧急得时候再吹。”
在夜色中,在四周地嘶喊屠杀中。在四周凄惨的嚎叫声中,在四周不停闪烁的火光中,一支如同幽灵一般出没的队伍冲进了无边地屠宰场中,在他们身后,一支更为庞大杂乱地队伍也跟随着他们的步伐走出了灌木丛,并且越聚越多,他们跟随着前面的海军陆战队的队员们疯狂地跑着,疯狂的寻找着一丝生存的希望。
然而,黑夜终究会散去,白天终究会来临,这支骁勇善战的队伍,终究要暴露在阳光之下。
一支打着火把搜寻猎物的匈奴骑兵,在天亮时分终于发现了这支人数众多,疯狂奔跑的队伍,几声凄厉的牛角号响起,这些眼睛中冒着野兽般凶光地匈奴人呼唤着远方地同类到来,同时他们手持弓箭骑着马,从侧面赶了上来,拦在这支队伍的前面,开始了对这只队伍疯狂地射击。
“把你们的牙齿当作武器,把你们的手脚当作武器,让我们一起冲过去,冲过去就有生存的希望,冲过去,就能活着去青州,跟着我,冲啊。”在这紧急关头,王舒再次站了出来,他手中已经多了一面高高飘扬的红黄双色战旗。
他知道如果他不站出来,在平原上光凭海军陆战队那几十个队员无法与这帮骑兵抗衡,他在不站出来,只有死路一条,生存的欲望迫使他站在了队伍的前面,把即将溃散的人群重新聚集起来。
“拼了,冲啊。”一个年迈的老王爷拔出自己的战刀,跟在了王舒的身后,跟着王舒,跟着那面飘扬的战旗冲向不可预测的未来。
“冲啊。”一个个已经被饥饿,疲乏折磨的满脸惨白的家丁,也发出了自己的怒吼,跟随在家主的身后。
一支支长箭迎面射来,一个个瘦弱的身躯倒了下去,但是都没有挡住他们前进的步伐,在海军陆战队员发射的弩矢的掩护下,那帮原本想当猎人的匈奴骑兵,顿时被这帮为了生存而拼命的人们淹没在脚下。
然而,在他们背后,更大地烟尘正在升起,连天的牛角号声已经响成了一片,一支支打着匈奴旗号的骑兵出现在他们身后,一些身体衰弱的人们没有跟上前面人群奔跑的步伐,转瞬间就被滚滚而来的铁骑踏在脚下,和泥土混成一体再也看不到踪迹。
就在王舒他们一头撞进一片树林以后,挥舞着战刀的匈奴骑兵也冲了上来,恶战就在这个小树林周围展开,一边是为了活命而拼命搏杀的大晋臣民,一边是怀着满腹的仇恨的匈奴悍将。一边仗着人多势众,有树林阻隔,一边仗着自己体力充沛,移动迅速。
王舒护着清河和莲儿母女。冲到一个小水沟下面的草丛中躲藏起来,刚刚蹲下,上面一个穿着匈奴服饰地人就一头栽了下来,那人一边捂住喷涌着鲜血的胸口,一边还挥舞着手中的战刀“杀死你们这些蠹虫,杀死你们这些蠹虫。”他疯狂的嚎叫着,在地上扭曲着身体想爬起来,却被一个海军陆战队员一刀把他的脑袋砍了下来。但是那人张着的一张汉人的面孔却深深的络在了几个人心里。
“匈奴人里面竟然有汉人。”王舒颤抖着问道。
“不是竟然,是由很多,很多都是汉人,都不是被当官的逼地走投无路的人,命好的进了青州。命不好的就跟了匈奴人。”旁边的那个海军陆战队员把刀在那具尸体上摸了两下,又重新挡在几个人面前。
莲儿跪坐在地上,这一切发生地事情都没有让她的眼睛抬上一下,她一直在那里默默念叨着“当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当第一抹曙光照耀在我身上那一刻。他一定会到来。我的王子一定会到来。”
裴氏泪流满面,抱着自己地女儿,望着四周疯狂战斗地人群,声嘶力竭的嚎叫着。仿佛这嚎叫声能把她从这无边的苦难中解救出来一样。
清河默默的跪坐在裴氏身边,望着那湛蓝地天空,嘴里也在默默的念叨着什么,却没有人听的清楚她到底在念叨什么。
“怎么办,怎么办,我们不能困死在这里。”王舒手握着战刀,不停的自言自语到。事到如今。他也完全没有了主意。
“怕什么,休息一会继续在跑。”一个海军陆战队员面无表情的说道。生死在他们的眼中早已经不是问题,他们只管如何完成任务。眼前那些凶悍的匈奴士卒,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些行尸走肉,一旦下了战马,那些营养不良地匈奴人,并不见得比围绕在他们身边地那些难民好多少,只不过数量有点多罢了。
不过这些匈奴人多,围绕在他们身边的难民更多,这些海军陆战队员就是在等待机会,等待双方耗尽力量地时机。
然而,随着牛角号的不停的吹响,四周的匈奴人越来越多,甚至出现了不少的步兵,而树林周围的难民却一直在减少,双方的力量逐渐正在向匈奴一边倾斜。
“给我一个大队,我能把这些匈奴人都送回他奶奶家去。”小队长挥刀砍翻了一个冲上来的匈奴士卒,咬牙切齿的说道。
“吱---”一声尖利的铜哨声在一片混乱的战场上响起,顿时让打斗的双方都是一个激灵,手中的武器一下子停了下来,都向铜哨响起的地方看去。
“你想害死大家么?”小队长扭头冲着小水沟里骂道,
小水沟里面的莲儿却已经挣脱母亲,站了起来,在那里大声说道:“你不是说过,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当第一抹曙光照耀在我的身上的时候,他会出现在我身边么?”
她说着又把铜哨放在了嘴边,刺耳的铜哨声再次在原野上升起,那高昂的音符刺的所有人都想去捂自己的耳朵。初升的阳光照耀在她那身精工制作的女式铠甲上,把那身铠甲镀上了一层金光,
铜哨声由强变弱,最后又消失无形,满脸涨得通红的莲儿直起了身,看着远方,脸上浮现出难以捉摸的微笑:“我的王子。”
就在那铜哨声刚刚消失,一声嘹亮的铜号声远远的传了过来,在远处的天边的地平线上,浮现出来一片金色的海洋,那片金色的海洋快速的滚动着,在大地上流下了一条靓丽的彩虹。
随着远处铜号声音的渐消,在近处又是一声铜号响起,尖利刺耳的铜号声让场中所有的人都再次想去堵住耳朵,随着铜号声,一小队高举着红黄双色战旗的铁甲骑士从不远处另外一片树林后面闪出,出现在人们面前。
“青州铁甲,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那群骑士齐声高声喊道,手中的武器已经举起,冲向正在树林附近正在搏斗的匈奴士卒和大晋难民。
一声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从战场上暴发出来,那群原本只为活命的高级难民此时再次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发疯一般舞动着手中简陋的武器,疯狂的向扑向自己的匈奴人扑去。
匈奴人的外围也再次响起牛角号声,一小队刚刚赶到的匈奴骑兵,听到号令,掉转马头转向了迎面而来的青州铁甲。
然而,职业士兵和职业牧民的差距是巨大的,双方还没有接触,那队铁甲侦骑已经分成了五个五骑小组,从五个方向把比自己人数还要多的匈奴骑兵包围在了中央,随着一声声弓弦的响动,20多个匈奴骑兵顿时和自己的战马一起载倒了地上,而他们的软软的骑弓射出的箭矢却根本没有对这些铁甲侦骑造成任何的威胁,双方的距离太远了,他们射出的长箭,就算射中对方的马匹,也无法对那些久经训练的战马造成很大的伤害,他们手中威力较小的双弯曲复合弓,根本无法和这些铁甲侦骑手中的枪弩比射程,比准确程度,更何况这些枪弩上面带的全是专门对付大型猎物的裂开式弩矢呢?
不过剩余的匈奴骑兵在也没有机会射出另外一支箭了,那五个五骑小组已经围了上来,挥起了手中的长长的马刀。
一切都没有悬念,如果要比骑射,也许这些匈奴骑兵可以藐视青州兵,但是世界上不会有人专门拿者自己的短处和别人的长处比的傻瓜,更何况这些还是一些久经训练,久经战阵的职业军人。
这些以前还是职业的牧民,或者刚从农民转成骑手的手里面只是有一把木杆长枪,或者是一把熟铁战刀的匈奴骑兵,在人数相差不是很大的情况下,是根本无法和这些职业军人面对面对抗的,更何况这些职业战士跨下都是一些带着面帘,鸡颈,当胸培训了数载的战马,他们脚下还有精工制作的马镫,身上穿着坚实的铠甲,手中握着锋利的花纹钢夹钢长刀呢。